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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沟槽的织田信长?江南的天要换个颜


“江南士族是盘根错节,倒像是个顽劣的孩童,便是要有大手将其按住了,一剂猛药下去自然便药到病除。”

    殷正茂拍了拍胸脯,很是得意洋洋的样子。

    “抓几个江南士族出来,以儆效尤,这些人便不敢造次了。

    照着老夫的法子,一个月便能解决此番危机。”

    听完这番话的幕僚,觉得自己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

    合着殷正茂并非是要反对新政,也不是什么中庸派,更不是什么守旧派,乃是个妥妥的主战派!

    幕僚从座位上滑落,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殷正茂的脚边,声音里头带着恳切。

    “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

    马车中传来一阵哀嚎痛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澎湖诸岛东南方向的虎头山上。

    此时此刻,戚继光穿着一身粗麻布短打,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短火铳,头上红布头巾将发髻绑在一起,背上甚至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昔日的明朝大将,已然成了这片海域真正的霸主,可以是说妥妥的“海贼王”了。

    他手里抓住一只烤鱼,一脚踩在礁石上,就着温热的黄酒,吃得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跟身旁的副将胡守仁骂娘。

    “狗一样的倭国人!特娘的!老夫等了整整一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动静?抢的银子都够老夫下半辈子娶十个媳妇了,这倭国人的骨头是豆腐做的?

    到现在连个像样的反攻都没有。

    就算是没有反攻,你特娘的倒是派人来谈判啊!

    总不能让老夫当一辈子的海寇吧?”

    蹲在一旁的胡守仁发丝零乱不堪,脸上乌黑得几乎认不出原样,他啃着一只大八爪鱼,满脸油光扯着嗓子笑道。

    “戚帅!俺这会儿觉着,这当个海寇也没啥不好的~”

    海上待久了,他连方言都整出来了。

    “混账东西!”

    戚继光听闻此言,没好气地将手上的烤鱼,拍在副将头上说道。

    “你看你,有个什么大明总兵官的样子?”

    胡守仁却是不恼,将烤鱼拿下来吃了一口。

    “嗯~味道还不错。”

    他一阵感慨,随后才笑着说道。

    “戚帅,不是俺失了斗志,乃是这银子来得太快,迷了兄弟们的眼睛。

    此次出海皆是能赚取几十万两银子,这海上数日,兄弟们非但没有瘦,反倒是各个吃得圆润了不少。

    偶尔能打仗,在这海上咱们称王称霸,还能每个人还能分到几千两银子,谁想走啊?”

    胡守仁不是没打过水战,也不是没有出过海,可哪次出海能够像是这次一般。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海寇在海上肆虐,朝廷屡禁不止了。

    这四五倍甚至是十倍的利益,换谁来都会眼红,更何况是他们这群在朝廷不受人待见的武官。

    “话虽如此。”

    戚继光揉了揉鼻子,老实说他也有点享受海上的自由生活了。

    “可陛下的旨意决计不能忘了,咱们此行乃是为了让那倭人行商的,不是来当海寇的。”

    戚继光心里头还是有数的,毕竟他也不能真就去当什么“海贼王”,没有大明的后勤补助,没有西山送来源源不断的物资,他肯定是独木难支。

    就在此时,有个兵士慌忙跑过来禀告说道。

    “戚帅!胡将军!倭人来了!倭人他来了!”

    戚继光上去就给了他一脚,没好气地说道。

    “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派个嗓门大的喊出话去,让倭人交出海船上所有武士和物资,我大明海贼王‘张元敬’便可饶恕其余人不死。”

    这些话他显然是已经轻车熟路了。

    “不要忘记了,让倭人派个头头过来,老夫要好好与他讲讲贸易的好处。”

    “不不必了.”

    这兵士激动得都有些结巴。

    “那倭人说是来自倭国国内,乃是什么志天心肠的信使,专门便是来拜见戚帅你的!”

    “织田信长!”

    戚继光听到这个名字,仿佛饥饿已久的恶狼嗅到绵羊膻气一般,一把抓住那兵士的衣领说道。

    “此话当真?”

    兵士连忙说道:“戚帅,我哪里敢骗您,此人已然被我等押送过来,还请戚帅移步接见。”

    “哈哈哈哈!”

    戚继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面色红润地说道。

    “沟槽的织田信长,终于知道派人来了!”

    “老乡,这操作纱锭乃是有要领的,最为关键的乃是手指分拨,每一条纱线都对应着不同的锭子,定然要手上脚上相互配合才成.”

