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海量时空切片二十三(人类起源续二十五)
意识之眼倏地聚焦。眼前展开的并非蛮荒大地,而是一座宏阔雅致的殿堂。高耸的廊柱雕刻着象征天象的云纹,阳光透过巨大的窗棂,在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这里是齐国的稷下学宫,天下才智荟辏之地。肃穆与喧嚣并存,空气中弥漫着书香、墨香,以及……思想的锋锐碰撞。
殿堂正中,一位老者端坐,须发皆白,仪态雍容,目光深邃如古井。正是儒家亚圣孟子。他声音平和却穿透全场:“……故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
此四端者,犹如人四肢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是以仁政为本,明德修身,则天下可治。今世之乱,非人性之过,乃礼崩乐坏,暴法横行,兵戈不休,方令赤子之心蒙尘!墨家机关之巧,兵家杀伐之术,法家刑名之刻,皆非大道本原,反令世风日下,此非乱世之源乎?”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严,似乎要涤荡殿堂内所有阴霾。周围士子屏息凝神,眼神流露出崇敬与思索。居于上位的齐威王微微颔首,显然对孟子推崇备道、复兴周礼仁政的学说深以为然。
然而,一股截然不同的锋芒撕裂了这份学理沉静。年轻的卫鞅站在下首,其貌不扬,衣衫简朴,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他迎着众人或审视、或不屑的目光,向前一步,开口便石破天惊:
“卫鞅斗胆请教孟夫子!夫子高论人性本善,四端固有,然何以庙堂之上多蠹虫?乡野之间多盗匪?列国相争,伏尸百万,血流漂杵?此赤子之心,经何物染污?夫子将治世之功归于善,乱世之罪归于法墨兵三家,此言差矣!非三家造恶,乃人性深处,自有其恶!”
哗——!全场震动。如此赤裸裸地挑战儒家核心理念,挑战亚圣权威,在稷下学宫亦属罕见。连齐威王都微微蹙眉。
卫鞅视若无睹,声音愈发清朗,穿透屋宇:“人恶,实乃人之本性!正因本性有恶,故需法度!天生人,好利而争夺财货土地,贪欲滋生盗贼暴力杀戮,奢望驱动声色犬马之欲!无规矩不成方圆,无约束则群魔乱舞!法家所求,非以暴虐摧残人性,乃是以法治设限,防范人性之恶因放纵而酿成滔天之祸!以法治之堤坝,疏导人性激流,使之向善、有序、造福家国!”
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全场惊愕的士子,最终落回孟子脸上:“孟夫子空言性本善,将治世之功归于人性之善,将乱世之罪归于法墨兵三家,无非是要重申仁政仁智、复古周礼之论!卫鞅以为,此乃纵容恶行!无异于蒙蔽稚童,讳疾忌医!真正的大道之国,必是以法令为筋骨,以公义为血脉!
一国之法,当如尺规,定分止争,奖善惩恶,使民有所依,吏有所畏,君……”他看向齐威王,目光灼灼,“亦有所循!法无二冲,举国上下,一体同法!此法度既设,则耕者有田,战者有功,商贾有途,私心不得害公义,小利不得毁国本!如此,国焉能不富?兵焉能不强?天下焉能不靖?”
齐威王心头一震。“法无二冲,举国上下,一体同法”?!这简直是对至高君权的赤裸挑战!在崇尚术与势、讲究君主驾驭之道的齐国,这言论太过惊世骇俗。他本能地感到了威胁和不适。
学宫内则炸开了锅。孟子的支持者愤然反驳,斥责卫鞅刻薄寡恩,毁灭伦常。但也有一部分士子陷入深思,卫鞅的理论如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剖开了温情脉脉的道德面纱,直指生存竞争的残酷本质,以及人性中无法回避的欲望与阴暗。法、术、势的分野在激烈的唇枪舌战中被剖析得更清晰:法派强调规则平等,阻力最大但根基最稳;术派侧重驾驭臣下,易于推行但易生奸诈;势派依靠君主权威,见效快却难持久。
林安的意识悬浮于这场思想风暴之上,感受到言语交锋间无形的能量碰撞,仿佛刀光剑影。他看到齐威王眼中的挣扎与顾虑,看到孟子眼底的失望与忧虑,看到卫鞅如剑出匣般的孤勇与执着。这不是简单的学派之争,是两条治国路径、两种文明可能性的激烈碰撞!而结局,将深远影响一个古老文明的走向。
稷下风云的画面剧烈扭曲,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揉捏。林安感到一股沛然莫御、至尊至贵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与…与天抗争的决绝!
