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查案

皇帝赵胤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知道朕为何召你？"

逍遥垂手而立，故作茫然："草民不知。"

皇帝赵胤放下朱笔，锐利的目光直视他："宫中接连发生命案，三皇子、五公主暴毙，现场留有黄符，上书"阎王要你三更走"。"他冷笑一声，"满朝文武查了半月，毫无头绪。"

逍遥沉默片刻，忽然道："怕不是查不出来，而是不敢查。"

皇帝瞳孔微缩："哦？"

"能在皇宫内装神弄鬼、来去自如的，"逍遥缓缓抬头，"要么是宫中人，要么......"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是位高权重之人。"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刘总管吓得屏住呼吸，却见皇帝忽然大笑："好！朕就喜欢你这股胆气！"

笑声戛然而止，皇帝目光如刀："朕只问你——敢不敢查？"

"不知陛下要查到什么程度？"逍遥反问。

"彻查！"皇帝一掌拍在案上，"上至王公，下至奴婢，一个不留！"

逍遥等的就是这句话。

"草民有三个条件。"他竖起手指，"第一，要权不要官；第二，调锦衣卫听用；第三，可查一切可疑之处，包括后宫。"

"后宫？"皇帝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可，但朕会令人看着你，"

而后皇帝眯起眼："为何不要官身？"

"当官太累，"逍遥实话实说，"草民懒散惯了。"

这回答出乎意料，皇帝竟被气笑了："准了！刘伴伴，取朕的龙纹令牌来！"

当那枚刻着"如朕亲临"的金牌交到逍遥手中时，刘总管腿都在发抖，上一个持此令牌的，可是将刑部侍郎的势力连根拔起的铁面御史！

逍遥离开后，御书房内的肃杀之气骤然消散。

皇帝赵胤脸上的威严褪去，转而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出来吧，胆子越来越大了，连面见臣子都敢偷听。”

角落的屏风后，一道纤细的身影轻盈转出——正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赵冷月。

她一袭素白劲装，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短剑，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英气逼人。见父皇拆穿自己，她也不慌，反而笑嘻嘻地凑上前：“儿臣这不是好奇嘛！能写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皇帝挑眉：“哦？那你看够了？”

赵冷月眨了眨眼，忽然正色道：“父皇，儿臣有个请求。”

“说。”

“儿臣想跟着逍遥一起查案！”

皇帝眉头一皱：“胡闹！查案岂是儿戏？”

赵冷月立刻拽住皇帝的袖子，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父皇~您不是总说儿臣整日舞刀弄枪没个正形吗？这次正好让儿臣学学真本事！”

皇帝被她晃得头疼，最终无奈叹气：“女大不中留啊……”

赵冷月眼睛一亮：“父皇这是答应了？”

皇帝瞥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朕可以准你跟着，但你要记住——你是公主，他只是个平民。”

赵冷月撇嘴：“平民怎么了？有才之人，难道还配不上公主？”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去吧，别暴露身份。”

待赵冷月欢天喜地离开后，皇帝的眼神渐渐深邃。

如此人才，若不能为朕所用……

那便绝不能留。

步出宫门时，逍遥把玩着金牌，忽然对空气道："跟了一路，不累么？"

阴影中走出个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属下奉命听调。"

"先去查查，"逍遥将金牌抛起又接住，"最近三个月，所有进出宫门的黄纸记录。"

他望着暮色中的宫墙，轻声自语："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阎王"敢在人间撒野。"

锦衣卫领命散去后，逍遥站在长街上，一时竟有些茫然。

偌大的京城，楼阁林立，车马如流，却无一处是他的归处。

“之前礼部安排的官驿……还能住吗？”

“靖王府？算了，那对父子太麻烦。”

“实在不行，去客栈吧，反正现在——”他摸了摸怀中的银票，“倒是不缺钱。”

冷风卷过街角，逍遥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把春黛带来了。

那丫头虽然咋咋呼呼，但至少能替他打点好这些琐事。

“算了，先去问问吧。”

他拢了拢衣襟，朝最近的巡城卫走去。

巡城卫的小卒见他衣着普通，懒洋洋地摆手：“官驿？那得是六品以上官员才能住！”

逍遥默默掏出御赐金牌。

小卒“扑通”跪下，冷汗直流：“大大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只是这官驿.....没有上面的交代，小的真的不敢擅自做主啊。”

逍遥叹了口气，收起令牌：“算了，最近的客栈在哪？”

小卒战战兢兢指了路，又补了句：“那、那家‘醉仙楼’是靖王府的产业……”

“嘶~此方大凶，回头！”逍遥脚步一顿，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半刻钟后，逍遥站在一家名为“归云居”的小客栈前。

店小二热情迎上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安静的上房。”

“好嘞！天字三号房，临窗见竹，雅致得很！”

逍遥刚推开房门，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归云居，天字三号房

逍遥刚推开房门，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回头一看，锦衣卫指挥使陆沉正站在走廊尽头，身后跟着一名低着头的下属，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纸张。

“这么快就查完了？”逍遥有些意外。

陆沉抱拳，声音冷硬：“出入宫禁皆有记录，陛下亲自下令，无人敢怠慢。”

逍遥看向那叠纸，眉头微皱：“多少人？”

“近三个月出入宫门者，共四百七十二人。”

“只算第一起命案前入宫的。”

“六十三人。”

逍遥揉了揉太阳穴：“这皇宫怎么跟菜市场似的，人来人往？”

陆沉面无表情地解释：“上月选宫女太监，太子府添丁需人手，再加上各部述职、节庆筹备……”

“行了。”逍遥摆手，“继续查这些人的往来吧，希望能有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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