    南京城下辖某个村子里头,海瑞将官服的袖子给撩了起来,一边说一边给农户们示范起来。

    站在一旁的几家农户,看到海瑞犹如看到了大救星一般,每个人都是痛哭流涕。

    可以说,经过西山剧院的宣传之后,海瑞的青天大老爷之名,已然是深入人心了。

    然而,张简修却带着一干锦衣卫站在一旁严阵以待的样子,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生怕人群里头蹦出刺客一般。

    待到跟农户们的交流结束,一群人出到大路,进入到马车之中,张简修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看着外头密密麻麻的人群,张简修都觉得心有余悸,如今在各地乡里,对于海瑞的评价可谓是两极分化。

    觉得好的人,将海瑞奉为真正的青天大老爷,觉得不好的人,认为海瑞已然成了朝廷的走狗,为朝中奸佞办事,帮助着奸臣蒙蔽圣听。

    两波极端的人群针锋相对,若非是有衙役和锦衣卫在场,非得因为海瑞打起来不可。

    “三人成虎事多有,众口铄金君自宽”

    张简修也拽了一句诗文,十分感慨地说道。

    “海宪台在江南之名可谓是有目共睹,身边人都挑不出什么错来,可士绅商贾们,还是能够令流言四起,让诸多百姓觉着,宪台乃是为朝廷办事的鹰犬,实在是令人感叹。”

    “看起来是针对老夫,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便是朝着新政而来。”

    海瑞目光里头不断闪烁,显然将此事看得门清,他摇摇头说道。

    “老夫问心无愧,便任由他们说去吧,只要能够将政令推行下去,让更多百姓得以生计,便是最大的功德,其余不过是虚名罢了。”

    这几个月跟海瑞相处下来,便连张简修也有些佩服起对方来,你说他清正廉洁也罢,说他沽名钓誉也罢,可他却依然是屹然不动,自由一番坚定不渝之志。

    可这一切终归是要回归实际的。

    “江南织造局与西山钱庄推行‘借贷法’,真正惠及的恰是那些三餐不继的穷苦百姓。

    有薄产之家,无不攀附世家大族以求庇护;唯有这些连饭都吃不上的赤贫之辈,才会真心拥戴我等新政。”

    张简修在江南待着这些时日,早已将此地症结看得通透。

    海瑞闭目养神,闻言缓缓颔首:“如此,便足矣。”

    “远远不够。”张简修则是摇摇头,眉宇间满是忧色,“穷苦百姓确实是得了裨益,可士绅富商却实打实受损,这些人盘踞江南数代,岂会善罢甘休?”

    “小民占天下之大半。”海瑞语调平淡,眼底却藏着执拗。

    “那又有何用?”

    张简修声音里添了几分愤懑。

    “天下穷苦人何止千万,可到头来还不是被士绅商贾玩弄于股掌?

    如今街头巷尾辱骂海宪台的,多少是些三餐勉强温饱的贩夫走卒?

    他们无非是被豪门唆使,成了人家手里的刀罢了!”

    对于这一点,张简修可以说是气愤万分。

    明明他们推行的一干政策,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皆是有利的。

    明明受惠于低息借贷的小户,转脸便跟着士绅喊骂新政。

    “小民未受教化,自然为人所蒙蔽,此非小民之过,乃朝廷教化之过。”

    海瑞指尖轻轻扣着扶手,看向身旁的张简修说道。

    “此乃一时之惑。待百姓亲见仓廪渐实、赋税日轻,自会明白我等苦心。张佥事不必过躁。”

    他沉吟片刻,又提醒着。

    “依我之见,江南织造局未必只可营纺织。柴米油盐酱醋茶,皆是民生必需。

    织造局有朝廷公信力,又得西山财力支撑,不妨以商贾之名,行便民之实——广设官铺,平价售粮盐,既平抑物价,又断了豪商囤积居奇之路。

    如此,百姓方能真正感念新政之好。”

    张简修看起来却比海瑞要悲观,他摇摇头说道:“此杯水车薪罢了。”

    似乎有些累了,张简修不愿再与海瑞争辩,待着马车到了南京城后,他便先行下了车。

    一路骑马前行,看着这略带荒凉的南京城,张简修心里头也有些犯嘀咕。

    照着从前来说,海瑞眼见民生凋敝,必然会愤然上疏,他连皇帝都不怕,难道会怕张居正和张允修的权势。

    对于“借贷法”和推广天工纺织机,便连张简修时而都有些觉得,推行这类似于王安石改革的法子,是否是太过于激进了。

    可偏偏这海瑞,到了江南之后,却慢慢转了性子,甚至比起他还要支持幼弟张允修的办法。

    南京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

    自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南京依旧保持了锦衣卫编制,南京锦衣卫同样隶属于南京兵部,受五军都督府节制。

