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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宠儿》首演


“黄维,无能书生!”

    “刘峙是一头蠢猪!”

    郑洞國:“陈诚不能担当大兵团指挥重任,东北一战沦为笑柄,沈阳百姓皆叹陈辞修真能干,火车北站通南站!”

    “绣花枕头胡宗南,在西北最大的贡献,就是给老人家当了一个好保姆!”

    “黄百韬指挥失误,被困碾庄,命丧内斗!”

    “陈官庄郭一予与飞行员抢座位,真是贻笑万年!”

    郭一予投降GMD后官运亨通,杜聿明被困陈官庄,老蒋派飞机去接手上的将领并送信给杜聿明,飞机走时,郭一予竟然坐到了驾驶位上逃跑。

    飞行员劝说无果,坐在郭一予大腿上操作飞机,结果跑道被炸毁,全部被俘。

    郑洞國的书房内,讨论的话题逐渐开始走偏。郑庭笈和郑洞國两人开始不断地点评国军的各个将领,简直又一个分锅大会。

    郑庭笈和郑洞國能在一起骂而不互骂,是因为郑洞國对郑庭笈还是颇为欣赏的,两人长期并肩战斗,郑洞国称郑庭笈为一员悍将。

    “宋希濂还不错,可也指挥大兵团能力尚有欠缺。”

    刘一民插嘴道:“我在美国还见到过宋希濂将军。”

    “哦?他在美国怎么样?”

    “精神头还不错,跟一些黄埔校友经常聚会,还建立了和平统一促进会,为两岸的和平统一做着贡献。”

    “哈哈哈,这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只能做这些了。”

    郑庭笈讲起宋希濂在功德林的事情,改造态度积极,要不然也不能59年就出来。

    “两位将军讲来讲去,都忘了另一位手术刀啊!”刘一民笑道。

    “谁?”

    “光头啊,睡衣登山第一人,不会打仗,还喜欢遥控指挥,甚至越过司令而命令直达下级,如果这样的话,设置司令的意义何在?司令上下掣肘,怎么能打胜仗呢?

    这就跟一个司令直接指挥前沿阵地机枪左移五厘米差不多,三大战役里,此事屡见不鲜,空投指令害惨了杜聿明。”

    两人听完刘一民所讲,觉得刘一民所说甚是,皆露出一脸无奈之色:“妇人心胸啊,光凭逼死杜聿明儿子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遗臭万年。杜长官拖着病体为他跑来跑去,结果换来不管不顾。

    从大陆运了那么多金条银元美金,不舍施以援手。”

    “杜长官去世之时,岳夫人希望岛上允许子女前来探视,结果小蒋毫无人性,遗体等待长达18天,无奈只能安葬。”郑洞國红着眼说道。

    当时就是郑洞國帮忙操办杜聿明后事,并向岛上提出允许杜聿明子女探亲请求的。

    郑洞國的家人给两人拿来温毛巾擦脸,擦过脸后,三人在院子树下再次聊了起来。

    郑洞國讲了许多台儿庄战役的细节,当时郑洞國只是汤恩伯麾下的一个师长,细节主要讲的是自己所在第二师的战况。

    “汤恩伯在攻打峄县的时候,本来定的是89师,可突然让我们第2师进攻。因为89师是嫡系,我们并不是。按理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应该抱怨。但也得讲究章法吧,89师攻击更为便捷,若要换我们第2师,还得双方换防,非常麻烦。

    但汤恩伯为了保存实力,不怕麻烦。这也就是为什么,李长官指挥不动他的原因。打仗之时,私心大于公心,爱用亲信。”

