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楼 > 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 第133章 你不懂男人(4k)

第133章 你不懂男人(4k)


琴香阁……

    京城贵妇喜欢去的雅致之地。

    不但可以学琴、焚香,还有一定的社交属性。

    能来琴香阁消费的,都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夫人。彼此走动关系,再正常不过。

    何书墨记起来了。

    周景明的老婆,顾家千金顾月柔貌似喜欢去这个地方。

    ……

    下午。

    程府大门前。

    谢采韵和一个年纪相仿的美妇,手拉手,臂挽臂,依依惜别。

    那美妇不是旁人,正是程府主母,程家大小姐程若宁的娘亲,徐婉。

    “若宁留在书院闭关,已经许多天没回来过了,等她回家,我定第一时间领她去看望姐姐。”

    徐婉面露歉意,看着谢采韵。

    谢采韵连道:“没事,没事,你别多想,还是孩子前途要紧。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没有别的意思。”

    彼此寒暄了一会儿,谢采韵便坐上马车,和徐婉告辞,打道回府。

    马车中,谢采韵的脸色并不好看。

    身边的丫鬟宽慰道:“夫人,您别生气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整天待在书院那种地方,混在男人堆里。这也就算了,毕竟是书院,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不会如何。但你看看现在,现在更是胆大,连家都不回了!书院晚上就那么安全吗?她还未出阁呢!”

    谢采韵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

    无外乎是对程若宁现在的表现有些不满。

    站在何府主母的角度,谢采韵不反对程若宁读书,毕竟孩子他娘聪明些,孩子也能聪明些。

    但现在,程若宁夜不归宿,这一点谢采韵难以接受。

    说句不好听的,程若宁要真在书院里有什么三长两短,难道也要他们何府捏鼻子认下吗?

    他们何府不缺钱,付得起彩礼,但也不想当冤大头。

    待字闺中和夜不落红,可不是一个价钱。

    谢采韵突然有些担心起何书墨了。

    她儿子多单纯啊,要是以后玩不过程家丫头,这得吃多少亏啊?

    谢采韵下定决心:“不行!今晚吃饭,得打听打听他身边有没有姑娘。要是还不错,门当户对的,这程家的婚事,不要也罢。”

    晚上,用膳时间。

    谢采韵站在院中,等着丫鬟前来报信。

    不一会儿,丫鬟匆匆来报。

    “夫人,少爷不在衙门,至于去哪了,吏员也说不清楚。”

    “什么?”

    谢采韵刚想生气,但马上想到,以何书墨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在散衙后继续做工。

    这便是说,他有可能是去找某个相好的姑娘去了。

    “好啊,找姑娘好啊,莫非是气味偏甜的那位?”

    谢采韵两手一锤,道:“月桂,等少爷回来,你亲自去找阿升打听,少爷这些天都去哪了,见过哪位姑娘。一定要把名字给我问出来!”

    名叫月桂的丫鬟连忙点头。

    “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

    谢采韵闻言大喜,连忙带着一众丫鬟,到家门口迎接儿子。

    何府门口,何书墨一身官服,走下马车,英俊帅气。

    谢彩韵越看越是高兴,道:“累坏了吧,快回家吃饭,饭都给你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随后,便给月桂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找阿升问话。

    月桂暗中点头,跟着马车前往府中的马厩。

    何书墨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奇怪地看着老娘,道:“娘,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感觉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似的。”

    “没有,娘今天去了一趟程府,程若宁那丫头,好几天没来家了……”

    何书墨不关心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张不凡奇奇怪怪的过去。

    他现在只能确定,张不凡身上肯定有大瓜,但这瓜要从什么角度挖出来,他现在还没有头绪。

    马厩中。

    阿升将马车停到指定的位置。然后跳下车,解开套马的缰绳,牵着马来到食槽前面。

    这边安排好马匹,那边便着手配置草料。

    阿升的动作流畅无比,显然是熟能生巧,做过无数次了。

    这时,月桂来到马厩中。

    她看着肩挑草料的阿升,笑嘻嘻道:“阿升,少爷今天去哪儿玩了?”

    阿升牢记何书墨的叮嘱,道:“你去问少爷啊,问我干嘛?”

    “你不是少爷的马夫吗?整天带着少爷跑来跑去,少爷去哪儿,你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月桂两手叉腰:“你真当是我想知道的吗?是夫人想知道的!现在懂了吗?夫人让我来问你,少爷最近走去找谁家小姐了。以后,那位小姐,可能就是咱们府上的少夫人。你说,夫人该不该问?”

    “该问。”

    “那你该不该说?”

    “不该说。”

    “你这人!油盐不进!小心夫人不高兴,扣你工钱!”

