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怎么破防了？
赵宇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昨天下午还听说星途卡在0.19，不过一个晚上，怎么就跳出了0.178？难道陆谨渊从一开始就有所防备？
林悦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
“闭嘴！”赵宇猛地转头，打断林悦，“回去再说！”
林悦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身体颤了颤，没敢再说什么。
赵宇没理她，只是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测试日志，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甚至已经想好晚上的庆功宴要开在什么地方，可现在的局面，他却更像个小丑。
星途团队的几人也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脸上的诧异变成了兴奋。
江野拍了拍苏珩的肩膀，压低声音笑道：“你看赵宇那脸色，简直比红绿灯还要精彩！”
苏珩推了推眼镜，看着台上从容不迫的陆谨渊，轻声道：“可惜啊，这么辉煌的时刻，张涛和瞿峰居然不在。”
一旁的孟砚问道：“他们怎么了？”
苏珩说：“瞿峰应该是去医院了，张涛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孟砚没说话，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掌声轰然炸开，星途团队的人忍不住互相击掌，江野更是笑着朝赵宇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里的坦荡，比任何嘲讽都更让赵宇难堪。
林悦攥着文件夹的指尖泛白，小声拉了拉赵宇的胳膊：“我们……要不要先走？”
赵宇喉结滚动，正对上陆谨渊的目光淡淡扫了过来。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俯瞰全局的从容，仿佛早已看穿他此前的小动作。
赵宇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毯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没敢抬头，只压低声音对林悦说了句“走”，便攥着电脑包快步往出口挪。
所有人都震惊在星途科技的一组组精妙数据里，无人在意灰溜溜离开的赵宇一行人。
江野攥着设备清单，刚转身想要奚落赵宇几句，却发现锐耀团队的座位已经空了大半。
赵宇和林悦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两个技术人员收拾电脑，动作慌乱得像在逃。
“哎？他们人呢？”江野戳了戳旁边的裴翊，诧异的语气里，还掺着些幸灾乐祸，“刚不是还跟咱们叫板，说要‘好好切磋’吗？怎么数据一亮出来，跑这么快？”
裴翊往门口望了望，冷哼道：“赵宇这回丢脸丢大了，不跑快点怎么行。”
楚氏大厦楼下。
赵宇正站在路边花坛的角落里，对着手机吼得脸红脖子粗，林悦在旁边拉都拉不住。
洗脚城包厢里，水汽氤氲。
瞿峰半靠在按摩椅上，双脚泡在撒了玫瑰花瓣的热水里，旁边的技师正给他捏着肩膀，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得他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时，他看到来电显示是赵宇，嘴角先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慢悠悠接起：“怎么样赵总？这回应该大获全胜了吧？”
他往椅背上蹭了蹭，语气里满是邀功的倨傲：“昨天我故意在最后关头晕过去，陆谨渊怕手下的人扛不住，连加班都取消了，数据卡在0.19，锐耀应该已经捷足先登了吧？”
他越说越得意，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楚氏的合作是不是稳了？晚上庆功宴可得给我留个主位……”
“主位？”
听筒里突然炸响的怒吼，震得瞿峰耳膜发疼，手里的茶水差点洒在裤腿上。
赵宇的声音像淬了冰，带着滔天的怒火，几乎要透过听筒喷出来：“瞿峰你做什么春秋大梦！你这么能耐，你倒是跟我说说，陆谨渊他们的数据是怎么突破到0.18的！啊？”
瞿峰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技师捏肩的手都顿了顿，他慌忙挥手让技师出去，“0.18？什么0.18,？呼赵总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赵宇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听筒，“你居然有脸跟我在这邀功？你连他们突破了都不知道，你就是个废物！”
瞿峰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地毯上，屏幕亮着，赵宇的怒吼还在往外冒。
他僵在按摩椅上，双脚泡在热水里却觉得浑身发冷。
“不……不可能啊……”他捡起手机，声音都在发颤，“我昨天走的时候，他们的算力分配预案还有漏洞，老校区的模拟摄像头还在丢包，怎么可能一晚上就……”
“怎么不可能？”赵宇的声音冷得像冰，“难不成他们还敢拿假数据出来糊弄楚氏？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赵宇把在楚氏受的屈辱，全部化成戾气，撒在了瞿峰身上，对着手机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瞿峰僵在按摩椅上的身体猛地绷紧，刚被赵宇吼得发懵的脑子瞬间清醒，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蹿上来的火气。
原本惊愕的脸彻底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道深沟。
“赵宇，你吼够了没有？”瞿峰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我们是合作关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听筒那头的怒骂戛然而止，只剩下赵宇粗重的喘息声。
瞿峰冷笑一声，往按摩椅上一靠，语气里的倨傲丝毫不输刚才的赵宇：“要不是我提供的数据，你的团队能拿到今天的成绩？赵宇，做项目你不行，摆谱你倒是很会啊！怎么，把我当出气筒了？”
“你说谁不行！！”赵宇的怒吼再次炸响，“要不是你提供的错误信息，我至于到楚氏来自取其辱？”
“你也知道是自取其辱？”瞿峰被气笑了，声音陡然拔高，“你手里掌握着顶尖数据，不想着怎么抓紧时间扩大影响力，却一门心思的想着跟陆谨渊斗，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盗版能够碾压人家正版？丢脸也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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