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妃版安陵容8
皇后被重罚,安陵容在宫中的日子越发恣意。她最大的乐趣之一,便是去翊坤宫“拜访”华妃。说是拜访,实则往往是单方面的言语碾压。
华妃性子骄纵,吵架多是直来直去的怒骂,哪里是安陵容那拐着弯、带着钩、句句往人心窝肺管子上戳的阴阳怪气的对手?常常被气得跳脚,却又抓不住她明显的错处。
曹琴默想在一旁帮腔,也总被安陵容轻飘飘一句“曹贵人真是忠心,只是这主子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贵人插嘴了?还是说翊坤宫的规矩与众不同?”给噎回去,只能讪讪闭嘴。
雍正帝对此颇为头疼。他担心安陵容常去华妃处,会察觉出欢宜香的秘密。待前朝关于满汉之争的风波稍稍平息,他便刻意多去翊坤宫了几次,仔细观察,见华妃依旧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他终究不放心,这日来到承乾宫,言语间便带了几分试探,旁敲侧击地问她觉得翊坤宫的熏香如何。
安陵容正对镜梳妆,闻言透过铜镜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直接拆穿:“皇上不必再试探了。那欢宜香里的麝香,味道冲得臣妾隔老远就闻见了。只是臣妾懒得管闲事罢了。”
雍正脸色骤变:“你!”
安陵容转过身,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支金簪,语气轻慢:“皇上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臣妾只是好奇,皇上未免也太小气了些。不过一个汉军旗武将家的孩子,这都容不下?听说华妃在王府时曾有过一个孩子,都被端妃一碗打胎药硬生生打了下来,那孩子据说都已成型了?真是可怜。端药的被封为端妃,滑胎的被封为华妃,皇上这封号倒是有趣。”
她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雍正:“皇上和皇后娘娘就这么见不得人怀孕吗?臣妾真是好奇,那时候皇上您的皇位还没坐上呢,就这么急着卸磨杀驴?不怕寒了功臣的心?”
“放肆!”雍正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指着安陵容,“你竟敢如此妄议朕!诋毁皇后!”
安陵容却丝毫不惧,反而笑了,那笑容冰冷又带着点挑衅:“皇上要用什么理由来惩罚臣妾呢?不敬皇上?对,您是皇上,用什么理由都可以惩罚臣妾,臣妾接着便是。”她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
雍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真恨不得立刻下令!但看着她绝美的容颜,想起安比槐的“忠心”,再思及自己刚从华妃处过来……他强忍怒火,脸色铁青地坐了回去,几乎是咬着牙,带着一种被逼到极处的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辩解,低吼道:“你懂什么!当年是太后!是太后先对朕说,年氏一族势大,其子必不可留!朕才默许了皇后和端妃去做!”
这话脱口而出,带着积压多年的郁气和不甘。仿佛一旦开了口,那层遮羞布便被扯下,他竟又冷笑一声,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哼,如今倒好,全都成了朕的不是!朕心狠手辣,朕刻薄寡恩!”
安陵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精光,鱼儿上钩了。她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讶异”,随即又化为更深的嘲讽,她悄然开启了【清醒光环】与【圣母光环】。
在光环影响下,雍正暴怒的情绪奇异地沉淀,思绪变得清晰,却更感憋闷。
安陵容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刺:“原来如此,太后娘娘可真是‘深谋远虑’。难怪皇上您如今子嗣如此单薄,只有三位皇子,两位还在圆明园,宫里就一位阿哥,公主也仅有一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这般作为,怕是都觉得您不在意子嗣吧?所以皇后才敢在承乾宫翻新时下那般狠手。”
雍正脸色更加难看,却沉默着,似乎被说中了心事。
安陵容继续输出,语气仿佛只是在闲聊八卦:“皇上,您知道如今京中勋贵和宗室都是怎么看皇后娘娘的吗?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啊,自打登上后位,可曾尽过一丝一毫皇后真正的职责?心思全用在这后宫争风吃醋、打压妃嫔上了!与宗室命妇的往来、抚恤勋贵、彰显国母风范之事,她可做过一件?我安佳氏虽是蒙先帝恩典新抬的旗,但臣妾也得过先帝恩赐,受过皇室嬷嬷几年教导,却也深知,皇后母仪天下,做的可不只是后宫的皇后。”
雍正眉头紧锁,这些话,此刻听来竟格外刺耳又真实。
安陵容话锋一转,仿佛灵光乍现,露出吃惊的表情:“说起来太后娘娘当初在皇上皇位未定时,就让您除掉华妃的孩子这真是为了皇上您好吗?年羹尧再势大,当时也是您的一大助力啊,除掉他的外甥,这不是离间您与年家,该不会是想借此让十四爷有机可乘吧?”
