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抓捕失败
林凡被陈队长叫到作战室。里面烟雾缭绕，军官们围着地图和无人机拍回的照片，争论得面红耳赤。
“林凡，你的预感，对这东西有用吗？”陈队长直接问，指着照片上那恶心的绿色。
林凡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去感知照片。但隔着一层屏幕，只有一种模糊的、极其压抑的“吞噬”感，冰冷而庞大，细节完全无法分辨。
他摇摇头：“太模糊了……得靠近才行。但……非常危险。”
他想起了图书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
陈队长皱紧眉头：“这就麻烦了。无法预知其具体行为和弱点。”
“也许……可以试试小的？”旁边一个参谋提议，“无人机显示，‘绿潮’主体前方，会分离出一些小型的、速度更快的‘先遣单元’，像是触手或者探路者。如果能捕捉或者消灭一个，或许能分析出点东西。”
“风险很大。”大康表示反对，“那些小单元也不容小觑，而且很可能惊动主体。”
“再风险也得试！总不能睁眼瞎！”陈队长拍板，“组织一支精锐小队，配备*****和爆炸物。找机会，抓一个落单的‘先遣单元’回来！林凡，你跟着去，负责预警和感知。”
林凡心里一紧，但还是点头：“是。”
任务定在第二天清晨。
这一晚，营地无人入睡。
焊接声、敲打声、搬运物资的号子声响彻夜空。空气里弥漫着焦灼和油料的味道。
林凡睡不着，坐在角落擦着消防斧。王大锤凑过来，递给他半块压缩饼干。
“听说你明天又要出任务？还是去撩拨那绿毛怪？”王大锤语气难得严肃。
“嗯。去看看能不能逮个小的回来研究。”
“妈的……小心点。”王大锤拍拍他肩膀，“你可别折外面了，不然谁以后罩我吹牛啊。”
林凡笑了笑，没说话。
苏冷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小包：“里面有点提神和止血的药，还有高强度镇静剂，万一……被沾上了，也许能顶一会。”
老张抱着睡着的丫丫，忧心忡忡：“林凡，量力而行，别逞强。”
丫丫在梦里嘟囔了一句：“哥哥打坏人……”
天刚蒙蒙亮，小队出发了。两艘快艇，一共十个人。大康带队，林凡，还有八名最精锐的士兵，装备了*****、步枪、抓钩和特制的加固网。
快艇朝着东南方向，迎着初升的、被云层遮掩的苍白太阳，驶向那片死亡蔓延的区域。
越往前开，水质越发浑浊泛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腐臭味。
林凡闭着眼，全力感知。
“注意，我们已经进入其边缘影响区了。”他提醒道，“那种‘空洞’感又出现了……和图书馆那边有点像，但更……分散？”
水下的生命情绪几乎绝迹。
快艇放慢速度，小心地巡航。
突然，林凡猛地睁开眼，指着左前方一片漂浮的杂物区：“那边！有一个！很小的个体！情绪很……‘好奇’？正在快速靠近！”
所有人瞬间紧张起来。
大康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那片漂浮的木头和塑料桶之间，一条大约手臂粗细、像是由无数细小藤蔓纠缠而成的暗绿色“触手”，正如同水蛇般灵活地游动，时而探出水面，似乎在探测着什么。
“就是它！准备捕捉网！火焰组预备！”大康低声道。
两艘快艇缓缓包抄过去。
那绿色触手似乎察觉到了，动作一顿，顶端一个小小的、像是花苞一样的结构转向快艇方向。
林凡能感觉到它传递来的“警惕”和“分析”的情绪。
“它发现我们了！小心！”林凡急忙预警。
话音未落！
那触手顶端的花苞猛地张开！里面没有花蕊，而是一圈细密的、如同针尖般的紫色口器！
噗！
一股淡紫色的雾气急速喷出，朝着前面的快艇笼罩而去！
“毒雾！规避！”大康大吼！
快艇紧急转向，但还是有一部分雾气沾到了船身和一名士兵的手臂上！
“啊！”那名士兵惨叫一声，手臂上的衣物迅速被腐蚀，皮肤瞬间起泡溃烂！他痛苦地倒在船上！
“救人！*****！压制它！”大康眼睛都红了。
另一艘快艇上的火焰兵立刻开火！
呼——！
炽热的火龙咆哮而出，舔舐向那根触手！
火焰显然有效！触手被烧到，发出尖锐的嘶嘶声，剧烈扭动，表面的绿色迅速焦黑萎缩！
它似乎吃痛，猛地缩回水中，想要逃跑！
“网住它！”大康下令！
一张特制的金属网撒出，精准地罩住了那片水域！
水下剧烈挣扎，网绳绷紧！
“拉上来！”
士兵们用力收网！
那根被烧得焦黑、还在扭动的触手被提出了水面，疯狂挣扎，紫色的毒雾不断从顶端喷出，但浓度小了很多。
“样本箱！快！”
一个密封的金属箱被打开，士兵们合力试图将这东西塞进去。
就在此时！
林凡脸色骤变，猛地指向远方水域：“不对！不止一个！好多！它们被惊动了！正在包围我们！”
只见周围的水面上，十几条、几十条同样的绿色触手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顶端的花苞齐齐转向他们的方向！
更远处，水面开始剧烈翻腾，一个巨大无比的、由无数藤蔓和菌丝组成的阴影，正在水下缓缓升起！
那股冰冷、庞大的“吞噬”意识，如同海啸般冲击着林凡的感知！
“撤退！立刻撤退！放弃样本！”大康当机立断，嘶声怒吼！
快艇引擎疯狂咆哮，调转船头！
无数淡紫色的毒雾如同死亡之雨，从四面八方喷溅而来！
*****疯狂扫射，开辟道路！
金属网连同那只捕获的触手被重新扔回水里。
快艇以最大马力，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包围圈，身后是无数扭动的触手和弥漫的毒雾。
直到彻底远离那片死亡水域，速度才慢下来。
船上，一片死寂。只有受伤士兵压抑的**声，和每个人粗重的喘息。
又失败了。还搭上了一名队员重伤。
林凡看着身后那再次恢复“平静”的绿色水域，心脏仍在狂跳。
那东西……比他们想象的，更聪明，更危险。
七天……
真的能挡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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