眼前景象瞬间切换。并非繁华学宫,而是一个笼罩在无边玄黄之气中的宏伟身影,立于山巅,俯瞰苍茫大地。他身披玄黑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面容年轻却威严如天岳,眼神锐利如九天神锋,仿佛能洞穿万古岁月,直刺九天之上的虚伪殿堂!林安心神剧震:秦始皇嬴政!神州华夏的千古一帝!
他并非孑然一身。头顶,七幅蕴含着天地至理的巨大神图虚影缓缓盘旋:
太极图:黑白流转,阐述阴阳生灭,宇宙本源。
河图洛书:星辰列布,数理交织,藏匿天机奥秘。
乾坤图:天地框架,万物根基,山河社稷尽在其中。
八卦图:万象推演,变化无穷,蕴大千玄机。
社稷图:承载万物,生生不息,为人道气运载体。
诸仙阵图:符文闪耀,镇压八方,护卫华夏根基。
星斗图:周天运转,星宿生辉,执掌宇宙秩序。
嬴帝手持一柄缠绕着赤炎龙纹的煌煌古剑——焱煌剑!剑身仿佛有远古大帝颛顼的低沉咆哮。他脚踏一条无形的气运金龙,人皇之威撼天动地!
“列代秦王,东出函谷,计为天下,汇聚人运。人运不穷,苍天仙悯,威烈昭彰,天下为襄。而今龙运齐聚,祖龙承载吾身,寡人便是华夏祖龙,寡人便是赢帝!人间气运当以人间之力担之!”他的声音如同九天雷霆,滚过苍穹,充满滔天的怒意与不容置疑的威严,“天界伪神、残存妖魔、勾连域外之爬虫!尔等窃居高位,腐朽不堪,神权早已没落!不甘沉沦?竟尔转而勾结深渊之爪牙——犹神蜥族!尔等可曾睁眼看看,那爬虫一族背后,是何等无底深渊?可还有一丝一毫昔日守护山海九州界、对抗大敌、身死道消之同道英灵的血气?!”
他目光如电,扫视九天之上那些隐藏的身影,话语带着锥心的质问与无边的讽刺:“尔等以为,攀附星宇外族,献媚奉承,便能永享权柄?蠢不可及!尔等在彼辈眼中,不过是一时可用之资粮!养肥再宰的猪猡!”
“天要作祟,朕便斩断这天!神要欺人,朕便剥了这神格!”嬴帝怒吼,高举焱煌剑。浩瀚龙皇帝气与七大神图骤然共振,亿万黎民信念汇聚的磅礴气运,轰然注入他体内。那一瞬间,他的境界无限拔升,威压撼动时空,竟直逼传说中的源祖伏羲!他背后的万里长城虚影变得凝实如金铁巨龙,蜿蜒于山河大地之上。
“封!灵!绝!天!”
他猛地挥下神剑。无声的咆哮响彻天地。七大神图光芒大盛,化作一座笼罩整个神州、包罗万象、隔绝天地的绝世大阵!无数细小如微尘的玄奥符文凭空生成,烙印在虚空,烙印在山川河流,烙印在每一件残留人间、蕴含灵蕴的法宝器具之上!磅礴的天地灵气如百川归海,被这惊世大阵强行攫取、压缩、封印!蕴养于那万里长城之脊与七大神图的核心深处,等待未来真正属于人族的新人皇崛起!
“斩!”嬴帝再次怒喝。焱煌剑化为一道撕裂时空的星辰匹练,横亘天地之间!那不再是物理的光刃,而是斩断因果、隔绝长河的法则之刃!目标直指虚空深处,那千百年来持续吸取人间气运、干涉凡尘命运的无形长河——连接天界操控人间的“时间长河”!
匹练扫过!“噗噗噗噗……”九天之上,无数隐藏的神影发出短促的惨嚎!朵朵血花尚未溅落,就被下方苍茫大地上涌起的吸力吞噬,化为最精纯的灵雾滋养着这片被天地抛弃、却被帝皇守护的沃土。天庭对人间的隐形操控之线,被这霸道绝伦的一剑,斩得七零八落!
