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胜利和开诚布公
观众席爆发出‘哦！’的惊呼声。
有人站起来，有人捂住嘴。
维克托能听到角落里弗兰基的喊声：“就是这样！继续！”
“漂亮的击腹拳！埃迪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解说员几乎是在尖叫——他以为终结就在眼前。
但埃迪勉强抱住维克托争取喘息时间，他的汗水浸湿了维克托的肩膀，呼吸急促而湿热。
裁判迅速分开两人，维克托看到埃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是埃迪从未在拳台上体验过的感觉。
重新开始后，埃迪改变了策略，开始利用身高优势将维克托逼向角落。
他的刺拳变得谨慎而精准，试图保持距离。
“聪明的调整，维克托的攻势无法保持一整个回合！”
解说员评价道，“埃迪试图将比赛变成一场消耗战。”
维克托背靠围绳，看似陷入困境，实则正中下怀。
他故意表现出疲惫，让埃迪放松警惕。
当埃迪得意地发起组合进攻时，维克托注意到他的右手比平时低了半英寸——这正是弗兰基说的那个习惯。
维克托突然低头闪过一记摆拳，同时一记雷霆万钧的右勾拳正中埃迪腰腹。
这一拳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从脚底发力，通过腰部旋转，最终传递到拳头上。
“砰！”
那一拳的声音在整个场馆回荡，甚至暂时压过了观众的喧嚣。
埃迪的脸瞬间扭曲，高大的身躯像被砍伐的树木般向前弯曲。
他的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嘴里喷出一口唾沫。
就在这一瞬间，维克托全身力量从脚底爆发，经过腰部旋转，最终汇聚在右拳上——一记完美的上勾拳自下而上，精准命中埃迪暴露的下巴。
维克托能感觉到拳头与骨头的撞击，那种触感他永远不会忘记，因为自己手指很可能会受伤。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埃迪的眼睛失去了焦点，蓝色的虹膜向上翻起，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
然后，他那240磅的身体像一袋土豆般重重倒在拳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拳台的地板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KO！”
裁判立即扑上前去，根本不需要读秒。
医护人员迅速冲上拳台，其中一人撑开埃迪的眼皮检查瞳孔反应。
整个场馆沸腾了。
观众们全部站了起来，有人欢呼，有人震惊地捂住嘴——一回合KO的赔率是1:1.5。
闪光灯如同繁星般闪烁，记录下这决定性的一刻。
维克托平静地走回中立角，看着医护人员冲向昏迷的埃迪。
他没有表现出过度的喜悦，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是给角落里激动的弗兰基的信号。
“女士们先生们！”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音响系统传遍整个场馆，“比赛结果！第一回合1分30秒，KO胜！胜利者是'胖虎'维克托·李！”
维克托举起双臂，汗水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
他看向倒地的埃迪，后者正被医护人员唤醒，眼神迷茫而困惑。
埃迪的团队围在他身边，有人递上水，有人用毛巾擦拭他脸上的汗水。
当裁判举起维克托的手宣布胜利时，他听到观众席上有人高喊：‘维克托！’、‘胖虎！胖虎！’
维克托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这场比赛远不止是对埃迪的胜利，更是对他自己训练方法和战术信念的证明，或许泰森也是可以被打败的。
走下拳台时，维克托最后看了一眼仍坐在角落凳子上、神情恍惚的埃迪。
那个曾经傲慢的拳击手现在看起来异常渺小，尽管他的体型依然庞大。
维克托轻轻吐出一口气，走向更衣室，准备迎接下一场挑战。
赛后采访中，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提问。
“维克托，你赛前押注自己能第一回合KO，是真的吗？”
“一赔一点五！”
维克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露出罕见的微笑：“我买了我的全部积蓄！”
“你是怎么做到的？埃迪比你高那么多！”
维克托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痕：“他给了我最好的动力。”
然后他转向镜头，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下一个是谁？”
更衣室里，福柯拍着维克托的肩膀大笑：“孩子，你刚刚让自己的身价翻了三倍！Everlast永恒刚才来找我了，他们想让你使用他们的体育用品，并且愿意为你承办一场比赛。”
维克托点点头，一边让队医处理手上轻微的肿胀。
他看向镜中的自己——那道伤痕已经开始结痂，像一枚荣誉勋章。
“先别忙。”
维克托平静地说，“我要和泰森打完之后再说。”
福柯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才是我认识的维克托。”
当夜，维克托独自站在酒店阳台上，俯瞰大西洋城的灯火。
三十万美金的支票安静地躺在房间的桌上，但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下一个对手倒下的画面。
这场胜利只是个开始——他清楚地知道，通往重量级拳王的路上，泰森永远是绕不开的坎，总不能学习别人，等到他末年再去打吧！
“咱都是要脸的，这事儿做不出来！”
······
没有人是傻子，尤其是在这个号称人均受教育程度最高的最发达国家里面，在除开被粉末、酒精、乱性等控制的闲暇区的几分钟内，许多人还是很聪明的。
可特朗普却喜欢把别人当成是傻子。
维克托站在健身房中央，汗水顺着他的眉骨滑落，在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他刚刚结束了一组残酷的腹部训练，腹部训练的残酷性就在于橡胶球砸在上面太痛了，现在正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电视里播放着上周特朗普接受采访的画面，那个梳着标志性金发的地产大亨正对着镜头夸夸其谈。
“维克托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他的拳头强悍有力，他的打法凶猛，但让我们面对现实——他还没资格面对真正的野兽。不过观众喜欢看华盛顿对战林肯的故事，不是吗？”
特朗普对着镜头挤了挤眼，那笑容让维克托的胃部一阵紧缩。
“关掉那该死的电视。”
维克托对陪练说道，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他不需要听这些——自从特朗普开始推广他的比赛，这种若有若无的贬低就从未停止。
