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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浑水(一)


沈云歌看着万里吞吞吐吐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火气。

万里压低声线,靠在沈云歌耳边,将沈云嘉提到的事一一说与沈云歌。

厉宛举杯,心中只道万里胆小怕事,如今这种局面,何必惧怕沈云嘉。

怎料听完万里说的话后,沈云歌一阵后怕,抓着万里手腕询问:“她真的这么说了?你确定你没听错?”

万里低着头左右晃动,从背影来看隐隐可见万里在颤抖。

厉宛不明所以:“不过是被赶出一回罢了,晚些我再同老爷说说,保管她沈云嘉明日老老实实将东西放在院子里让你们搬走,多大点事呢,瞧万里吓的。”

厉宛话音刚落,沈云歌的巴掌便搭载万里脸上,厉宛一惊,将本要放在桌子上的茶水都弄洒了。

“诶呦,这是做什么?”

沈云歌却没有理会厉宛,指着因害怕跪在地上的万里:“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你做事要小心小心,你是将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万里刚开始只是害怕,带着些颤抖,一听沈云歌的指责后,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婢子不敢,婢子按照姑娘的吩咐,一直是小心行事。婢子也不知大姑娘怎会知道,这是连夫人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婢子冤枉啊!”

“事情是你去办的,你现在同我说不知道,那谁会知道?我吗?”

原先厉宛只当是沈云歌脾气不好,才训斥万里,可当她听见万里言语中给提及万容时,便察觉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如意,万里在说的是什么事,什么事要你千叮咛万嘱咐?”

沈云歌这才发现,自己一时被万里气昏了头脑,有些话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此刻想要隐藏,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沈云歌耐不住厉宛的穷追不舍,烦躁的将手里的兵书扔出,恰好不偏不倚砸到万里头顶。

“你们都下去。”

除了曲和当事人万里,其余的婢女都停下手中的活退下。

“我是想着,小姨得了掌家之权,既是因万容身体不便,那就要让她身体一直好不了,小姨才能稳稳的抓住手中的权利。所以,在小姨还未进府之时,便命她瞧瞧与万容院里的后厨打好关系,每日都往她的膳食里添写乌头。日子久了,她自然会体虚无力,小病不断,最终必然能松快掌家之权。”

沈云歌叹了口气,指着万里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这事我反复叮嘱,只求小心,谁料她是个笨的,连这点事都不是办不好。连是什么时候叫别人知道的也不知道,你让我如何不气?”

厉宛主仆二人没想到沈云歌背地里还能做出这种事,主仆俩皆是震惊,几乎是同步的抬手捂着嘴,眉毛向上移动,眼睛因震惊而张大。

沈云歌却不以为然,还略带轻蔑道:“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乌头的药效竟然这般显著,这才过了没多久,她竟就受不了了。”

厉宛先是皱眉,但一想到如今自己手上握着实打实的权利,只要万容一死,沈府后宅,便是真正任凭自己玩弄于鼓掌。

不说沈云嘉,便是他崔家来了,也要不敢对他人家事妄加评议。

想到这儿,原先还因着自己的人被沈云嘉赶出来而愤愤不平的心,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不必担心,既然她知道万容中了乌头之毒,却迟迟不来找你,想来是手上也没有证据。你先别自乱阵脚,万一他是炸你的呢?你这自己先乱了,不正着了她的道?”

沈云歌听着有道理,冲着万里挥手:“你这倒霉丫头,还不将地上收拾好!”

厉宛示意曲舟帮着万里收拾,自己则拉过沈云歌,安抚着她:“起初,我也想过给她下点药,只要她身体不便理家即刻,怎料那日不巧,东西才送进主院,便叫青崖拦下了,只说算命先生扬言万容与我送的花犯冲,原封不动的给我退回来了。如今你看,她不还是倒下了。我看啊,这就是上天在帮咱们。如今咋咱们有了掌家之权,万容又病倒了,一个沈云嘉,够什么用呢?”

沈云歌撇过眼不再看万里:“小姨说的倒是,我总想着都做的得再好些,省得后面出了差错,麻烦得很!”

“我知道你仔细,我看眼下要紧的,还是你的婚事,你不是才说,陈小将军这些日子得闲,我看不如过几日你外租一家来的时候,也将他唤来。有你外租一家在,我这几日再说与你父亲提提,想来要定下你的婚事,不是难事!”