紧接着,雷霆般的声音响彻天下:“收天下修炼仙神典籍,聚之咸阳!非医药卜筮种树之书,皆焚之!凡儒生以古非今,言神仙方术惑众者,坑之!”焚书坑儒,决绝冷酷!赢帝要断绝的,不是文明传承,而是未来可能窃取、滥用这被他封印蕴养起来的地星灵气与大道根源的机会!为未来的人族彻底断绝神明的觊觎!他是在用人皇之手,为这饱经磨难的神州大地,筑起一道隔绝诸神的叹息之墙!
林安的意识剧烈震颤,他能感受到那封锁天地灵气的绝阵的恐怖威能,也能感受到赢帝此举背后,那浓得化不开的悲怆与不惜同归于尽的决然。隔绝神族,护佑人间之力延绵不绝!这就是千古一帝的手段!
咸阳宫内,青灰色的晨雾漫过咸阳宫九十九级玉阶,松烟墨的气息在殿内横梁藻井间凝滞。嬴政掌心压着的玉圭泛起冷光,兽纹青铜烛台映得竹简上朱砂批注如血渍蜿蜒。他抬腕挥落最后一卷分封奏章时,殿角漏刻恰好坠下今日第三颗铜珠。
碎裂的竹简惊起阶下寒鸦,老臣冠冕上的旒珠撞出细碎哀鸣。西北武将甲胄间残留的狼烟味陡然暴涨,指节压在剑柄迸出青白。雕花长案震颤着倾翻半盏凉透的酽茶,褐黄茶汤沿着蟠螭纹渗入青砖缝隙,像六国疆土被秦篆蚕食的轨迹。
“大秦疆域岂容寸土裂封!纵览周室天子,祸起诸侯,现寡人鉴定告诉诸位,封侯一事休得再提,郡县制乃立国之基石“帝王玄色衣袖拂过山河舆图,北海盐渍凝结的边关捷报簌簌飘落。
新制的青铜郡印在御案排开寒芒,虎符纹样噬咬着旧贵族的血脉图腾。某位被修真王朝暗中扶持的姬姓宗亲突然跌坐玉墀,玛瑙组佩扯断的声响撕开裂帛般的死寂。
殿外倏然卷进裹挟着铁锈味的秋风,九尺檄文帛书猎猎扬起,露出下方新绘的三十六郡疆界。这是文明的游戏,融六凝一,天下一统,变法治国,气运荟聚,华夏祖龙,福泽后世。
嬴政踩着朱雀纹地砖踱向穹顶藻井,蟠龙金柱投下的阴影恰好吞噬了老司徒颤抖的银须。当第一缕阳光刺穿云母窗棂,青铜悬镜折射出的光斑灼烧着每个欲言又止的喉结。
漏刻铜壶又坠响时,数十道诏令已钤好传国玉玺。蒙恬铠甲鳞片擦过宫门铜钉的锐响,混着驿马踏碎露水的蹄声奔向关东。嬴政指腹摩挲着温凉的蓝田玉圭,俯瞰阶下群臣如墨字在竹简上重组排布,远处骊山轮廓正被新铸的铜权丈量得分毫不差。
赢帝那斩断长河、焚灭典籍、开设郡县的绝然身影尚未散去,时空切片再次翻转,将林安的意识拉向另一个纷乱喧嚣的场景。
烽烟遮蔽天际的黎明,羽箭破空声里,他修长指尖正按在羊皮舆图褶皱处。素白长袍裹着清瘦身形,玄色云纹腰带垂落几枚龟甲铜钱,墨色鹤氅在料峭春风里猎猎翻卷。战场喧嚣吞噬不了他清越嗓音,修长剑眉微蹙时,清澄如秋水的双眸掠过舆图上山川脉络,倏然凝结在汜水东南三寸焦痕。
“左翼伏火牛,三更天点狼烟。“瓷白脖颈稍倾,数缕乌发扫过下颌刀刻般的弧度。青铜灯盏映得他瞳孔深处微芒浮动,似深潭落进星子,掌中两枚黑曜石棋子轻叩木案,发出穿云裂石般的脆响。十指骨节分明如青竹,却在触及赤色令旗时爆出青筋——战鼓轰鸣刹那,千面汉帜撕裂浓雾,铁甲洪流裹着燎原火光撞向西楚旌旗。
烽火染红他半边侧脸,深不可测的眸光穿透烟尘。远方溃散的楚军阵型正如他三日前在细沙上推演的轨迹,指腹残留着沙盘粗砺的触感,此刻却化作山涧奔雷般的铁蹄声。墨氅扫过满地残箭时,城阙阴影里蛰伏的八百轻骑已截断敌军粮道,燎天烈焰在他睫羽上投下跳动的金影——这是蛰伏六载磨砺出的锋芒,是暗藏韬略的潜龙终将腾渊。
画面再次跳转。汉军营帐内青铜夔纹灯在羊皮舆图上投下晃动的光影。张良屈指叩击案几边沿,细碎的甲片撞击声在肃穆中格外清晰。寒露从帐顶兽皮缝隙滑落,有数滴不慎浸透案桌上新绘的布防图,墨迹晕开着一圈涟漪。
