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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三方合力


  林婉淑归宁的第二日,天未亮,一封密信便由林家心腹快马送入御史大夫府。

  辰时三刻,御史台衙署内。

  御史大夫温逸平展开密信,目光扫过纸上字迹,眉头渐渐皱紧。

  信中所陈永宁侯府主母薛氏种种劣迹。

  虐妾、擅权处置仆役,更牵涉刘婆子“暴毙”一条人命官司,字字如刀,直指要害。

  正阅至紧要处,信纸一滑。

  厚厚一沓桑皮纸从信封夹层中滑落,散在红木案几上。

  温逸平目光一凝,那并非续写的罪状,而是一沓京城安泰钱庄的百两银票。

  簇新挺括的纸面泛着冷光,粗粗一数,竟不下数千两之巨。

  温逸平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票面,眼中愕然之色转瞬即逝,继而化作深潭般的玩味。

  林家……

  这是将刀递到他手上的同时,还垫上了一层厚厚的“诚意”。

  指节轻叩桌面,沉吟片刻。

  他与薛家积怨已久,如今这送上门来的把柄,岂有不用之理?

  更何况这沉甸甸的银票,恰似无声的砝码,将天平重重压下。

  “来人。”

  低沉的嗓音在值房里荡开,他的目光掠过案上那叠刺目的银票,最终定格在密信上。

  “备笔墨,本官要上奏。”

  同一时刻,落花坞内。

  采苓悄然趋近半步,声音压得又轻又低。

  “姨娘吩咐的事,奴婢已有计较。”

  她眼风谨慎地扫过四周,才继续道。

  “按老规矩,奴婢先去西市‘锦绣坊’,为您挑两匹素缎打掩护……再去东街‘延鹤楼’歇脚用茶。如此出府,名目也正当。”

  宋长乐凭窗而立,晨光熹微,映着她沉静的侧脸。

  她看着采苓——这个由贵人精心挑选、安插进来的心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窗棂,宋长乐的眸光沉静中带着一丝赞许。

  “嗯,你想得周到。记住要传的核心话是:请贵人借林家的势,在京城各处茶馆酒馆、街头巷尾,好好‘宣扬’薛家主母的‘贤德’——重点说她善妒罚没侯爷侍妾、越权插手外务、在府里滥用私刑苛待下人,还有那‘闹鬼’的事,暗示她失德遭了天谴。”

  她顿了顿,眸光幽深。

  “要快,要广,传得活灵活现。告诉贵人,林家那边已有安排,只等他这阵风起。不用原话照背,记在心里,口头转达就行。”

  宋长乐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院墙,落在主院的方向。

  薛明珠……她心中冷笑。

  对方近来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是现成的把柄。

  善妒罚妾、越权欺主、私刑虐仆、失德招鬼……

  这些‘内幕’,稍加剪裁渲染,便是投向舆论场的毒镖。

  林家,那位同样不满薛明珠、在朝堂宫闱间自有门路的“盟友”,是推动此事的根基。

  而延鹤楼那位贵人,则掌控着市井坊间的无形巨网,能让这风声如野火般,瞬间烧遍京城每个角落。

  三方合力,定要将薛明珠这‘贤良淑德’的面具撕得粉碎!

  采苓郑重点头,将这番蕴含着巨大杀机的话语牢牢刻在脑中。

  “姨娘放心,奴婢省得利害。到了地方,自会有人接应。延鹤楼的杏仁酥是招牌,可要带一匣子回来?也好遮掩时辰。”

  宋长乐叮嘱:“好,就带杏仁酥。你行事谨慎些。”

  采苓点了点头。

  宋长乐望着采苓挎着竹篮轻快离去,身影很快隐入采买仆妇的行列,消失在小径尽头。

  采苓背负的,是她精心编织、足以摧毁薛明珠声誉的致命罗网的第一根引线!

  香兰端着茶盏进来,见宋长乐伫立窗边,低声道。

  “姨娘,采苓姐姐出去了。”

  宋长乐并未回头,只微微颔首,轻轻‘嗯’了一声。

  所有的思虑与期待,都沉在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中。

  采苓出府时,在角门被婆子例行检查。

  婆子翻了翻竹篮,里面只有空食盒和荷包,又摸了摸袖袋和腰间,确认没有夹带,才放行。

  采苓先去了锦绣坊,认真挑选了两匹上好的素缎,让伙计包好。

  然后,她提着布匹和竹篮,步履从容地走向东街的延鹤楼。

  延鹤楼二楼,“天”字号雅间的门并未关严,留着一道缝隙。

  采苓轻叩三下门扉,停顿一息,又叩两下。

  门内传来低沉的男声,声音不大却清晰,人似乎还在屏风后。

  “可是来挑素缎的?”

  采苓并未推门,只站在门外,恭敬回答。

  “是,姨娘说素净些好,‘新采的碧螺春也衬这颜色’。”

  门内的声音。

  “姨娘可有吩咐?”

  采苓平稳口述宋长乐要点,如点菜单。

  “姨娘吩咐:林记的‘四样招牌点心’,请贵号效仿,速速备齐,多多益善。要快,要新鲜,‘林记’那边自有伙计接应。只待贵号的‘东风’一到,‘席面’必成‘头牌’。”

  门内沉默片刻,显然是接收并理解了信息,随即回应,声音同样平稳。

  “明白。请回禀姨娘,‘四样点心’即刻开火,‘东风’随后便到,‘席面’必让她满意。”

  采苓:“有劳贵号费心。”

  她不再停留,径直下楼,走到柜台前,提高声音。

  “掌柜的,我家姨娘想吃杏仁酥,可还有新出炉的?要一匣子。”

  掌柜笑容满面。

  “有有有!刚出炉的上好杏仁酥,给您包好了!”

  递过点心匣子。

  采苓提着素缎和新买的杏仁酥,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延鹤楼。

  不多时,京城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迅速扩散开来。

  东街延鹤楼里,说书先生一拍醒木,绘声绘色地讲起“某高门”主母如何因妒忌处置侍妾,又如何越俎代庖管起外面的事。

  虽没点名道姓,但“侯府”、“薛氏”这些字眼,就像冷水溅进热油锅,茶客间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汇成一片。

  西市酒肆中,醉汉们拍着桌子嚷嚷。

  说那位“贤名主母”私下用银针扎婢女手心,府里闹鬼就是她“亏心事做多遭了天谴”。

  这些添油加醋的街头闲话,带着“善妒”、“越权”、“私刑”、“失德遭天谴”的标签,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遍了京城的茶楼酒馆、大街小巷。

  这风,自然也悄无声息地刮进了侯府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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