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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本王,是你第几件衣服?


第五十一章  本王,是你第几件衣服?

马车刚近王府,远远就瞧见两个老头儿抻着脖子张望——正是老军医和太医令胡庸直。

瞥见沈行渊撑伞走在车边,俩老头儿哪还顾得上别的,一头扎进雨里,一左一右架住他就往府里拽。

许是急过了头,两人连尊卑都忘了,喋喋不休地数落起来。

“这回出门没动手吧?可千万不能动!半分内力都能震裂伤口,再想好利索就难了!”

“怎么能擅自离府呢?说好了这伤得静养!就算出门也该坐车,你倒好,不仅走路还淋雨,你这是不想要命了还是不想活了?!”

……

沈行渊没应声,却也没动气赶人,任由俩老头儿围着他嗡嗡吵,自觉径直回了书房。

紧接着,就听老军医一声惨叫:“您您您……您还跟人动了手?!”

“不过扔了个手炉。”沈行渊的声音淡淡传来。

“这是手炉的事吗?”老军医急得跳脚,“您要是在属下手上有个闪失,属下哪有脸去见玄甲军的将士们?九泉之下又该如何跟恩师交代?!”

“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胡庸直想哭——还指望您明日站着去殿前司当值呢!

“怎的这么烫?快!快按方子煎药!”

……

另一边,沈从容和皇后送来的贺礼也到了。

一长溜宫人抬着箱笼,由蒋公公亲自带队,浩浩荡荡地摆满了王府前院。

秦昭懒得应付,让人传话说自己受了刺激晕过去了,派荀风和景嬷嬷代为接收。

蒋公公倒是好说话,没多计较,还特意去书房探望了永安王,出来时却是一脸愁容,连连叹气。

胡庸直趁机拉住他:“蒋公公,您也瞧见王爷这伤势了……哪是两三天能下床的?还请您在圣上面前位下官求个情。"

蒋公公拍了拍胡庸直的肩,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胡太医啊,依老奴看,您还是想想有什么没交代的,赶紧跟家里人交代了吧。”

胡庸直:“……”这说的是人话吗?!

蒋公公前脚刚走,秦昭后脚就慢悠悠晃到前院,扫了眼满院堆得冒尖的箱笼,她撇了撇嘴角——嫌弃!

春桃瞅着她这神情,赶紧小声问:“王妃,莫非这些赏赐有什么不妥?”

“沈从容这老匹夫,嘴上说着按亲王大婚规格备礼,实则抠搜得很,”她随手掀开一个箱子,“瞧见没?看着珠光宝气,实则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满院子的赏赐,真正实用的不过六箱金银、三十多箱锦缎衣料,剩下的百来箱不是御制珠宝就是宫廷器物。

不能卖、不能当,只能供在家里当摆设。

而最关键的食邑、田庄、府邸,他是连提都没提。

“金银总有花完的一天,”秦昭踢了踢脚边的箱子,“没有持续进项,偌大王府早晚得喝西北风。”

她越想越窝火,直接骂出了声:“老不要脸的,欺负一个后辈,他也不嫌臊得慌!”

一旁的景嬷嬷听得心口突突跳,赶紧拿手按住——莫慌莫慌,先前连人都揍过了,如今骂两句又算得了什么?

泄完火,秦昭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些东西全收起来丢进库房。

就那百来箱虚有其表的摆设,若真放进王府,那就像是在粗布麻衣上缝金线——既撑不起真正的富贵体面,又与王府清简的格局拧着劲,反倒会显得格外突兀可笑。

景嬷嬷连忙应下,转身招呼府里的小厮来搬箱子,一队人浩浩荡荡往库房去了。

秦昭又让春桃去请胡太医。

胡庸直跟着春桃过来时,正瞧见秦昭侧身站在梧桐树下。

她微微仰着头,眼神沉静得像深潭,透着几分悠远,像是在琢磨什么心事。

秋日的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胡庸直老眼猛地一晃,恍惚间竟像是看到了某个尘封已久的耀眼身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春桃赶紧扶住他,忙问:“胡太医,您怎么了?”

胡庸直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时,秦昭已转过身来,朝他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他定了定神,摆摆手:“没什么,只是方才看王妃站在那儿,让老夫想起了一位故人……”

走得近了,胡庸直上前躬身行礼。

秦昭没绕弯子,开门见山:“胡太医,本妃不愿让王爷带伤赴职。”

胡庸直一听就急了:“王妃明鉴!若王爷不去,老臣这项上人头怕是要不保啊!老臣上有七十老母,下有……”

“你那老母今年怕是都快九十了,”秦昭没好气打断他,“你那双儿女也该二十多了,一套说辞用上十几二十年,脑子怎么没跟着医术一块长呢?”

胡庸直:……

见人冷静下来,秦昭才淡淡继续道:“沈……圣上不是给了你两日时限么?如今大家都瞧见了,他头一日便能出门走动,本是再静养一日,定能去护卫圣驾的。偏生那苏兴德治家不严,将我这王妃的回门宴摆成了鸿门宴,才害得王爷伤势加重……”

胡庸直能做到太医令,脑筋不是死的,先前就听说了苏府的奇闻,此时更是立马听出了秦昭的话外之音——这是要他把锅往苏兴德身上甩啊!

此锅甚妙!甚妙!

他心头一亮,忙躬身谢道:“多谢王妃指点!”

秦昭不耐烦地挥手扇了扇,示意他好赶紧滚去写折子了。

胡庸直喜出望外,又深深鞠了一躬,便急匆匆朝偏房走去——这折子可得赶紧写,还得写得巧妙些才是……再找些御史台的老伙计一块写才好!

苏云卿望着胡庸直那副摩拳擦掌的模样,再瞅瞅秦昭这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只觉得这俩人卑鄙无耻得让人难以置信,偏偏她又无可奈何!

她转头就对着秦昭数落起来:“苏兴德再怎么说也是我爹,你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

秦昭睨她一眼,习惯地背起手,边说边往书房走去。

“你可知道,户部尚书那个位置,有多少人在盯着?苏府接连出了两桩丑闻,各方势力定然会趁机往死里参他。更何况,沈从容也不希望永安王的岳丈是大庆的钱袋子。”

她顿了顿,语气更淡了些:“说白了,胡庸直说不说这事,对苏兴德的结局没什么影响。但这话能救胡庸直一命,还能让我攒个人情,这种稳赚不赔的事,何乐而不为?”

见苏云卿仍皱着眉,显然还在担心苏兴德。

秦昭便安抚道:“放心,他死不了。自然有人会保他,最多挨几板子,降几级官职罢了。”

苏云卿犹豫片刻,又好奇问道:“圣上既然不希望永安王的岳丈是大庆的钱袋子,当初为何还要将我指给他?”

秦昭抬眼看她:“真想知道?”

苏云卿被她这眼神看得一噎,讪讪道:“还是算了吧。”

瞧秦昭对苏兴德这态度,她这爹肯定也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所以她不敢问,怕心梗!

罢了罢了,还是糊涂点活得舒坦。

刚到书房门口,秦昭恰好撞见景叔出来。

景叔朝她拱手行礼,似乎还有些心虚。

秦昭未做多想微微颔首,推门走了进去。

沈行渊正趴在床榻上晾伤口,手里捏着一支箭矢,目光沉沉的。

这种黑色箭羽并不常见,秦昭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在苏府时差点要了她命的破玩意。

听到推门声,男人抬眼看过来,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本王,是你第几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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