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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本官看涨!


自书房出来后,张允修便立马将余象斗给叫了回来。

    余象斗近来跟着张允修,整个人也变得沉稳不少,面对大事也有静气,无非是学习了一些口头禅,动辄骂一句别人“狗一样的东西”。

    他着急忙慌地赶到张家府上,一听到相关情况,便怒不可遏地骂道。

    “狗一样的东西。”

    余象斗愤愤然的样子。

    “这群江南士族简直是胆大包天,公然跟朝廷对着干,岂将陛下放在眼里?”

    张允修摇头笑着说道:“这些人胆大得很,洪武时期他们都敢跟太祖高皇帝对着干,为了银子,连可以六亲不认,什么干不出来?”

    “大人.那我们.”余象斗眯起了眼睛,很是期待的样子。

    张允修则是有些慵懒地说道:“将消息给放出去,江南奇缺棉花、蚕丝、粮食,第三十九铺期货,本官看涨!”

    千百年来,封建统治者的共同认知便是,剧烈的物价波动乃是有害的。

    这会深深让农业生产陷入到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商贾们可以借着物价的变化,可以将普通百姓盘剥得渣滓都不剩。

    这也是为什么,张允修在推行“期货交易”市场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反对声音。

    可这“期货市场”并没有像是他人所期待的那样,变成士绅商贾们盘剥百姓的帮凶。

    反倒是许多富家子弟,成日里头在期货交易市场内流连,弄得蓬头垢面,将无数家中银子投入其中,最后亏得底裤不剩。

    朱应槐今日沐修,便着急忙慌地从西山赶过来,想看一看他那老哥成国公朱应桢,是否还能够喘气。

    “开多棉花!平了蚕丝空单!”

    一大早,这茶馆刚刚开业,一群疯狂的人群便涌入了其中,对着各种木牌子叫起了价格。

    朱应槐一眼便看到,站在二楼摇旗呐喊的老哥朱应桢。

    只见其穿着的白色直身都已然发黄发黑,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朱应槐辗转上了楼去,拦住疯狂的老哥,不免发出一阵感慨说道。

    “哥,你再这样下去,这成国公的位置可就要老弟来坐了。”

    可朱应桢眼睛里头却带着红血丝,完全不听胞弟在说什么,而是略带疯狂地说道。

    “你看了今日的《万历新报》没有?那江南出事了,听说一干布匹、丝绸、粮食,通通都暴涨了。

    为兄已然在这里头投了十几万两银子,此正是回本的绝佳时机。

    期货市场如战场,风向瞬息万变,想来当年我等先祖领兵打战之时,也是深谙此道。”

    朱应槐忍俊不禁。

    若是先祖朱能看到有这样一个不肖子孙,放着好好的成国公不做,成日里在茶馆里头行“赌博”之事,得从棺材板里头爬出来,将其活活掐死的。

    他无奈摊开手劝慰老哥说道:“哥,弟弟我很忙的,西山剧院里头的场次皆是要排满了,今后还打算去南直隶巡演。

    哥你还是担待着点,好好当这个成国公吧。”

    “特娘的!麻烦死了!”

    朱应桢将一个馒头塞入口中,没好气地说道。

    “这成国公谁爱当谁当,别拦着老子赚银子。”

    朱应槐吓了一跳,连连摇头,这还真是妥妥的败家子啊!

    可长兄如父,他这个弟弟,如何能够管教哥哥呢?

    突然想起师尊张允修告诫的话语。

    “炒期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这东西有好处也有坏处,却真真是能将人心底的欲望给彻底放大。

    眼看着朱应桢这般沉沦下去,朱应槐倒也是于心不忍,想来想去唯有两个人能够拦住他了。

    一个是英国公张溶,另外一个便是始作俑者师尊张允修了。

    想了想,朱应槐还是选择了后者。

    毕竟师尊仅仅是坑人,而英国公张溶知道了,那可真真是会要命的。

    正当朱应槐离开茶馆的时候,又另外一对兄弟也陷入到争吵之中。

    “冏伯兄,我观这消息定有蹊跷,江南乃是产棉产蚕重地,怎会突然价格暴涨?

    许是有人从中作梗,以张同知之手腕智慧,想来不日便会有所变化。”

    王衡穿着一身青色直缀,与茶馆里头其他蓬头垢面的人相比,显得遗世独立,他继续分析说道。

    “我近来于期货交易市场内投入一万两银子,起初见价目波动,也会心神激荡,恐惧之下便行那追涨杀跌之策,几日下来亏损一千余两银子。

    近日又研究了西山各类经济学理论,还有万历新报上的经济学专栏,想来我等这般操作,乃是违背了张同知创办期货之初衷。”

    他顿了顿,说出了近日研究总结出来的经验。

    “冏伯兄,听我一句劝,这期货市场万万不是让你成日泡在其中,追求一时之刺激受益。

    如今西山日新月异,各类产品层出不穷,我等只需寻几个看好之期货,深入投资长期持有,定然是会赚取到银子的。

    像是尔等这.”

    “聒噪!”

    王士骐一身衣服不知道穿了几天,听到好友这般絮絮叨叨,不由得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买就是买,卖就是卖,哪里有那么多大道理?这张士元甚是狡诈,让我接连在此丢了二十万两银子,不过这是一时的。

    此一时彼一时也!”

    他咬着牙,眯起眼睛说道。

    “你该不会觉得,江南物价暴涨是空穴来风吧,想来是爹爹和世伯们,在与那张士元斗法呢!

    此时此刻,如何能够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依我来看,我们非但不能收手,还得大大的投入更多的银子,将这张士元和西山给彻底拖垮!”

    一时间,茶馆里头叫骂声此起彼伏。

    “张士元!狗贼!将银子交出来!”

    “就是这一把了!我失去的要全部拿回来!”

    这些成日里泡在期货市场的士绅富商们,多多少少都亏了银子,能够赚取到银子的,那是少数中的少数。

    王衡看着这些陷入到疯狂中的人,有些惊讶。

    嘴巴微微张,眼睛里头好像看破了一切一般。

    他喃喃自语的模样,将自己近来的手记翻出来,看了又看。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在茶馆里头的见闻,在市井坊间接触的平民百姓。

    王衡是真想要践行那“知行合一”之道。

    然而,在这期货市场里头,他看不到什么脚踏实地,看不到什么追寻本心,唯有原始欲望的放大。

    一时间,他似乎有些明悟一般,口中念诵着什么。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令诸众生,离苦得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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