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代桃僵
面馆外，疯麻子等人还矗在原地。
毕竟，李寒舟有北冥真气的加持，速度和力量都呈现指数式的倍增。
他出招迅捷凶猛，掠去时更如残影掠过，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狗东西，敢触碰漕帮的逆鳞，真他娘是活腻了！”
疯麻子厉喝一声，双目凶光尽显。
被砸的头破血流的爪牙指着前方道：“人好像逃到那边去了！”
疯麻子掏出一把弩箭，朝着天空扣动扳机。
嗖！
一阵脆响划破街巷。
这是漕帮传递消息用的哨箭，用特殊材质打造，一旦发出，方圆数里之内都能听到异动。
见闹事之人身手不俗，疯麻子自然也留了个心眼，旋即才大手一挥：“追！”
“爷爷，你没事吧。”
少女将老者搀扶起来，坐在了板凳上了。
“我，咳咳，我没事。”
老者虚弱的回应，忧心忡忡道，“多亏了这位少侠出手相助，但也因此得罪了漕帮，这世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少女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大哥哥武功高强，定能逢凶化吉。”
老者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
前方，已经是死路。
疯麻子看着堆满箩筐破箱子的深巷，发号施令道：“人进了巷子才消失，一定没有逃出去，给我仔细地搜！”
“是！”
身旁的十数名爪牙立即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嗖！
闷声传出。
忽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双掌闪电般地挥击，一左一右掐住两人脖颈，按落地面。
紧接着向后一弹，“砰砰砰”连出数脚。
僻静的小巷响起“咔擦”的清脆骨裂声，不到三息的功夫，地面尸横遍野。
而且李寒舟出招干脆利落，上来就施展出了七成力道，整个过程连一声嚎叫都不曾发出！
“你！”
疯麻子瞠目结舌，沙包大的拳头猛烈轰向面门。
李寒舟手掌反握，将人凌空转体三百六十度，脑袋重重撞击地面。
一时间，眼冒金星，撕心裂肺的痛感迅速席卷全身。
“操！”
疯麻子正欲说些什么，沾染着鲜血的脚底已经踩在了他的胸口，将胸腔残留的空气完全挤干。
不过李寒舟这一脚并没有下死手，等疯麻子疼的呲牙咧嘴，只剩下了一口气时，才将脚底挪开。
“咳咳咳！”
疯麻子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凌人的气势已全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只有毛骨悚然的恐惧！
狠人，他见过。
但像如此凶狠，上来就直接下死手，半点嘴炮都不讲的，还是头一遭遇见。
“大哥，不对，大爷！”
疯麻子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感，狂扇着自己耳光道，“小的该死，小的不该狗仗人势，欺男霸女，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把小的放了吧。”
李寒舟面无表情道：“那得看你能说多少有价值的信息了。”
“说说说，我全都说！”疯麻子点头如捣蒜道，“大爷想知道什么？”
李寒舟问道：“白莲教的四使都会来松鹤楼？”
疯麻子道：“只有其中两个，负责接待他们的是巨木堂主，孙雄飞。”
李寒舟道：“其余两个呢？”
疯麻子道：“好像是奉帮主的号令去做别的事了，做什么我不知道。”
李寒舟又问：“巨木堂在松鹤楼埋下伏兵，要杀的人是谁？”
疯麻子道：“一个朝廷命官，姓甚名谁，堂主没告诉我，我也没敢问。”
“哦？”
李寒舟沉吟一声。
漕帮和官府还是相互勾结的关系，就算给应无峰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街杀害朝廷官员。
但白莲教就不一样了，和朝廷势如水火。
应无峰请他们过来，估计也是想借刀杀人，除去眼中钉肉中刺之后，再祸水东引，将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见李寒舟迟迟不说话，疯麻子还以为自己的回答没让对方满意，紧接着又补充道：“对了，漕帮最近还有大动静，八个堂口的人全都聚集在了总部，不少绿林武者也应邀赴约！”
李寒舟淡淡道：“没了？”
“没了，真没了！”
疯麻子头摇的像拨浪鼓，“大爷，我就是堂主身边的一个打手，再核心的机密也接触不到啊！”
“很好。”
李寒舟嘴角勾起丝冷笑道，“你现在可以上路了。”
“上！”
疯麻子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您，您刚才不答应放过我？”
李寒舟反问道：“我几时答应了？”
疯麻子顿感头皮发麻，猛咽吐沫道：“大爷，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也犯不着弄死我啊？”
李寒舟将脸庞的灰泥抹去，笑吟吟道：“现在有冤有仇了吗？”
“你，你是！”
话还没有说完。
李寒舟手掌一掐一拧，人瞬间便咽了气。
紧接着摘下疯麻子的面具摘下，果然露出一张溃烂生疮，无比丑陋的脸庞。
再换上了他的外衣，拿着面具在水坑中涮了两遍，避免沾染上了晦气，然后将面具罩在脸上：“现在，我就是疯麻子了！”
……
踏踏踏！
冗杂的脚步声传出。
街巷中已是尘土飞扬。
闻讯赶来漕帮爪牙左顾右盼，迅速锁定在有打斗痕迹的面馆，厉声问道：“老东西，闹事的人呢？”
老者已经做好了被围殴的准备，紧咬着牙关不曾开口。
却听旁边的孙女喊道：“我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
“小花！”
老者脸色骤阴。
“不知死活的东西，再敢逼逼骨灰给你扬了！”
首领恶狠狠地瞪了前方一眼，“快说，去哪了？”
“往东边跑了！”
少女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都跟我走！”
明哲保身，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首领对此丝毫没有怀疑，带着人马消失在了巷尾。
“爷爷放心，我才不会出卖大哥哥呢！”
少女挽着老者的胳膊，撒娇道。
“好好好，小花长大了。”
老者则是伸手抚摸着孙女的秀发，“眼下漕帮越来越暴虐无度，我看我们还是先把铺子关了吧。”
这一幕，正好被角落中的李寒舟看见，也让他凌厉冷炙的脸庞有了些许动容：“放心吧，这种日子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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