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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第一十八章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永安王独独站在那里,左手垂在身侧,右手端于腹前,虎背蜂腰大长腿配着冷冷的月色,看起来赏心悦目。

但今日月色很亮。

秦昭将他那副血色尽褪的面容瞧得清清楚楚。

昨日还被她吻得红艳艳的薄唇,此时白惨惨得令人揪心,强撑的冷意下,透着股掩饰不住的虚弱。

沈行渊袖中攥着拳头,浑身冷汗阵阵。

他今日在延和殿外跪了三个时辰,又受了三十道鞭刑,此时整个人虚浮无力,夜风扫过与他而言,都有些经受不住。

好大一只纸老虎。

秦昭瞧着这薄薄脆脆的一大只,眼底复杂的情绪涌动。

让春桃去把屋里的火盆都点上,她放下茶盏起身,在对方抗拒的目光下走到他身侧。

“本王……”

柔  软的胳膊挽住他的,轻轻一带。

沈行渊本就虚浮无力,此时被她一带,半个身子便朝秦昭压了过去。

旋身,拽过他的胳膊往肩上一扛,右手顺势扣住他的后腰,娇小的身躯竟稳稳撑住了他这近两米的高大身形。

她竟懂得如何使力?

沈行渊心头微震,侧眸看她。

却见她低垂着眼睫,眸色沉沉,似在思量什么。

秦昭一路无言,半扶半拽地将沈行渊带进书房,毫不客气地将他扔在床榻上。

“沈从容打你了?”她单刀直入。

有点气。

气沈从容竟然打了她的人,也气深行渊想瞒着她躲起来舔伤口。

沈行渊闻言眉心一跳,没想到这胆大包天的小玩意竟敢直呼皇帝名讳。

下意识瞥向门外,又想起此刻在王府内,紧绷的肩线才稍稍松懈,淡淡道:“不过是些寻常责罚。”

“因着今日之事?”

“与你无关,是因本王私自调兵。”

秦昭瞧他艰难起身解着外袍,牵动伤口之下面色越加凄惨。

眉头一蹙,上前拍开他的手,亲自替他宽衣解带起来。

“有血。”

沈行渊下意识就要避开,怕吓到这个站着还没自己坐着高的小姑娘。

他习惯穿一身玄色,血迹洇在衣料里不易察觉,可此刻衣衫早已被血浸透,稍一动作便渗出暗红。

但秦昭是见惯血的,也亲手杀过人,为了自保更是练过一些基础的拳脚。

京都的权谋场不见刀光,其残酷程度却并不比边关的战场好多少。

她抬眸瞪向沈某人:“再乱动,我就把你捆在榻上。”

沈行渊:“……”

这祖宗兴许真干得出来。

见活阎罗终于安分,秦昭轻哼一声很是得意,手上动作利落,转眼就将人上衣剥得了个精光,只剩被打成碎布条的里衣零零碎碎黏在皮肉上。

染血的衣袍委顿在地,床上、地上,沾染到的地方都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鞭痕纵横的躯体再无遮掩,新伤叠着旧疤,皮开肉绽地渗着血……

女鬼苏云卿“呀”地惊一声,吓得直接消失。

春桃正好端着火盆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惊得手上一抖,差点把碳火给翻了。

“王、王、王、王爷、王、王妃……”

秦昭见她害怕得“汪”了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示意她先把火盆放下。

春桃乖乖照做,压了压心中的惊慌,小心问道:“要找大夫吗?”

“不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行渊诧异地侧目——他拒绝,是因为已暗中命人去找玄甲军的随行大夫,可她为何也……

秦昭抬了抬下巴:“再去备些温水,取几匹干净软布来。”

春桃应下,担忧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转身离去。

她觉得自家小姐好厉害,这样骇人的场面竟一点也不慌。

她也要努力变得胆大沉稳能担事才行,免得拖了小姐后腿!

春桃走后,沈行渊便见秦昭径自走向妆台。

铜镜前寒光一闪——她竟执了柄眉刀折返而来!

是想……趁机杀了本王?

沈行渊有些不确信。

她明明白日里还那般护着他,说出那番令人心神激荡的话……

他以为她已经将自己当作永安王妃了……

秦昭见他眼底的警惕和失望几乎都要溢出来,“噗嗤”一声笑了。

“怎么?怕我谋杀亲夫?”她坐到床边,一面将眉刀放在火舌上消毒,一面缓缓解释,“你伤口中夹带了许多碎布,我要用这个帮你挑出来。”

眉刀在烛焰上翻了个身。

“我之所以不让叫大夫,是因为此事不适合外人插手。

沈从容半夜才放你回来,显然是不想让外人知晓此事,况且这事传出去,对永安王府也没有好处。”

说完,她看向沈行渊,眯眼一笑:“玄甲军的随行大夫已在来的路上了吧?”

沈某人眼中闪过重重的惊疑——这小玩意怎的如此聪慧?

他能揣测圣意,是因为他久在朝堂,亦是沈从容的“儿子”。

可她只是个闺中女娘,如何懂得这么多?

沈行渊盯着眼前这张娇靥,回想起昨夜渡口以及今日成衣铺之事,似乎事事都在她游刃有余的掌控之中。

忽然觉得,苏兴德那老匹夫怕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能养出这么个七窍玲珑的女儿。

可这般聪慧的女娘,怎会被传成痴缠陆二的草包?

又怎会屡屡做出私相授受的蠢事,最终沦为苏兴德随手可弃的废子?

窗外,夜风卷起残叶。

沈行渊似是想到什么,眸底倏地暗淡下去。

也或许,

她不是弃子,而是放在他枕边的一步暗棋……

浑然不知某人已想岔了十万八千里,秦昭褪鞋上榻,跪坐在男人身后。

挑开黏在伤处的布料,入目却是一片血肉模糊。

“这伤势……”她鼻尖发酸,“没个把月怕是难好。”

圆房之事,少说也得耽搁半月。

沈从容这杀千刀的,净坏我好事!

布料处理得差不多,春桃领着小斯端了温水和软布进来。

待人将铜盆软布安置妥当,秦昭便挥手屏退了众人。

她挽起袖口,指尖试了试水温,这才将细棉布浸透拧至半干。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她轻声安抚,小心翼翼地开始一点点清理背上的伤口。

“唔……!”

身前男人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秦昭立刻松了力道,下意识凑近吹了吹——就像小时候嬷嬷给她处理膝盖擦伤时那样。

温热的气息拂过火辣辣的鞭痕,沈行渊突然攥紧了身下的锦被,眼底尽是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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