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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传承


林默的目光顺着松罗赞布的指引望向村寨中心。

那座吊脚楼比周围的木屋高出近一倍,木质结构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阳光落在纹路间,隐约能看见暗红的底色。

“祭坛在吊脚楼后面?”

林默下意识问,脚下的草鞋踩过铺着青石板的小路,石板缝里钻出的蓝紫色小花沾着晨露,一碰就簌簌落下。

松罗赞布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郑重。

“那棵树比寨子的年纪还大,石碑就嵌在树根里。”

说话间,两人已经绕到吊脚楼后方。

眼前的景象让林默瞬间屏住了呼吸:

一棵需要五六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抱住的古树拔地而起,树干上布满深褐色的沟壑,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枝桠向四周伸展,遮天蔽日,细碎的阳光透过叶片缝隙洒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

树下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青石碑,碑面光滑,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

既不是汉字,也不是他见过的任何少数民族文字,更像是某种虫类爬行留下的痕迹,扭曲却透着奇异的规律。

“这就是蛊医传承的根本。”

松罗赞布走到石碑前,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碑面,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珍宝。

“上面记录着‘养蛊、辨蛊、用蛊’三法,还有十种最基础的蛊虫用法,你之前见到的麻蛊,就在最左边那列。”

林默凑过去细看,果然在石碑左侧看到一组类似甲虫的图案,旁边刻着几道弯曲的线条,松罗赞布指着线条解释。

“这是‘麻蛊饲法’,要用晨露浸泡过的蕨类叶子喂养,每月初一要喂一滴山涧里的‘寒泉’,不然蛊虫会失去麻痹效果。”

他的手指顺着碑面移动,每到一处符号便停下讲解,声音低沉而清晰。

“中间这组是‘辨蛊诀’,不同的蛊虫爬过草木会留下不同的痕迹。”

“比如毒蛊爬过的草会变紫,医蛊爬过的草会开出双瓣花,右边是用蛊禁忌,比如不能用蛊害人,否则蛊虫会反噬主人,这是我们巫神子民的规矩。”

林默听得认真,手指无意识地跟着松罗赞布的动作划过空气,心里却在犯嘀咕。

蛊术在外界向来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被说成邪术,可眼前的石碑记录的都是喂养,辨别的方法,还有不害人的禁忌,倒更像是一门特殊的医术。

“松罗爷爷,”

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外界都说蛊术是害人的东西,为什么您说这是‘医蛊’?”

松罗赞布闻言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却透着几分坦荡。

“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真正的蛊医。早年我带着打猎队出山,遇到过一个得了‘烂骨病’的山民,骨头从里往外烂,吃药没用,放血也没用,最后是我用‘蚀腐蛊’吃掉了他骨头里的腐肉,才救了他的命。”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

“可后来有人看见我养蛊,就说我是‘蛊师’,到处传我会害人,最后连那个被我救的人,都躲着我走。”

林默心里一沉,想起当医生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比如有个医生用偏方救了一个疑难杂症患者,却被其他医生质疑不正规,最后患者家属也反过来怀疑他。

原来不管是外界的医术,还是这里的蛊医,都有不被理解的无奈。

“所以我才着急找传承人。”

松罗赞布转过身,目光落在林默身上,带着恳切。

“我今年已经七十九了,眼睛越来越花,手也开始抖,寨子里的年轻人几乎没人有这个天赋。”

“再这样下去,等我走了,这石碑上的东西,就真的没人懂了。”

林默沉默了。

他不是不心动,松罗赞布说他有万物亲和力,学蛊术会事半功倍,而且蛊医能治一些普通医术治不了的病,若是学会了,以后说不定能救更多人。

可他心里还有顾虑,他的家在山外,还有等着他回去的病人,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寨子里。

“松罗爷爷,”

林默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恳。

“谢谢您看重我,可我迟早要走出这片山林,回到我原来的地方。要是我学了蛊医,却不能留在寨子里传承,岂不是辜负了您的心意?”

