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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身藏升龙棍,树大招风(求订阅!


回到海淀已经是10点半,有些晚了。

    刚进家门,两人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安静看书的周诗禾。

    见门口传来动静,周姑娘缓缓抬起头。

    李恒走过去,晃了晃手里的饭盒:“你饿不饿?”

    周诗禾会心一笑:“还好。”

    李恒摸摸饭盒,感觉有点凉,又问:“你是不是洗过澡了?”

    周诗禾点头,嗯一声。

    李恒直起身子,感慨道:“算了喽,我反正做了一下午菜,还要洗澡的,我去帮你热一下。”

    说罢,他提起饭盒走进厨房。

    周诗禾想一想,放下书本跟了进去。

    李恒瞅她眼,“这是我做的菜,都是一些家常菜,你应该能吃惯。”

    “好,谢谢。”

    周诗禾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把腊肉、子姜鸭和红烧冬瓜依次入锅热好,动作行云流水。

    “你下午睡着了没?”他问。

    “睡了3个多小时。”她回答。

    “那你这是才起床没多久?”

    “是。”

    李恒随口问:“你没做鬼梦吧?”

    周诗禾柔弱说:“我睡的你床。”

    李恒半转身,盯着她。

    周诗禾不着痕迹避开他的视线,望向厨房碗柜,彷佛那里有花一样。

    半晌,李恒回过身,乐呵呵试探道:“那你晚上继续睡我床吧,我睡沙发。”

    过去老半天,周诗禾才温温婉婉地应声:“好。”

    瞧着锅里的红烧冬瓜,李恒问出心中猜想:“你是不是喜欢一个人睡,不爱和别人同床?”

    “嗯。”

    周诗禾嗯一声,稍后怕他误会,补充说:“我从记事起,基本都是一个人睡过来的。就几个表姐妹和麦穗与我同过床。”

    没多大功夫,三菜热好了,饭也帮着温了温,李恒解开围裙,“那你慢慢吃,我去洗个澡。”

    “谢谢。”

    再次道声谢,周诗禾安静看着他离开后,才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进门余老师就在打电话,他洗完澡出来,还在打电话,闲得无聊,他童心大起,去外面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滚了一个大球,又滚了一个小雪球,正当他把两个雪球堆叠起来塑造口眼鼻的时候,两女不约而同出现在了身后。

    “你技术还挺好,小时候经常玩?”余老师问。

    李恒头也不回:“那是,我们那地方偏僻,平素没什么消遣的。

    春夏秋玩铁滚和打纸方片。

    冬天就在雪地里爬了,堆雪人啊,上山挖陷阱捉野兔子啊,哎,那才叫好玩.”

    随着他絮絮叨叨讲述小时候的趣事,两女也搭话进来,三人其乐融融聊着,雪人很快就塑形好了。

    “可惜,这次收拾东西忘带相机了,不然我们三个拍几张照片挺好。”余淑恒看着雪人遗憾开口。

    李恒安慰道:“没事,后面不是还要彩排么,北方的冬天最是不缺雪,到时候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聊着天,三人在雪地里并排踩了会,直到今早离开的灰衣服女子过来,四人才回屋,玩起了扑克牌。

    商量一番,玩升级,余淑恒和好友一边。

    李恒和周诗禾一边。

    灰衣服女人左脸有点红,开口就是王炸:“我跟他提离婚,他死活不离,我们刚刚打了一架。”

    李恒和周诗禾默默对视一眼,假装没听到,低调出牌。

    余淑恒面上没什么反应:“要不你跟我去沪市散散心?”

    “不去,我要是去沪市,他跟过来怎么办?又要被你迷晕了。”灰衣女人有点吃味。

    余淑恒说:“你回去告诉他,就说我有心上人了,要他死心。”

    灰衣女人瞬间变脸,棺材脸变成寿司脸,喜出望外:“这可是大喜事,当真?”

    余淑恒微微一笑,答非所问,连出6张牌:“QQKKAA,拖拉机,你赶紧消分。”

    “哎,行,一对10,还有一个5。跟你讲,姐妹们就盼着你找对象结婚,要不然大家都没安全感,你随便漏点魅力出来,那些臭男人都能晕个三年五载。”灰衣女碎碎念。

    李恒瞄眼余老师,倒不觉着这话假,反而有种深深地认同感。

    书卷气息太浓郁了!又知性又御姐,还罕见地漂亮,身材还好,多才多艺,家世也牛,这样的,搁哪个男人碰着不迷糊?