    中午,刘一民没有回去,和郑庭笈一起就在郑洞國的家里吃饭。郑洞國是湘省人,家里做的是湘菜,他年纪大了,菜并没有以前那么辣。

    刘一民和郑庭笈吃的都很高兴,辣度适中,香浓有味。

    下午,三人又好好的聊了聊,郑洞國送给刘一民了一本《李宗仁回忆录》。

    这是李宗仁生前自己口述,唐德刚写下来的,里面记载了大量李宗仁生前的经历,其中关于台儿庄战役的描写尤为详细。

    这本书分为上下两册,印刷的并不多,市面上很少见,大部分为私人赠送收藏。

    “多谢多谢,我一定好好研读。”刘一民笑着说道。

    郑洞國道:“写好后一定让我们瞧瞧。”

    “您是战争亲历者,到时候拍电影还得你们去当顾问指导。”刘一民说道。

    郑洞國高兴地说道:“我身体好得很,再带着部队打一次冲锋都行。”

    “我给您当副官。”郑庭笈乐呵呵地说道。

    刘一民骑着摩托车走后,郑洞國望着摩托车的车轮卷起的残叶说道:“双十节啊,双十节!”

    “70多年喽,国民革命也快六十年了,国家未统一,国民革命就不算成功。”郑庭笈道。

    郑洞國看着消失在街角的刘一民再次说道:“也不知道写出来是什么样子。”

    礼士胡同在天安门南边,刘一民骑摩托车路过大栅栏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酱牛肉、酱菜还有灌肠。这点东西花了刘一民八块钱,要是搁以前,这点东西估计就四块钱。

    回到家,喜梅和杨秀云正在院子里聊天,看到刘一民手上的酱牛肉和灌肠、酱菜,于是说道:“刘教授,您要想吃,一早给我说,我去给您买!”

    “我路过的时候,刚好想吃灌肠了。这灌肠用酱料调一下,粉香粉香的。”刘一民笑着说道。

    喜梅准备去接东西,杨秀云说道:“我来吧,一民喜欢吃我调的灌肠。”

    刘一民坐在院子里逗两个小家伙玩闹,两个小家伙慢慢地开始长牙了,咿呀咿呀的想说话,但是话说不出来,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

    喜梅赶紧用手帕给两人擦嘴:“刘教授,我看过不了多久就会喊爸爸了。”

    “哈哈哈,你平日多教教他们。”刘一民轻轻地揪了揪两个小家伙的脸。

    两个小家伙都是双眼皮,大眼睛,眼珠子漆黑明亮,看起来十分有精神,刘林的脸蛋嘟嘟的,刘雨的脸几乎没有婴儿肥,鼻子小巧像朱霖。

    刘一民抱着刘雨在院子里转了转圈,手舞足蹈的大笑了起来,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一民,你小心点,秋天了风大,别让小雨着凉了!”正在做饭的杨秀云嘱咐道。

    将灌肠调的差不多之后,杨秀云出来,喜梅进去做其它的饭菜。

    等饭菜做好,朱霖已经到家了。

    “刘老师,今天采访得怎么样?”朱霖洗罢手从刘一民的手里接过孩子。

    “很顺利,不但见到了郑洞國还见到了郑庭笈,从上午聊到下午,我也是刚回来,一会儿打电话,明天看能不能再去拜访一下程思远。”刘一民说道。

    朱霖提醒道:“明天是周末!”

    “哦,周末啊!”刘一民如梦初醒,笑嘻嘻地说道:“那就不去了。娘,明天我跟霖霖出去一趟,有点事。”

    “行,家里有我们呢。”

    平常冰箱里冷藏保存的有母乳,另外刘一民正跟朱霖商量,准备有步骤的给两个小家伙断奶,使用奶粉和辅食结合的方式喂养。

    吃过饭,朱霖催促着刘一民进书房将《最美的青春》剧本赶紧赶出来。

    “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刘一民开玩笑道。

    朱霖轻声道:“刘老师,你这气色,哪像是劳累,分明是精力旺盛。抓紧写,晚上我给你做全身按摩!”

