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雷击慑权贵!世伯不适否?
“万万不可如此,朱应桢这小子好歹是个国公,贤侄你这般对他,只恐会引发勋贵众怒,届时人心尽失,可就大大不妙了。”
在那精神治疗中心外头,张溶可谓是苦口婆心,便连他这般激进之人,听到张允修的切除大脑和雷击疗法,都感觉遍体发寒。
这小子难道是从地府走出来的妖魔?
这等刑罚,便连太祖时期都没有用过。
可张允修却是振振有词的模样,很是认真地讲解说道。
“世伯不可使成国公讳疾忌医,这成瘾机制复杂,要涉及到大脑前额叶皮层、伏隔核等地的异常兴奋。
若是赌瘾、性瘾、酒瘾过度,这损毁相关脑区,便成为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他颇有一些遗憾的样子。
“可惜,我大明朝外科手术经验还是欠缺的,不可如轻易开瓢,还是有所风险的,这时候通过电击疗法,抑制相关脑区便成为了可行的办法之一。”
张允修抬了抬眼眸,看向张溶提醒着说道。
“世伯还请放心,我张允修乃是个厚道人,断然不会要了成国公的性命,不过成国公乃是我大明肱骨,小小的为科学献身,也是应有之义啊。
此事就算是说到陛下那儿去,也是有理的。”
“张士元!”张溶怒不可遏的样子,“尔又犯了什么癔症,人遭受雷击,脑袋开瓢可还有存活之理?万万不可胡闹!”
他这不单单是为了朱应桢,也是为了张允修着。
,天知道这小子若真把朱应桢开瓢了,会在勋贵群体里头引发怎样的轰动。
可张允修却眯起了眼睛说道:“世伯不是一直说,勋贵们也总觉得我这期货市场误人子弟,我如今正欲解决,可世伯为何却又顾左右而言他。”
他很是不悦的样子。
“勋贵们举棋不定,那我张允修就得公事公办了!”
张溶愣了一下,紧紧皱起眉头。
说完这句话,张允修扭头看向身边的罗显说道:“君德啊~回头雷雨天气之时,可以试试咱们那个引雷装置管不管用,先行进行实验。”
“遵命!”罗显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觉得离谱,反倒是充满了对于探究科学真理的渴望。
这下子,可给张溶吓坏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张允修这个臭小子的言外之意。
近来江南士族与朝廷起了纷争。
按理来说,他们这群勋贵一直皆是与朝廷与张家父子站在一起的。
可不论是“一条鞭法”还是张允修主推的西山各项产业,无疑皆是会触及到勋贵们的利益。
勋贵们许多在西山有干股不假。
可他们所霸占的田地,所经营的商铺,一点都不比江南士绅们少。
从前,张允修靠着各种短期利益,将这群人聚合起来形成了对抗士绅清流们的共同利益体。
可随着政令的不断推行,以及清流士绅们盘根错节关系的拉拢,这些人也渐渐开始离心离德了。
正如近来京城物价上涨,便有这些人在推波助澜的影子。
一下子,张溶脸上原本的怒容消失不见了,开始变得渐渐严肃起来。
作为京畿所有勋贵的主心骨,英国公张溶自然明白其中症结。
正如在治疗中心里头的朱应桢一般,勋贵们大都是短视且贪婪的,只会看着眼前利益而不放。
而且他们向来是对于张允修有所怨气的,觉得其太过于照顾普通百姓,忽视了勋贵群体的利益。
甚至很多人觉着,张允修没有他们的协助,根本不可能接连战胜清流势力。
“此事.是老夫对不住你”
张溶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口口声声说着支持变革,可却对底下勋贵们协助清流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尝不是存了侥幸心理。
这会儿被张允修给点破了,倒是有些羞愧。
张允修则是很不客气地说道:“世伯,非是小侄多嘴,这全天下士绅商贾皆可反对新政改革,独独勋贵不能,尔等与国同休,难道不知道这般道理么?”
“这”
张溶竟一时间有些没底气了。
正如张允修所说,他们这群国公爷、侯爷、伯爷,各个皆是与国同休。
皇帝和张居正推行改革,短期内看似折损了他们的利益,实际上也是维持了他们的富贵。
毕竟改朝换代之后,你还能当上这个国公爷么?
大明朝的兴衰乃是跟他们息息相关的。
相反,那些清流官员就完全不同了,大明朝就算是亡了,他们照样也能“另投明主”,只不过是换个皇帝罢了。
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症结,张溶重重叹了一口气,他近来额头上的皱纹越发深刻,腰板也不再如从前那般直了。
“老夫实在是老咯~觉得实力不济,若是在从前,怎会让这些小辈不受管束?”
他似有些惆怅的样子,十分诚恳对张允修说道。
“士元所说乃肺腑之言,老夫会意了,今后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定然让这群小崽子齐心协力。
我大明朝之新政必然推行!这开海之策也必然达成!”
张溶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开海之利早已经通过朝议,还有报纸深入人心了。
人人皆知开海之利,可却没有人敢更进一步,归根结底还是受着江南士族的影响。
张允修则是悠悠然说道:“朝堂之上的事情,不一定要在朝堂解决,解决了朝堂之外的影响,也同样能够事半功倍。”
此言一出,让张溶惊讶莫名,他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无奈叹息着说道。
“尔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心计,却不知是福还是祸。”
张允修则是笑着说道:“这奸人奸恶,小侄自然要比他们更加奸恶,才能够成事。”
“罢了罢了。”张溶连连摇头说道。“老夫却也无法管教于你。”
他转而神情变得异常坚定起来。
“这勋贵一事,老夫定然会上心,若再有人敢从中使绊子,我这位英国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张允修继续提点说道:“必要时候,这京中三大营也得整装待发。”
“这”张溶神情变得凝重,“这些人胆子有这般大?”
张允修悠悠然回答:“杀人放火金腰带,这些人为了赚取几万两银子,可能连命都不要,你说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
张溶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一股子老将杀气释放而出,他很是坚决地说道。
“贤侄还请放心,别得不谈,若有人胆敢有谋逆之心,我张溶定要让其看看,吾刀锋利否!”
说完这些,张溶便着急忙慌地准备告辞,不知是要去教训哪家的纨绔子弟了。
可张允修还是给他拦下来。
“怎么?你也打算给老夫开脑瓢不成?”张溶瞪着牛眼,很不满地说道。
“世伯又没病,开什么脑瓢啊。”
张允修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小侄不过是想起一件事情,想要提醒一下世伯。”
“什么?”
张允修上下打量一番对方说道:“世伯近来可有什么身子不适?”
“身体不适?”张溶立马警惕起来,下意识挪了挪屁股。“老夫不会去割后庭,你那治疗肠澼之症的法子,老夫不需要!”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仁民医馆医术的进一步推进,这割后庭肉治疗肠澼之症的法子,已然在京城中出了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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