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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永宁公主朱尧媖的野望?


景阳宫。

    永宁公主朱尧媖看到宫女记忆并誊写出来的病情日志,不由得发出一声由衷地感慨。

    “膝胸卧位法,这张士元真真是天上下来的人物,简简单单便解决了妇人千百年来难解之题。”

    公主将那病情日志看了又看,特别是这法子,她甚至还在软榻上自己演练了一遍。

    时而还起身去翻动书案上面的医书,似乎想要从中寻到蛛丝马迹。

    翻阅了半天,不论是《经效产宝》、《妇人大全良方》,还是更为全面的唐代《千金方》,皆是没有有关于膝胸卧位法的记载。

    这等不使用药物,不施加外力的治疗法子,将副作用降低到了极致,却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效果。

    “乖乖~”

    朱尧媖水灵灵的眼睛瞪得极大,将医书纷纷抛到一边,捧着那病情日志看得都有些忘我了。

    对于一个医术爱好者来说,这样的临床一线资料,实在是难能可贵。

    公主看到这些记录不由得再发出一声感慨。

    “这四步触诊术、胎动情况记录还有听诊器,简直堪比神术.”

    她自顾自地感慨了良久,这才注意到站在书房内,略微有些怯生生的小宫女。

    朱尧媖笑着说道:“婉儿啊,你再加把劲,回头去医馆里头将这些都学来,全部再转教给本宫。

    这什么膝胸卧位法的细节,还有四步触诊术.”

    她歪着脑袋,如数家珍一般。

    “胎动情况记录表也给本宫带上一份,本宫也给皇嫂安排上,还有那个听诊器,你也帮着本宫偷一个出来.”

    这小宫女自小陪着朱尧媖长大,她自然是信任有加。

    名为刘婉儿的小宫女,这下子嘴巴一歪,都险些哭出来了,她哀求着说道。

    “殿下,你便是放过奴婢吧,那张同知可凶得很,奴婢险些就被他发现了还有太后那边”

    刘婉儿对于潜伏出宫的后果,实在是惧怕。

    加上她成日里听闻外头的传言,说那张士元乃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近来在医馆内,虽是感觉不出来,可心里头还是犯怵。

    最为关键的是,私自出宫一事,若被太后知道了,定然不免一顿责罚。

    可朱尧媖上来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安慰着说道。

    “婉儿.有本宫在你怕些什么?那张士元非是什么豺狼虎豹,别看他对其他人嫉恶如仇,可对普通人还是和善的,再说了.”

    她眯起眼睛,露出一丝狡黠。

    “你真当张士元没看出问题?

    你贸然去询问手术之事,他定然是看出端倪。

    以张士元的手段,能够现在还不拆穿你,说明他并不反感,安心行事便是。”

    朱尧媖似乎将张允修的性情摸得很是透彻。

    “太后那边.”刘婉儿有些顾虑。

    朱尧媖则是露出一个笑来:“本宫自有办法,断不会让我们的婉儿受委屈的。”

    她说话间,大大咧咧地将刘婉儿的腰给揽住,情同姐妹一般。

    自小在这皇宫之中,能够与他交心的,也唯有刘婉儿了。

    刘婉儿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劝慰说道。

    “殿下,您为何偏偏要学医呢?太后知道定然会生气的”

    “便又是那般话。”

    朱尧媖气鼓鼓的样子,怀抱着手臂说道。

    “什么女子今后是要相夫教子,本宫偏不这样,那《万历新报》都写了,这天底下没有命中注定的事情,人人都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而活”

    又是那个什么万历新报,刘婉儿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认定了自家公主已经被张允修迷得神魂颠倒了,张口闭口便是什么报纸和新学的理论。

    张允修害人不浅呐!

    可刘婉儿终究还是向着公主的,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殿下您小心点,莫要给人骗了就成”

    她想起京城里头,从前那些与张允修作对的官员,还有妄图想要从张允修手中赚钱的晋商。

    放近的,近来在茶馆里头流连,蓬头垢面“炒期货”的纨绔子弟们。

    这些人都被张允修玩弄于股掌之间,更何况是很少出宫的公主殿下了。

    然而,朱尧媖却有另外一番感慨,她叹息着说道。

    “婉儿,本宫是真羡慕于你们,能够随意出宫去,平日里也少了诸多管束,不像是本宫成日里只能守着这深宫大院,想要学一学医术,看一看话本,却也只能是偷偷摸摸。”

    她颇为愤愤不平的样子。

    “凭什么皇帝哥哥,能够成日里躲在乾清宫里头丹青,守着那成堆的书不看,却也没人管束,我却要这般?”