韩信持三棱铜鉴拨动沙盘,黏土捏制的函谷关被削下半边城墙。他左手悬在荥阳模型上方半寸,几枚玉质骑兵俑跃于视野之中:“五日后前锋当沿睢水而下。“沙粒从指缝簌簌坠落,混入代表楚军的赭石粉末之中。
“夜观星象,大火西移。“张良将铜龟占盘推向烛火阴影,龟甲裂纹突然吞没四象方位之兽火。他束发丝绦垂落至漆盒边沿,随着檀香灰烬,他的话音簌簌坠地:“钟离昧所部旌旗已改竖玄鸟纹。“
韩信的铜鉴猛然钉入陈留方位,震得沙盘底层玉磬发出清鸣。他撕开布防图边角,露出画满朱砂记号的云梦泽支流水系图:“骑兵需分作三股过泗水。“然后手指一弹,只见那火盆突然爆开松脂,将河洛地区的标记燃成焦黑色块。
而案几忽然倾斜,酒樽中漂浮的占蓍草茎指向韩信袖口。张良指尖划过虎牢关模型的夯土城墙,白玉扳指上串出青荧火花:“亥时当有信使至。“此时帐外战马嘶鸣应声撕裂寂静,报时的刁斗泛起阵阵回响,与瓦当上的冰棱相辉交映。
牛皮帷幕掀起时带进霜气,张良用鹤氅遮挡住沙盘东侧,韩信已背身立在观测天象的窥管前。兵符相击声随着更漏滴答渐次平息,只余被揉成团的战书帛书在炭盆边缘缓慢蜷曲成灰。
画面再次跳转。一处金銮殿的朝堂之上,那明晃晃的金色龙椅上,龙皇气运环绕,天子高座庙堂之上。下方则是一位翩翩得体的儒雅青年,向着皇帝就治国理政直抒胸臆。
“其实,圣人古训本来无错,只是我们今人是否应该扪心自问一下,是否应该修善自心?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是对还是错呢?穷者谁不想达,达者更畏惧穷。为求发达,穷人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可除了那些少数的书生可以考取功名,通过科举,其他大部分人仍然生活在艰难困苦中。
是他们不努力吗?是他们不上进吗?非也,皆因如今的达者不愿意也不允许把发达的机会赐予穷人,更不愿意与他们分享锦衣玉食。他们视穷为一种耻辱,也更因为他们曾经目睹诸多的显贵之人在尔虞我诈中失败沦为穷人,于是更加惧怕贫穷。
因此,他们便不遗余力的压榨穷人,聚敛财富,以求将这种发达保持永久,福荫子孙。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天下不过是他们鼻子尖儿上那一点点的金钱和地位,所谓上行而下校,穷者见达者做出如此不光彩的榜样,为求发达,只能另辟蹊径,能弃其耕田而不做,或进城流浪,或落草为寇。
公弃其利弃而不用,或具赌成瘾,或狂饮作乐伤,弃其贸易而不作,或巴结权贵,或放贷余利。学习功课不专,或投机取巧,或攀龙附凤。尽管有些人还在口口声声说圣贤道德,那也只不过是修炼成了一个伪君子而已。其实,圣人古训本来无错,只是我们今人是否应该扪心自问一下,穷时我们心忧天下了吗?而今的达者是否应该修善自心诚?所谓己不正,焉能正人言之有计。
文明的游戏中,国运即人运,而土地意味着人口和城池及财富,此后华夏神州开启了几千年围绕民以食为天的土地的‘种地’、人口、财富的族群文化相互融合的进程中,为了华夏血脉的延续,为了华夏文明的传存,神州华夏人民苦中求生,文明也在舌尖之上。
能让万物做到‘无毒生吃,非毒煮熟吃,剧毒泡酒吃’,也被世人誉为‘种地文明’的礼仪之邦。后世神州曾总结说:神州华夏自秦变法之后,纷争不断,一直处于种族文明不断融合的过程中。神州文明海纳百川,瑰丽长青,华夏文明的火种永未真正断承。当至神州C国必然文明复兴,国运鼎盛,可以说神州C国一个包装成国家的文明!
