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女人软软,他心痒痒
赵惠心里打定了主意,跟管事儿的支书说了一声肚子疼,就溜出了苞米地。
她绕了个大圈,往村子后头那几间快塌了的土坯老屋子走去。
村里人都知道,那地方是村混子王癞子的窝。
王癞子大名叫王大贵,可他浑身懒骨头,干活偷奸耍滑,还爱占小便宜,脸上长了几个瘌痢头留下的疤,大伙儿都背地里叫他“王癞子”。
赵惠走到那破屋门口,一股子馊味儿混着汗臭就扑面而来,熏得她直皱眉。
她捏着鼻子往里瞅,只见王癞子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张破草席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
“王癞子!”赵惠掐着嗓子喊了一声。
王癞子一听这声音,骨头都酥了半边,一骨碌爬起来,眯着那双贼溜溜的眼往外看。
这赵惠是村长的亲闺女,平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看谁都像欠她八百吊钱似的,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主动来找他?
“哎呦!这不是惠妹子吗?啥风把你给吹来了?”王癞子满脸堆着献媚的笑,哈着腰就迎了出来,露出一口大黄牙。
赵惠嫌恶地往后退了半步,但脸上的表情却一反常态,硬是挤出一个笑脸来:“癞子哥,这不是秋收累了,想找你唠唠嗑嘛。”
这一声“癞子哥”叫得王癞子魂都飞了,他受宠若惊地搓着手,“惠妹子快请进,快请进!俺这屋里乱,你别嫌弃。”
赵惠强忍着恶心,跟着他进了屋。屋里黑黢黢的,角落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破烂。她的眼神一扫,忽然就定住了。
在墙角一个破木箱上,赫然搭着一件粉红色的东西。
那……那不是她前两天晾在院子里,莫名其妙丢了的那件贴身里衣吗!
赵惠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里头一阵火烧火燎的。
这王癞子,果然是个偷鸡摸狗的变态!
可转念一想,她非但没觉得生气,反倒生出一种病态的快意。
连王癞子都惦记着自个儿,说明她赵惠在男人眼里,还是有魅力的!比那个干瘪的姜晚秋强多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头舒坦了不少。
她收回目光,装作没看见,眼波流转,凑到王癞子跟前,压低了声音,那声儿跟抹了蜜似的:“癞子哥,我问你个事儿,你觉得……我文昌哥家那个南边来的婆娘,咋样啊?”
王癞子一听这话,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他早就对那个叫姜晚秋的城里女人动了歪心思了。
以前吧,他觉得赵惠就算村里顶尖儿的了,虽然脾气臭,但模样身段都不赖。
可自打姜晚秋来了,王癞子魂儿都快被勾走了,赵惠在他眼里顿时就成了地里的土坷垃。
他嘿嘿一笑,搓着手,色眯眯地说:“那还用说?细皮嫩肉的,跟个仙女儿似的……”
“仙女儿?”赵惠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鄙夷,“我瞧着可不像。别看她白天一副清高的样子,骨子里骚着呢!癞子哥,我问你……想不想尝尝鲜?”
王癞子一听“尝尝鲜”三个字,猛地凑近赵惠,激动地问:“惠妹子,你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赵惠斜睨着他,“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管你心想事成。”
她凑到王癞子耳边,如此这般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待会儿我会找个由头,把我文昌哥引开,拖住他。你就趁这个机会,去跟姜晚秋说,就说我文昌哥在后山打谷场那边的草垛子后头等她,有急事。那地方偏,这会儿工夫一个人都没有。等她过去了,后面该咋办,不用我教你了吧?”
王癞子听的有些不确定:“万一那个娘们告状……”
“不会的!”赵惠一摆手,“你是没见过她多骚!你不知道,前几天还看到她勾引我哥,两个人……眼下有男人主动找她,她估计巴不得上赶着送!”
勾引她哥这事儿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姜晚秋无缘无故肯帮自己嫂子,说不准那心里就藏了这份心思!
