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新春佳节
放在以前，乡下人得个风寒感冒，只能靠土方子硬扛。
遇上急病重病，更是压根没地方看病，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在痛苦中熬到油尽灯枯。
如今不一样了，乡卫生所里有了坐诊的医生，县医院里添了新的病床。
哪怕医术不算顶尖，至少能止住疼、开上药，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先解决从无到有，再解决从有到优。”
楚云的这句话，被贴在了每一间新建医院的墙上。
政府要做的，就是先把医疗的底子铺起来，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看上病、看得起病。
至于更高水平的诊疗技术，日后再慢慢发展，慢慢惠及全国人民。
国家越来越强盛，人民生活越来越好，百姓对于政府的信任，也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街头巷尾，再也听不到抱怨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每当提起楚云大元帅，人们的眼神里都满是敬重与感激。
这个从战火中带领大秦走出阴霾的领袖，正在领着他们，一步步走向那个国泰民安的盛世。
...........
1904年2月20日。
甲辰龙年的春节，踏着瑞雪，如约而至。
这一日的大秦，从东海之滨的渔村，到西域戈壁的哨所，从江南水乡的古镇，到塞北平原的村落，处处都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儿。
空气中弥漫着蒸年糕的甜香、炸酥肉的油香、贴春联的浆糊香，还有鞭炮燃放后淡淡的硝烟味。
家家户户都被红彤彤的色彩包裹着。
朱红的春联贴上了门框，烫金的福字倒贴在门板中央，窗棂上糊着崭新的窗花，剪的是龙凤呈祥，是五谷丰登，是岁岁平安。
街巷里早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大人小孩都穿着簇新的衣裳，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男人们扛着刚买的年货，手里提着腊肉、糖果，脚步轻快；
女人们围在集市的摊位前，讨价还价着最后一把青菜、一串灯笼，指尖的银镯子晃出细碎的光。
孩子们是最兴奋的，穿着棉袄棉裤，裹得像圆滚滚的汤圆，手里攥着糖葫芦，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时不时停下来，仰着小脸看街边的糖画艺人转着转盘，盼着能转到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龙。
他们最期待过年了——不仅能吃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鸡鸭鱼肉，还能收到长辈递来的红包。
全国的工厂、公司，早在三天前就已停工歇业。
机器的轰鸣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
城里的工人师傅们，带着一年的积蓄，领着妻儿老小回了乡下老家；
商铺的老板们，关了店门，摆上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和家人围坐在一起，举杯欢庆。
唯有边境线上，寒风依旧凛冽，守边的将士们依旧挺立在哨所的岗哨旁。
他们穿着厚重的军大衣，握着冰冷的钢枪，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国境线，将团圆与热闹，都留在了身后的万家灯火里。
而此刻，一架标着大秦国徽的专机，正冲破云层，向着北疆的边境哨所飞去。
机舱内，楚云穿着一身常服，没有佩戴任何勋章，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看着窗外掠过的皑皑雪山，轻声对身旁的副官道：“将士们守着国门，过年也不能回家，我这个当元帅的，得来陪陪他们。”
专机降落在边境的简易机场时，恰逢一场小雪。
哨所的将士们列队相迎，军靴踩在积雪上，发出整齐的咯吱声。
楚云大步走下飞机，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他却毫不在意，径直走到队伍前，抬手拍了拍一名年轻士兵的肩膀，笑着道。
“将士们，新年好！我来给大家拜年了！”
士兵们愣了一下，随即齐声高喊：“元帅新年好！”
楚云看着他们冻得通红的脸颊，看着他们眼中的坚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亲手将一箱箱的年货——腊肉、糖果、白酒，还有崭新的军大衣，送到将士们手中，又和他们一起，在哨所的食堂里包起了饺子。
擀面杖滚动，饺子皮翻飞，将士们围在楚云身边，说着哨所的日常，聊着家乡的趣事，食堂里的热气，氤氲了每个人的眼眶。
“有你们守着国门，后方的百姓才能安安心心过年。”
“你们，是大秦最坚实的屏障！”
从北疆到南疆，从东海的海岛到西域的戈壁，楚云的专机，飞越了大秦的万里边境。
每到一处，都能看到将士们挺拔的身影，都能听到他们振奋人心的口号。
而此时的大秦腹地，千家万户的年夜饭已经摆上了桌。
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在夜空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老人看着儿孙满堂，笑得合不拢嘴；年轻人举杯共饮，许下新年的愿望；孩子们捧着红包，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国泰民安，山河无恙。
这，就是大秦最盛大、最温暖的新年。
..........
大年三十。
晚上，满城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将首都的夜色映得如同白昼。
而首都医院的顶层产房外，却透着一股与外界截然不同的紧张。
走廊里灯火通明，楚云一身常服，却难掩眉宇间的焦灼。
他背着手，脚步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口踱来踱去，平日里沉稳的步伐，此刻竟带着几分急促。
楚东来站在一旁，同样是满面急切，时不时抬手看一眼腕表，又忍不住朝紧闭的手术室门望上几眼，嘴里低声念叨着。
“吉人自有天相，会顺利的，会顺利的。”
手术室里，亮着刺眼的无影灯，李薇薇躺在产床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攥着床单。
助产士和医生们围在她身边。
“深呼吸，再用点力！”
“看到头了，再加把劲！”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走廊里的楚云听得见手术室里传来的声音，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清亮的啼哭，突然刺破了手术室的沉寂，紧接着，便传到了走廊里。
楚云浑身一震，猛地停下了脚步。
楚东来更是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生了！生了！”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名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意。
“恭喜大元帅！恭喜！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楚云围言，积压在心头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欣喜。
他大步上前，声音都在颤抖，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护士笑着将襁褓递到他面前。
楚云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宝，小心翼翼地托住襁褓。
襁褓里的小家伙闭着眼睛，脸蛋红扑扑的，小小的嘴巴还在微微蠕动。
他看着孩子的眉眼，眼底泛起了一层湿润的光，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这是他的儿子，是大秦未来的希望。
“好！好！好！”楚东来凑上前，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眼眶都红了，“咱们楚家，终于有后了！”
周围的医生、护士，还有随行的官员们，纷纷围了上来，脸上堆满了恭贺的笑容，七嘴八舌地说着吉祥话。
“恭喜大元帅喜得贵子！这真是大秦的福气啊！”
“小公子天庭饱满，一看就是栋梁之材！”
“除夕添丁，双喜临门！这可是天大的好兆头！”
众人的祝贺声此起彼伏。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真切的喜悦，可心底里，却也藏着几分羡慕。
这个孩子，一出生便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是大秦最顶级的权贵二代，这辈子注定了锦衣玉食，尊荣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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