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安北首战
薛天赐、薛天禄带着另外三名身手最好的排长离开了,薛天宝等没有被选中的人,被留了下来。
望着自己兄弟背影消失的街角,薛天宝忍不住问道:“林大人,虽然明光铠只有五件,但兄弟们以前光着膀子的时候,也都照样杀敌,如今面对上百的羌狼骑卒,只让大哥他们几人出城迎敌,就算他们武艺不俗,又有甲胄加身,但也怕双拳难敌四手啊。”
“嗯,是应该考虑长远些,这样吧,薛天赐如果死了,你就当营长吧,我看好你哦。”
薛天宝闻言一呆,随即苦笑道:“大人,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看你紧张,开个玩笑嘛。”林峰笑呵呵地说道,“之所以让他们五人‘只身’迎敌,主要是为了示敌以强,同时也示敌以弱。”
听到这句自相矛盾地话,别说毛十八等人,就连被林峰称为三合营唯一“带脑子”上班的薛天宝,都如坠云雾。
“请大人明示。”
林峰负手而立,缓缓说道:“所谓示敌以强,乃是让羌狼骑卒看到我们有敢于出城迎战之人,且装备精良,并非畏缩之辈。而且,他们穿着明光铠,背靠大本营,又以逸待劳,天时地利人和皆备,虽然因为人数悬殊,想赢不容易,但想死也很难。”
薛天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人,那示敌以弱又作何解?”
林峰接着道:“不论此战胜负如何,杀敌多寡,他们从始至终都只有五人,输,则让来敌骄狂更胜,而骄兵必败;赢,敌人见我们有如此战力却无法尽全功,定认为我们可战之兵少到可怜,亦会起轻视之心。不论那种,都会在来日决战时,给我们创造可乘之机。”
见薛天宝皱眉沉思,没有说话,林峰问道:“你可懂了?”
薛天宝抱拳道,“大人高瞻远瞩,用心良苦,末将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赶紧带人去一线天,注意,别让薛天赐他们发现了。”
“啊?”
林峰笑着踢了薛天宝一脚,说道:“啊个屁啊,我是让你大哥他们去执行任务的,又不是去送死的。虽然理论上他们即便不敌,也不至于有什么死伤,但战场瞬息万变,谁能说得准,你带着三合营其他的兄弟守在一线天,一旦情况危机,就一涌而出,干他娘的!”
“诺!”
薛天宝几乎喜极而泣,其他三合营的人也都精神一振,纷纷感激地向林峰抱拳后,翻身上马而去。
林峰又勉励了毛十八几句后,带着两个警卫排的护卫,又急匆匆地赶向薪火会驻地。
……
一线天外,薛天赐低下身子,抚摸着跨下良驹脖颈上的鬃毛,自言自语道:“兄弟,这么多年,你竟陪我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了,今天,咱总算当回正面人物,咱俩可得好好表现,别让人觉得咱一到正事上就拉稀。”
他旁边的薛天禄更是没有丝毫恐惧,反而颇为兴奋道:“大哥,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找找那帮羌狗在哪吧,奶奶的,咱现在穿的可是全套的明光铠啊,这么多年了,老子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薛天赐歪头一看,发现跃跃欲试的竟然不只是薛天禄一人,其他三个都已经是一排之长的兄弟,也都一副“饥渴难耐”的表情,他终于理解来之前,林峰为什么强调那个三“不可”的纪律了。
当他正想再叮嘱几句时,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一个黑点,转瞬又消失了。仅仅片刻后,视线的尽头,就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骑兵队伍。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们此次的任务目标——皮山部的先锋部队。
薛天赐从战马一侧摘下长槊,肃声道:“天兵营听令,检查兵器,调整呼吸,准备战斗!”
“得令!”
