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瓜比私奔旧事还要惊爆
王小祎一听到“顾沉舟”三个字，手里抹药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突然凑近两人，压着嗓子神秘兮兮道。
“顾长老？你们可别在外头随便提他，他看着凶得很，手段也毒辣，可这人的风流韵事，那可是有点东西。”
他说着往两人跟前又凑了凑，几乎贴到耳边：“你们知道不？顾长老可是当今皇后公孙玥的表哥，两人打小就是青梅竹马。二十年前啊，他还想带着公孙玥私奔，结果被皇后她爹，就是当朝宰相公孙慕抓了个正着，硬是给拦下来了。”
“后来呢？”林微下意识追问，没想到顾沉舟背后竟还有这么惊爆的风月之事。
“后来？”
王小祎虽叹了口气，眼神里却满是把八卦一股脑倒出来的欲望。
“听说两人当时哭得天昏地暗，痛不欲生。没几个月，公孙玥就按婚约嫁去东宫，成了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顾长老那时候心死透了，听说去跳了崖，偏偏命大，被咱们门主救了回来，打那起就留在了暗夜门。”
他慢慢说着直起身，语气里多了几分佩服：“顾长老来的时候就只是个铜阶弟子，在门里熬了两年，就坐到金阶长老的位置，说起来是个励志人物，我还偷偷把他当榜样呢。”
林微和周清辞飞快地对视了一眼，读懂了对方眼睛里的全是震惊和了然。
这王小祎话中的信息量，像江南绣娘手里的绣花针，缝缝补补，瞬间把之前的线索全串了起来。
春桃是瑾贵妃的人，却中了月露成为怨魂，而顾沉舟背后的人，竟然是皇后！
林家旧案的隐情，分明也绕不开这皇宫里的纠葛。
王小祎吐完这些后，显然吊着后半截气，他纠结着，没几秒后他又转过身，不由分说把林微和周清辞的头往中间按。
“还有一、一件事，是我猜、猜的……”
“什么事，至于结结巴巴的？”林微看出了王小祎憋得慌的样子，勾得她更加好奇了。
他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敢开口。
“我猜……顾长老和公孙玥之间，说不定有个孩子。”
“什么？！”
林微的声音瞬间高了半分，周清辞赶紧捂住她的嘴。
这瓜比之前的私奔旧事还要惊爆，林微既好奇又害怕发出再大的声音，追问时连呼吸都放轻了。
“此话怎讲？你怎么会这么猜？”
“前些年跟顾长老出过一次外围任务，夜里歇脚时，我无意间瞥见他解腰带，腰上挂着个小小的长命锁。”王小祎飞快地说着，还抬手比划了下锁的大小。
“他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贴身的东西，而这锁……明明就是孩童用的。”
听后林微觉得上面说的只是王小祎的推断，站不住脚，她便问道。
“就算有长命锁，也不能断定就是跟公孙玥的……说不定是他自己小时候用的？”
“不会，还是新的。”王小祎立即反驳道。
“那也有可能是他另有她人了？”林微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王小祎立马啧了声，语气笃定得很：“你是不知道，门里谁不晓得顾长老是个死心眼的痴情种？自打他来暗夜门，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过女人，除了公孙玥，他能把谁放在心上，还特意挂着长命锁记着？”
王小祎刚说完“除了公孙玥还能有谁”，猛地反应过来似的，手一拍大腿，脸瞬间白了半分，赶紧拽住林微和周清辞的袖子，语气里满是慌劲儿。
“哎哟不对不对！这话可不能往外传啊，没凭没据的，当不得真！”
他又往门外扫了眼，确认没人路过，才压低声音反复叮嘱，话都说得有点结巴。
“今、今天这话就当我没说过，你们俩可千万别跟别人提，要是让顾长老知道了，我这小命都要悬！”
说着还连连摆手，那紧张的样子，仿佛刚把天大的秘密漏出去，满心都是后怕。
可偏生无巧不成书。
前一日才从王小祎嘴里撬出顾沉舟的秘闻，第二日清晨的弟子每日任务上，就赫然写着“辰时，顾长老授侦查课”。
暗夜门规矩，每月初一和十五由各长老轮值给“铜”、“银”阶弟子授课，制毒课是门主亲授，还有修为、练武、实操、侦查等课程由“金”阶长老轮流授课。
偏巧今日授课的正是顾沉舟。
怕什么！林微的至理名言，管他什么豹子豺狼，先拉出来看看！
在诲明堂内，林微和周清辞再次见到了顾长老顾沉舟，虽然浑身依旧被黑袍遮挡，带着面具，还是挡不住那双眼睛里的杀气。
林微心虚地低下头，在响水坝时，撞破他们暗中交易忘忧莲，险些被他击中丧了命。
他会认出自己和周清辞吗？
毕竟现在已经混入了暗夜门，浑身上下遮掩得严严实实，按理说是安全的。
可他教授的却是侦查课！
顾沉舟的目光扫过堂内，声音里没带任何感情。
“侦查，需藏己身惑敌目，既要能看穿他人的伪装，更要让自己的探查像暗夜融于阴影般不被察觉。”
他慢慢地踱着步，脚步像怨魂一样无声无息，不一会儿就走到林微和周清辞身后了。
“浅薄的伪装，才会靠树干、房梁挡身。须知修为到了一定境界，视物早已不靠双眼。”
顾沉舟又慢慢往前走，语速快得不像在讲授，倒像在吟唱。
“呼吸牵动的气息流，心跳震散的周遭灵气，会把你的踪迹照得明明白白。”
走到林微和周清辞的面前才停了下来。
“新来了弟子。”
他的目光仿佛似火，虽不知道他下一步下的是什么棋，林微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烧。
“很好，今天就由你俩给大家演练一下。”
说着，顾沉舟点了点林微和周清辞，示意他俩走向讲堂中央。
然后他指着林微。
“有人看出什么破绽吗？”
诲明堂里片刻无声，接着三两个声音说。
“顾长老，这哪有什么破绽。”
“弟子愚钝，看不出。”
顾沉舟轻笑道。
“是吗？还是一帮没用的废物。”
接着他就运起内力震碎了林微的面具和束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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