    就是有一点不好,冷的时候是真冷啊,堪比千年冰山!这种状态下,同她对视的时候,压力莫名很大。

    打一晚上牌,灰衣女子断断续续说了一晚上,李恒算是听明白了,这女子其实很爱丈夫的,但醋劲比较大,不敢让丈夫见余老师,怕失宠,怕丈夫丢魂。

    凌晨闹钟一响,余淑恒立时把手里的牌放桌上,催促道:“今天就到这,把钱结一下,睡觉。”

    说着,她自己先数出156块,摆桌子中央。

    余老师输,和她一边的灰衣女子自然也输同样多,也痛快地掏出156元。

    李恒伸手,分一半钱给周诗禾,不废话,站起来走人。

    周诗禾浅笑着同两女打声招呼,也跟着走了。

    望着两人离开,灰衣女人身子略微前倾,压低声音说:“这男的叫李恒?”

    余淑恒问:“你问他干什么?”

    灰衣女子问:“他们两个是一对?”

    余淑恒摇头。

    见状,灰衣女子疑惑:“昨晚两人不是睡一个房间?”

    余淑恒说:“你不是医生么,分辨不出刚刚的女生是不是处子之身?”

    灰衣女子说:“医生也不专看这个。别个不知道有没有这能力,反正我没有这能力。”

    余淑恒笑了笑,一边收牌,一边说:“他们不是一对。”

    闻言,灰衣女子眼睛放光:“当真?”

    “嗯。”

    “我小妹明年从牛津大学留学回来,正好没对象,家里一直说让我帮着留意合适的,你看这个男生怎么样?”灰衣女子用征求意见的口吻。

    余淑恒面无表情说:“他今年才18多点。”

    灰衣女子说:“没事,我小妹也才22岁多些,大个4岁不算大,我觉得她应该会喜欢这一款。”

    余淑恒说:“他来自乡下。”

    “白丁?家里没背景?可谈吐不像啊。”灰衣女子错愕。

    “那是你走眼。”

    “那你怎么会和他玩到一块的?”

    余淑恒停下收牌的动作,对她说:“你收牌!”

    灰衣女子有点蒙,不解问,“你这是?生气了?”

    余淑恒站起身,伸个懒腰:“他是我闺蜜的学生。”

    “sorry。”

    灰衣女子太了解好友性子了,及时道歉,随后惋惜开口:“唉,长得挺入眼的,要是没背景的话,就算我小妹看上,家里也不会同意。”

    余淑恒饶有意味地说:“不需要你家看上,看上他的一大把。”

    灰衣女子点头,“也是,能上春晚代表才华,我倒不怀疑这一点。”

    接着她问:“他是第几个节目?”

    余淑恒说:“第6个。”

    “行,我记住了,到时候我准时收看。”灰衣女子道。

    余淑恒斜眼:“看可以,你别惦记他。”

    灰衣女子抬起头,哦一声?

    余淑恒没做任何解释,简单洗漱一番,躺到了床上。

    灰衣女子同样洗漱一番,也跟着上床,心痒痒地问:“不会是你自己看上了吧?”

    余淑恒问:“你觉得呢?”

    “不像。”灰衣女子摇摇头:“也不可能,他是你学生。”

    余淑恒说:“我要是看上他,你沈心阿姨能把我腿打断。”

    灰衣女子听得笑出声,“确实,能想象得到。”

    另一边,次卧。

    洗洗手,进门后还是老规矩,李恒先把沙发移到门口,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下去。

    周诗禾乖巧地坐在床沿边,然后没了动静。

    发现这一幕,李恒问:“你怎么了?不上床睡觉?”

    周诗禾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四目相视,李恒稍后哦哦几声,背过身去,把头对向房门。

    视线在他背上停留小会,周诗禾这才开始脱鞋,开始上床,开始脱外套脱中间衫,随后缓缓睡下去,盖上被褥。

    做完这一切,她才温温地说:“可以了。”

    “那我关灯?”

