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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 章 几种选择


“什么?”

周师长猛地抬头,一把抓住苏晴的手腕,那力气大得像是铁钳。

“你说什么?有办法?”

“有。”苏晴点头,任由他抓着,“但不是吃几颗药那么简单。治疗的过程非常复杂,也非常危险。而且,需要的‘药材’,极其珍贵,闻所未闻。”

她必须把丑话说在最前头。

“钱不是问题!黄金!古董字画!”周师长激动得语无伦次,“只要能救他,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

“周叔,您冷静点。”苏晴反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她的触碰带着一丝凉意,让周师长滚烫的思绪稍稍冷却。

他松开了手,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锁着苏晴。

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像在为床上那个年轻的生命无情地倒数。

贺严站在一旁,心脏也跟着那声音一揪一揪的。

苏晴深吸了口气,将脑海中那巨额的万界币,转化成这个时代最直接、也最残酷的语言。

“周叔,贺叔。”她看着两人,神情郑重,“我那个朋友,能提供不止一种方案。最好的几种,完全没有风险,可以确保周北辰同志恢复如初。”

“完全没风险?”贺严下意识地追问,声音都有些发颤。

周师长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是。”苏晴点头,然后说出了第一个数字,“最好的药,需要九万八千块钱。”

九万八千。

这个数字在寂静的病房里轰然炸响。

贺严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工资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九万八千块意味着什么?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家庭仰望,甚至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周师长刚刚燃起的所有希望,瞬间被这一盆冰水当头浇灭。

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微微一晃。

“还有两种。”苏晴没有停顿,必须把所有选择都摆出来,“效果稍次,但同样能保证治好,也没风险。一种要七万五千块,另一种,两万两千块。”

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周师长和贺严的心上。

两万两千,这个数字虽然依旧庞大,却已经从遥不可及的神话,稍稍降落到了人间。

可即便如此,对一个两袖清风的军人家庭来说,这仍然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周师长缓缓转过头,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孙子,那张英挺的脸庞苍白如纸。

他的手抬了起来,似乎想要触摸,却又无力地垂下。

“苏晴同志。”贺严的声音干涩,他看着苏晴,神情复杂,“你说的这些……都是人民币?”

“是。”苏晴的回答斩钉截铁。

贺严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无尽的苦涩。

他知道,老首长拿不出这笔钱。

把周家翻个底朝天,也凑不出这个数字的零头。

所谓的希望,原来从一开始,就标好了凡人根本无法企及的价格。

苏晴看着周师长那沉凝的背影,此刻却写满了萧索与无助。

她心头一沉。

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将是最后的,也是最残忍的一场赌博。

“周叔。”她轻声开口,打破了这窒息的沉默,“其实,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周师长的身体猛地一震,豁然转身,那双眼睛里最后的星火,重新被点燃,甚至烧得更亮了。

“这种办法,很便宜。”苏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只需要一万一千五百块钱。”

贺严的眼睛也亮了。

一万一千五百块,虽然仍是巨款,但若是倾尽所有,再向亲朋好友求援,或许,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然而,苏晴接下来的话,却让两人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冻结成冰。

“但是,”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这个方案,我朋友说,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五。”

百分之六十五。

这个数字,对一场手术来说或许不低。

但对一场生命的豪赌而言,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五,就是万丈深渊。

“而且,”苏晴迎着周师长和贺严的目光,说出了最关键,也最可怕的后果,“治疗过程不能有任何差错。一旦出现问题,他会立刻脑死亡。连现在这种状态,都维持不住。”

脑死亡。

这三个字,比死亡本身更彻底,更残酷。

它意味着彻底的终结,意味着连一丝念想都不会留下。

周师长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幸好被贺严及时扶住。

“老周!”贺严的声音都在发抖。

“百分之三十五的可能……会立刻脑死亡……”贺严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死死盯着病床上的周北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这哪里是选择!分明是把刀架在老首长的脖子上,逼他亲手做决定!太残酷了!”

“贺叔,我没开玩笑。”苏晴的脸色同样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正因为是人命,我才必须把所有情况,好的坏的,全都告诉你们。”

她顿了顿,视线转向已经摇摇欲坠的周师长。

“选择权,在你们手上。”

这句话,冷静,却也残忍到了极点。

贺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是啊,苏晴只是一个传递消息的人,她没有错。

错的是这该死的现实。

周师长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他推开了贺严搀扶的手,一步一步,重新走回病床边。他的手,颤抖着,抚上了孙子那冰冷而苍白的脸颊。那张脸,和他年轻时那么像。他戎马一生,枪林弹雨没怕过,可现在,他怕了。

那张曾经总是带着桀骜不驯笑容的脸,此刻安静得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百分之六十五的生。

百分之三十五的,彻底消亡。

而另一边,是百分之百的,在四天之内,慢慢走向死亡。

这根本不是选择,这是审判。

“老周……”贺严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担忧。

周师长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无比萧索。

“钱……”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干涩得像砂纸,“一万一千五百块……”他忽然低声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我守了一辈子清廉,两袖清风……到头来,连孙子的一条命都换不回……我去哪儿弄这么多钱……”

他所有的积蓄,所有的家当,加起来也只是这个数字的一个零头。

这不仅仅是生与死的抉择,更是一个英雄,在现实面前,最无力的悲鸣。

就在这近乎凝固的绝望之中,苏晴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而沉着。

“周叔,钱的事情,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一瞬间,周师长和贺严的视线,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猛地聚焦到她身上。

就在周师长那句悲鸣让整个病房的空气都凝固成冰时,苏晴才再次开口。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开了这片死寂。

“周叔,如果钱的路真的走不通……”她斟酌着词句,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也像是在转达一个不情之请,“我那个朋友规矩古怪,上次交易您也知道。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另一条路。用等价的黄金,或者有历史价值的古董字画来换。”

黄金。

古董字画。

这几个字,像一道划破暗夜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周师长和贺严灰败的眼睛。

钱,他们没有。

但是那些压在箱子底,承载着家族历史和岁月尘埃的老物件,他们有!

“你说的是真的?”周师长豁然转身,几步就跨到苏晴面前,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烈火,“黄金,古董,真的可以?”

“可以。”苏晴用力地点头,给予他最肯定的答复,“我那个朋友的规矩很奇怪,他似乎更看重这些带有历史价值的东西。”

“太好了!太好了!”贺严也激动起来,他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攥紧,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老周!你家!你家那几件传下来的东西!”

周师长当然知道贺严说的是什么。

那是他父亲留下的几块金条,是母亲陪嫁过来的一对玉镯,还有几幅被老人家视若珍宝,却不知真假的前清字画。

那些东西,在和平年代是念想,是传承,可到了这个关头,它们就是救命的稻草!

周师长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那颗几乎停跳的心,在这一刻,被注入了最强劲的动力。

他不再是那个绝望无助的老人,他变回了那个在战场上只要有一线生机就绝不放弃的指挥官。

“贺严!”他猛地转头,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果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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