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五马分尸

“皇儿啊！自从你重新执掌朝政大权之后，几乎每天都埋头于处理政务之中。”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如今都已经二十一岁了，却还没有一儿半女。”

赵胜听到这里，连忙抬起手来，笑着说道：“母后，您先别着急嘛。”他心里很清楚，太后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太后紧接着说道：“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一下子嗣的问题了。哀家十六岁时，就已经有了你了。”

赵胜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母后，您这是想要抱孙子了吧？”

太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哀家能不想吗？这大周的江山将来总得有人来继承啊。朝中那些大臣家里的姑娘，你倒是相看相看”

"母后！儿臣往昔处境如何，您是最清楚的。"赵胜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若非陈嵩老贼，儿臣断无可能登上这九五之位。您老人家，自然也无缘这太后尊位。当初你我母子，皆为傀儡。儿臣又岂能有子嗣。"

他顿了顿，继续道："陈乐那贱人，自册封为后以来，儿臣从未与她有过夫妻之实。这些年来，儿臣更是未曾纳过一妃一嫔。如今儿臣年近二十一却膝下无子，母后实在不该将此事全数归咎于儿臣。"

赵胜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况且！如今儿臣执掌朝政，日理万机。大周境内都不太平。儿臣思虑再三，还是待天下真正太平之后，再考虑子嗣之事更为妥当。"

太后闻言，神色渐渐缓和，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哀家明白你心系社稷，日夜为国事操劳。但皇嗣之事关乎国本，岂可轻忽？如今陈氏一族已然伏诛，朝局渐稳。今岁秋选，礼部已精心准备了各地秀女名册，皆是家世清白、品貌端庄的闺秀。你且择其贤淑者入宫，既全了孝道，又可安群臣之心。"

赵胜刚想继续解释，突然看到殿外的太监神色慌张，如疾风般疾驰而来，然后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似的，噗通一声跪伏在地：“启禀陛下，边关八百里加急军报！”

“具体何事？”赵胜赶忙问道。

“陛下！军报上写着，找到陈其櫂的踪迹了。他果然如丧家之犬般投了匈奴！”

“哼！就知道，他也只能如那墙头草一般，哪边风大往哪边倒，投匈奴了！”赵胜冷哼一声，“母后！陈家，可还有一个陈其櫂活着呢！这小子，竟然带着大周的五千兵马如叛逃的老鼠一般，投了匈奴帐下。”

“皇儿意欲何为？莫非是要遣兵将他捉拿归案？”太后沉声道。

“确有此意。”赵胜嘴角微扬，笑道，“来人呐！速传吴用觐见！”

语罢！赵胜的目光又落回太后身上。

“母后！您也瞧见了，儿臣着实繁忙。您若真的想见孙儿，儿臣倒有一计。”

“儿臣可下旨，命汝阳王携家眷入京，朝拜母后。”

太后一听，双眸骤然一亮：“汝阳王的那些子嗣们，哀家可是许久未见了。”

话正说着，吴用步履匆匆地赶来，躬身行礼道：“陛下，太后，不知传唤微臣所为何事？”

赵胜将陈其櫂叛逃匈奴之事和盘托出。

吴用略作思索，沉声道：“陛下，陈其櫂虽率五千兵马投敌，但匈奴内部未必对他深信不疑。”

“陛下！时过境迁，如今阮氏三兄弟乔装成毛皮商人，已与陈其櫂有所接触。陛下不妨给镇守北疆的侯君集将军下一道圣旨！令他率领精兵一万，去探探虚实。直捣匈奴腹地，攻打陈其櫂他们。如此一来，我们亦可借此观察匈奴的反应。”

赵胜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此计甚妙。传朕旨意，命侯君集依计行事。”

吴用领命退下后，太后担忧道：“皇儿，这匈奴向来狡诈，此番出兵，可要小心才是。”

赵胜宽慰道：“母后放心，侯君集将军智勇双全，必能妥善应对。况且，我们不过是试探一番，并非贸然开战。”

数日后，侯君集的加急战报传回。原来，陈其櫂在匈奴并未受到重用，手下兵马也被分散。

侯君集趁其立足未稳，发动突袭，斩杀众多敌军，陈其櫂狼狈逃窜。

匈奴方面，因未料到周军会深入腹地，一时阵脚大乱。

赵胜看着战报，露出满意的笑容：“此次试探大获成功，既打击了陈其櫂，又震慑了匈奴。”接下来，他打算进一步谋划，为大周的边境安稳再添保障。

…

"陈其櫂！你可知罪？"赵胜身着明黄色龙袍，立于大殿之上，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阶下囚徒。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

"狗皇帝！成王败寇，你休想让小爷认罪！"陈其櫂虽身戴镣铐，却仍挺直腰背，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他的衣衫褴褛，却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

三日后，一队禁军押解着陈其櫂，将其关入特制的囚车。囚车四周以精铁打造，仅留一方小窗透气。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窃窃私语。车轮碾过官道，扬起阵阵尘土，缓缓驶向京师。

此刻，赵胜负手立于御书房外的高台上，俯瞰着被押解至庭院的陈其櫂。秋风萧瑟，卷起满地落叶。

"你以为！跑去匈奴，那帮匈奴人会保护你？"赵胜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他缓步走下台阶，继续说道："如果！你一开始不反叛，朕念及旧情，或许会留你性命。可惜，你走错了道。"

"狗皇帝！何必惺惺作态！"陈其櫂猛地抬头，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你杀我父亲，杀我姐姐，屠戮我族人三百余口。难道你还指望我能对你感恩戴德吗？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赵胜闻言，面色愈发阴沉。他缓缓抬起右手，制止了欲上前掌嘴的侍卫。

"想死！朕当然成全你。"赵胜转身背对陈其櫂，声音冰冷刺骨，"来人！拉下去，五马分尸。将其首级悬于城门三日，以儆效尤！"

侍卫们立即上前，架起陈其櫂。临行前，陈其櫂突然放声大笑："狗皇帝！我在黄泉路上等你！"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庭院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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