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到来
闻得楚情那沉稳而坚定的声音,沈梦心头如卸千钧,长久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轻轻推开那扇紧闭已久的院门,脚步轻快欢跃地奔了出来。见得楚情挺拔魁梧的身影,他难掩内心激动,扑上前去紧紧搂住他,脸上溢满喜悦与感激:“楚情大哥,你真厉害!”此刻,沈梦宛如秋日里的一缕暖阳,瞬间融化了楚情周身那股冰冷如霜的气息。
院外尚未散去的人群见此温馨一幕,内心嫉恨之火骤然燃起。那嫉妒像烈焰般灼烧着他们脸庞,使面容扭曲狰狞,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两位青年的真挚感情,在这乡野小村中悄然扎根生长。
大哥见沈梦这般孩童似的小动作,不禁苦笑摇头。虽说风波尚未完全平息,那些妄自菲薄之辈也算是无畏了罢。他与楚情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以默契示意感谢——今后多了一位坚强可靠的人,共同守护梦儿。
而楚情对沈梦处理事态的方式并不觉得他胆怯软弱。反倒极为欣赏沈梦能审时度势:当局势不利、是非难辨时,不正面硬碰硬,而选择暂且隐忍退让。这份智慧远胜莽撞蛮干。作为主事者,他用沉稳威慑震慑那些挑衅者,使他们不敢再兴风作浪。不论事情起因如何,他绝不会让沈梦受半点委屈——错的是别人,沈梦无辜!自己便是他的靠山,是他坚不可摧的山岳脊梁,又怎容旁人欺辱?这一份霸道护卫,如磐石般坚定,使人敬畏,也令他人闻风丧胆。
里正见状,却将怒气迁怒于旁人,内心也隐隐惶恐。楚情今日这番表态,无疑成了沈家坚实靠山,从今以后,不可轻易招惹。被打之人的哥儿和家人虽有不甘,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一些村民回家反复提及当年野猪下山践踏庄稼之事,当时楚情刚回村,那冰冷无情的眼神和独自弯弓搭箭射杀野猪的萧杀场面,让众人震惊胆寒,因此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而今日得知围观此番风波之事,更被严厉告诫家人不可招惹此人,否则必遭好生收拾连累家人,于是村中暂时归于平静。
此刻远处牛车缓缓驶入村落,只见沈星焦急赶车而来。他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避开目光,更觉家中处境危急异常。他急忙将牛车停在自家庭院门前,一边呼喊:“大哥!梦儿!”转过身又扶起因病体弱迷糊睡去的钱大伯,用温柔声音对浅月说道:“已到家了。”
听闻声响,大哥沈辰与沈梦便走出来迎接,而楚情亦紧随其后。大哥神色正直沉稳、满脸欢喜道:“欢迎归来!家中已备好饭菜,你们路途辛苦,可先进去洗漱休息。”
随即众人开始卸下牛车上的物资。二哥沈星和浅月搀扶钱大伯进屋休息,其余几人与沈辰忙碌起来,将货物搬进院子里。浅月自家庭变故以来,也褪去了昔日娇柔矫揉,一边照顾父亲进屋,一边转身回来帮忙,将东西逐一搬入院落,好为大家分担劳累。
大哥沈岑对二哥沉星处事周全颇为称赞——虽未曾谋面弟媳,但看其待家态度知其定是一位极好贤惠之人。而且浅月能在家道中落后依然保持不卑不亢、勤勉踏实,更令他内心点头肯定。
将牛车卸下收拾完毕后,人们把牛赶回牛棚,将院门缓缓合上。一行人在水缸旁洗净双手,然后相继入座大厅内。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饭菜摆放在面前:红烧兔肉鲜嫩可口、木薯肉汤浓郁滋补,还有清蒸鱼肉鲜美细腻,让浅月忍不住暗暗惊叹——怎乡下饭菜竟比镇上还丰盛?若非住在茅屋,这般丰盛犹如富户家的筵席一般,让他几乎难以置信。
席间,二哥沈星开始介绍起来:“这是大哥沉辰,为府里劳作;这是小弟,也是你们已经相识过的;至于这位冷峻猎户,是沈梦的夫君。”说罢,浅月为夫郎,钱大伯为浅月父亲。又笑言三日之后,两对新人便会举办婚礼,共同喜庆良缘。
大哥笑颜,“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今日风波不过小事,小弟顽皮,与别人起了争执,如今皆已化解,无碍大局。”听罢众人大抵明白其中原委,而二哥则默契地没有多言,只是招呼钱大伯与浅月多加享用美味佳肴。
钱大伯品尝着碗中的菜肴,不禁赞叹道:“没想到梦儿厨艺如此出众,这味道堪比城里的客栈厨师。”浅月则舒缓了眉头,他曾担忧二郎为了迎娶自己而铺张浪费,于是在今天看到沈星采购物品时便劝说无需张扬。但听闻现如今与客栈已有生意往来,他才明白其中缘由——原来并非铺张,而是靠着沈梦过人的聪明才智,用厨艺换取物资帮助一家渡过难关。这让他对未来更加安心,也知道只要这个家庭生活和睦,终会有光明可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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