    听到要扣工钱,阿升顿时愁眉苦脸起来。

    阿升心里也苦啊。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不能说啊。

    少爷整天都去什么地方,和哪位姑娘混在一起,他的确是知道。但那几位是能说的吗?哪一位不是身份显赫,家世不凡?

    他一个小小马夫,夹在众人之间,谁都不敢得罪,说出来小命难保啊!

    “我不能说啊月桂姐,你放过我吧!”

    阿升实在没法说,只好求饶道。

    月桂狠狠地瞪了阿升一眼,心里直犯嘀咕。

    少爷见个姑娘而已,夫人巴不得他多见姑娘呢,有什么好瞒着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还不能说……

    少爷见的是仙女神女贵女贵妃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一边,谢采韵自然也是大败而回。

    何书墨是装糊涂的高手。

    谢采韵想从他嘴中得到点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

    “月桂,阿升说了吗?”

    “夫人,阿升死活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没用的东西,打听个事都打听不到。”

    月桂出主意道:“夫人,要不咱们给少爷换个马夫……”

    “算了。”

    谢采韵不是寻常妇人,还算是有见识,道:“阿升不说,也是忠心,他对墨儿还是不错的,只是苦了咱们罢了。话说这小子也真是的,到底相好的是哪家的姑娘,至于捂得这么严实吗?他这么捂着有什么好处?难道是怕吓死为娘吗?”

    ……

    次日一早。

    何书墨照常来到何府门口,等着阿升驾车接他。

    阿升还是一套老流程,接上何书墨后,再去不远处的街边接谢家贵女。

    谢晚棠默默上车,自觉坐到了何书墨的身边。

    “表兄?”

    “咋了?”

    “有人跟着我们。”

    “嗯?张权的人?”

    何书墨心中一惊,掀开窗帘,往后一瞧。只见偷偷跟着他的,是家里的某个小厮。

    何书墨坐回座位,满脸无语。

    “怎么了表兄?”

    贵女好奇地问。

    何书墨无奈道:“是我娘派来的人,八成是打算看看我平时都跟谁在一起,想劝我快点成亲。”

    听到“成亲”二字,谢晚棠心里骤然一紧。

    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情绪,欣喜、担忧、害怕,还是别的。

    她只觉得有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紧张感觉。

    明明只是表兄的亲事。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

    谢晚棠想不明白,但她还是决定,把事情向表兄问清楚。

    在车厢中犹豫了好一会儿,谢晚棠才小声问道:“表兄?”

    “嗯?”

    “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啊?你问这个干啥?”

    “随便问问。”谢晚棠小声说,随后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以问吗?”

    隔着帷帽的白纱,何书墨都能感受到某人胆怯但好奇的样子。

    “可以问啊。准备过两年再成亲。现在才二十,感觉不急,能再准备几年。”

    “哦。”

    谢晚棠微微点头。

    她其实还想问问,表兄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了。

    但是她不敢。

    至于为什么不敢,她也说不清楚。

    车厢中,何书墨看着某个坐得端端正正,但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的女孩。

    心道:小谢真是可爱,问个成亲就怕成这样,还是那个勇闯龙潭虎穴去救小石头的谢家女郎吗?

    “阿升!”何书墨冲车厢外喊道。

    “少爷!”

    “给我绕几个圈子,把后面的尾巴甩掉!”

    “是!”

    ……

    琴香阁。

    何府马车缓缓停下。

    何书墨和谢晚棠分工明确,他去附近的茶馆挑个雅间,谢晚棠上楼去找曾经那位教坊司的红牌姑娘,美舒。

    琴香阁是贵妇去的地方,何书墨一个男子,自然不方便出现在那里。

    顾家千金虽然是何书墨的老相识,也是琴香阁的老顾客,由她出面最为合理。可她丈夫周景明刚刚出事,她此刻虽然未必伤心,但想想也知道,不会抛头露面。

    因此,找人的活计,只能让谢晚棠代劳。

    不多一会儿,谢晚棠领着一个带面纱的女子,来到何书墨的雅间中。

    “表兄,这是琴香阁的琴师,宁舒姑娘。”

    “公子。妾身宁舒,见过公子。”

    为了让问话轻松些,何书墨特地没穿官服。

    他挥了挥手,示意宁舒和谢晚棠都坐下。

    谢晚棠自然坐在哥哥身边,宁舒则坐在二人对面。

    “宁姑娘,实不相瞒,这次请你过来,是想找你打听个人。张家二公子,张不凡,你听说过吗?”