他以为松罗赞布会失望,甚至会生气,可没想到老人只是摆了摆手,反而笑了。

“傻孩子,谁说传承一定要留在寨子里?只要你学会了,以后不管在哪里,能用蛊医救人,就算是把这门手艺传下去了。”

松罗赞布走到林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年轻的时候,跟着我阿爷去山外见过不少世面,知道外面的世界大得很,也有很多人需要帮助。”

“既然你是个医生,心肠好,又有天赋,把蛊医教给你,比教给寨子里那些不想学的年轻人强多了。”

林默愣住了,他没想到松罗赞布会这么想。

在他的印象里,很多传统手艺的传承人都希望传内不传外,可松罗赞布却只在乎传承本身,不在乎传承人在哪里。这份坦荡,让他心里的顾虑瞬间少了大半。

“松罗爷爷,”

林默抬起头,眼神坚定。

“要是您不嫌弃,我愿意学蛊医。而且我发誓,以后只要有时间,我一定会回寨子里来,帮寨子里的人看病,也把我学到的蛊医知识教给愿意学的人。”

松罗赞布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抓住林默的手,力道大得让林默都觉得有些疼。

“好!好!好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也是这蛊医的传承人!”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阿雅提着一个竹篮跑了过来,篮子里装着几个野果和一壶水,她把篮子递给林默,又抬头看着松罗赞布,叽叽喳喳地说了几句方言。

松罗赞布笑着翻译。

“阿雅说,知道你要学蛊医,她去后山摘了你上次说好吃的野柿子,让你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再开始学。”

林默接过竹篮,看着阿雅红扑扑的脸蛋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暖暖的,他拿起一个野柿子递给阿雅。

“谢谢你,阿雅,这个给你吃。”

阿雅腼腆地笑了笑,接过柿子,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林默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学习蛊医上。

每天天不亮,他就跟着松罗赞布去祭坛,听老人讲解石碑上的符号。

松罗赞布怕他记不住,不仅逐字逐句地解释,还会用树枝在地上画蛊虫的样子,演示喂养的步骤。

比如讲到医蛊中的清毒蛊时,松罗赞布特意从家里拿来一个陶罐,罐子里装着十几只通体翠绿的小虫,他把陶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

“清毒蛊最喜欢吃有毒的东西,你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暗红色的野果,放在陶罐边,几只清毒蛊立刻爬了出来,围着野果转了两圈,然后开始啃食。

不过一会儿,野果就变成了黑色,而清毒蛊的身体却更绿了。

“要是有人中了毒,就把清毒蛊放在中毒的地方,它会把毒素吸出来,不过之后要喂它一颗解毒果,不然它会因为毒素太多而死。”

松罗赞布一边说,一边把清毒蛊放回陶罐,动作熟练而轻柔,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

林默学得很快,或许真的像松罗赞布说的那样,他有万物亲和力,不仅对石碑上的符号过目不忘,对蛊虫也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有次松罗赞布让他试着喂麻蛊,他本来还怕虫子会咬他,可没想到麻蛊爬到他手上后,只是轻轻蹭了蹭他的指尖,一点都不凶。

到了第三天傍晚,林默已经能把石碑上的知识复述出百分之八十,甚至能准确说出十种蛊虫的喂养方法和用法禁忌。

松罗赞布看着他,脸上满是欣慰。

“我当年学这些,用了整整半个月,你三天就学会了,真是天赋异禀。”

林默正想谦虚几句,阿雅提着一个木碗走了进来,碗里装着热气腾腾的肉汤,还有两个杂粮饼。

这段时间,阿雅每天都会准时给林默送饭菜,有时候是野菜粥,有时候是烤兔肉,味道虽然简单,却很可口。

“快吃吧,今天阿雅她娘炖了野猪肉,香得很。”

松罗赞布笑着说,把木碗递给林默。

林默接过碗,刚喝了一口汤,突然想起一件事。

松罗赞布之前说过,是阿雅救了他,可阿雅才七八岁,个子还没他的腰高,怎么可能把他从山里背回寨子?

“松罗爷爷,”

林默放下碗,疑惑地问。

“您之前说,是阿雅救了我,可阿雅这么小,怎么把我背回来的啊?我记得我当时摔断了腿,肯定很重。”

松罗赞布闻言,眯着眼睛笑了,他看向阿雅,用方言说了一句什么。

阿雅的表情顿时不自然了,低着头,小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松罗赞布转过头,对林默说。

“等你吃完饭,阿雅带你去见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真正的救命恩人?”

“不是阿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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