    不过百年以来,南京的职能越发弱化,各个衙门基本上都成了虚职闲职。

    这南京锦衣卫治所,如今最高官职不过到千户官而已,张简修还是从京城派出的指挥佥事,自然是直接掌控整个南京锦衣卫,约莫两千人左右。

    这些日子以来,若无手底下的两千人,南京城还真难以保持安定。

    “张士元!狗一样的东西!”

    踏入锦衣卫衙门的时候,张简修想起幼弟,嘴里忍不住怒骂了一声幼弟。

    他刚刚踏入到锦衣衙门,那千户官便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扯着嗓子喊道。

    “佥事大人!佥事大人!”

    张简修心里头正烦躁,没好气地踹了后者一脚。

    “喊什么喊?本官还没死呢!又是哪里闹事了?”

    “非是闹事!”

    千户官神情激动的模样,从怀里掏出封泥的密信说道。

    “此乃缇骑密报,陛下的驾帖一路通行而来,八百里加急到了咱们南京,卑职正想着呈给大人呢!”

    张简修愣了一下,锦衣卫缇骑不单单负责稽捕和巡查,同样也是有内部传递消息的职能,在各地为锦衣卫指挥使和皇帝传递机密情报。

    如今张允修晋升至掌卫事署都指挥佥事,无异于乃是整个锦衣卫系统的头头了。(指挥佥事和都指挥佥事是两个不同的系统)

    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个消息是谁传到南京的。

    “特娘的!”

    张简修骂了一句,不忘记检查了一下封泥的完整,这才将千户官给支开,自己迫不及待地来到书房,用小刀子划开。

    “狗一样的张士元!”

    他手上有些颤抖,嘴里还不忘记骂骂咧咧。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一封书信来,再这般下去,江南真要败在咱们家手上了,那张家就成了千古罪人!

    便看看,你小子还有什么锦囊妙计!”

    张简修嘴上很是怪罪,可眼睛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期待。

    自己这个幼弟,时常便是这样,总是要在最后一刻,才愿意将底牌翻出来。

    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一次张允修定然要将“胜负手”给和盘托出了!

    张简修深深呼吸两口,将那泛黄的宣纸缓缓摊开,定神一个字一个字去阅读上头的内容。

    可看着看着,他神情立即一滞。

    “三哥,没事多去大江上逛逛。”

    没错,宽大的宣纸能写上几百个字,却仅仅只有小小一行歪歪扭扭的文字。

    这丑陋的字迹,一看就是张允修莫属了。

    如此兴师动众,动用上锦衣卫缇骑,竟然只是为了传递上这一句话?

    张简修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将这封信看了又看,甚至还点起煤油灯来,透着灯光想要看到书信里头是否有夹层。

    又想起《大唐狄公案》里头的内容,端过来一壶茶水,小心翼翼地泼上去。

    结果什么文字都没出现,倒是给自己裤子弄湿了。

    张简修狼狈不堪,气得几乎要暴走了。

    “狗贼张士元!又戏耍于我!”

    死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张简修,从前种种被张允修“坑害”的场景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将那封信扔在地上,狠狠地补了两脚,仍旧不解气。

    “张士元!再信你的,我便去吃屎。”

    是夜。

    张简修便带着一群锦衣卫心腹,朝着江南纺织局方向进发,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江南纺织局,而是去了距离纺织局最近的一处码头。

    南京城临近大江(长江),不过要到码头基本上不是外城便是城郊。

    张简修人等坐着一艘船,从秦淮河一路沿着内城墙而下直达大江。

    他们乔装打扮,可这一艘大船还是十分显眼,引得不少在秦淮河上歌舞升平的船只都纷纷惊恐的避让。

    张简修忍着不去看对面船只上搔首弄姿的乐妓,而是朝着身旁的校尉询问说道。

    “我等到了大江了没?可发现有何异样?”

    那校尉不知其理,摇摇头说道。

    “佥事,已经是离了定淮门,弟兄们将眼睛都瞪大了,满眼看到的只有乐妓花白大腿,除此之外没发现任何异样!”

    张简修没好气地说道:“都把眼睛睁大点,再看乐妓,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船只,这才下令说道。

    “全速前进!今夜我等要巡视江河,不容许有任何倭寇侵扰!”