厉宛拍拍胸脯保证,只叫沈云歌放心。

沈云歌挖挽着厉宛手臂:“如今朝局,我只怕父亲佣立太子,要将我嫁给裴穆显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厉宛听多了沈云歌在自己面前以各种称号称呼裴穆显,再听沈云歌的话,便也没那么大惊小怪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外租一家,和我都在,老爷看着我们,不免想起大姐姐,若是勾起他心中对他姐姐的愧疚,以及对云唤落水的补偿,说什么也会让你如愿的。”

沈云歌害羞,扑进厉宛怀里,“那,一切,就全凭小姨安排了。”

扶榆端着药走到门前时,屋内正传来东西坠地,与地板发生碰撞的声音。

扶榆心头一紧,急忙推开屋子沈云唤靠在床边,手上拿着一直木质发簪,地上掉落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公子,您要拿什么,告诉婢子,婢子来取便是,何必您亲自动手。”

扶榆赶忙放下手里的药,将地上的木盒捡起,放回沈云唤手中。

本想端起药,看着沈云唤喝下,手臂却被沈云唤拉住,整个人被拖拽着,倒入沈云唤怀中。

“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扶榆大吃一惊,挣扎着正要起来:“您还病着呢,快快动手,婢子该压着您了!”

沈云唤不听,反而另一只手也环上扶榆腰身,双手叠在一起,扣得更紧了:“走什么,不过是落水得了风寒,瞧把你吓的。”

沈云唤将头靠在扶榆肩上,扶榆浑身僵硬,不敢随意乱动,一呼一吸间,都感受着沈云唤身上的气息。

偶然瞥见沈云唤手腕上有着轻微的勒痕,扶榆一惊,顾不上其他,捧起他的手:“手上是怎么了,怎会出现勒痕?”

沈云唤眸光昏暗,反手扣住扶榆的手,自嘲一笑:“能是怎么,自然是在水下,求救不成,被人扣住时留下的。”

扶榆看着沈云唤手上的痕迹,泪水夺眶而出,一滴一滴,落在沈云唤环住扶榆腰身的手上。

“公子,您受苦了。”

沈云唤一急,那还顾得上找手帕,抬手就往扶榆脸上抹,许是头一回给女子擦泪,手上没把控好力道,身甚至将扶榆嘴上的胭脂也抹掉了不少。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二人看着沈云唤指腹上的绯红,屋内一时陷入死寂,窗外大风呼啸而过,震动了房屋,两人默默避开对方。

沈云唤低头看着自己手上,从扶榆身上擦下的胭脂,那支放在扶榆腰间的手,默默收紧力道,逼迫扶榆不得不往后,将整个身躯紧紧靠着他。

两人一前一后,感受着对方的心跳,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叫嚣,扶榆身上的香气流入沈云唤鼻间,诱导着他只想更加贴近怀中的女子。

“扶榆,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体摩擦着扶榆耳边,扶榆只觉得身上一阵痒,下意识挪开头想要躲避,可下一刻,自己却被压在床上。

“公子,您还病着!”

帷幔落下,“病什么,不过是为了躲避姐姐和小姨的借口罢了。”

屋内红烛摇晃间,帷幔里传来女子几句抱怨。

“您与二姑娘一母同胞,二姑娘怎忍心拿您作饵,只会换得四姨娘掌家之权呢,您真是受苦了。”

“也不知二姑娘是如何放心,让您在湖中待那么久的……”

“还望公子恕罪,婢子只是听从二姑娘吩咐,去顶下救您这事。婢子这小身板,可不敢随意下水,更何况救人呢……”

翌日清晨

沈云歌还想着今日算是沈云唤懂事,居然没有再让扶榆拦着自己,她与刚送走沈峰上朝的厉宛一同进了沈云唤院子。

来到房门外,沈云歌扣动木门:“云呼,我是姐姐。我和小姨来看你了。”

良久,屋内都没有传来任何应答声,沈云歌皱眉,厉宛上前敲了门:“云唤?难道还睡着?”

沈云歌却摇头:“他平日这个点早起了,便是养身体,也不应毫无回应。”

彼时屋内,衣服掉在地上,说是满地狼藉也不为过。

锦被有半个角掉落在地上,沈云唤平躺在床上,身下垫着女子的绯色肚兜,他自己的手放在胸膛上,握着拳,似乎还抓着几根手指。

身边的锦被里,鼓起一个小包,沈云唤的另一侧是女子乌黑的长发,隐约可见藏在锦被里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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