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赌局
李逍遥推开沉重的宫门,靴子踏入门槛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整个长门宫死一般的寂静,连鸟雀的叫声都听不见,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庭院中回荡。
宫苑中,中间孤零零地立着一座褪了色的大殿,朱漆斑驳的廊柱上还残留着刀剑劈砍的痕迹;
前院四间厢房紧贴着宫墙排列,青砖黛瓦,看起来像是新盖的一样。
走到后院,一个面积不小的池塘映入眼帘,池水清澈,水中还有数条锦鲤在游动。
靠后院墙壁也有两间厢房,比起前院的更为破败。
刚才看到的青烟,不过是后院角落一堆燃烧的杂草而已,李逍遥蹲下身,用池塘水浇灭余火。
水面荡起涟漪时,他突然眼睛一亮,这两间厢房紧挨着宫墙,而墙的另一侧就是长乐宫的正门。
他摸着下巴盘算:若是厢房内挖个地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返两宫。或者借助厢房翻越宫墙也能快速过去!
“人呢?都死绝了?”李逍遥开始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空荡的宫墙间回荡,“本人禁卫军李逍遥,以后你们都归小爷管了!”
回应他的只有穿堂风掠过的呜咽声。
又绕了一圈,还是没有人影……不禁嘀咕道:“这些宫妇都死了?那老子怎么发财呀!”突然耳朵一动,大殿方向传来极轻微的布料摩擦声。
李逍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嘀咕道:“既然藏起来,那就先饿上两天!”
说完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宫门“哐当”一声被重重关上。
大殿内,十个身着各式衣裙的女人面面相觑。
为首的艳丽女子一把扯下面纱,狠狠啐了一口:“王皇后那个贱人!这次就派了个毛头小子来?”
“姐姐,不对劲啊..”一个娇小女子凑过来低声道,“这小子连大殿的门都没进就锁宫走人,连个送饭的太监都没留下...”
纱衣女子们不安地骚动起来。
有人开始拉扯身上单薄的衣衫,有人焦躁地啃着指甲。
而此时,李逍遥正蹲在正殿后边,耳朵紧贴墙壁,将殿内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摸着下巴上,眼神冰冷:“有意思...这帮娘们还真当小爷是来伺候她们的?”
李逍遥踮着脚尖,借助厢房,轻巧的翻上宫墙,身形如燕般掠过墙头,稳稳落在长乐宫门前的青石板上。
抬眼就见许亭还跪在地上,手里三炷香烧得正旺,嘴里念念有词地对着长门宫方向磕头。
“哎哟!”许亭捂着脑门跳起来,香灰撒了一身,“大哥你吓死我了!”
李逍遥揪着他的耳朵转了个圈:“小兔崽子在这烧什么香?咒我早死是不是?”
“冤枉啊!”许亭疼得龇牙咧嘴,“我这是在拜菩萨保佑大哥平安呢!”
“瞎胡闹!”李逍遥松开手,眼中闪着精光,一把揽过许亭的脖子,“现在该琢磨怎么靠这块肥肉发财才是正事!”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昨天让你放的消息放出去了没?”
许亭缩了缩脖子:“呃...还没...”
“正好!”李逍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现在有长门宫这块肥肉,萧美人这边可以先放放。”
许亭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大哥,现在后宫的宫女、太监都在开盘下注了!”
“哦?”李逍遥挑眉,“赌什么?”
“赌你能在长门宫扛多久!”许亭掰着手指如数家珍,“七日,一赔一;半个月,一赔一点五;一个月赔两倍......”
“消息传得这么快?”李逍遥突然打断,“最高赔率多少?”
许亭压低声音:“三个月,一赔十!”又补充道:“不过没人敢买这个......”
“咻!”
一块金锭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稳稳落在许亭怀里,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押三个月!”李逍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老子要让他们输得裤子都不剩!”
许亭手忙脚乱地接住金锭,差点咬到舌头:“大、大哥,这可是十两黄金......”
“怎么?不信我能撑三个月?”李逍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突然压低声音:“告诉你,小爷不仅要撑过三个月,还要让那帮娘们倒贴钱求着我留下!”
许亭咽了口唾沫,看着怀里沉甸甸的金锭,突然一跺脚:“赌了!”可刚转身又折回来,忧心忡忡道:“大哥,你可千万要活着啊......”
李逍遥已经大步流星走向宫门,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记得每天给我送烧鸡!”宫门瞬间关上,只剩下许亭站在原地,捧着金锭的手微微发抖。
远处树梢上,一只乌鸦嘎地叫了一声,振翅飞向长门宫方向。
许亭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赶紧又点了三炷香插在地上,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财神爷保佑,让大哥活着回来收钱......”
接下来的两天里,长乐宫朱红的宫门始终紧闭,只在那送饭时分才短暂开启一道缝隙。
李逍遥那身铠甲被随意丢在墙角,再也没穿过。
萧凌雪的青色棉衣也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
两人整日腻在左厢房的床榻上,连阳光最盛的午时都不曾踏出房门半步。
那张木床不再只在夜深人静时吱呀作响。
晨光熹微时,它随着节奏轻晃;
正午艳阳下,它剧烈地摇晃;
甚至黄昏暮色里,它还在不知疲倦地发出声响。
锦被凌乱地堆在床脚,绣枕不知何时已滚落在地。
“啊!”萧凌雪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吟哦,惊得李逍遥慌忙用唇堵住她的嘴:“小祖宗...”他喘着粗气低笑,“你是想把整个皇宫的人都招来听墙角吗?”
萧凌雪却故意似的,在他松口的瞬间又溢出一声娇啼。
李逍遥只得再次封住她的唇,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尽数吞下。
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待到云收雨歇,他们相拥着靠在床头。
萧凌雪纤长的手指在李逍遥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突然轻笑出声:“你说会不会有人听见了?”
“听见又如何?”李逍遥得意地挑眉,一把将她搂得更紧,“我就说那是在鞭打你,你发出的惨叫!”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纱,为交叠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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