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何念舒的纠结

何念舒刚冲进四合院，就撞进了娄晓娥的视线里。娄晓娥刚穿好外衣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搭在肩上的薄外套，见女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当即皱起眉走过去：“念舒，你这是怎么了？起这么早不说，还累成这样，刚去哪儿了？”

何念舒心里“咯噔”一下，攥着衣角的手又紧了紧，脑子飞快转着，慌忙挤出一句：“妈，没事！我就是……就是早上想锻炼锻炼身体，出去跑了跑步，没跑一会儿就累着了。”她说完，还故意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娄晓娥。

“跑步？”娄晓娥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你什么时候想起跑步了？以前让你早起跟我去公园遛弯都不愿意，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

何念舒被问得心头一慌，赶紧低下头，找了个借口：“我……我昨天照镜子，觉得这段时间吃胖了点，就想着跑步减减肥。谁知道平时没怎么动，跑几步就喘得不行，早知道就慢慢跑了。”她说着，还轻轻跺了跺脚，装作懊恼的样子，试图掩盖心里的紧张。

娄晓娥看着女儿泛红的脸颊和额角的汗，倒也没再多怀疑，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行了行了，知道你想减肥了，下次别这么急，循序渐进才好。快别站这儿了，赶紧进屋洗手，早饭都快好了，就等你们了。”

她顿了顿，又朝着何晓的房间方向扬了扬下巴：“对了，你两个哥估计也该起了，你去喊他们一声，咱们一起吃早饭。”

何念舒一听这话，心里瞬间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喊他们！”说完，她转身就往何晓和娄承安的房间跑，脚步比刚才还快——她怕再跟娄晓娥多聊几句，自己一不小心就露了馅，那藏在心里的秘密，可千万不能现在被发现。

没一会儿，何雨柱、林晚秋和娄承安就先后从屋里走了出来，围着餐桌坐下。何雨柱扫了一圈桌子，发现少了个人，当即皱起眉：“哎，何晓呢？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早上不说好一起吃早饭的吗？”

娄晓娥也往周围看了看，摇摇头：“我也没见到他，早上起来就没听见他屋里有动静。”说着，她转头看向刚坐下的何念舒，“念舒，你刚才去喊你哥，没见到他？”

何念舒手里正攥着筷子，听到问话，心里顿了一下，连忙放下筷子回话：“妈，我没见到大哥。刚才去他房间门口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只有二哥在屋里，我喊了二哥就过来了。”她不敢提早上撞见何晓和小当的事，只能顺着话往下说，眼神还悄悄瞟了一眼何雨柱，生怕被看出破绽。

林晚秋见气氛有点僵，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先吃饭吧。说不定这小子是想起啥急事，临时出去了，等他回来再问问也不迟，别耽误了咱们吃饭。”

何雨柱听林晚秋这么说，也没再多琢磨，拿起筷子夹了口菜：“行吧，不管他了，咱们先吃！”说着，就招呼大家动筷子，桌上的气氛才算缓和下来。

晚饭过后，娄承安和何念舒一起出门散步。两人沿着胡同慢慢走，娄承安留意到何念舒一直低着头，脚步慢悠悠的，连路边卖糖人的吆喝声都没像往常那样多看两眼。

他轻轻碰了碰何念舒的胳膊：“念舒，你怎么回事？早上吃饭就魂不守舍的，这会儿走路还心不在焉。刚才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都差点撞树上了。”

何念舒这才猛地回过神，抬头看向娄承安，眼神还有些恍惚：“有吗？我没有啊二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能看错？”娄承安无奈地笑了笑，放慢脚步，“你肯定有心事，要是不想跟爸妈说，跟我说说也行，说不定我能帮你琢磨琢磨。”

何念舒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二哥，要是有一件事，说出来会伤害两个人，不说又会伤害另外两个人，你会怎么选？”

娄承安愣了一下，皱着眉反问：“这啥情况啊？要是实在两难，我可能会假装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假装不知道？”何念舒眼神更纠结了，“可这事儿躲不过去啊。”

娄承安见状，耐心追问：“那你说说，这两边的人跟你关系怎么样？哪边对你更重要，你就偏向哪边呗。”

“两边对我都好。”何念舒叹了口气，纠结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二哥，我跟你说，你帮我想想该不该告诉爸妈。”接着，她就把早上撞见何晓和小当在老槐树下牵手说话、小当还红了眼的场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娄承安听完，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啊？大哥怎么会跟小当在一起？你忘了咱爸多讨厌贾家的人了？尤其是小当她哥棒梗，小时候就偷鸡摸狗，还总欺负咱们，咱爸提起他就没好脸色。”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纠结啊！”何念舒急得跺了跺脚，“要是告诉爸妈，他们肯定生气，说不定还会反对大哥和小当来往，那大哥得多难受；可要是不告诉，万一以后爸妈自己发现了，肯定会怪我瞒着，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怪大哥偷偷谈恋爱不专心搞事业，这两边都要受伤害，我真不知道该咋办。”

娄承安也跟着皱起了眉，他靠在胡同边的墙上，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这事儿确实难办。咱爸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知道大哥跟贾家的人处对象，指定得发火；可瞒着吧，又不是长久之计。要不……再等等？看看大哥会不会自己跟爸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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