五人几乎同时放下面甲,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槊,就连呼吸,都渐渐与胯下的战马处在了同一个频率上。
当双方的距离缩短到百丈左右时,皮山部的先锋部队挽弓如满月,随即手指轻放,密密麻麻的箭矢便向薛天赐等人飞来。
薛天赐他们没有选择和敌人对射,因为人数实在过于悬殊了,就算他们人人都是神箭手,在没有地势优势的情况下,也占不得什么好处,更何况,他们的射艺也非常一般。
同时,因为全身铠甲较重的原因,他们没有一上来就将马力催发到极致,而是先缓缓加速,在这期间,明光铠的作用就发挥了出来,在密集的第一波箭雨下,他们竟然毫发无伤。
“不要射人,射马!”
敌人的指挥官显然看出了其中的厉害,迅速调整作战指令,然而,此时他们与薛天赐五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七十丈了。
“杀!”
薛天赐大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腹,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军。他手中长槊高高举起,槊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恰似蛟龙出海,气势磅礴。
薛天禄与其他三名排长见状,亦毫不畏惧,齐声呐喊,紧跟其后。五匹战马奔腾而起,扬起一片尘土,如五道黑色的闪电直插敌阵。
皮山部的先锋骑卒们见这五人竟敢主动冲锋,虽有些惊愕,但也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挺起长枪,准备迎敌。
刹那间,双方短兵相接。薛天赐的长槊如狂风暴雨般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槊尖所及之处,敌人纷纷落马。他左挑右刺,一名羌狼骑卒刚想从侧面偷袭,薛天赐猛地侧身,长槊顺势横扫,直接将其扫飞数丈之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薛天禄则是勇猛中带着几分狡黠,他瞅准一个空档,纵马冲入敌群深处,手中长刀上下翻飞,专砍敌人的马腿。一时间,几匹战马嘶鸣着倒下,将背上的骑卒也掀翻在地,引得周围一阵混乱。他一边杀敌,一边还大喊道:“来啊,羌狗们,尝尝爷爷的厉害!”
那三名排长也各自施展出浑身解数。一名排长的枪法犹如灵蛇出洞,枪尖在敌阵中穿梭自如,专刺敌人的要害部位;另一名排长则擅长借力打力,他用盾牌挡开敌人的攻击,然后顺势用剑反击,每一剑都能在敌人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还有一名排长的力量最为惊人,他双手舞动着一把重型狼牙棒,一棒下去,便能砸得敌人铠甲破碎,骨断筋折。
皮山部的骑卒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这五名如虎似狼且装备精良的战士,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招架。然而,他们毕竟久经沙场,很快便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起更有效的反击。
一名敌军小头目挥舞着弯刀,从背后悄悄靠近薛天赐,企图偷袭。可薛天赐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在弯刀即将砍到的瞬间,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薛天赐借着战马的力量,身体向后一转,长槊如电般刺出,直接洞穿了那小头目的心窝。
此时,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薛天赐五人的身上也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们依然奋勇杀敌,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对于皮山部的先锋来说,本来游山玩水一般的任务,突然变成了生死搏杀,而且面对的还是五个刀剑难伤的铁罐头时,几乎人人都生出了“来日方长,暂避其锋”的念头。
相对的,薛天赐五人则个个悍不畏死,都杀红了眼睛,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冲锋、冲锋、再冲锋。
狭路相逢勇者胜,气势此消彼长之下,薛天赐他们竟凭五人之力,将皮山部一百多人的战列凿穿了。
因为惯性,五人又向前冲了五十几丈,才勒马而停,回首望去,来路一片残肢断臂。
薛天禄因为左臂被人用钝器击中,晃荡在身侧使不上丝毫力气,他只能靠嘴,用布条将已经卷刃的战刀紧紧地绑在手上。
薛天赐看了眼自己的兄弟,问道:“还可一战?”
薛天禄甩掉了战刀上的鲜血,嘿嘿一笑,“杀狗还费力气吗?”
看着阵型大乱的敌军,薛天赐豪气顿生,“好!兄弟们,今天哥哥带你们玩票大的,咱再杀他个对穿!”
“杀!”
(https://www.bshulou8.cc/xs/5138315/11111052.html)
1秒记住百书楼:www.bshulou8.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shulou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