她看到雍正瞳孔猛缩,又立刻掩口,装作失言惶恐的样子:“哎呀!臣妾失言!该不会太后娘娘她是想着兄终弟及吧?毕竟如今宫里,三阿哥资质平庸众人皆知,四阿哥血脉存疑,五阿哥养在圆明园不得见,皇上,臣妾真是越想越怕!”
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语气无比“真诚”:“皇上,正好如今皇后禁足,宫中暂且安稳。臣妾恳请您,趁此机会,好好查一查吧!连宫殿翻新的清漆都能被人动手脚,太后和皇后经手过的其他地方,臣妾简直不敢想!为了皇上的子嗣,为了大清的江山,您必须彻查啊!”
在光环作用下,雍正帝的怒火彻底被一种深沉的寒意、后怕以及被点醒的悚然所取代。安陵容的话如同冰锥,刺破了他一直以来不愿深想的层面,将太后、皇后、子嗣、皇位,所有这些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他猛地看向安陵容,眼神复杂无比。
突然,他一把将安陵容拉入怀中,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怒火、被看穿的不安以及需要确认掌控的急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堵住了她那张能掀起滔天巨浪的嘴。接下来的事情,带着惩罚的意味,却也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一早,雍正帝离开承乾宫时,面色已然恢复平静,甚至比来时更加深沉难测。
他回到养心殿,立刻秘密传召了血滴子首领夏刈。
“夏刈,”皇帝的声音冰冷而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给朕彻查宫中所有角落,尤其是昔日王府旧人、皇后和太后身边经手过药物、香料、器物之人,给朕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所有阴私龌龊之事!特别是关于皇嗣的。”
“嗻!”夏刈领命,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下。
一场席卷整个紫禁城的暗查,就此拉开序幕。而点燃这根导火索的淑妃安陵容,正悠闲地在承乾宫品尝着新进贡的荔枝,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安陵容通过【忠诚丹】控制的各处眼线“无意”的引导和“恰到好处”的线索提供下,夏刈率领的血滴子行动异常高效,很快便挖出了一连串令人触目惊心的阴私。
一份份密报如同淬毒的匕首,接连呈送到雍正帝的御案上:
纯元皇后死因揭秘:证据直指当今皇后乌拉那拉·宜修!其姐纯元皇后当年难产而亡,并非意外,而是宜修暗中在饮食中动了手脚,致使纯元母子俱亡。其中甚至隐约牵扯出太后当年对此事并非全然不知,却选择了默许和掩盖!
碎玉轩麝香案:证实碎玉轩树下埋有大量麝香,正是导致此前居住的芳贵人莫名小产的元凶。所有线索再次指向景仁宫。
王府旧事:查出当年王府中,除华妃外,尚有数位侍妾格格曾有过身孕,皆在当时还是福晋的皇后“精心照料”下,各种“意外”流产,或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流产,只以为来了葵水,做得干净利落,无人察觉。
太医院院判章弥,表面中立,实则是太后安插的人手,多年来一直暗中听从太后和皇后的指示,在妃嫔脉案、用药上动手脚,不知扼杀了多少皇嗣于无形。
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对皇帝日常的彻查。心腹太医在雍正惯用的茶具和近期茶叶残留中,检测出了前朝宫廷流传的极隐秘的绝嗣散!此药药性缓慢而阴毒,长期服用会逐渐损伤男子精元,最终致其绝育!下药手法高明,若非特意针对性地查验,根本发现不了。而所有间接证据,竟隐隐约约指向了寿康宫!
雍正帝让心腹太医为自己秘密诊脉,结果如同晴天霹雳——他确实已失去了生育能力!
“砰——!”
养心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和皇帝压抑到极致、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苏培盛和所有太监宫女吓得跪伏在地,浑身颤抖,无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皇上如此震怒。
雍正帝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眼前那一摞摞罪证,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被骗了!被自己最亲近的母亲和妻子联手骗了!她们不仅残害他的子嗣,竟然还敢对他下手!让他绝嗣!为了权力,为了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们竟敢做出如此悖逆人伦、动摇国本之事!
愤怒、背叛、恐惧、后怕……种种情绪几乎将他吞噬。
安陵容通过系统看着养心殿雍正那一串串的事件,悠闲地剥开一颗荔枝,放入口中,甘甜的汁水充盈齿间。
“嗯,这瓜……真甜。”她低声轻笑。一切尽在掌握。那绝嗣散,自然是她通过控制太后身边的心腹,巧妙地下在皇帝饮食中的。目的嘛,很简单——让她肚子里这个通过系统【生子丹】怀上的孩子,成为雍正帝此生最后一个、也是唯一未来能出生的孩子。
她轻轻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宝贝,你可是你皇阿玛最后的希望了。等你出世,他不得把你宠上天去?”
她算准了时间,准备过几日再“意外”被太医诊出喜脉。到时候,一个被证实已然绝育的皇帝,突然得知爱妃有孕,这惊喜……足以冲散他所有的怒火,将全部的关注和期待都倾注在她和这个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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