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梅花镖使得不错
“臣妇确实有罪。”
黄夫人跪到地上，心一横，垂眸懊悔道：“是臣妇一时鬼迷心窍，想让儿子去攀上郡主，才安排二人进府。”
正打算把黄夫人供出来求饶的二人傻眼了。
方才黄夫人明显是打算把他们推出来，怎么太皇太后出现，她便不打自招了。
太皇太后也只是笑着问她，也没用刑。
其他人同样有这个疑惑。
特别是黄泽。
他没想到向来最有主意的娘竟然在没有任何逼供的情况下，承认了自己做的事，还把他这个儿子也扯到这浑水中。
黄尚书闻言，纵然心里有了猜测，也不免在她承认的一瞬间失望至极。
他本以为夫人和那些目光短浅的妇人不一样，之前二人谈论起姜尚书的继妻，当时他心里一阵庆幸，庆幸自己娶了善解人意的好夫人。
现在才发现，他庆幸得太早。
想起夫人在太皇太后来后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黄尚书心里猛地浮现出无数不好的猜想。
夫人再蠢也不会如此爽快承认，甚至不惜拖儿子下水。
他虽不懂朝堂的诡计，但却清楚自己在构建一座宫殿时，若是出现不影响宫殿稳固和安全性的瑕疵，便会试图用其他东西去修补或者遮掩。
那么夫人这么做，又是想遮掩什么？
“只是安排二人进府这么简单？”
元曦的目光让黄夫人有种被放在火上炙烤，随时都会被烧死的错觉。
她手紧紧攥着衣袖，明白自己若是撒谎，太皇太后定然会刨根问到底。
为今之计，只有如实说明一切，探出太皇太后在试探她，还是当真查到了什么。
“二人虽然有这门技艺，却也需要长时间练习，才能不被认出。”
收起思绪，黄夫人惭愧道：“臣妇也是听了京中最近的传言，才动了歪心思。之前找这人练习，是想让她给郡主表演，哄郡主开心。”
“你儿子甚至因为你这个歪心思跳进池塘？”
弄不清她问这话的意图，黄夫人硬着头皮点头，“是，只有这样，郡主才不会见死不救。”
元曦轻笑一声，走到安王搬来的椅子前坐下，“在不保证你儿子安全的前提下布这个局，如此不在乎你儿子的死活，又说做这一切是为了他，说谎如此不走心？”
黄泽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母亲，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娘说计划后，他问娘，若是郡主不救他，他怎么办。
当时娘说郡主一定会救他。
现在细细想，若是对方真的不救他，他是不是只能等死？
黄府从前院到后院的距离，确确实实足够一个不会凫水的人溺亡。
“臣妇所说句句属实。”
无视儿子复杂的目光，黄夫人头垂得越发低。
“朕姑且算你说的是事实，继续。”元曦不在这事上浪费时间。
“臣妇所犯之罪都已经如实招了。”
黄夫人声音没有太多底气。
人群中的陈铁手放在衣袖中的暗器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只要黄夫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便直接杀了她。
元曦手摩挲着扶手，说出的话却让黄夫人如遭雷击，“静敏手上有圣旨一事，你是忘了，还是觉得朕耳目闭塞，毫不知情？”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如重锤敲击着黄夫人本就惊惧不已的心。
她吓得直接没能维持住强撑的镇定，脸色几经变幻，最终以额触地。
“此事的确是臣妇所为。”
比起太皇太后能查到这事，更让黄夫人害怕的是她和陈铁见面一事，太皇太后到底知不知道。
“万清。”
黄尚书平和的脸出现裂痕，被气得直接呵斥出声。
这消息竟然是她放出去的，她难道不知道这消息一出，郡主会面临什么？
“皇祖母问话，黄尚书还是莫要打岔的好。”
经安王提醒，黄尚书平复了下情绪，“臣不该多舌，太皇太后您继续。”
元曦眸光往人群里扫了一眼，不与他计较，继续，“这么做对你可没有丝毫好处，为何这么做？”
黄泽也想知道，他甚至恨不得现在立即冲上去，问娘到底为什么，是什么事如此重要，重要到她可以漠视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命。
“作为母亲，无非是想为孩子谋一桩好婚事罢了。”
黄夫人沉默片刻，嘴硬糊弄。
“不想实话实说也无妨，正好大理寺和刑部这些日子都无事可做。”
人群中的陈铁听了这话，终于下定决心。
太皇太后如此问，定然是不曾知晓他和黄夫人的渊源，既如此，他何不借此机会除掉黄夫人，这样自己不仅能暂时摆脱监视，还少了一个威胁自己的人。
反正黄夫人进了刑部或者大理寺，都是死。
他是为了让她闭嘴杀了她，想来那些人也不会怀疑。
思及此，陈铁毫不犹豫将掩盖在衣袖里的飞镖朝黄夫人射去。
飞镖射出，并没有如想象中的一般直接取黄夫人的性命，而是稳稳落在不知何时站起身的太皇太后食指和中指间。
反应过来的闵成忙大声喊，“护驾。”
安王及众人则快速围在元曦周围，呈保护状态把她围住。
“不必。”
元曦收回手，示意边上的人都退下，把玩着手上的梅花镖。
“陈副将这梅花镖使得不错，若非朕接住，现在黄尚书的夫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陈铁不清楚太皇太后为何什么根据也没有便说梅花镖是他的。
有了黄夫人这个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承认。
“属下冤枉。”
陈铁在众人探究不解的目光中跪下，身姿笔直，“属下只会使枪，不擅长暗器。”
林建成和他站在一起，方才注意力一直在黄夫人和太皇太后身上，倒并未看到陈铁使暗器。
他走上前，恭敬道：“太皇太后，陈副将确实不擅长使暗器。”
元曦手微抬，精致的梅花镖瞬间脱手朝陈铁眉心射去。
陈跪在地上，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直接避开朝他而来的梅花镖。
梅花镖划破空气，擦着他肩头飞到背后的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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