表面上把他捧上天，实际上却在暗示他不过是个即将被泰森碾碎的可怜虫。
洛厄尔·哈达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色凝重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我们需要谈谈，”
洛厄尔环顾四周，示意其他人离开健身房，“单独谈谈。”
维克托止住他人：“我们两个去旁边。”
当维克托关上门后，洛厄尔将文件摊开在器械台上。
“特朗普在合同里做了手脚，如果签署者全胜，他有权提前一月、并且付出五倍出场费，”
他指着密密麻麻的条款中的一行小字，十分吃惊的说道：“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在最后一场可以安排你和泰森的对决，除非你们付出对等的美金才能违背这一条。”
维克托盯着那行字，没有多少反应。
他早就知道特朗普不是什么善茬，但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操纵他的职业生涯。
“福柯知道这事吗？”
他问道，声音异常平静：“吉米之前已经告诉我其中的风险，在询问我的想法之后，我同意的。”
“好吧！福柯联系了凯顿，”
洛厄尔说，提到泰森的经纪人时压低了声音，“凯顿也很不满。特朗普想利用你作为泰森的垫脚石，同时从你们两个身上榨取最大利润。”
维克托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最近泰森对他的态度变得冷淡。
上周在赞助商活动上，自觉的和泰森相处的不错的，但发现泰森眼神恶狠狠的。
当时他以为泰森只是专注于训练，现在才恍然大悟——泰森知道这场被安排的对决，于是认为维克托之前一直都是在刻意接近。
因为特朗普肯定需要一个胜利者。
“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维克托一拳砸在沙袋上，沙袋剧烈摇晃，链条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以为他能像摆弄他的房地产一样摆弄我们？”
洛厄尔按住他的肩膀：“冷静点，维克托。愤怒解决不了问题。福柯已经安排了今晚和泰森团队的非正式会面，在特朗普酒店里面，就你们两个人。”
“在特朗普的地盘上？”
维克托挑起眉毛。
“就是要让他知道！”
洛厄尔露出狡黠的笑容，“他的想象会弥补一切。”
当晚，维克托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达。
特朗普酒店的餐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他选择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位置，背靠墙壁，可以清楚地看到入口处。
当迈克·泰森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餐厅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泰森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脖子上挂着那串标志性的金链子。
他的目光扫过餐厅，很快锁定了维克托的位置，大步走来。
“维克托。”
泰森的声音低沉有力，他伸出手，“好久不见。”
维克托站起身，握住那只曾经、即将击倒无数对手的手：“迈克，感谢你能来。”
泰森坐下后，服务员立刻上前，但被他挥手打发走了。
“让我们直入主题吧，”
泰森直视维克托的眼睛，“我知道你为什么约我。”
维克托深吸一口气：“我想你知道特朗普的计划了。”
“那个贪婪的混蛋，”
泰森冷笑一声，“他想在我合同到期之前玩一票大的，而你就是他选中的牺牲品，他甚至会把你的名声再练个月炒起来，然后让我结束你。”
维克托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布上敲击着。
泰森倾身向前：“听着，维克托，我看了你所有的比赛。你有天赋，真正的天赋。但特朗普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钱。他打算让你提前面对我，在我状态最好的时候，这样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维克托感到一阵兴奋爬上脊背——和泰森交手，在之前会紧张，现在则是兴奋。
“我很乐意，你现在在重量级里面排名一百三十，我还在七百多位，有打你的机会，我不会放弃，你不也是想要这样吗？”
“你以为我想要这样？”
泰森的声音突然提高，引得附近几桌客人转头观望，他立刻压低了声音，“我他妈辛辛苦苦打了这么多年拳击，不需要靠打低排名来证明什么。”
餐厅的灯光在泰森眼中闪烁，维克托第一次在那双通常充满攻击性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的愤怒——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那个试图操纵他们两人的商人。
“那么为什么疏远我？”
维克托直接问道，“自从特朗普开始推广我的比赛，你就再也没有和我交流过。”
泰森叹了口气，粗壮的手指转动着水杯：“我不想给你压力。我知道特朗普在打什么算盘，如果我继续和你保持密切关系，给你带来更多不必要的关注和期待。”
维克托突然明白了泰森的良苦用心——虽然很幼稚。
泰森还不是为了美金而打拳击的迈克泰森，现在是在保护朋友。
“我误会你了，”
维克托坦诚道，“但是迈克，我希望你能全身心的和我战斗一场，我想看看你我的差距。”
“差距？胡说什么，”
泰森露出罕见的微笑，“你的比赛我也没有把握战胜你，但现在的问题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比赛时比赛，但特朗普手里有合同，我并不想他这么如意。”
维克托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不会避战。如果最终必须面对你，我会站在那个擂台上，毫无畏惧。”
泰森点点头：“说下去。”
“我要和你打这一场！”
维克托对泰森说道：“而且我需要你同意，我们两个打十五回合比赛！让特朗普血本无归！”
“不错的主意，但是你不一定能撑到十五回合。”
“那就是我的事情。”
“敬你的狂妄！”
泰森举杯，突然严肃起来：“维克托，有一点你必须明白。如果最终我们站在了同一个擂台上，我不会手下留情。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
维克托迎上他的目光：“我期待的就是这个。场上恩怨场上消，但今晚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视你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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