    刘一民坐在书房写书,朱霖在旁边看书,杨秀云带着孩子看最近热播的《天下第一楼》。

    晚上,刘一民疲惫地躺在床上,朱霖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走到床边说道:“换个姿势,趴在床上,我先给你按按背。”

    刘一民麻溜的趴好,朱霖拉上厚实的窗帘,走上床坐在刘一民身上动手给他按起了摩:“刘老师,你身上湿气有点重啊!”

    “这话像是澡堂里的师傅说的话。”

    “我去把罐拿来给你吸一吸。”朱霖起身下床去找火罐去了。

    11点半,两人相拥而眠。

    早上七点两人就起床出门了,油门直接拧到了华侨公寓。房间收拾花了约两个小时,清理完毕后又洗了个澡,两人才衣着清凉地躺在了沙发上。

    朱霖剥开一个橘子尝了一口后,笑着将橘子肉送进刘一民的嘴中:“刘老师,这个周日属于咱们两个人。”

    刘一民摩拳擦掌道:“春光短暂,正是大干快上的时候,来吧!”

    这是自从朱霖怀孕后,两人最自由、最忘我的一个周末。孩子、父母什么的,都被两人抛到了九霄云外,又回到了初婚之时那两人之家。

    除了中午做饭外,两人都腻歪在一起。

    “咚!”

    两人关上了华侨公寓的门,并快速地上锁。

    “哎呦!”

    “怎么了?”

    “没事,没事,踩空了!”刘一民在黑暗中扶着楼梯,轻轻地揉着略显酸痛的腰。

    虽然有点酸痛,但刘一民觉得自己再来一晚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朱霖将摩托车扶正:“回去我来骑吧!”

    刘一民将钥匙递给朱霖,双手环抱着腰间,回到家发现朱父朱母也在,两个人在院子里陪了杨秀云和两个小家伙一天。

    朱父笑着问道:“你们两个去哪儿了?一天的时间不见人!”

    “找楚红玩去了。”

    “去人艺讨论剧本去了!”

    刘一民和朱霖对视了一眼,在朱父朱母、杨秀云疑惑地目光中,朱霖赶紧解释道:“先去找到楚红,中午吃完饭,去人艺讨论了剧本。”

    “什么剧本?讨论一下午?”朱父追问道。

    “一民刚写的,《最美的青春》。”

    杨秀云说道:“不管干啥了,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吃饭,喜梅早就把饭做好了!”

    吃过饭后,跟朱父讨论了一下《最美的青春》,九点左右,朱父和朱母才离开。

    燕大,刘一民接到了复旦大学李良荣的回信,复旦中文系决定让李良荣等年后再来进修学习。

    “行,那就等年后吧!”刘一民笑着说道。复旦中文系给出的意见是学校对李良荣的教学已经做了安排,一旦调走,中文系新闻专业师资力量不够。

    河大是急于提高老师能力,跟复旦不一样。

    刘一民坐在办公桌旁,觉得得想个办法提高文研所教师进修的权威性,让大家以到文研所进修为荣。

    要想做到,得慢慢来,短时间肯定不行。

    快下班的时候,刘一民来到了朱光遣的家。《宠儿》首演,朱光遣要去观看。

    最近他身体恢复的挺好,刘一民亲自骑摩托车载他去载他回。

    “人艺可千万别埋没了这个好文章。”朱光遣担忧地说道。

    刘一民笑着说道“放心吧,朱教授,我看过了,演的还不错。”

    两人路上还遇到了骑着自行车去人艺看话剧的穆拉土几人,天色渐晚,好在几人穿着的衣裳比较显眼。

    “这几个留学生怎么来了?”

    “让他们看看排的真不真实。”

    等到人艺的时候,门口已经有不少人排队了。刘一民先带着朱光遣到演出厅的座位上休息,朱光遣看着摆在大厅里的“刑具”说道:“真可恨啊!”

