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夺回嫁妆,撕破侯府脸
“确是棕榈油。”温子溪点头,随后朝云雪雅作揖,“苏家几位公子,从前是某学生,今日受云伯母所托,前来侯府,为苏姑娘主持公道。”
不过是师生情谊罢了,值得温子溪前来侯府吗。
周知章眼底多了几分隐藏的怒意与讥讽。
“这屋子燃烧的四周有棕榈油,就连阿三身上也沾了一些棕榈油,阿三,这火,不会是你故意放油点的吧?”苏萝目光如炬,直接不讳。
阿三梗着脖子道:“就算是杀了奴才,奴才也不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世子妃可不要污蔑阿三啊……”
“阿三是老奴干儿子,还请世子妃给予阿三应有的尊重。”管家也站了出来,故意理直气壮,他觉得仅凭几滴油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你袍摆棕榈油怎么来的?”这门前的多处棕榈油又作何解释?”温子溪沉声发问,“若解释不清,本官必将以大理寺卿的身份,抓你入狱。”
一听要入狱,阿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还是强撑着胡扯道:“奴才有个好友 在厨房做事,今日下午去找他,许是沾染了些油吧。奴才也经常搬东西什么的,至于什么时候弄得,也不太清楚了。”
“你是负责值守院子的人,那么, 我问你。这被烧的房屋四周,油渍又是何来?”
阿三说不清楚,低头垂眼时,总是朝管家投去目光。
“问的是你,你看管家做什么。”苏萝笑了一声。
阿三听着那笑,越发紧张,就在此时,众人只见苏萝弯腰凝视地面,沿着地面几滴不太起眼的棕榈油走去,走出了院子时,发现了一道沾了油印的车辙,苏萝立刻明白过来什么,朝之花云染使个眼色:“还不快去?这是有人偷我嫁妆啊!”
此时——
周知章气定神闲,背在腰后的手微微一僵,舒展了一下拳头,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顿觉脖子冒寒气,真怕此事办不好,人头落地,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这可怎么办……
他祈祷着那辆马车,最好已经运出府,只要混入大街,就不会被轻易发现。
苏萝看了眼周知章,纵身一闪,轻功越过瓦片,足尖跃在房梁墙桓之间,直奔侯府小门。
小门外只有一条道,只能容一辆小马车经过,加上她的嫁妆多,必定要装两辆马车。
苏萝思索至此,看向将将要从小巷驶入大道的两辆马车,终 身一跃,拔剑指向马车,冷呵道:“运回去!”
“这这这!!世子妃您怎么在这里!”那护卫心腹吓了一跳,“这车中皆是我们侯爷的私密之物,更何况,我们几人皆听命于侯爷,并不受您管束,恕难从命。”
此时,周宴难以置信地追了出来。
他知道父母一直想吃苏家绝户,但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所以周宴道:“萝儿,父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既然世子妃都说了运回去,还愣着干嘛?打开让世子妃看看!”
有时候,苏萝真的不知道该说周宴蠢,还是该说周宴太天真!
她冷笑着,将剑放在车夫脖子上:“这几位护卫,可不会听命于世子爷,他们将车倒回侯府,也只是因为,我的剑,横在他们脖子上。”
苏萝将剑刃贴近几分,顿时车夫便感觉到了害怕。
若任务失败,顶多是挨打罢了,可若不把马车带回侯府,瞧世子妃这模样,是现在就想砍了他们!
马车在苏萝逼迫中,骑回侯府。
看着那两辆马车时,脸色平静凝重的周知章,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没人知道他此时有多么盛怒焦灼……
若是被发现公公偷儿媳的嫁妆……
“苏萝,给本侯滚出侯府!那是本侯给夫人置办……置办的陪葬之物,这本就晦气,更不适合当众打开。”
“周宴你还不管管你妻子?你母亲病体愈发难熬,大约就是这几个月的光景,我本想提前安置陪葬之物,却没想到被苏萝如此当众质疑,又搁浅至此……”
周宴一副盛怒悲戚、有口难言的模样,倒是让不明所以的一些看客起了动容之心。
一时之间,冯老夫人也说不准了。
周家舅公狠狠将拐杖跺地,气极了地大骂:“苏萝你这悍妇!就不怕被全京城的人议论你不孝、无礼、粗鄙、低俗、傲慢!”
“苏夫人,这就是你养出的好女儿?苏家怎么有脸啊!脸都被你这女儿,丢光了!”周家亲戚对云雪雅发难。
云雪雅被骂的脸色 微白,但还是铁青着脸,固执道:“我养的女儿什么样,我很清楚,自是不必诸位提醒!这马车之内,若真是陪葬之物,我也不嫌晦气,就请侯爷让我们看看。”
周知章倒是没想到,这从前骨子里柔弱可欺的亲家,今日也有了硬气的时候,他脸色闪过一分伤心,逐渐变得冷厉,语气十分吓人:
“既是我夫人的陪葬之物, 又岂容他人质疑冒犯?今日若你苏家非要强看,便是将本侯与夫人乃至整个靖安侯府的脸面砸在地上踩!本侯看!谁敢——”
下刻——
“砰!!”
出乎所有人意料!
苏萝直接提剑,一剑劈开了马车!
马车门帘登时分裂两半,重重坠地,露出里面之物!
“啊!!”众人惊呼一声!
苏萝勾唇,看着那一个个箱子,皆是自己出嫁之时,母亲让下人们搬上马车的。
周知章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成了绛紫色,攥紧拳头,青筋涨起,隐有大发雷霆之怒,狠狠瞪向管家:“这是怎么回事?你偷了世子妃的嫁妆?”
好一招指鹿为马,嫁祸他人!
不愧是经过多年风浪的周知章。
苏萝心里暗骂不要脸。
管家浑身好像扎满了冰刺,顿时僵硬在原地,很快就哆哆嗦嗦起来,双膝跪地,不断磕头道:
“是,是,是奴才鬼迷心窍,以为世子妃入狱,必然出不来了,那么,即使偷了她泼天嫁妆,再制造大火烧光假象,也不会被苏家追究,也不会被人怀疑……”
周知章眯了眯眼,神色暴怒,指着管家:“你这中饱私囊的脏东西!险些毁了本侯的名声!”
“是,是老奴有罪!老奴不应该!”管家转而向苏萝磕头,“世子妃,求你原谅老奴这一回,老奴也是初犯,家中今日遇到了一些困难,否则也不会铸此大错……”
苏萝呵呵一笑,目光冷幽幽地凝视他磕在地面的头顶。
很显然……
管家这一番说辞,令在场的人挑不出半点问题。
甚至不少人都觉得,周知章真与这事无关……
那么苏萝就偏偏要点破,颇有深意道:“我这嫁妆少说价值五万两白银,管家你胃口很大啊,吞得下吗?若无人授意,你怎么敢啊?”
嚯!
价值五万两白银啊!
“一个小小的官家,有几条人命敢偷五万两?”温子溪声音清朗,配合苏萝道,“我朝有律,偷盗五十两者入狱三年,百两着刺黥刑,万两者死刑。”
管家顿时两股战战,恐惧地看了一眼周知章。
苏萝弯了弯唇角:“管家,你儿子上月才娶了妻,听说新妇有孕,你很快就能当祖父了,难不成,你要为了顶罪,丢了性命不成?旁人拿这嫁妆去卖,是自家矛盾,不会受罚,可若你偷去卖……”
周知章从前怎么没发现,苏萝如此伶牙利爪,敢劈车、敢讽刺她!
真是想杀了她啊……
周知章刚要说话时——
管家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老奴,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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