随着林安的意识退出,另一块时空切片的瞬间黏附上来,林安的意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裹挟着,穿越无数破碎的光影。他在上一片时空中见证的恢弘、混乱却又闪烁着文明精魄的壮阔篇章——华夏文明的奠基时代已然消退。
而此时的时空切片如同万花筒般旋转,亿万年的信息洪流再次冲击着他的感官,若非他发现若有若无的时空之树印记的守护,他的灵魂早已被这无量的信息湮灭。这一次,是地星蜥蜴人(绿皮人)与其混血后裔的命运转折。
林安“看”到两河流域的古袄伽人腹地,恢弘的神庙与金字塔在黄沙与绿洲的边缘耸立。一支与众不同的族群——皮肤泛着不健康绿色、眼神带着长期压抑后的麻木与暗藏狡黠的人群,在狮身人面像巨大的底座轮廓下挥汗如雨。他们是女娲安排迁移至此的地星蜥蜴人(绿皮人)。起初在迦南与白色人种的迦南人的争夺中落了下风,旱灾后又迁入狮神、猫神后裔白人法老统治的袄伽国。
“快!石料!法老要求祭庙必须在尼罗泛滥节前完成主体!”监工的白人守卫挥动皮鞭,狠狠抽打在一个动作稍慢的绿皮人背上。那绿皮人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怨毒,却只能加快步伐。
精美的石雕在他们手中诞生,复杂的地基结构在他们脚下延伸。这些曾于苏美尔学习顶尖石木工艺的后裔,工作效率惊人,建筑作品坚固雄奇。但法老的贪欲是填不满的深坑。当初女娲的关照早已被他们遗忘,法老看着这些廉价高效的劳动力,眼中只有贪婪。许诺的自由成了空谈,建完一座神庙又紧接着下一座宫殿,庞大的工程无止无休。
疲惫与绝望在绿皮人中蔓延,效率不可避免地降低。林安“看”到巨大的吉萨平原上,部分金字塔只建了一半,人面狮身像仅凿出了底座的模糊轮廓,工程陷入了停滞。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般的怒火,以及无声的控诉。压迫到了极致。
最终,一道蕴含无上威严的意志跨越时空降临。女娲!并非真身,而是一道神圣虚影浮现在法老王宫之上,带着不容违逆的压力。法老在神威下瑟瑟发抖,被迫签订了释放条约。
于是,在近古初期中段(约公元前1400年),林安看到了一支浩大的队伍离开袄伽国,在一位名为“摩西”的绿皮人领袖带领下,向着迦南方向进发。队伍中不仅有皮肤暗绿的绿皮人,还混杂着不少白人——他们是那些与绿皮人通婚、体内也流淌着部分蜥蜴人基因的黛西神族后裔白人。庞大的族群在旷野中跋涉,如同一条流动的伤痕。
奇迹伴随着迁徙。摩西高举着一个造型古朴、镶嵌着复杂纹路的柜子——约柜。它并非单纯器物,林安透过时空切片,感知到它是精密的能量装置:柜内的光滑石板是储能核心,接收着来自高空不可见飞行器传递的能量;柜顶两侧是纯金打造的人手狮身鹰翼生物雕塑,正是天狼星“三位一体”的象征,它们构成了能量接收的“正负极”。这个“通讯定位装置”同时也是强大的防护武器。
食物——白色圆形的人造小丸子“玛纳”从天而降,散落在营地四周。碳水化合物与蛋白质完美混合,更核心的是注入其中的微小肽气能量粒子。这能量不仅维持生命所需,更赋予食用者不可思议的抗病能力与愈合速度。林安观察到,即便是被荆棘刮破的深深血痕,吃了玛纳的人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能愈合结痂!不过,“天界公务员”每周一次的“休息日”,意味着星期日这天没有玛纳供应。
这支挣扎求生的队伍,其灵魂却如被诅咒。曾经高贵的龙族(天龙人)被犹神教篡改成青龙人,如今又退化为绿皮的地星蜥蜴人血脉,那份对爬虫族昔日荣耀病态的执着从未消退。就在他们向迦南艰难进发时,新亚特兰蒂斯的阴影深处,一双冰冷、充满算计的眼睛睁开了。祖犹神尊!他带着经过精心篡改和扭曲的“神族教典”,如同带着致命的瘟疫,悄然追上了流亡的队伍。