    刘婉儿惊了一下,觉得公主的言语越来越危险了,连忙摆手说道。

    “不是的公主殿下,不是这样的,陛下他”

    “好了.”

    朱尧媖摆摆手,似乎不想在这方面多费口舌,她展颜一笑说道。

    “近来不是给皇嫂嫂安胎么?我看一些医书学一些医道,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

    “话虽如此.”刘婉儿面露难色。

    想了想,朱尧媖又眯起眼睛说道:“婉儿啊,你不是说,那张士元还有个什么《产科千金方》么?

    听起来很是不错,你帮我去问问,写好了没有,也誊抄一份给本宫看看。”

    “啊?”

    刘婉儿又吓了一跳,她连忙提醒说道。

    “殿下,这王恭妃的一干情况,医馆内皆有先生们定期瞧着呢,想来不用”

    “多嘴。”朱尧媖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振振有词地说道。

    “医馆的东壁先生,还有杨御医,他们皆是男子,给皇嫂嫂看病定然是不太方便的。

    我乃是女儿身,若能实时为皇嫂嫂看病,岂不是事半功倍?”

    刘婉儿却说道:“医馆里头,张同知说要培养一批女医的”

    “那哪有那么快?”朱尧媖摇摇头,目光渐渐深沉起来说道。

    “再者说,外人给嫂嫂看病,可有我自家人看得仔细安心?你可知如今外头,有多少人盯着嫂嫂的肚子?”

    “这”

    刘婉儿小脸吓得煞白,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后宫里头时下受宠的那位。

    这皇嗣若出生了,可确实对她是个极大的威胁。

    她当即不敢想下去了。

    朱尧媖见状颇有些不满地说道:“婉儿,你近来是怎么回事?如何这般婆婆妈妈的?”

    刘婉儿顿时吓了一跳,扑通一下跪下了。

    “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一看她这模样,朱尧媖顿时心软了。

    其实她也理解这小宫女的处境,从小就是个怯生生的性子,遇到小虫子都会害怕。

    自己逼着她去学医,难免就会看到诸多不好的事物,加上张允修风评不佳,自然就变成了这般风声鹤唳的样子。

    朱尧媖笑了笑,从桌上取下来一个香囊,递给那刘婉儿说道。

    “知道你脸皮薄,不肯去寻张士元,倒也不让你空手去,你将这个香囊送给他,本公主保管他定然将那《产科千金方》拱手奉上。”

    刘婉儿接过那个香囊,不由得有些担心地说道。

    “殿下.您贸然给外面的男人送香囊,若是传言出去”

    朱尧媖叉着腰没好气地在她头上拍了一下。

    “你若是不说出去,谁知道是本宫送的?你便当作是弟子之礼,送给张士元有何不妥?”

    “可是.”刘婉儿犹犹豫豫的模样。

    “没什么可是的。”朱尧媖失去了耐性,“你便照着本宫说的办,今后本宫学会了那医术,定然少不了你好处。”

    刘婉儿摇摇头说道:“奴婢不想有好处,就想着待在公主身边安安稳稳。”

    “好了好了。”

    朱尧媖从怀里掏出一包蜜饯来,塞到刘婉儿的怀里,将她推了出去。

    “本公主今后的一切,可都靠你了。”

    刘婉儿本来是泫然欲泣的模样,可一见到这蜜饯,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谢殿下赏赐~”

    “瞧你那点出息。”朱尧媖大大咧咧的模样,一把拍在刘婉儿的小屁股上,叉着腰很没有风度地说道。

    “别忘记了,再给本宫去寻那最新的《西游记》话本来瞧瞧”