    “妾身没听说过。”

    “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宁舒坚持道:“妾身,的确没听说过。”

    何书墨叹了口气,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青楼女子想上岸是不错,但你不能欺负老实人啊。

    何书墨从怀里摸出一块红色的木牌,丢在桌子上,发出啪嗒一声。

    只见这红色的牌子,赫然刻着“美舒”二字。

    宁舒大惊失色,似乎没想到何书墨竟然能把这个东西掏出来。

    “我再问你一遍,张不凡,听没听说过?”

    宁舒盯着牌子,低声道:“听说过。”

    “嗯。五年前,你怎么认识他的,一五一十说来与我听。”

    “敢问公子,你打听张家公子做什么?”

    何书墨呵呵一声,道:“你也是混过教坊司的,你们这行有个规矩,叫不听不问,别随便打听客人的事情,我问你答。”

    宁舒没有说话,显然是有些顾及张不凡的身份。

    何书墨也很干脆,掏出一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

    “你敢从教坊司赎身,说明是个有心气的。只是赎了身,手头并不宽裕,不然不会在琴香阁卖唱。你也是出来后才知道,还是教坊司的银子好赚,对吗?几句话,一百两,要不要说,你自己想。”

    谢晚棠默默看着表兄的谈判技巧,心里由衷的敬佩表兄。

    表兄每一句话都切中宁舒的要害,推着她往表兄希望的方向去走。

    宁舒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收下一百两银子。

    “多谢公子赏钱。妾身与张公子,确实是五年前相见。当时妾身年纪不大,刚来教坊司不久,连琴都用不熟练。每日完不成任务,便要遭嬷嬷训斥。后来,一次酒席上,遇见了张公子……”

    “那个酒席,仔细说说,都有什么人,干了什么事?”

    “时间太久,妾身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张公子心情不好,然后张公子的朋友,见其一直盯着妾身看,于是便起哄,让他‘睡了’妾身。”

    “然后呢?”

    “张公子家世显赫,妾身不敢不从。”

    何书墨打量着宁舒,道:“方便摘下面纱吗?”

    “嗯。”

    宁舒摘下面纱,是个小家碧玉的长相。

    总体还算不错,莫约相当于地球三线明星,摸不到程若宁的水平,距离酥宝更是差了不少。

    怪不得只是个红牌,而不是花魁。

    “之后如何?”

    “后来张公子一旦心情不好,便会来寻妾身。”

    “心情不好会找你……心情好不找你吗?”

    “起初是不找的,后来无论心情好坏,都会来教坊司。”

    何书墨摸着下巴,思忖着宁舒的话。

    从宁舒的话来分析,这个张不凡明显有一段“适应期”。他并不是一开始就很“色急”,很放肆的。

    这也能作证之前何书墨“换圈子,才接触教坊司”的猜测。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赎身?是什么让你一定要赎身的?”

    “张公子学得很快,他一开始会关心妾身,后来便完全不管妾身的感受了。妾身怕死,于是便想办法赎身,化名宁舒,藏在这里。”

    “好了,我没问题了。”

    何书墨问完话,示意宁舒可以走了。

    谢晚棠听得一头雾水。

    “表兄,你看出什么来了?”

    何书墨皱眉,道:

    “五年前,张不凡‘兽性大发’,可能欺辱了某个姑娘,导致他社交圈层发生了变化,这是他人生的分水岭。从此以后,他便逐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起初,他执着于教坊司,但慢慢的,宁舒这种青楼女子已经逐渐满足不了他了。他不断尝试新的刺激,把目光盯在良家女子身上,最终导致了吴氏女的死亡。”

    “原来如此。”谢晚棠恍然。

    随后,何书墨紧跟着问道:“晚棠,巧巧和你描绘过吴氏女的样貌吗?”

    “嗯。表兄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何书墨没有回答,而是有些着急地问:“吴氏女长什么样子?”

    “据巧巧形容,她姑姑长得挺漂亮,皮肤白,五官偏向柔和的那种样子,然后个头不太高,比我要矮一些。”

    “身材呢?”何书墨问。

    谢晚棠想了想,“应该和我有点像吧?”

    “和宁舒比呢?”

    “可能也差不多?”

    “那不对啊!”何书墨道。

    谢晚棠眼神清澈,一脸无辜:“表兄,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不是你不对,而是张不凡不对。宁舒的身材和样貌,和云秀念的身材和样貌,差得有点多,你没发现吗?”

    谢晚棠不理解地说:“可是,她们不是都挺好看的吗?”

    何书墨摇头:“你不懂男人,男人吃饭可以随便,喝酒可以随便,但洗脚的时候,绝对不会随便。会下一批到满意为止。”

    ……

    ……

    ……

    PS:今天九千字更新,求一波月底月票。

    (本章完)


  (https://www.bshulou8.cc/xs/5133565/11110999.html)


1秒记住百书楼:www.bshulou8.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shulou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