蛊惑人心的言语在疲惫的队伍中扩散开来:“吾乃尔等祖神之仆,传达至高旨意…尔等本为荣耀之后裔,蒙尘于此,需重建秩序与荣光…唯有信奉唯一真神,献上虔诚与侍奉,方能回归荣耀故土,执掌应许之地…”
神庙开始在沿途与迦南之地建立。林安“看”到,那些神庙结构诡异而威严,风格迥异于东方神庙的含蓄空灵,也不同于袄伽神庙的厚重肃穆,而是带着一种源自深渊的冰冷、棱角分明与精神压迫感。信仰被悄然篡改,崇拜的目标被置换。
同时,更阴险的渗透在同步进行。祖犹神尊的爪牙,那些同样被渗透、或被力量诱惑的地星蜥蜴人精英,带着新的教义与图谋,趁着夏商周交替的混乱,如同无声的蛇蝎,潜行于神州华夏的边陲地带、少数族裔之中…他们在等待时机,如同等待猎物的毒蛇,要将致命的毒液注入这个古老文明的心脏。
冥冥中,林安的意识瞬间了然于心,那西晋的五胡乱华、宋末蒲氏勾结蒙元屠戮赵宋宗亲的惨剧,这些未来时空的血色片段,似乎是在这一刻埋下了最初的引线。
流亡队伍在迦南荒野中跋涉的景象骤然被一片深邃的幽暗取代。林安感到意识仿佛沉入了地心深处,一个广袤得无法想象的地下空间在他“眼前”展开。这里是地星内部的神秘大陆,一个独立于地表生态的玄奥世界。
大陆中心,一座无法形容其高度的巨塔拔地而起,直插向上方那能量构成的“天空”!塔身闪耀着非金非玉的奇异光泽,表面流动着无数复杂的能量回路和空间符印——这就是“阿尔加塔”,一座能贯穿不同维度、连接多元位面的超时空星塔!
此刻,这座星塔的核心正发出低沉的轰鸣,如同洪荒巨兽的心跳。林安感知到恐怖的“隧穿效应”正在启动!巨塔顶端,一个扭曲的、散发着难以名状色彩的维度漩涡被强行撑开!并非地星宇宙内的任何星域,而是来自……地心世界之外,某个更高、更玄奥空间的链接!
哗——!!无法形容其精纯度、其磅礴生命力的高浓度“灵气”,确切地说,应是更高层次的源炁。如同天河倒灌、宇宙开闸般从漩涡中汹涌而出,倾泻入阿尔加塔的内部通道!这灵气洪流顺着塔身的能量脉络奔涌,注入这片地下大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条能量脉流。
天空之上,能量构成的厚重云层被撕裂、重组,一座巨大、古老、弥漫着万古沧桑气息的殿堂虚影,在云海翻腾中若隐若现!
林安的灵魂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那座在云层中沉浮的殿堂!其大门上的浮雕——扭曲盘绕的古生物、展翅欲飞的玄鸟、蕴含星辰轨迹的诡异符文——竟与他意识海中那座神秘的、摹刻着虫鱼鸟兽的青铜巨门轮廓完全一致!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更令林安震惊地是,此时塔内陆陆续续有一段梵音:世人所看不同,认知维度不同,其为灵魂层次局限,但后世可修。真修之人,有迹可循,起初多言,久而寡语,不争是非,不轻易人事,心中自有分寸。
性子刚烈者,修后转柔,不再逞强好胜。凡事心存体察,知世事有因果,不负妄评。读书人常执文字为道,然明心者之文字是度非暗执于自具反而误入其路。
修行越深,越能安于独处。烟火虽暖,皆属无常。人我切幻,唯有自照之光不灭。修行不是为了教化他人,而是让自己不被外物扰乱。寂静触见真章,柔和中见刚强。.....。
林安意识到,这似乎修行定心的法诀。可未待林安意识详细参悟此段梵音内藏之奥妙,只见此时的地星地表的灵气逐渐恢复,而商朝玄鸟竟然化作一个神秘符文印在了那座殿堂大门之上,不久后殿堂大门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玄鸟之殇,地星神州修仙界,再度开启了封神之战!
这殿堂大门之后竟然有人?他的识海中那青铜大门从未传出任何声响,难道说那扇大门之后通向的是另一个维度空间?亦或者说是传说中的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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