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相见
因这一发现,四人赶路的步伐都快了许多,连休息都很少,不日便赶至药王城。
“牧总领,后方有两辆车马在向我们这边靠近,看上去不像补充粮草的队伍。”
牧崖拿过瞭望镜朝着初月他们赶来的方向看去。
“好像是少主夫人!开城门!去通知将军他们。”
牧崖三步并做两步的跳下瞭望台,满脸欣喜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
孙娉婷还没来得及将怀中的圣旨拿出,原本关闭的大门忽的敞开,好像早已恭候多时。
沈御眼尖看到了簇拥而出的将士,连忙转身吩咐道:
“月月,把帷帽戴上。”
初月听话的将帷帽戴上,等沈御和孙娉婷将车马停稳,初月和谷青崖才走下马车。
只是谷青崖的长相瞬间引起了在场所有将士的警觉。
“西域人?孙将军怎么会带着西域人来?难道是俘虏?”
“怎么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从京城带来的……”
周围人不绝于耳的质疑声如针刺般扎进谷青崖耳中。
他不堪的低下头,想将脑袋埋进初月的肩膀中。
但他身后的沈御却扶正了他的脑袋:“不堪的是西域,不是你。”
初月也牵着谷青崖的手轻声安抚。
急匆匆奔来的祝清时刚到时就看到了初月牵着一个长相柔和俊美的男孩的手轻声安抚的场景。
“月月!”
祝清时顿时目眦欲裂,冲上前将初月牵着谷青崖的手分开。
谷青崖被祝清时推进一旁的沈御怀中。
刚刚委屈的差点哭出来的谷青崖瞬间哭了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好凶,为什么要把他和师傅分开……
祝清时还没从和初月相逢的欢喜中走出,就看到了谷青崖从眼眶中涌出的眼泪。
“石头!你把我徒弟欺负哭了,你干嘛推他啊。”
初月松开祝清时牵着自己的手,忙上前安慰哭的可怜兮兮的谷青崖来。
赶来的萧北安和楚云天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一瞬间的哑然,而后两人抱团哈哈大笑,全然不顾祝清时的感受。
“哈哈哈哈祝清时,你怎么连个孩子的醋都吃啊,还把人给惹哭了。”
本以为谷青崖是被自己鲁莽的行为给吓哭的祝清时刚想说抱歉,被初月抱在怀中柔声的谷青崖忽的抬起脸看向祝清时,挑衅一笑。
祝清时快气的原地炸开,原来这小子是故意的,故意让初月对自己不满。
“月月!你快看他!”
祝清时拽着初月的手指着谷青崖,谷青崖又变回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初月拍了拍祝清时的手略带责备道:“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还跟小孩子过不去。”
话落,初月听到周围人此起彼伏的抽笑声,就连一直冷着脸的沈御都罕见的笑出声来。
祝清时简直委屈的想哭,但现在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自己不能丢了正宫的脸面,只能板着脸亦步亦趋的跟在初月身旁。
楚云天和萧北安自觉来帮沈御和孙娉婷牵马,沈御环视一圈没发现沈洵的身影,不禁问道:
“阿洵呢?他怎么没来。”
萧北安和楚云天的笑脸僵在脸上,现在这个时辰正好是沈洵上药的时辰,他现在应该还在自己房中上药。
“阿洵在……”
“在给初月小姐他们收拾卧房呢。”
萧北安反应迅速,将话圆了回来。
沈御疑惑的看两人一眼,收拾卧房为什么要支支吾吾的说半天。
四人刚走到祝清时他们住的地方,刚刚穿好衣服的沈洵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三哥!”
沈洵循声望去,已经摘下帷帽的初月正在朝着自己挥手,身旁站着的是同样笑意盈盈的大哥以及……
“孙小姐!”
沈洵吓得背过身给自己整理着装,孙娉婷刚刚起也一直记挂着沈洵,猝不及防一见也有些不知所措。
初月坏笑着拉着孙娉婷的手上前走到沈洵面前,只是刚走至身前,初月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初月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灼急切的神情。
她一把揪住沈洵的衣衫将人翻转过来,沈洵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初月的手劲居然只增不减,吓得一时忘了反抗。
“三哥,你受伤了。”
在场唯三知情的祝清时三人稍稍有些震惊的看向初月,她怎么知道的,初月难道已经修行到看人面相就能判断一个人有没有受伤了吗?
