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剁个肉,不是有手就行?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庖丁解猪。
王建国脑海中瞬间就对猪的结构有了充分了解。
庖丁解猪更是对传统屠宰技艺的极致化呈现,特指50年代肉联厂顶尖技工以解剖学原理实现“刀过骨现、分毫不损”的分解技术。
现在有了系统的帮助,王建国一举成为了预备役的顶尖技工!
这门技术,就连王老汉从事的京城肉联厂都没有人能够达到!
同时,臂力增强200斤后。
王建国只觉得体内突生出一股子洪荒之力,平时帮老妈挑桶自来水都费劲的小细胳膊,现在居然变得壮实有肉起来。
微微握拳,拉丝的肌肉便会浮现在表皮之下,汹涌澎湃!
摸骨经验包更是有大作用。
王建国手刚耷拉在那二两肉上,脑海中便知晓此肉的具体位置。
这是一块后鞧(qiū)肉,也就是猪骨盆到后腿跟腱子肉,含肉量高,属于三级肉。
往上还有特级里脊、壹号通脊、贰号前槽。
往下则是四级肋排与五等下水。
王老汉今天能带回这份二两的后鞧肉,也是在肉联厂里排了老半天才低价买到。
“哎!孩他娘,我没眼看了!出去抽口旱烟去!”
背过身来的王老汉不耐烦的从厨房夺门而出,郁闷的拾捣起他的宝贝烟枪。
在这个年代,作为一名技术工人,最忌讳的便是自家孩子没有子承父业。
一个萝卜一个坑,内部接班和顶替制盛行。
基本父亲从事什么职业,自家孩子就会从事什么职业。
比如南锣鼓巷胡同口里的水霸水三儿,木匠木老头等等,家里祖祖辈辈就是干这行的!
而自家孩子王建国居然不想当屠宰工,这就让王老汉很难受。
你说这寄吧孩子,将来不会一辈子都是个街溜子吧……
靠坐在炕上的王老汉敲了敲手中的烟枪,把里面残余的烟烬尽数抖落干净,愁眉不展。
他还想着今晚邀请肉联厂屠宰组组长过来吃饭,为自家憨儿谋划一二。
现在看来,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剁个肉,恐怕都剁不好!
就在其愁眉苦脸之时,厨房灶台上响起了清脆有节奏的砧板敲击声。
咚咚咚!
“这孩子恐怕又在乱搞了!”
王老汉最终还是放不下心来,起身再度钻进厨房,张嘴就骂:“建国,你……”
可话刚到嗓子眼,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住了。
只见砧板上的肉和脆骨,早就已经被剁的整齐均匀,井然有序的码放在实木墩子上。
杀猪刀刀尖朝下,刃面上干净整洁,就连灶台周边都干干净净。
王老汉傻眼了。
当初他第一次剁肉的时候,可是碎末横飞,就算是戴了围裙,也还是弄得浑身狼狈。
怎么到王建国这就不一样了?
莫非是还提前打扫了卫生?
不应该!
王老汉跑到灶台上,仔细上下观摩一圈,手指腹揩上面也没有油花,只有干涩的浮灰。
也就是说王建国刚才剁肉根本就有飞溅的动作!
“这,这肉是你剁的?”
王老汉索性开口质问。
“是啊!剁个肉不是有手就行?”
王建国摊了摊手,眼神里满是轻松惬意。
“就是嘞!我家建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一鸣惊人!”烧着灶火的陈凤霞仰起头,脸上带着笑。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王建国第一次出手干活就如此漂亮,当妈的怎能不高兴。
闻言,王老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玩儿!
他在肉联厂里当了十多年的屠宰工,想要达到刀面无渣,碎肉不飞的境界,就连他都做不到。
现在自己的街溜子傻大儿,居然轻而易举的做到呢?
“就是就是~”
王建国在一旁插科打诨:“对了老汉,咱们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吗?这么丰盛?”
今天更是直接大手笔消费了二两肉,在王家堪比过年!
“还不是为了你个混小子的将来!”
王老汉挥动着烟枪,敲向王建国的脑门。
王建国胜在年轻,反应快,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
“今晚我请了肉联厂屠宰组组长过来吃饭,为的就是几天后的招工指标,听说咱们京城肉联厂要新招30个人呢!”
王老汉骄傲的宣读出自己得知的小道消息。
在任何时候,消息永远存在传播时效,提前知道内部消息,就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感情好啊!”母亲陈凤霞激动的眼泪水都要掉出来了。
王建国此时已经22岁,早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
现在解决了工作,到娶媳妇那步就轻松多了!
请客、吃饭、送礼……
看来在任何时候都一样啊!
王建国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过现在凭借自己高超的屠宰技术,只要给他展示的机会,他入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好耶!有肉吃了!”王翠翠露出大牙在屋子里蹦跶。
对于小朋友来说,能吃上荤腥就是一天中最快乐的事情。
王建国通过融合前身的记忆,也是晓得了其中的门道。
肉联厂屠宰组组长作为屠宰工的上头,主管底下的检疫员,以及屠宰工,对一条流水线的全流程负责。
在招工过程中,负责实操考核的打分,也就是一刀准测试。
一般来说,只要过了实操考核,进入肉联厂就是稳稳当当的事情。
王老汉邀请组长来家里吃饭,自然是通过走关系,让其在后续的考核中对王建国放放水……
“老王,挨家吗?”
屋外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询问声。
“同志,您找谁啊?”道德天尊易中海充分发挥自己的热心肠。
“老王,王老汉。”
“在后院的罩房,过了月亮门,正对着那家就是。”
“好嘞,同志谢谢您。”
踢踏踢踏。
皮鞋声逼近,随着王老汉闻声出门迎接。
王建国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上半身穿着苏式立领藏青色粗棉布衫,下半身同款大棉裤塞进黑色胶靴内,手中还拎着个公文包。
发型干净整洁,面部油光水滑,看上去不到四十岁的模样。
这便是主管王老汉的组长,郑屠。
“哎呦喂,组长您来的这么早,有失远迎啊!”
王老汉连忙从兜里掏出新买的大前门,拆开包装,递烟过去。
只见组长郑屠自然而然的接过烟,点上。
同时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黄色信封,郑重其事道:“王老汉啊!我有要紧事跟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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