第75章 斗鲨：我们要虔诚！虎鱼：神是用来绑的！
化缘？
副总监的大脑，彻底宕机。
他一个年薪七位数的互联网公司副总监，要去跟一个主播……化缘？
这是什么最新款的职场PUA黑话吗？
王鹏没理会他脸上的茫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串油润的沉香木佛珠，直接塞进副总监手里。
“拿着，开过光的。”
“路上戴着，能挡煞气，也能彰显咱们的诚意。”
副总监捏着那串佛珠，感觉自己手里攥着的不是什么文玩，而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烫手地雷。
财务总监推了推金丝眼镜，郑重补充。
“记住，跟大师谈的时候，不要提‘钱’这个字，太俗。”
“那叫‘香火’，叫‘供奉’。”
“咱们平台拿的那两成，不叫‘抽成’，那叫‘平台维护功德金’，听懂了吗？”
副总监木然地点头。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这群已经彻底走火入魔的领导，按在地上反复碾压摩擦。
“还有！”
运营部一个年轻主管突然举手，满脸严肃。
“副总，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您不能开车去。”
“为什么？”
副总监下意识反问。
年轻主管一脸“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侃侃而谈。
“开车，那是凡俗的交通工具，充满了工业浊气，会冲撞了大师的清修道场！”
“我建议，您坐高铁到天海市，然后扫一辆共享单车，骑过去！”
“这叫什么？”
“这叫一步一叩首的虔诚！”
“这叫不染凡尘的道心！”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所有高管的眼睛瞬间亮了。
“高！”
“这个提议好！”
王鹏猛地一拍大腿，一锤定音。
“就这么办！”
“小刘，现在就去给李副总订最早一班的高铁票！要无座的！”
“站过去！更能体现我们的决心！”
副总监：“……”
他看着这群已经彻底疯魔的同事，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大型的邪教团建现场。
王鹏走到他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托付江山的郑重。
“老李，公司的未来，斗鲨几千名员工的饭碗，还有我那刚买的半山别墅的风水……”
“就全都拜托你了！”
……
与此同时，另一座城市的摩天大楼顶端。
虎鱼直播平台，CEO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星河。
马东，虎鱼的创始人，一个将“狼性”二字刻进骨子里的男人，正靠在真皮老板椅上。
他面前的悬浮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那三个爆款视频。
办公室里，一排高管垂手而立，连呼吸都刻意放缓。
空气中弥漫着风暴欲来的压迫感。
“迁坟，功德，C选项。”
马东的指尖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响声。
“有点意思。”
他关掉视频，屏幕切换成一张实时数据图。
那条代表着斗鲨APP下载量的曲线，像被注射了战斗机燃料，以一个近乎垂直的野蛮角度疯狂上冲。
“王鹏那个老狐狸，这次是捡到宝了。”
马东开口，语调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个数据总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开口。
“马总，斗鲨那边已经疯了，把所有推荐资源都砸给了这个秦大师，还给他原创了一套‘新国风概念心理疗愈’的宣传方案。”
另一位法务高管跟着补充，声音里带着无法理解的颤抖。
“马总，我们查了，这个秦大师……他以前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青南市公园埋尸案，人贩子绑架案……都有警方的蓝底白字通报。”
“我们内部评估……风险……不可控。”
“很多员工私下都在传，说斗鲨这是接了天大的香火，但搞不好也要遭天谴。我们要是去抢，那就是虎口夺食，是从神仙碗里刨食吃……”
“住口！”
马东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紫砂茶杯剧烈一跳，茶水溅出。
“天谴？香火？”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如蝼蚁般的车流。
“我只信奉一条。”
“流量，就是这个时代唯一的真神！”
他猛然转身，目光如刀，扫过自己这群战战兢兢的下属。
“王鹏在干什么？他在拜神！他在磕头！”
“派人连夜去天海市，还美其名曰‘化缘’？”
“一群蠢货！”
马东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属于顶级捕食者的残忍。
“神，是用来拜的吗？”
“神，是用来绑在自己的战车上的！”
他指向屏幕上秦明的头像，声音冰冷。
“这个人，不是什么大师，也不是什么神仙。”
“他是一个行走的超级IP！是一座能下金蛋的流量金矿！”
“斗鲨给他S+合约？千万年薪？”
马东冷笑一声。
“格局太小。”
“去，立刻给我组建‘攻坚小组’！”
“法务部最强的‘拆迁队’，拟一份无上限的对赌协议！”
“人力资源部，给他设计一个全新的岗位——首席未来战略官！”
“市场部，准备好三个亿的宣发预算！”
“我们不签合同。”
马东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狂热。
“我们直接给他公司的原始股！”
“我要让他，成为我们的合伙人！”
整个办公室，死寂无声。
所有高管都被马东这手空手套白狼、画出银河系大饼的滔天气魄给震慑住了。
这已经不是挖墙脚了。
这是要直接开着挖掘机，把人家的地基给连根拔起！
就在马东吼出“合伙人”三个字的瞬间。
“咔嚓——”
一声刺耳的脆响，毫无征兆地划破了办公室的死寂。
他身后那个价值百万，专门请风水大师设计过的巨型龙鱼生态缸，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狰狞的缝隙。
缸里的水，顺着裂缝，汩汩地往外冒。
那条被马东视为“镇司之宝”的顶级金龙鱼，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在鱼缸里疯狂冲撞，金色的鳞片翻飞！
办公室里所有高管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惨白。
完了。
龙鱼挡煞。
现在鱼缸裂了。
这……这是对秦大师不敬，导致煞气外泄了？！
马东却浑然不觉，他正沉浸在自己宏伟的商业版图中。
“还愣着干什么？”
“备车！不，准备飞机！”
“明天一早，我要在天海市落地！”
“王鹏想去化缘？”
“我就让他看看，什么他妈的，叫资本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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