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女儿的事你自己打听,别想着来我家闹事。”

初月一脸的流氓模样拿着一沓子符纸拍了拍张父的脸。

张父说不出话,只能满眼惊恐的看向初月。

“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家来的?村人应该不知道我家现在的住址吧?”

初月直勾勾的看向张父,好像在怀疑又好像已经确定了他的答案。

嘴上的符纸被撕下,张父心虚的低下头。

看样子是有人蓄意告密啊,毕竟张叔和张父被关在开封府,只要通传一声,谁都能进去的开封府。

“不对,你出来了,你那个爹呢?”

初月想起那个几乎被他们废了的老男人好奇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提他老人家!”

张父一脸痛心疾首的看向初月,好像他们家的惨剧都是初月一个人造成的一样。

“为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我把刀塞在他手里让他抢劫杀人的。”

初月不屑的看着张父。

张父一时哑然,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我爹已经被流放了,我身为人子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尽孝……”

初月好奇:“你把你爹推出去顶锅的时候,怎么不说要尽孝?”

沈御和小雨闻言差点没憋住直接笑出声来,初月还是这么毒舌。

张父显然也被初月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毕竟之前决定放弃救他父亲的就是他自己,若是这样的话,现在的局面他确实也怪不到初月他们身上来。

可是现在那个有权势的少爷不在京城,就算他想翻案也不会……

“但我们之前也没对你们家造成什么损伤,你们不还是把我们一家弄成了这样,我父亲被流放,女儿现在在狱中关押着,早知如此何必要将我也放出来,让我和绵绵在牢狱中作伴不成嘛!”

初月稀奇的看向张父,没想到他有这样舍己为女的想法,真是个伟大的父亲啊。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现在也能把你送回去跟张绵绵作伴的。”

初月话落,张父诉苦的话语也陡然收住,他抬头看向看着自己满脸赞许的初月,他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谷青崖终是憋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沈父沈母也捂着嘴笑了出来,沈御和小雨则是有些无奈的看向初月。

“月月,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把张绵绵放出来。”

沈御无奈主动为初月翻译道。

初月尴尬挠头,她确实听不懂这些拐弯抹角的话,为什么大家讲话不能平铺直叙非要拐七八个弯。

“对啊初月小姐,您就把我家绵绵放出来吧,我保证带着她走的远远的。”

张父老泪纵横的看着初月,他们张家就只有张绵绵一个独女,若是张绵绵再落得个跟他父亲一样的遭遇,那他们老张家就真的绝后了。

“绵绵自小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能受牢狱流放之苦,多少补偿我们都愿意给,只是求求您放了我家绵绵吧。”

张父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眼中满是请求。

初月虽一直标榜心狠,但看到这样情真意切的父爱流露时,也不由有些心软。

沈御也不喜张家,只是看初月眼神微动便知妹妹是动了恻隐之心,赶狗入穷巷必遭反扑,初月他们本就没想过赶尽杀绝,只等着将吕自在他们捉到审问后再定张绵绵的罪。

“我们本也没打算要了她的命,现在主犯尚未抓捕归案,张绵绵也只能在狱中收押,现在不可能将她放出来。”

初月摇头看向张父,毕竟现在的张绵绵是被下蛊的人中唯一见过吕自在真容的人,抓人总要讲个证据,吕自在身后站着的右相和绥远等人,以他们狠心的程度真有可能为了保全吕自在而派人追杀她。

所以现在张绵绵反而更适合待在顾家地牢中。

“你女儿撞见了不该她知道的事,若是我们现在将她放出去,你确定你一人单打独斗能保住她的性命?”

初月说话直接,这样的事能不能想清楚理解透彻只在张父一人,只有她们把吕自在铲除,张父和张绵绵才算安全。

“不该撞见的事…你的意思是那些王公贵族人家的……”

初月点头,不论怎么着先将人继续关在地牢里。

“初月小姐手眼通天,难道就不能帮我们妇女俩逃出京城吗?”

张父甚至有些天真的看向初月,他以为初月会些法术就是神仙,什么事都能办到,可惜初月是肉体凡胎,若是华胥真人来或许还能帮他们这个忙。

“我不是许愿池里的神龟,不是什么事都能办到的,而且手眼通天的是皇上,不是我这个凡人,我只是会些法术而已,还没到仙人的境界。”

况且初月答应放过张绵绵已经是仁慈,现在还要初月掩护他们离京,未免有些过分。

“你其实只是假面慈悲吧,说是放过我女儿,其实还是将她困在狱中,现在只是缓兵之计,你只是怕我闹事而已。”

张父收起面上可怜的表情,立即愤懑的看着初月。

初月只觉可笑,张父简直就是把初月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冤大头,什么都要只会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我就算真把张绵绵放出来还给你,你们也走不出城门。”

初月笃定道,张父却并没有把初月的话听进耳中,他背后有贵人相助,初月家的线索就是那人讲给张父,何愁走不出京城?

“在京城中认识几个权贵的又不止初月小姐一人,若是你能将小女还给我,我必能带着绵绵光明正大的走出京城。”

初月摇头叹惋,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看张绵绵没什么事,张父倒是快要被自己的蠢钝给害死了。

“不放,有本事你去开封府告我。”

初月摆出一副无赖模样看向张父,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张父作死连累张绵绵,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张父咬牙切齿的望向初月道。

初月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着实给人气的不轻。

“咚咚咚——”

初月家的大门又被人敲响,众人好奇的望向院门的方向,沈父和谷青崖又举起了本来放下的锄具。

“初月小姐,是我,路知,顾家出事了。”

沈御忙上前将门打开,路知的跑进来看向初月:

“右相的手下带了百十人堵在顾家门前,他们说咱们涉嫌绑架幼儿,之前咱们在街边逮到的那个小孩是右相奴仆家的孩子。”

初月就知道绥远会拿那个被自己抓走的孩子做文章,不过怎么又是以右相的名义,绥远只要明目张胆的办坏事就是打着右相的名号。

“初月小姐,领头来的是个看上去年轻的男子,看上去应该不是绥远。”

路知将守在顾家的影卫上报的那人的特征完完整整的讲给初月听。

“小谷,你见过绥远他们,你觉得路知哥哥说的这个人像绥远吗?”

初月的话唤醒了早就陷入沉思的谷青崖。

“实话讲,我觉得更像郁汌或者吕自在。”

谷青崖觉得绥远就算换上多年轻的皮囊都不能模仿出年轻人的体态,路知转述的这人显然不是绥远。

“郁汌和吕自在也行,既然能抓住他俩,那绥远不也快了。”

初月回屋背上自己的背篓,拿过挂在墙上的背篓,拎起地上的张父就将他扔出沈家:“你女儿能不能活着回家就看你这张嘴,管好你自己的舌头可千万别让人给你割了。”

说罢,初月带着谷青崖坐上路知驶来的车马。

“月月,我也去。”

沈御慌忙上前要跟着两人一起。

“不,大哥留在家中看住父亲母亲还有小雨姐姐,尤其还有……隔壁院墙的那个孩子。”

沈御目光沉着,只能重重点头同意。

初月放下心来,忙上车将车帘拉下。

路知待两人坐好后快步行驶马车离开,沈御将人送走后,走到祝清时家门前将藏在门前花坛中的钥匙挖出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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