    校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南京城哪里来得倭寇?

    要去也是去太仓州、松江府一带,倭寇傻了来南京城,岂不是找死?

    近来确实有一些倭寇侵扰,可仅限于小规模,大概率便是江南一些士族在暗中支持。

    好在,明朝时期的南京城码头并不算多,各个关键入江入河的关口,基本上都是有兵士坐镇的。

    这一夜,张简修带着手底下几十号人,朝着秦淮河而下,将三山码头、龙湾码头、龙江关码头、上新河码头各个地方都巡逻了个遍。

    一路下来,除开闻够了江上的脂粉香气,看够了在秋日里仍旧在裸露大腿手臂的乐妓,那便是被码头的一干兵士给误会成可疑之徒了。

    接连三日,张简修熬了整整三夜,将秦淮河和大江的景色都看了个遍,甚至还钓了十几条鱼,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到了第五日,张简修看着秦淮河上钓上来的鲤鱼,气得将鱼竿都要扔了。

    “该死的张士元!你到底是何意?也学着那诸葛孔明打起了哑迷?大江上除了乐妓和鱼还有什么?

    总不能靠着乐妓来解决江南之祸患吧?”

    张简修独自一个人在甲板上骂娘,时不时还会停下来,从怀里掏出千里镜视察一番秦淮河上画舫,特别是看看,有没有南京城里头哪位大人再此流连。

    我张简修享受不到的,你们这些人也通通别想享受,若是被抓到一两个硕鼠,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船只打了个来回,行驶到大江之上,又重新朝着秦淮河回头,快到了龙江关码头附近。

    此时已然到了午夜时分,河上江上也都渐渐安静下来,看向皎洁的月光,校尉叹了一口气说道。

    “佥事,我等还是回去吧,这大江与秦淮河上什么也没有,无异于白费功夫。”

    张简修靠在甲板围栏上,看了一眼静悄悄的龙江关码头,也有些心灰意冷。

    “罢了,前去码头寻一处歇脚地,明日我们不必来了。”

    他这个三哥已然是仁至义尽了,接连五个晚上都在秦淮河上巡视,实在没有寻到什么踪迹,也只能怪幼弟张允修棋差一招了。

    “臭小子,到底藏了什么后手?总不能凭空在海上生出个财神爷吧?”

    张简修又是气愤又是忧虑。

    这江南之祸患,归根结底就是在一个词——“银子”。

    江南士族们手里握着海量的银子,掌握着各种口粮、丝绸、布匹,便能够稳坐钓鱼台。

    张允修以“天工纺织机”极大提升了纺织工效,可那又有何用?人家不买你的丝绸布匹。

    江南织造局缺乏销路,卖到北直隶都路途遥远,更不要说卖到其余地方。

    江南士族们便掐准了这一点,一点点提高物价,让百姓们将矛头指向朝廷,等着江南织造局和西山钱庄自己分崩离析呢。

    解决问题很简单,拥有海量的银子,找到一条靠谱的商路便成。

    海贸是个方向,可朝廷禁海已久,如何能够.

    正当张简修脑袋里头愁绪万千,低垂着眼睛要睡着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校尉的呼喊声。

    “佥事~佥事~”

    张简修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看向对方说道。

    “发现什么了?”

    校尉也有些惊喜,指着不远处一处小码头说道。

    “佥事,那里有几艘可疑海船,看起来不像是咱们大明的船只。”

    “什么?”

    张简修瞪大眼睛,颇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赶忙拿出千里镜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待到放下千里镜的时候,他脸上已然是震惊莫名。

    “佥事?”校尉心里头有些没底,询问着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倭寇。”张简修喃喃自语说道。

    “倭寇!”校尉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要不要派人去巡抚衙门通知抚台大人,这倭寇侵扰可是天大的事情。”

    “等等。”

    “啊?还等什么!”校尉有些急了,觉得张简修脑袋糊涂了。

    张简修脑袋缓缓转过来说道:“你可见过,两股倭寇自己打起来的?”

    “嗯?”校尉被说得一头雾水,难道张简修中邪了不成?

    可随后,却听到张简修的吩咐说道。

    “众缇骑听着,立即转舵,悄默儿靠近,火铳都给我填好火药,但是不要惊了点子!

    挑几个眼尖手快的,去摸探虚实——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出不得半分差池!今儿这事办得妥帖,江南的天,怕是要换个颜色了!”

    他的声音果决而坚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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