    前月,在民间流传甚广的《西游记评话》,不知经过谁的梳理和重新编撰,被搬到了《万历新报》上头连载,一时间在北直隶地区风靡。

    好说歹说,这才将刘婉儿给秘密送走,朱尧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书房里头。

    她穿过了书房堆积如山的书籍,重新坐回到书案面前,将目光落在了那近来的日志上。

    这是朱尧媖专程为了监护王恭妃身体情况,而每日进行的额外记录。

    学着仁民医馆的习惯,她将王恭妃的饮食起居,以及身体出现的症状,每日都事无巨细地记录起来。

    一方面是为了方便今后的诊疗和调理,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防止宵小之徒有可趁之机。

    比起那郑梦镜郑嫔,朱尧媖显然对于王恭妃更加有好感,后者出身贫寒,性子温婉,不争不抢的样子。

    可郑嫔却大不相同,此人一见便是个野心极大的女人,令朱尧媖颇感不适。

    她学着学堂先生的模样,背着手在书房里头踱步,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神游物外。

    朱尧媖出落得颇为窈窕的身姿,配上这颇为老成的动作,显得十分的具有喜感。

    最后,她终于是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向了书案上头那誊写到一半的诗句。

    娟秀的毛笔字,想要写出那等磅礴的气势,却显得十分勉强的样子。

    朱尧媖嘴里默默念叨着那诗句的内容。

    “东灵山上峰峦,赤旌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这等气魄之诗句,不知作诗之人,心怀是多么壮阔之抱负”

    她忍不住想到从前在皇宫城楼上,远远瞥见那名少年人上朝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你却不想让人知晓,想来这京城上下,能写出这般胆大包天之诗句,定然是你没错了。”

    可正当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外头宫女着急忙慌地在外头禀报说道。

    “公主殿下~娘娘唤你过去,说是适才又有些胎动了,这次更加剧烈一些。”

    “啪”地一下,朱尧媖下意识将那诗句给盖了起来。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立马露出郑重之色,对着外头喊道。

    “将时辰记下来!”

    “记得细致一些,万万不能有了纰漏!”

    “位置和强度也要记下来!”

    “本宫这就来!让嫂嫂先别着急!”

    山西大同府。

    李明性、范永斗、王登库三人,一同围着那宣纸,紧紧盯着上头龙飞凤舞的毛笔字,端详着其中的诗句。

    范永斗咂吧咂吧嘴,他佯装很懂的样子,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评判。

    “这一句天高云淡,倒是有些味道,可惜全诗少了些许用典,锋芒太露,实在是坏了这大好诗句啊~”

    可立马便有人反驳。

    “不妥不妥,范掌柜还是少读了一些书,这首诗浑然天成,特别是这最后一句,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王登库连连摇头感慨着说道。

    “实在是气魄非凡,此人胸怀壮阔,想来所图甚大。

    我想许是那张江陵所作,此人手握权柄,怕不是想要谋朝篡位!”

    李明性眯着眼睛,用老花单片眼镜看了又看,冷笑着一声说道。

    “他张江陵老谋深算,隐忍多年,即便是有这般心思,也绝迹不能给人落下口实。

    依老夫来看,这定然是那张士元所作,小小年纪却有这等心思,若假日时日,定然成我等之心腹大患!”

    范永斗则是摇摇头说道:“二位掌柜太过于抬举这父子二人了,这般诗句,怕不是哪位隐居文坛高人所作.”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回回将这首诗词赏析了好几遍,可他们文化程度实在有限,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首“清平乐”不知什么时候,从京城里头传遍大江南北。

    诗词内容太过敏感,可还是有许多人在背地里赏析偷偷感慨,想要从诗词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真正的作者。

    当然,诗词作者隐姓埋名也是可以理解的,以诗词彰显出的心胸抱负,若还想着张扬,岂不是嫌皇帝的刀不利?

    对于文雅之事,晋商们实在是不太擅长,甚至想附庸风雅,都显得有那么一些吃力。

    可一旦提及赚银子的事情,那三人眼里却都开始放光了。

    范永斗发出一声感慨:“听闻张士元又捣鼓出个什么期货市场,靠着一二凭证,便可买卖各类货物,以此令京城诸多士绅勋贵沉迷此道,赚取了巨量的银子。

    想来我等,实在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然要有些行动,如若不然,这天下银子岂不是都落入张士元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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