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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药草


“既如此,小姐怎么这般小心谨慎,就像是有人看管着您似的。”

初月好似不经意间说道。

姑娘闻言眉眼低垂,可怜道:

“不知是不是我会错了意,总觉得家中奴仆似乎并不愿我来寻大师您治病,今日带来的也都是我这么多年养在身边的心腹,瞒着帮着我出的门。”

其实她早就打听到了初月名声在外,可当她将消息讲给管家听时,他却一改之前的慈爱面庞,一直跟她说初月这种都是江湖上招摇撞骗的假把式,根本不值得费时寻来,不如等她父亲回京后再做定夺。

初月看着她那一半与夏遇离有个七八分像的脸,一时间有些晃神,怪不得右相不愿意将人治好,若是京城出现两个五皇子妃,不知道会引起多大骚乱呢。

“你父亲竟还放心。”

初月和她闲谈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拿出之前做好的草药罐子将人放倒,把药草拿出来敷在她受伤的那一半脸上。

“父亲毕竟忙于生计,虽许久不能见上一面,但父亲只要回京就来陪我几日。”

“那你娘亲……”

初月试探性的开口。

“父亲说娘亲难产离世,他也是伤心过度才不远离京城这个伤心地去别处谋生路。”

初月面色不自在的转过头,她是知道真相的,自然不会被这个‘善意’的谎言感动,而且这姑娘的脸都被人刮花了,右相都无分毫表示,要么那女人什么地位尊贵,要么右相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女儿。

“咱们聊了这么多,我都还不知小姐闺名。”

初月是真的很好奇,右相会给眼前这个姑娘起什么名字。

“鸢嘉荷,大师叫我嘉荷就好。”

跟着夏夫人姓鸢吗?

也对,肯定不能让她跟着姓夏,不然也太过惹眼。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我总不能一直叫您大师。”

初月总觉得鸢嘉荷用跟夏遇离相似的脸说出这样客气的话很违和。

“叫我元宝就好。”

鸢嘉荷显然对右相那个父亲尊敬有加,若是初月将她治好后她反将初月的名号讲出,不知会不会打草惊蛇,还不如起个代号,让他们认不出她来。

“元宝?大师小姐,令堂令尊怎么会给您取这样的名字。”

谁家会给女孩子家家起名叫元宝啊。

当然不会有人给姑娘家起名元宝,只有初月会,毕竟她毕生的梦想就是赚好多好多金元宝,一辈子花不完的那种。

幸好鸢嘉荷没继续追问,若是问了就会知道眼前的初月还给自己起了个响当当的姓氏。

不知不觉,鸢嘉荷的半张脸都被初月涂上了草药。

“草药的药性需要长时间浸润,而且鸢小姐脸上的是陈伤,恐怕是要比旁人多用上几次。”

鸢嘉荷阖眼点头,她也知道自己脸上的伤疤难祛,初月肯想办法为她诊治已是万幸,现在她不敢也不会肖想太多,只求两人之间不被看守她的人发觉。

“不过元宝小姐刚刚说,是我之前行的善举将您引到我身边,不知是什么事,我竟毫无头绪。”

鸢嘉荷迷茫的看向初月。

“不知您可还记得之前在街上遇到过那位拦路的乞儿。”

鸢嘉荷摇头,前段时间京城难民颇多,她几次为数不多的坐轿子出去散心都碰上了乞儿,随手散去的钱财众多,而且她也不记,只要碰到就给,所以现在肯定不知道初月说的究竟是谁。

“那名乞儿被我收作徒弟,正是刚刚要跟我一起进门的小药童,也是她跟我说过想要帮您,但不知您家住何方,只能拜托我铺子中的杂役在见到您的地方写下招牌,只望着你能看到牌子,让我解了您的心结。”

初月真假参半将事情原委说个清楚,

“那孩子还常说,自己若是没能遇到您,肯定早就不在人世,心里一直记挂念叨着您的恩情,也记得……您脸上的疤痕,心里存着个想要救你的念想。”

鸢嘉荷眼神微动,似乎在努力回想,只是她这段时间救治的乞儿太多,施舍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就如同秋风拂过落叶,不会留下丝丝痕迹。

鸢嘉荷大声吩咐:“紫苏,快将门口那孩子带进来,让我仔细瞧瞧。”

门外正在跟紫苏大眼瞪小眼的谷青崖闻言激动的跑了进去。

“小姐,您还记得我吗?”

