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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止恶之策


恒山,见性峰。

当那座掩映于苍松翠柏之间的古朴庵堂,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几名早已是精疲力竭的恒山女尼,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瘫倒在了那被初雪覆盖的青石台阶之上,发出了劫后余生的、压抑不住的呜咽。

定逸师太没有去扶她们,她只是静立于山门之前,那双本该是充满了滔天怒火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身旁那个衣衫褴褛、嘴角尚有血迹,却依旧渊渟岳峙的青衫少年。

庵堂之内,钟声敲响。

恒山掌门定闲师太,与那性子最是温和的定静师太,早已带着数十名弟子,迎了出来。

当她们看到定逸那浑身浴血的狼狈模样,与那几名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魔教老僧时,皆是骇然色变。

“师妹!”定闲师太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那早已是摇摇欲坠的定逸。

定逸师太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地,抬起了那只依旧微微颤抖的手,指向了那个自始至终都神情平静的少年。

“师姐,若非林护法……”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已是虎目含泪,再也,说不下去。

半个时辰后,恒山,静心堂。

定闲、定逸、定静三位师太,端坐于堂上。

她们静静地听着仪琳与几名弟子,将那一路之上惊心动魄的截杀,与那青衫少年神乎其技的退敌之法,一字一句地,尽数道出。

从隘口之内,一指破掌;到雪谷之中,一剑破阵;再到那最后的谷道之内,一袖卷针雨。

那一场场本该是十死无生的绝杀之局,竟被他以一种近乎于写意的方式,兵不血刃地,尽数化解。

当听到最后,那少年竟是在身受重伤的情形之下,依旧从容不迫地为众人布置营地,熬煮野粥之时,那性子最是温和的定静师太,亦是再也按捺不住,双手合十,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定闲师太缓缓起身,她走到那自始至终都垂首不语的宋青书面前,没有半分前辈高人的矜持,对着他,郑重无比地,深深一揖,躬身及地。

“林护法,大恩不言谢。”

“今日,你救下的,不仅仅是我恒山数十条性命,更是我五岳剑派,最后的颜面。”

宋青舟侧身避开,不受她这一礼。

“师太言重了。”

“晚辈既受了定逸师太‘行走护法’之名,护送诸位周全,便是分内之事。”

定逸师太猛地一拍桌案,那声音,竟比这堂外的风雪之声,还要响亮,还要决绝!

“什么临时!从今日起,你林平之,便是我恒山派,名正言顺的行走护法!”

“此事,我恒山上下,若有不服者,先问过我手中这柄戒律长剑!”

宋青书没有推辞,更没有半分客套。

他只是对着那三位师太,平静地,抱拳一揖。

“既如此,晚辈,便有三件事,要即刻去办。”

他没有等任何人回答,只是缓缓地,走到了那早已备好的文房四宝之前。

他提笔,蘸墨,兔起鹘落。

三封措辞犀利、却又不带半分火气的信,已然一挥而就。

第一封,致嵩山左冷禅。

信中,他只字未提“盟主”二字,只以“左先生”相称。

他将那三场截杀的时间、地点、人数,与那青城派的摧心掌、泰山派的叠浪剑阵,一一罗列,不带半分感情。

信的末尾,只问了一句——

“此等下作手段,不知左先生,欲作何解释?”

第二封,致少林方证大师。

他将事情原委,尽数道明,却只字未提“公道”二字。

只说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如今却手足相残,恐为魔教所趁,令亲者痛,仇者快。

恳请大师,以武林同道之谊,出面调停。

第三封,致泰山天门道长。

信中,他只说了一件事。

“玉玑子道长,已与那嵩山派,暗通款曲久矣。”

三封信,如三柄最锋利的软剑,不带半分烟火气,却又精准无比地,刺向了那盘早已是暗流汹涌的棋局,最核心的、也是最脆弱的三个节点。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半分停顿,竟是再次提笔,写下了十余张内容各不相同的纸条。

他将那纸条,尽数交给了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的定逸师太。

“烦请师太,动用恒山在外的所有俗家弟子,将这些……故事,传遍整个江湖。”

“越快,越好。”

不过短短数日,一场席卷整个中原武林的飓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从那一个个最不起眼的茶肆酒楼,从那一个个南来北往的镖师脚夫口中,轰然刮起!

“听说了吗?那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根本就不是什么绝世神功!”

“什么?那江湖上那么多人,为了它,争得是头破血流,怎么会……”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三舅姥爷的二表姑的远房外甥,在青城派当差,他亲耳听一个快死的师兄说的!那剑谱的第一句,根本就不是什么内功心法!”

“那是什么?”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嘶!”

这个充满了无尽诡异与恶意的秘密,如同一颗投入了平静湖面的重磅炸弹,瞬间便已将整个江湖,彻底炸开了锅!

起初,无人相信。

可随着那一个个“知情者”,将那林远图当年为何会从少林叛出,又为何会英年早逝,却又无后的“秘辛”,添油加醋地描述出来时,那份原本是充满了贪婪与狂热的觊觎,渐渐地,多了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惊疑。

华山,正气堂。

岳不群静立于书案之后,那张素有“君子”之称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

可那只本该是稳如磐石的、握着狼毫笔的手,指节,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收紧。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若不仔细听甚至无法察觉的木裂声,在这死寂的书房之中,悄然响起。

那根由上好紫檀木打造的笔杆,竟被他硬生生地,从中捏断!

嵩山,峻极禅院。

左冷禅听着座下弟子的禀报,那张充满了无尽野心与霸道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充满了无尽轻蔑的冷笑。

“自宫?这等三岁孩童的伎俩,也想瞒天过海?”

他顿了顿,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深不见底的寒芒。

“传我令谕,五岳并派之期,提前。”

洛阳,绿竹巷。

任盈盈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之上,静静地听着绿竹翁的禀报。

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先是一怔,随即,竟是再也按捺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如春风拂过冰湖,瞬间便已将这满室的清冷,都融化了几分。

“好!好一个‘釜底抽薪’!”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那庭院之中,一株早已在寒风中傲然独立的翠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所有的凝重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发自灵魂的、棋逢对手的激赏。

“这一招,不仅是断了那左冷禅与岳不君的念想,更是将那所谓的名门正派,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扯了下来。”

她顿了顿,那张绝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如同猎人发现了世间最有趣猎物般的狡黠笑容。

“我倒是越来越好奇,他这下一步棋,又会落在何处了。”

然而,就在整个江湖,都还在为这桩惊世骇俗的秘闻而议论纷纷之时。

风波的中心,却早已悄无声息地,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惊骇的决定。

他找到了定闲与定逸,将那枚象征着“行走护法”的令牌,轻轻地,放在了石桌之上。

“二位师太,晚辈,该告辞了。”

定逸师太猛地起身,那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急切。

“你要去哪?”

“如今你已是众矢之的,那左冷禅与日月神教,绝不会善罢甘休!你留在我恒山,才是最安全的!”

宋青书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冰冷的目光,投向了远处那片早已被云海笼罩的、象征着血与火的西南方向。

许久,他才缓缓地,转过了头。

那张本该是平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冰冷的、不带半分感情的淡然笑容。

那笑容里,有刻骨的恨意,有无尽的杀伐,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晚辈,要去一趟青城山。”

他顿了顿,那声音,轻得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山巅的寒风吹散,却又像一道清晰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这片风雨欲来的天地之间。

“有些血债,终究,是要用血来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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