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自相残杀
工作人员错愕地看着周修杰:“周先生,请您冷静,我们机构的专业性毋庸置疑,否则您也不会特意找上我们,您...”
“马上!!重新检测!!”
周修杰戴着口罩,工作人员只看得到他猩红又癫狂的眼睛:“周先生。”
眼看着即将遭到再一次拒绝,周修杰彻底疯魔,双手攥拳,作势就要朝对方打去。
工作人员见状,赶忙后退几步。
“周先生,请您冷静。”
“检测,马上给我重新检测。”
周修杰理智全无,完全失控。
工作人员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请了院长来。
很快,院长闻讯赶来,他在周修杰面前站定,声音十分沉稳:“周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作为样品的残渣已经消耗,作为物证的指纹载体状态也已经发生改变,您要求的复检没有意义,我方不可能出具第二份有效报告。”
他顿了顿,言谈间添了几分强势:“如果您对结果有根本性质疑,依据程序,您有权申请警方介入,由警方委托第三方权威机构,对我们封存的备份样本和全部鉴定流程进行司法审查,您看,需要帮您走这个程序吗?”
周修杰眼底一片死寂,他跌坐在冷硬的地板上。
刚刚升腾起来的希望,再次幻灭。
耳边,院长的劝解仍在继续,他从身边人手里接过检查报告,递给周修杰:“周先生,这是检查报告的复印件,请您收好。”
周修杰抬头,盯着院长愣愣地看了几秒,才接过报告复印件。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可那天,他在出租车和包厢里,的确出现过短暂的不适,而在那之前,他只喝过简韵给他的咖啡,如果不是简韵...
想到这儿,周修杰心脏猛然一跳。
如果不是简韵!颜曼梅也很有嫌疑,他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颜曼梅难道也神志不清吗?
颜曼梅为什么要那么做?
或者他那天的种种行为,根本就是颜曼梅故意为之。
颜曼梅一直都想让他和简韵彻底断了关系,跟她在一起...
回忆如潮水般翻涌而来,越来越多被他忽略的小细节再度浮出水面。
那天...
颜曼梅的举止、神态,都非常奇怪,还给他倒了杯水,那杯水明明苦得很,颜曼梅却非嘴硬说没问题。
他和颜曼梅的事被简韵撞破,以简韵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势必不会跟他再有牵扯。
他和简韵,自然而然就会分开。
如此一来,岂不是正合了颜曼梅的意?
周修杰越想,越觉合理。
他怎么能怀疑简韵?他和简韵在一起八年,简韵的秉性,他再清楚不过,而颜曼梅的秉性,他同样了解。
如此阴毒的诡计,只能是颜曼梅想出来的。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颜曼梅故意不推开他,甚至主动迎合的行为。
模糊的记忆越来越清晰,那天的事,他全想起来了,他把颜曼梅摁在桌上时,颜曼梅非常清醒。
从始至终,颜曼梅都是清醒的。
想通这一切后。
周修杰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呢喃:“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她。”
连车都忘了开,周修杰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报出颜曼梅的地址。
其实,拟定颜曼梅为陷害他的真凶,依旧存在很多不合逻辑之处,但周修杰顾不得这些,此时此刻的他,迫切地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不能是简韵,就必须是颜曼梅,总之不能是他自己!
他的潜意识自动将不合逻辑之处抹除得干干净净,构陷之人是颜曼梅,似乎是目前的最优解,说不定,他和简韵,还会因此得到一丝转机。
周修杰的大脑非常混乱,思绪飘得很远,但,每一个想法都精准利己。
现在已是深夜。
路上没几辆车,二十分钟不到,他出现在颜曼梅家门口,输入密码,推门进去。
屋子里所有灯都亮着。
颜曼梅已经睡了,她蜷缩在床上,即便睡着,眉头也紧皱着,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
周修杰刚进门,她就听到动静,受到惊吓般睁开了眼。
周修杰到卧室时,刚好和缩在床头角落的颜曼梅对视。
不过两三天而已,颜曼梅瘦了一大圈,眼窝凹陷,面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形同枯槁。
不难看出。
这次网暴,她也被折腾得很惨。
看到周修杰,她眼泪霎时间夺眶而出,颜曼梅猛地起身,赤着脚朝周修杰跑来。
“修杰。”
颜曼梅用力抱住周修杰。
委屈、害怕、欣慰等情绪同时交织在心间,她抑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哽咽:“修杰,你终于来看我了,我好害怕,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一股生理性厌恶席卷至周修杰全身,他恶狠狠地推开颜曼梅。
颜曼梅摔坐在床上,看着眼里充斥着恨意的周修杰,有些无所适从:“修杰。”
周修杰死死瞪着颜曼梅,一字一顿地质问:“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简韵给我筹办的生日宴现场?”
颜曼梅立刻解释:“是简韵让我去的,她说她没时间,让我帮忙去布置场地。”
说着,颜曼梅想到了重点,她紧接着解释:“修杰,生日宴从一开始,就是简韵专程给我们设计的圈套,她故意先引我去,再引你去,最后带着同事突然闯入,录音录像,还把视频传到网上去。”
“是简韵!一定是简韵要害我们。”
颜曼梅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拔越高。
“是吗?”周修杰冷冷地睨着颜曼梅。
颜曼梅点头如捣蒜:“一定是这样的,我发誓!那天的事太过蹊跷,必然是简韵在算计。”
“那你呢?”
周修杰俯身,拎起颜曼梅的衣领,眼中透露出来的寒光,恨不得将颜曼梅凌迟。
“我?”颜曼梅视线移开,以免被周修杰看出她眼里的紧张:“我怎么了?”
“如你所说,是简韵故意构陷,那你呢?那日在包厢时,你在想什么?”
周修杰越问,越笃定他的猜测没错。
颜曼梅愈发心虚,她紧张吞咽着口水:“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也不清醒,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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