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入宫为妃?
第二十七章 入宫为妃?
谢培青熟知大商律,自也知道梁怀月说的没错。
不论是律法还是人心约束,对女子都是不太公道的,便是他自己,也不能为母做些什么。
梁怀月看他沉默,便扭头,“大人回去吧,夜深露重,小女子还要休息,就不与大人多叙话了。”
关上门,瞧着外头宫女们来回匆忙,梁怀月长长呼出口浊气,心中那一口郁结总算消散些。
近日,整个后宫都惶惶不安,前朝也是人人自危。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只知晓纯妃生辰之后,纯妃便突然患病,封宫不出。
太医所人人忙的几乎住在了宫里头,连花甲之年已养老的老太医都被请了回来。
按察司的人整日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在城中巡查,城门守卫的盘查也严格起来。
接着外头就传起了谣言,说纯妃乃是别人下毒所害,而下毒之人就是那日在殿上与纯妃有争执的梁怀月,因记恨纯妃,便给她下毒,后又逃走,按察司这才到处寻人抓她。
这些话传的有鼻子有眼,说的跟真的一样。
连梁怀月初听青梅说起时,都觉得事实当是如此。
“姑娘,怎么办啊?外头现在骂您恶毒的可是遍地都是,咱们绣庄生意都被影响了。”
梁怀月将针线放回篮子里,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那就跟红娘说一声,先把铺子关几日吧。”
青梅一脸的担忧,但见自家姑娘脸上并无任何担忧之色,这才放下心来,趁着天还早,便出宫去了。
这边青梅刚走,那边太后就将她叫去了。
经历了大殿揭穿纯妃的巫蛊之事后,太后对梁怀月也没了之前的提防,说起话来也随和了许多。
“今日外头传了些流言,你可听说了?”
梁怀月没有客气,直言道:“听说了。”
“嗯,”太后瞧了梁怀月的神色一眼,点点头,“看你应当是没放在心上的,沉得住气,识大体,是个好姑娘。”
“多谢太后夸奖,小女愧不敢当。”
太后笑着将她拉倒身边细细打量,音调都是愉悦的,“不要妄自菲薄,你担得起。”
“宫里最近事多,皇帝那边也是每日愁的日日泡在御书房,哀家看着也心疼,你若是得空,便端些汤食过去,替哀家瞧瞧他。”
话音刚落,梁怀月瞬间瞪大了眼睛。
太后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她进后宫?
天老爷啊,她在侍郎府都活的如履薄冰,要是进宫,她这小命不得第一天就交代在这了啊?
她还想快乐的活下去呢,不想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里一辈子。
当即一个头直接磕下去,顺便还滑轨后退了好几步。
“臣女资质平庸,举止粗鄙,父族家里又一团乱麻,实在不敢妄想进宫侍奉,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见她反应这么大也奇怪,笑道:“多少女子挤破头想进宫为妃都不成,偏你还往后推。”
“你说你举止粗鄙,哪里粗鄙了?哀家瞧你许久了,性子沉稳内敛,聪明又很有分寸,皇帝身边的女人们都有着各自的打算,你只为自己开心而活,宫中就缺你这样的,将你放在皇帝身边,哀家放心。”
梁怀月一听这话,仿佛是要立刻下旨把她赐给皇帝的意思,赶忙连连磕头恳求。
“太后娘娘,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非如此,家中父母也不会将我许诺给卫老国公做妾了,就是因为臣女举止粗鄙,性子刚烈。”
太后闻言,顿时眼睛一眯,“你身上有婚约了?”
梁怀月道:“家里确曾将我许配,但我抵死不从,后来因为出了我母亲这档子事,便没再提这事了。”
太后点点头,沉默了许久。
梁怀月俯身看不见太后的表情,但想着,这世道,女子只要与人议亲了,若是再嫁他人,都算是低人一等的,也会对自己的名声留下不好的影响。
梁怀月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外人面前这般说,实是有自毁名声的嫌疑,又隐喻了自己性子倔强和暗示她母亲的案子,太后若是明白的,应该就不会让她入宫了。
过了半晌,太后让人将她扶起来,果然不再提入宫的事了。
直到她回了自己房间,梁怀月才终于放下心来。
但刚刚的惊慌犹在,她想给自己倒杯茶压压惊,手还都是抖的。
“我来吧。”谢培青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吓得梁怀月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给扔了,气得她直接连名带姓的吼他。
“谢培青!你总往女儿家的闺房跑什么!你是不是就想要害我被沉塘啊!”
谢培青被吼的一愣,手上的茶都险些要洒出去了。
但他却没生气,反倒觉得这种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以往别人见到他都会老远的就躲开,要不就叫他谢阎王,把他当成真阎王一样,一边敬畏一边远离,像梁怀月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是头一个。
这么想着,谢培青竟不自觉的笑了笑。
梁怀月一肚子的火气,见他这个总是往人家闺房钻的家伙不但不顾别人名声,还笑,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刚要再骂,就听谢培青缓缓开口,“近日后宫已经查出了十几个中了蛊毒的人,引出来的蛊虫也与那些空的笼对得上,但只剩下两条,应当是最大的,一直没排查出来,太医院首说,怕是那两只已然自成了一派,有了自己的想法,如此排查便难了很多,想着你是最先发现异常的,应当有什么点子能帮着想想。”
“所以我来看你,其实是奉了皇上的旨,就算外人看到了告上去,也不会把你沉塘。”
梁怀月听着话有理有据的,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奉旨来的,弄得她一肚子火只能压下去,脸都憋红了。
谢培青看她气鼓鼓的,只觉得好笑,从怀里摸出药给递给她。
“怪不得雨欣总跟我拿药,梁姑娘确实用的废。”
梁怀月瞪了他一眼,一把将小瓷瓶夺过来,坐在铜镜前小心翼翼的上药。
“你以为我想?若不是为了躲开被太后赐婚,我也不会豁出去了。”
谢培青浑身一僵,看向梁怀月的眼神渴望又疑惑,“要将你赐给谁?”
梁怀月抹着冰冰凉凉的药,不小心碰到肿起来的打包,疼的嘶了一声
“太后开口,还能是给谁,皇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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