沈洵表情不变:“没有啊,月月你在说什么呢,哥哥怎么听不懂。”
初月微微眯起眼,这样浓重的草药味,看来受伤不浅,她伸手准备解沈洵的衣裳。
“哎哎哎……”
众人忙上前阻止,先不论有没有受伤,就在这冰天雪地的解沈洵的衣裳,他就算没受伤也会受寒,若是真想知道不如进屋再脱。
祝清时将初月拖进屋内,沈御见状跟上,但视线也一直盯在沈洵身上。
初月进厢房后,悄无声息的起了个结界。
待人都坐下,初月一言不发的从存物袋中将家人托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交到他们手上。
“月月,这是阿娘给我缝制的里衣吗?”
沈洵拿着沈母缝制的衣裳明知故问的看向初月,初月看了沈洵一眼后,哼一声转过头不愿跟他说话。
一向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沈小将军在自己妹妹面前华丽败北。
沈洵求救的视线落在沈御身上,沈御清清嗓子:“确实是母亲缝制的,不过这料子可难得,是月月在一家藏宝阁中艰难寻得,只找到几匹全拿来给你们做了里衣,我都没能得到一件。”
沈御话里话外都在提醒沈洵初月生气不是无理取闹,只是在气他在战场上不知小心,害自己受了伤。
沈洵摸了摸手上的料子,确实不是一般布料店能买到的。
“这是顾将军的份,还有路知托我带来的大氅,说是将军冬日里最爱穿的一件。”
初月将手上的木箱交给坐在身旁的祝清时。
祝清时自觉接过,他自坐下后眼睛像是长在初月身上一样没再从她脸上移开,怎么初月看上去比走之前憔悴了这么多,是不是这段时间想他想的连觉都睡不好了。
只是可惜,祝清时的心愿落了空,初月之所以看上去精神不好还是因为之前那个可疑的梦。
“初月小姐,您这位小徒弟胆子怎么这般小,我十二岁的时候都能跟教我练拳的师傅打的有来有回了。”
楚云天想帮沈洵平息初月的怒火,僵硬的转移话题。
坐在沈御身边苦着脸的谷青崖没好气的看了楚云天一眼,他胆子哪里小了。
“青崖的母亲是汉人,被抓进药王谷之前流浪过一段时间,胆子确实小了一些,这次带着青崖来,也是希望你们带着他练练胆子,最好能再学几招功夫护身。”
初月像极了想要孩子用功上进的苦心父母,只是谷青崖显然不像会乖乖听话的孩子,尤其初月给他找的师傅还是祝清时他们。
“师傅,我不……”
谷青崖可怜巴巴的看向初月,初月还没来得及说话,祝清时就率先接下这个任务:“自然可以,月月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
祝清时坐在初月身边正欲牵上爱人的手,可他身边的沈御怎会让她如愿。
沈御轻咳两声:“祝清时,祝家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祝清时的手被迫收回:“嗯,路知派人送了信来,但我以我对父亲的理解,他肯定不想得罪夏威远这个靠山,祝蓝砚被杀的事他只能打落牙齿自己吞。”
祝清时还真是对这个父亲了解至深,祝北望确实没有再深究祝蓝砚的死因,甚至不日亲自去大理寺将夏遇卿接回了家中。
楚云天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居然能亲手放过杀了自己儿子的人。
祝清时只是了然一笑:“那严雨兰呢?她应该不会坐以待毙吧。”
“说是被绥远锁在地牢里了,现在还不知生死,可惜上次只顾着找无不为,没能进到书房的地窖里亲自确认。”
祝清时和沈洵面露疑色看向初月,什么叫只顾着找无不为?
沈御见状只能沉声解释道:“影卫跟着严雨兰找到了绥远的位置,月月瞒着我们带着小谷去闯了一圈。”
“月月,你没事吧?”
沈洵吓得站起身走到初月面前攥着她的肩膀。
初月啼笑皆非的看向沈洵:“我若是有事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祝清时挤开沈洵:“月月,你真的没事吗?”
初月眼底的疲惫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事都没有。
初月不自然的揉了揉眼,她做梦梦到师傅和菩提山的事没跟任何一个人讲,祝清时怎么看出来的?
但初月还是嘴硬:“没有啊,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不信你们看。”
初月给谷青崖使个眼色,谷青崖了然的从袖中拿出了方寸鎏金宅和风镜流云弓,这两样小东西刚拿出来就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从来都没见过法器的楚云天和牧涯。
初月也从袖中拿出了那支号称什么都能改的无不为。
“这就是初月姐姐和我在绥远家里找到的东西。”
谷青崖颇有些骄傲的看了一旁的祝清时一眼,这可是他和师傅一起历经磨难拿到的,跟一旁呆看着他们的祝清时可没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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