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把人挂在了乱葬岗的槐树上
【“也不算是,毕竟他认为他自己就是个女生。”】
沈逸恒脸上满是困惑,眉头微微蹙起,实在想不明白什么叫他认为自己是个女生。
【“他是个男的,但心里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女的。”】沈清沐倒是很明白。
性别认知障碍。
【“没错,就是这样。”】
君慕尧完全不肯相信!
那样一张美得让人心颤的脸,怎么可能会是个男人?
这一刻,他满心都是震惊与质疑,竟全然忘记了就坐在旁边的君叙白。
君叙白这张脸漂亮得雌雄莫辨。
【“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太傅的小儿子。”】
楚知遥?!
沈云舟猛地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楚知遥跟他是多年的朋友,在他的印象里,楚知遥一直是个性格温和、待人谦和的人,怎么会做出男扮女装去欺骗慕尧哥感情的事?
这实在太离谱了!
君慕尧的表情像是被水泥混凝土牢牢冻住了一般,彻底凝固在脸上。
怎么可能?
之瑶明明亲口告诉过自己,她是老师的小女儿,因为自小身体就不好,一直养在城外的道观里,所以除了自家人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搞错了!
【“太傅的小儿子……”】
沈清沐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我怎么感觉我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总觉得有点印象。”】
【“就是之前给你大哥下毒的那个李泽铭,之前说过他还把主意打到了楚知遥身上。”】
君慕尧听到这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莫名地升起一股火气。
他下意识地把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归结为有人竟敢对自己老师的小儿子动歪心思。
【“对了,说到李泽铭,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给你大哥下毒的丫鬟,被君辞砚的暗卫抓住之后,还没等正式审问,就吓得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招供了。
沈云舟他们几个人知道消息后,连夜就带着这个丫鬟,直接打上忠勇侯府去了。”】
沈清沐猛地瞪大眼睛【“这么硬气吗?居然直接打上门去!”】
【“那当然!就凭你家这身份,本来就不用怕任何人,况且这次咱们还是占理的受害者,凭什么要忍?”】
【“那李泽铭最后怎么样了?他死了吧。”】
【“本来忠勇侯气得脸都青了,当场就想把李泽铭打死,还是沈云舟出面求情拦住了。
他只让忠勇侯对李泽铭轻罚了几下,还特意说了句,非常期待今年科举场上能见到李泽铭。”】
【“什么?!
李泽铭都敢给我大哥下毒,想把大哥的腿废了,我大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他了?
我大哥这么善良吗?”】
【“当然不可能真的放过他。
杀了他?
那死得也太痛快了,哪能让他这么轻松解脱?
所以你哥才特意让人配了一种药,跟李泽铭当初想给你哥下的那种药路子差不多,但药效更狠,发作得也更慢,专门等着给他‘惊喜’。”
【“所以……这药到底会怎么样?”】
【“这药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药效会等到今年科举结束之后才发作。
到那时候他的双腿就会一点点烂掉,想治都治不好。
李泽铭虽说文采比不上你哥,但凭着他家的势力和自己那点本事,考上科举是板上钉钉的事。
等他刚拿到功名,正得意洋洋觉得前途无量的时候,腿突然烂了,这辈子都毁了——这滋味可比直接死了难受多了。”】
【“先给了他天大的希望,再让他摔进最深的绝望里。”】沈清沐忍不住咋舌。
【“现在李泽铭还傻乎乎地以为你哥真的放过他了呢,他根本想不到,这场报复要等到很久之后才会来,而且会在他最风光的时候,给上最狠的一击。”】
沈云舟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耳朵,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藏着一丝冷冽的平静。
他从来不缺耐心,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教导过他们,死亡其实是最简单、最轻松的事,要是真想报复一个人,让他死反而是种解脱。
他就是要让李泽铭先松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等日子稍微安稳了,再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大哥,那科举之前,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彻底放过他了?”沈逸恒还是不放心,凑到沈云舟身边小声问道,语气里带着点不甘。
沈云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是放过他了,但其他人可没答应。”
当时他们去忠勇侯府的时候,就问出来了。
李泽铭不光想害他,还买通了其他几家的下人,把药都送过去了,让他们过两天找机会下手。
他就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那几家被李泽铭算计的人。
他这边是暂时放过他了,但那几家被惹恼的人,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几天功夫,截止到今天早上,光是沈云舟知道的,李泽铭就已经挨了不下十顿打了。
要不是他特意吩咐过,让他们别下死手,要留着他,估计李泽铭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按现在这情形来看,科举开始前的这段日子,估计就是李泽铭为数不多能过上的最后幸福时光了吧?”】
【“谁说的。”】
【“可我大哥不是没急着对他动手吗?他那边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吧?”】
【“你大哥是没主动动手,但那几家被他暗地里算计过的人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大哥早就把李泽铭偷偷准备对他们下手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那些人,他们知道真相后,李泽铭这段日子过得简直是水深火热,一天都没安生过。
就这短短几天时间,光是明着挨的打就不下十顿,这还没算上那些层出不穷的‘意外’。
走着走着头顶突然掉下个马蜂窝直砸怀里,好好的路走着走着脚下一滑掉进沟里,出门买个东西还能被路过的马车不轻不重地蹭一下……”】
【“这都是那几家干的。”】
【“那可不!尤其是楚知遥,他下手才叫绝。
昨天晚上他直接让人把李泽铭从家里悄悄绑了出来,扒得一件儿不剩,然后把人倒挂在城外乱葬岗旁边的老槐树上。
今天早上李泽铭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睁眼看到周围全是荒坟野冢,冷风飕飕地吹,自己还头下脚上地吊着晃悠,当场就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疯掉。”】
旁边的君慕尧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等了好半天,终于又听到了“楚知遥”的名字。
刚才不是在说楚知遥吗,怎么说着说着跑偏了?
【“楚知遥下手真挺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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