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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敌驻我扰


“卑鄙!”郑猛眼睁睁看着自己麾下的精骑像被割麦子一样倒下,气得几乎要吐血。他狂吼着催促:“追!别停!给老子追上去!用箭射回去!”

中州骑兵忍着怒火和憋屈,重整队形,咬牙继续追击。

好不容易再次拉近到三百步左右的距离,前方那催命的哨音又响了!

北凉骑士们再次齐刷刷地在奔驰中扭身、张弓!又是一片乌云般的箭雨兜头盖脸地泼来!

箭雨落下,又是一片人仰马翻。中州骑兵不得不再次减速,规避,阵型变得更加松散混乱。而北凉骑兵则利用这宝贵的间隙,再次拉开距离。

如此反复数次。中州骑兵追得咬牙切齿,喉咙里都冒出了血腥味,却始终无法真正咬住对方。

每一次拉近距离,换来的就是一轮精准而致命的箭雨洗礼。他们也曾奋力还击,但仓促间射出的箭矢,在颠簸的马背上准头大失,稀稀拉拉,根本无法对前方那些如同泥鳅般滑溜、骑术精湛得不像话的敌人造成有效杀伤。

对方的骑射功夫,简直甩了他们十条街不止!

追出约摸二三十里地,中州骑兵已是气喘吁吁,战马口鼻喷着浓重的白沫,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反观前方北凉轻骑,依旧保持着惊人的高速,距离再次被拉开。

就在中州追击骑兵主将心中憋闷无比,既不甘心放弃又明白再追下去只是徒增伤亡,准备下令收兵之时——

“呜——呜——呜——”

那如同索命鬼嚎的牛角号声,竟又一次毫无征兆地炸响!这一次,来自中州追击部队的斜后方,东南侧的一片稀疏林地!

烟尘再起!另一支规模同样在万人左右的北凉轻骑,如同从地底钻出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追击中州骑兵队伍的侧后翼!

他们出现的时机和位置刁钻到了极点,正是中州骑兵因为久追不果、队形拉长、注意力完全被前方敌人吸引、最为松懈的时刻!

这支生力军没有丝毫停顿,甫一现身,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了冲锋!更令人绝望的是,他们同样在高速冲锋中,齐刷刷地完成了扭身、张弓的动作!

“咻咻咻咻——!”

比刚才更加密集、更加致命的箭雨,带着死神的狞笑,从侧后方狠狠贯入中州追击骑兵那毫无防备的队列之中!这一次,连举盾格挡都成了奢望!

“啊——!”

“我的眼睛!”

惨叫声此起彼伏,中州骑兵如同被镰刀扫过的庄稼,成片成片地倒下!战马受惊,四处狂奔,将混乱推向了顶点。整个追击部队的尾部,瞬间陷入了崩溃的深渊!

“撤!快撤!回大营!”主将肝胆俱裂,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调转马头就跑。什么咬住敌人,什么报仇雪恨,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片死亡的陷阱!

两支北凉轻骑如同配合默契的狼群,在混乱的中州骑兵中肆意穿插、切割、抛射。他们并不深入缠斗,一击得手,制造了混乱和杀伤后,就如同来时一样迅疾,再次绝尘而去,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修罗场和冲天而起的怨毒咒骂。

出师不利!

中军大帐里,杨登岭听取着这场追击与反杀的战报。

“简直是猫戏老鼠!”

一口浊气堵在胸口,闷得杨登岭几乎要呕出血来。

堂堂帝王之师,竟被北凉反贼当猴耍!自己的精锐追击部队像笨拙的狗熊一样被一群灵巧的毒蜂反复蛰刺、戏弄,最终被另一群毒蜂从背后狠狠捅了腰子!憋屈!前所未有的憋屈!

“废物!一群废物!”他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飞了他心爱的茶盏,“连根毛都没给本王薅下来!反被人家啃掉一大块肉!你们平日都是在娘们身上练的骑术吗?”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杨登岭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派兵彻底接管了天水城,虽然此时他已经发现了天水城城防破败,钱粮皆无,但这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如果部分兵驻守,却会是个巨大隐患。

好消息是,那两支神出鬼没的北凉轻骑没有等他们大军开拔之后偷袭天水城,但坏消息是,他们如同盘旋在腐肉上空永不疲倦的秃鹫般,游弋在中州军的驻地周围。

他们不再进行那种凶险的凿穿突击,却将“刮痧”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白天,中州派出的小股巡逻队、运粮队、工程队,常常走着走着,就被不知从哪个山坳、哪片树林里泼来的一阵箭雨覆盖,死伤惨重。等大队人马闻讯赶到,现场只剩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插满箭矢的车辆物资,敌人早已鸿飞冥冥。

夜里,更是不得安宁。

凄厉的牛角号声总会在中州大营最疲惫、最松懈的时刻骤然响起,如同鬼哭。有时在东,有时在西,有时仿佛近在咫尺,有时又缥缈得如同幻觉。

如果不管他们,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如同飞蝗般射入营盘的火箭,稍有不慎,便会引燃帐篷粮草,引起更大的混乱。而如果出寨追击,人数少了则无异于羊入虎口,人数多了又会如同当日在天水城外那般,别敌人放风筝似的溜圈,吃灰的同时,还会留下几具袍泽的尸体。

如此多日,中州士兵被折磨得神经衰弱,夜夜枕戈待旦,稍有风吹草动就惊跳起来,人人自危,甚至发生过营啸,造成不小的自相踩踏伤亡。

杨登岭组织了数次大规模的清剿围捕。他派出数倍于敌的重兵,布下看似严密的包围圈。可对方就像滑不留手的泥鳅,总能从意想不到的缝隙中溜走。

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战马惊人的耐力和速度、以及那令人发指的精湛骑射功夫,一次次将庞大的中州围剿部队玩弄于股掌之上。中州骑兵追不上,步兵更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着。

对方的箭矢总能精准地穿透甲胄缝隙,带走中州士兵的生命,而中州士兵的反击,却大多徒劳地射在了空地上,或者被对方灵巧地格挡、躲闪。

偶尔有几次“幸运”地堵住对方,逼其不得不短兵相接,却发现这两支轻骑的近战冲杀能力竟还在骑射之上,在局部兵力并不能构成碾压级优势的情况下,中州军虽然还不至于一触即溃,但也没有留下对方的本事。

这种游击战,虽然单次损失看似不大,但架不住无休无止。

更可怕的是,随着伤亡数字缓慢却坚定的攀升,一种无力和恐惧在六十万中州大军中无声地蔓延开来,士气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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