    观摩了一遍后,才走进演出厅。朱霖看到后,立马过来跟朱光遣打招呼。

    朱光遣笑道:“你们两个在一块,越看越合适。”

    “朱教授,我去给您接点热茶?”朱霖询问道。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坐着就等着看演出。”

    观看演出的观众进演出厅的时候,必然要看到门口摆着的刑具,每个人看完之后都露出不忍的目光。

    随着观众到齐,演出的时间也到了。一声清脆的铃响让大家将目光聚集到了舞台上,舞台中央,一个黑人妇女缓缓沉入梦乡,接着前半生的噩梦来袭。

    种植园里,黑人在拼命地干着活,双手被鲜血染红,杨力新扮演的白人看谁不顺眼就是几鞭子。

    杨力新走到舞台前,对着观众席舞动着长鞭,空气的炸响声在演出厅回荡。

    前排的几名美国黑人留学生忽然痛苦地捂着脑袋,露出惊恐的目光,鞭子在视野中逐渐放大,越来越清晰。

    杨力新表演完九节鞭还不行,又来了双手持双鞭的表演。白人留学生神色轻松,双手不由自主学习着杨力新的动作。

    黑人留学生脸上淌的汗水越来越多,古老的记忆逐渐复苏,有人干脆就不看这段表演了,也有人忍不住跑出了人艺演出厅。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很多观众包括演员都有点没反应过来,杨力新双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鞭尾直接甩到了自己背上。

    反应过来之后,他强忍着痛苦赶紧继续演出。

    朱光遣询问这黑人是怎么了?

    “古老的记忆复苏了,白人对他们做的事情让他们有了深入骨髓的痛苦记忆,看到鞭子就有疼痛反应。”刘一民低声说道。

    接着舞台上扮演黑人的角色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剧场的观众随着哀嚎声将心揪了起来,甚至有人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们的人民还是太善良了。”刘一民对着朱光遣说道。

    朱光遣道:“中华民族从古至今就是一个有同理心的民族,一个喜欢种地的民族,心会硬到哪里去呢!”

    接下来是黑奴悲惨的逃亡之路,看到杀死自己的孩子时,剧场内的唏嘘哀叹、悲怯的声音更大了。

    演员们在上面奋力演出,从舞台上的角度看,舞台下万籁俱静,如死一般的沉默。

    往常有笑声、鼓掌声,这次一个都没有。

    再加上刚才的事情,演员们心里直打鼓。舞台后,蓝天野和苏民不断地跟上台的演员打气:“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是天塌了也得演完。”

    一幕幕演出,一幕幕惨剧,直到在宗教仪式中,演出正式结束。

    观众沉默许久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接着是观众沉默离场,几乎没有人说话。

    刘一民去后台笑着说道:“恭喜大家,演出很成功。”

    “怎么也有人跑了?”

    “因为你们演的太真了,一些黑人学生受不了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刘一民打完招呼重新回到演出厅,穆拉土和几个留学生还没走,黑人留学生的眼角还带着一丝惊恐。

    穆拉土说道:“太真实了,仿佛像是真实的历史一般。”

    “这就是真实的历史!”

    “对对对,舞台剧演的太逼真了。”

    聊了一阵后,几人一起离开,刘一民将朱光遣送回了燕大。

    翌日,关于黑人留学生从演出现场跑走的事情登上报纸,报纸大肆报道《宠儿》话剧,称赞它演出了一段真实的历史。

    《刻入记忆的奴隶生涯,黑人永远的痛》

    刘一民亲自写了一篇文章——《黑人是如何抵达美国,又是如何成为奴隶》,详细的讲述了一下所谓的“三角贸易”。

    蓝天野、苏民、刘一民三人站在楼上,看着抢着购票的观众,嘴角噙着淡淡地微笑。

    “不知道美国人排出来的《宠儿》跟咱们排出来的《宠儿》有什么区别?”蓝天野高兴地问道。

    苏民说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美国排练出来的《宠儿》去观看的黑人肯定比咱们人艺的黑人观众多。”

    “哈哈哈,那不得演到半场,黑人都跑光了。”蓝天野毫无顾忌地说道。

    “说不定是白人去看的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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