    “好。”

    李恒伸手摸到开关绳索,啪叽一声,电灯拉熄,卧室瞬间一片漆黑。

    过去许久,周诗禾难得主动开口,“李恒,你睡了没?”

    “睡了。”李恒回答。

    周诗禾巧笑一下,“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你睡不着?”李恒问。

    周诗禾说:“嗯,下午睡太久了,没睡意。”

    李恒问:“你是想让我陪你聊天?”

    周诗禾沉吟片刻,说:“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外面风大,应该是风刮倒了什么东西。”李恒道。

    周诗禾说:“你再听听。”

    李恒竖起耳朵听一会,顿时坐起来:“好像,好像有女人在哭,哭得还挺伤心。”

    周诗禾说:“就在隔壁。”

    李恒道:“你把被子盖好,我开灯看看。”

    周诗禾轻嗯一声。

    十来秒后,李恒拉开灯,胡乱披一件外套去外面察看。

    有些巧,这时余老师也从主卧出来了,后面还跟着灰衣女子。

    一见面,她就问:“你也听到哭声了?”

    李恒回应:“我开门看看。”

    说着,他奔向大门,拉开门栓,来到院子里,循声望向右手边的四合院。

    余淑恒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寒冬腊月,天气冷,隔壁应该是有老人没挺住走了。”

    “我猜也是。”李恒点头。

    灰衣女子瞧眼隔壁四合院,然后眼睛不经意一瞟,瞟到了好大一包,眼珠子立马瞪圆了!

    这、这本钱好足!!!

    她是结过婚的,没对比没伤害,顿时觉得家里的不香了!

    余淑恒留意到好友的表情,咳嗽一声,尔后说:“外面太冷,进去吧。”

    说着,率先进了屋。

    灰衣女子又偷窥好几眼,才跟了进去。

    呸!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还是冬天,夏天我噎死你,看来还是树大招风诶,以后出门必须得套上外裤才行,李恒腹诽一句,脖子缩了缩,双手拢着,嗫嚅着进门,把门关上,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拉熄灯。

    不拉熄灯不行啊,屋里有女同志呢,他刚才有经验了。做完一切,他才钻进沙发被褥中。

    主卧,灰衣女子挤眉弄眼,“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余淑恒问:“想什么?”

    “好、好那个!和他上床应该很舒服,有一刹那我都想做他情人了。”灰衣女子骚两个眼神。

    余淑恒盯着好友眼睛,小半天后说:“为了你好,年前这里不许你再来。”

    “别这么小气,我就看看。”灰衣女子抗议。

    “看也不行,我答应替闺蜜护他周全,不能让你发骚。”余淑恒说完,阖上眼睛。

    “天呐!我的天!你刚才说了什么?这话是你说出来的?”

    灰衣女子大大惊讶,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一骨碌爬起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你说不文雅的词。”

    余淑恒不为所动:“不说不代表不会,因人而异。”

    灰衣女子试图从好友表情中观察出点什么,可惜无功而返,最后气泄地躺回去:“我羡慕你闺蜜.有个这样的学生。”

    “别多想,他有对象。”良久,余淑恒出声。

    灰衣女子改口,“唉,我羡慕他对象,这也算是人中龙凤了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拉车?”

    闻言,余淑恒翻身,不再理会。

    另一边,次卧。

    李恒把刚才见到的描述一遍,“应该是邻居有一个老人过了,今晚可能会吵闹一会,你别去想,我在。”

    “好。”

    “那,还要不要陪你聊会?”

    “不用,不早了,你睡。”

    “成,有事叫我,我比较敏感,很容易醒的。”

    “嗯,好。”

    没多久,心情放宽松的李恒进入了梦乡。

    梦里。

    还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小腹带痣的女人久别重逢,再一次出现了。但郁闷地是,对方面上似有一层薄雾,依旧没看清脸。

    一直没合眼的周诗禾有点呆。

    半晌,门口沙发传来一个很小的试探声音,“你睡了没?”

    周诗禾闭上眼睛,挺直身子,一动不敢动。

    等一会,房门悄悄开了一条缝,有人出去。

    十多分钟后,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传来,门轻轻合拢,窸窸窣窣一阵,黑夜再次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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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后改。

    已更10200字,明天继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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