谷青崖掀开帷帽扭扭捏捏的开口,鸢嘉荷见到谷青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眼神明亮的孩子,她没忘掉这个眼神明亮的少年。

“是你啊,看来元宝小姐真的将你养的很好呢。”

鸢嘉荷看到腮边多了点肉,明显比之前白净的谷青崖温温柔柔的笑着。

谷青崖则是满脸疑惑的听着鸢嘉荷对初月的称谓,但转念一想,鸢嘉荷现在毕竟还不是完全能信任的人,初月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

“善念自有回响,所以小谷将我引到了您这,成就了这份善念,况且能解小姐心结,于我而言更是功德一件。”

鸢嘉荷鼻尖的药香将她沉沉拉进安眠,草药中独有的苦涩清香将她原本烦躁杂乱的心绪抚平。

她只觉那半边脸颊的幻痛被草药的凉意抚慰,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均匀。

初月和谷青崖静静的立在床榻边,看着陷入沉睡的鸢嘉荷。

“右相……”

初月无声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犀利似剑。

他究竟为何要将毁容的鸢嘉荷囚困在深宅之中,又为何精心谋划了一场骗局欺骗鸢嘉荷,甚至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有究竟是谁毁了鸢嘉荷的容貌?

难道他是在害怕吗?可他又在怕什么?怕被夏夫人知晓?还是怕他与鸢妃年少之事东窗事发?

初月愈发觉得一切都扑朔迷离了起来。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将整个室内衬托的更加寂静神秘。

像是过了很久但却是很短的时间后,鸢嘉荷才从甜蜜的梦中醒来。

“嘉荷小姐是做了什么美梦吗?就连嘴角都是向上扬着的呢。”

鸢嘉荷不好意思的对初月道:“确实是一桩美梦呢,梦里我脸上的疤痕都几乎不见。”

鸢嘉荷下意识想摸自己的脸,但想到睡前脸上敷着的药草又吓得慌忙收回手,但初月和谷青崖却笑着碰上铜镜,展示第一次敷了草药后的结果。

“那我们就要预祝嘉荷小姐早日实现梦想了。”

鸢嘉荷看清了镜中的自己:

原本因没能及时医治而发红的瘢痕竟真的奇迹般消退许多,颜色也由之前的深红转变为现在浅淡的红色,就连初月自己都没想到,药草的功效居然如此显著,但也更验证了初月的猜想。

可能鸢嘉荷的伤本来就不严重,这些年只要精心照顾,不说能完全恢复如初,但起码不会像现在一般丑陋。

看来右相对这两个女儿是一视同仁的不甚在意啊。

“啊——”

初月和谷青崖都被鸢嘉荷忽然发出的尖叫声吓到,谷青崖手里的铜镜差点摔在地上。

门外的紫苏和一开始扣押谷青崖的侍卫也被她的叫声吓得推开房门跑了出来。

“小姐!您没事吧!”

紫苏一把拨开挡在身前的初月和谷青崖,径直坐在鸢嘉荷身边。

谷青崖刚要开口解释,一把锋利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鸢青,不得无礼!”

鸢嘉荷柔声呵斥提着剑眼中闪着冷冽的寒光的侍卫。

“小姐,您脸上的疤真的淡了哎!”

鸢青循声看去,鸢嘉荷脸上先前还深红的疤痕,现在看上去颜色居然浅淡许多,他拿剑的手微微抖动两下后,像是回神一般,立即收回手上的剑刃,跟紫苏一般撞开两人,径直走向鸢嘉荷。

“什么人啊。”

谷青崖表情嫌弃。

初月却是一句话都没说,饶有兴趣的在鸢青和鸢嘉荷脸上来回扫视。

“小姐,您的脸……”

鸢青想要像紫苏一样伸手触摸鸢嘉荷的脸,但理智将他的手拦下。

这下就是谷青崖也看懂两人间的关系了。

“师傅,他们是不是?”

谷青崖一脸兴奋的摇着初月,初月也激动的看他们。

只在话本里的小姐侍卫活生生出现在初月面前,初月的眼睛瞪的不比谷青崖小。

“阿青……”

鸢嘉荷眼神缱绻的看向鸢青,两人间暧昧的情愫在厢房中萦绕。

紫苏无奈的被两人夹在中间,最后实在受不了,站起身跟初月和谷青崖一起站在一旁看着两人。

“看吧,我都看习惯了。”

紫苏无语的摇摇头,整得初月两人哭笑不得。

三人最后跟初月告别时,初月将自家的地址写在纸上交给紫苏,下次可以直接带着鸢嘉荷去沈家。

“东躲西藏不如寻个安全的地方,纸上写的是我家的地址,诸位若是不嫌弃,下次可直接来找我。”

沈家门外有结界,就是右相真的知晓杀到门口都进不来。

鸢嘉荷带着面纱的脸上扬起感激的笑,冲着初月施施然一拜。

初月忙将人扶起,鸢嘉荷又说了许多,紫苏看时间耽搁太久,还是催着鸢嘉荷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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