“事成之后,”赵惠又抛出一个诱饵,“我爹藏着一瓶存了好几年的白酒,劲儿大着呢!我偷出来给你!”
有酒喝,还有美人占便宜,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王癞子想起了前几天夜里,他偷偷摸到赵家墙根底下,扒着窗户缝往里偷看。
正巧就瞅见那女人穿着件滑溜溜的睡衣,在灯下晃来晃去,那身段,那曲线……啧啧,他敢说,全村的女人绑一块儿,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有女人味的!
“成!惠妹子,这事儿包在俺身上!”王癞子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商量好时间,赵惠便掐着点儿,悄悄溜回了地头。
太阳快落山了,下工的人三三两两地往回走。终于,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赵文昌一个人扛着锄头,正大步流星地往家走。
赵惠从一旁闪了出来,快步走到赵文昌前头的田埂上。她算准了距离,脚下故意一崴,整个人“哎哟”一声尖叫,夸张地摔倒在地。
赵文昌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赵惠。
只见赵惠抱着自己的脚踝,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眼泪说来就来,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要掉不掉的,看着好不可怜。
“文昌哥……”赵惠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抽抽噎噎地说,“我的脚……我的脚好像又崴了!就是上次扭伤的地方,疼……疼得走不了路了……估计是上次的扭伤还没养好。我的身子太娇了,真讨厌!”
“文昌哥,你……你能背我回家吗?我真的走不动了……”赵惠说到这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让人心头发软。
赵文昌挑眉看着女人,他怎么会看不出女人这点拙劣的把戏。
正巧,不远处的田埂上,一个憨壮的后生正扛着锄头往这边走,嘴里还哼着“一条大河波浪宽”。那是另一队的牛家二小子,人送外号“牛二愣”,力气大得能倒拽一头牛,就是脑子有点儿缺根弦,看谁都咧着个大嘴傻笑。
赵文昌直接把人喊了过来:“二愣子!牛二愣!过来搭把手!”
牛二愣听见喊声,把锄头往肩上一换,颠儿颠儿地就跑了过来,露出一口白牙:“文昌哥,啥事儿啊?”
赵文昌笑道:“赵惠同志脚崴了,走不动道。你年轻,力气大,帮个忙,把她背回她家去。”
这话一出,赵惠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跟开了染坊似的。
让她被牛二愣这个傻子背?
全村谁不知道牛二愣子邋遢,一年到头就那两件衣裳,领口黑得能刮下一层油!让他背,那不跟滚了一身猪油没两样?
她急忙道:“不……不用了!文昌哥,哪能再麻烦别人呢!你背着我就挺好,真的,我不沉!”她说着就晃晃悠悠起来要往男人身上扑。
“那哪儿成!”赵文昌跟躲蝎子似的,肩膀一侧,就把她给闪开了。
二愣子走到赵惠跟前,咧着大嘴,憨憨地一笑,然后转过身,扎了个马步:“惠……惠妹子,上来吧!俺稳当着呢!”
那宽厚但油腻腻的后背,就这么直挺挺地杵在了赵惠面前。
赵惠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求救似的看向赵文昌,声音打着颤:“文昌哥……”
赵文昌却像是没看见她眼里的哀求:“赵惠同志,别耽误工夫了,天快黑了。二愣子也是好心,你一个女同志,总不能让我一个快结婚的男人一直背着吧?叫人看见了说闲话,对你名声不好。”
牛二愣还在那儿催:“惠妹子,快上来啊,俺这马步都快扎不住了!”
她磨磨蹭蹭地,才让自己趴上了牛二愣那能当搓衣板的后背。
牛二愣“嘿”地一嗓子,轻松地把她背了起来,大步就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颠,嘴里还乐呵呵地问:“惠妹子,俺走的稳不稳?”
赵惠被他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那股子汗臭味儿熏得她头晕眼花。
她还是不死心,扭头对一旁的赵文昌道:“文昌哥!天都快黑了,路上不安全,你……你陪我们一道走吧!我……我害怕!”
她必须拖住他!王癞子那边,估计就快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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