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争取平妻,一出好戏
沈烬几乎是引导着暗卫给出了一个答案。
沈馥锦呼吸都有些困难,攥着林氏衣服的手不住攥紧。
“母亲,不是这样的,”沈馥锦拼命摇头,“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自己划伤脸颊的。”
“脸颊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可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东西,何况我现在双腿瘫痪,本就处境很难了,我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情况雪上加霜呢?”
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必然是重要的东西。
对于沈馥锦来说,却远远不如尊严,自由更重要。
虽然这些话都是沈馥锦提前想好的,但说的时候心却还是被扯的生疼。
沈馥锦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原本看到林氏坚定不移的直接朝苏子期发难的时候。
她还以为用不上这些说辞了,但转眼自己的父亲就将她给推进了深渊。
而这次的林氏也没有第一时间再说话。
沈烬走过来,手放在林氏肩膀上。
“皎皎,孩子们年龄小,难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和错误的事情,我们身为父母长辈的,在这个时候就要好好引导。”
“不能让孩子们由着自己的心思做出不好的事情,不对吗?毕竟,除了我们谁还会为他们未来的人生兜底呢?”
林氏的不舍,心痛因着这句话而变得犹豫,动摇。
苏子期又恢复淡定模样,斜睨了沈馥锦一眼。
“伯母,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应当知道我的品性,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呢?我待锦儿妹妹之心日月可鉴,纵然是她伤害自己陷害我,可仍是伤在她脸痛在我心,此事便就此作罢吧。”
沈折枝也忙不迭点头:“就是啊,母亲,现在人证都已经有了,纵然是三姐姐一时糊涂,可是三姐姐已经在祠堂待了一天,脸还被朱钗划了就相当于受到惩罚了。”
“还是早些将这件事情给了结,不要再耽误时间,让三姐姐早早回雅卉阁,我已经派人去请二哥哥了,二哥哥一定也能将三姐姐治疗好的。”
“再者就是,我即将和子期哥哥成婚,这件事情闹的太大,只怕定国公府那边也会有意见的。”
所有人都在告诉林氏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要再追究下去,就认为这些事情是沈馥锦所做。
沈馥锦的心里突然在此刻生出渴望,甚至导演这出戏的初衷已然忘记。
只紧紧的攥着林氏的衣袖,抬头看着她,眼睛里都是祈求。
“母亲。”
好希望这一次林氏能够护着她,只要有这一次,之前林氏做的她就都不会再计较了。
往后她还会将林氏当做是这世间最好的娘亲,没有任何人能比的娘亲。
林氏陷入剧烈的挣扎,这段时间以来沈馥锦说过的话全部都涌现进来。
不由地产生一丝怀疑,沈馥锦性子这样刚烈,逼迫她给苏子期当妾真的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吗?
如若最后沈馥锦无法挣脱,真的给苏子期做了妾,那会不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比如直接给他们一具尸体呢?可偏偏沈烬用力捏了捏林氏的肩膀。
“皎皎,孩子不懂事,你也要跟着不懂事吗?身为长辈的镇定自若呢?”
一句话就将林氏方才想的全部都给打散了。
垂眸看向望着自己的沈馥锦,一点点的将她的手给掰开。
“锦儿,你父亲说得对,你现在还太小,尚且无法对自己的人生负责,难免会冲动。”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我已经明白你的想法,也愿意迁就你的想法。”
沈折枝睁大眼睛:“母亲?”
沈烬却不动声色,一点都不担心林氏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
毕竟夫妻多年,他早就知晓林氏是一个泥糊的性子,以他为天,绝对不会忤逆他。
而沈馥锦的心早就在林氏掰开自己的手时就四分五裂了。
哪怕林氏现在说是要给她争取一些东西,但那一定不会是她所需要的东西。
而是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果然,林氏说道:“子期,我认真想了想,锦儿是我镇国侯府的嫡长女,又是陛下亲封的鸣鸾郡主,纵然双腿瘫痪但那也是为了整个北昭。”
“你让她做妾太委屈她了,不如做平妻,和枝儿不分大小,如何?”
苏子期看向沈馥锦的眼神都有几分怜悯了。
“纵然锦儿妹妹今日极端将自己的脸给划破,可双腿瘫痪这件事情一定给她内心带来很大阴影,让她不能及时走出来被愤怒所掌控。”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自然也不愿意委屈了她,就按照伯母说的办,给锦儿妹妹平妻的位置,只希望她往后能够和枝儿妹妹好好相处。”
对于苏子期来说,只要沈馥锦能够进入自己后院,只要不是给正妻的位置,那么都无所谓。
左右,只有正妻才可以跟他平起平坐。
而他想要让沈馥锦知道的,那便是她只是个玩意儿而已,被他养在宅院中,仰他鼻息过活。
也想要让沈折枝尝一尝将沈馥锦踩在脚底的美妙感觉。
但其实沈折枝一点都不感觉美妙,反而十分不开心。
原本沈馥锦做妾,那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现在成为平妻,那么往后她就要顾忌更多的东西了。
林氏一喜:“好了,锦儿,母亲为你争取到了,赶紧收拾收拾回雅卉阁,母亲会亲自给你绣嫁衣,送你出嫁的。”
平妻跟正妻一样,是可以着大红,凤冠霞帔的。
沈馥锦的心早就凉到了极致,某个瞬间甚至生出不如就这样吧的感慨。
反正没有人在乎她,但当对上照萤和小满心疼的眼神时瞬间清醒过来。
还有有人心疼她的,除了照萤小满还有一队人马因为她而不停给镇东将军,镇南将军,镇北将军找麻烦从而被打发给了镇西将军。
破局的机会已经掌握在她手里了,又怎么能放弃呢?
可还没等沈馥锦说话,另外一道嗓音就传了过来。
“镇国侯府的办事方法真是让本王大吃一惊,不得不感慨真是一出好戏。”
鲜血顺着祠堂的门流下来,一具尸体也被扔了下来。
白光一闪,长身玉立的人便站在众人面前。
手持长剑,上面还沾染点点鲜血。
不是谢宴清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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