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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贵女初成


第四十章  贵女初成

认亲的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姜知雪在一团从未感受过的柔软里睁开眼。

云锦被轻若无物,鼻息间是安神香淡雅的余味,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她一转头,就对上了姜氏那张满是疼爱的脸。

“雪儿醒了?”

雪儿?

是在叫我吗?

姜知雪脑子空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新名字,她的小名。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坐起来,却被姜氏按住。一把温润的玉梳,正小心翼翼地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生怕碰碎了什么稀世珍宝。

“娘亲,我……我自己来。”她小声开口,话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生分。

“傻孩子。”姜氏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怜爱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往后,娘亲天天给我的雪儿梳头。”

暖意顺着头皮流遍全身,姜知雪的心口却堵得发慌,又酸又涩。

她僵硬地坐着,任由母亲为她挽了个漂亮的发髻,插上一支玲珑珠花。

原来,这就是被母亲捧在手心的感觉。

可她,真的是“雪儿”吗?

这份温存之后,紧接而来的是让她几乎窒息的“改造”。

用过早膳,姜氏拉着她的手,向她介绍两位神情严肃的妇人。

“雪儿,这是为你请的女先生和教习嬷嬷。”

一位是淮南最有名的女先生,教诗词歌赋,管家之术。

另一位是宫里退下来的教习嬷嬷,教贵族礼仪,行止坐卧。

一张密密麻麻的课程表拍在她面前,从清晨到日暮,塞得满满当当。

姜知雪有点懵。

但她想成为爹娘的骄傲,不想给他们丢脸。

她点头,接过了这张决定“姜知雪”未来的时间表。

然而,从“鹿小草”到“姜知雪”,中间隔着一道天堑。

礼仪课上。

“大小姐,请学老奴的样子,行万福礼。”教习嬷嬷的声音又冷又硬。

大小姐。

又是一个陌生的称呼。

姜知雪学着嬷嬷的样子,努力挺直腰背,可常年干活的身体早就习惯了弯腰低头,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

“大小姐!腰要软!膝要曲!手要柔!”

嬷嬷的声音像一根根针,扎得她浑身难受。

一紧张,膝盖发软,她脑子里下意识的反应竟是——跪下回话。

那是刻在鹿小草骨子里的卑微。

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嬷嬷手中的戒尺“啪”地一声脆响,重重敲在桌上!

那声音吓得她浑身一颤,动作硬生生定住。

“错了!贵女不可轻言下跪!那是奴婢的姿态!”

姜知雪的小脸“唰”地一下全白了,她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她知道嬷嬷是为她好,可她真的做不好。

她不是什么贵女大小姐,她只是鹿小草。

“你下去吧。”

一道温柔却不容反驳的声音响起。

姜氏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挥退了教习嬷嬷,快步走到女儿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我的雪儿,不怕,是娘亲太心急了。”

姜氏心疼得快碎了,亲自抱着她,用最温柔的声音,一点点教她,“你看,手要这样放,腰轻轻弯下,对,就是这样……我们的雪儿最聪明了。”

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姜知雪紧绷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可她心里更难受了。

娘亲越是温柔,她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

礼仪课勉强混过去,识字课更是煎熬。

女先生很快发现,这位大小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可一旦讲起诗词典故,姜知雪就彻底抓瞎。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此句出自《诗经》,意在……”

琼瑶?

她茫然地眨着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琼瑶是什么石头?有哥哥的玉佩好看吗?

强烈的挫败感,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

【学这些酸文假醋的东西有屁用!】

脑海里,朗轩的声音充满鄙夷。

【喂,鹿小草,有这功夫,不如去后山挖两株草药!本神兽闻到了,那里的气运都快冒出来了!】

鹿小草……

听到这个称呼,姜知雪的心狠狠一揪。

看,连朗轩都还叫她鹿小草。

她果然,变不成姜知雪。

傍晚,秦策来看女儿。

见她小小的身影坐在窗边,被夕阳拉得老长,满脸愁容,这位铁血将军的心也跟着拧了起来。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从怀里摸索半天,掏出一件东西塞给她。

是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刀鞘上嵌着亮闪闪的宝石。

姜知雪愣住了。

“爹……爹爹?”这个称呼,依旧生涩。

“女子无才便是德。”秦策看着女儿,用他那套直来直去的逻辑,笨拙地安慰,“书读不好没关系,但不能没有自保的本事。这个你拿着,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捅他!”

这硬核又霸道的安慰,让姜知雪紧绷了一天的心弦,突然就断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天所有的委屈和挫败,好像都在这一笑里,散了。

她把小匕首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到了父亲那如山一般厚重,又别扭的爱。

用过晚膳,姜知雪端着汤药,逃一样地跑去了谢司筠的院子。

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做回自己。

她把白天的糗事,像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哥哥,我好笨啊,行礼也学不好,书也听不懂……”她耷拉着脑袋,声音越来越小,“他们都叫我‘知雪’,叫我‘大小姐’,可我总觉得,那不是我。我……我是不是给爹娘丢脸了?”

谢司筠一直安静地听着。

等她说完,他才从旁边的食盒里,拿出一块桂花糕,递到她面前。

温热的,是她最熟悉的味道。

姜知雪小口小口地吃着,甜糯的香气化开,也抚平了心里的毛躁。

她抬起头,看见谢司筠借着廊下的灯笼,正专注地看着一本厚厚的兵书,看得入神。

姜知雪心里猛地一震。

她明白了。

哥哥也从未放弃过。

他身中剧毒,双腿残废,却依旧在拼了命地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而她呢?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学点新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自怨自艾?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她不只要当爹娘的乖女儿,她还要成为能和哥哥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哥哥,我回去了!”

她站起身,对着谢司筠深深一鞠躬,眼底的光,重新亮了起来。

深夜,书房烛火通明。

姜知雪端坐案前,铺开宣纸。

她提起笔,蘸饱了墨,一笔一划,无比郑重地写下三个字。

姜。

知。

雪。

字迹歪歪扭扭,丑得可笑。

可她却一遍又一遍,固执地写着。

她要记住这个名字,接受这个名字,成为这个名字!

窗外,两道身影静静伫立。

秦策和姜氏看着灯下那个倔强的小小身影,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这孩子,性子太韧,像你。”姜氏眼眶发热。

“像我好,不容易被欺负。”秦策声音低沉,他看着女儿瘦弱的肩膀,做了一个决定。

“光学文不行,武的也不能落下。”

他要亲自教她。

他的女儿,文要学,武,更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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