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大获全胜
店小二以一种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
“快些回去，为两位客人端上佳酿。”
今日的老板行为令人费解，店小二频频回头，满是不解。
小院的主人隐匿于暗处，脸上挂着微笑。
“小二，唤你的老板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谈。”姜寰不再掩饰其真正的意图。
她此次来访，正是为了小院的主人——周闵，周老先生。
尽管他看上去只是个普通老人，但此人曾是两国先皇争夺天下的“战神”，用兵如神，训练士兵也是一流。
然而就在两年前，他突然决定隐退，两国都表示了理解，并没有人刻意打扰他。
沈言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为何惊讶？难道只允许你来寻求支援，就不允许我来吗？当初两国都默认他隐居在小城，过着农家生活，谁都没有打扰他，是你先打破了这个默契。”
“你不也来了吗？”沈言之冷冷地说。
姜寰脸上露出笑容：“确实，你猜他会选择谁？是你还是我呢？”
沈言之面色略显阴沉，显然他早已抵达此地。
停稳马匹后，他前来拜见。
“晚辈明白您选择隐居于此，不希望被打扰，多年来大恒的人民都知晓您渴望平静的生活，因此我们从未造访。但此次前来实属无奈。”
沈言之恭敬地说道。
“不妨直言此次拜访的目的？”周老询问。
“您隐居于此，可能未曾听闻，西夏怀有狼子野心，正攻打我大恒边境，企图破城而入，侵扰我国土。我需要您的援助！”
沈言之言毕，满怀期待地望着周老，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给沈言之倒了一杯茶：“我并非完全不关心世事，对于两国间的事，我略有所知。”
周老显得犹豫，没有继续说下去。
沈言之察觉到了他的犹豫，摆了摆手：“没关系，您不必有所顾虑，无论您是否愿意帮助我，我都能理解，您尽管直言。”
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也明白，我已经隐居多年，突然介入世俗事务似乎不太合适，更何况是以公开支持某一方的方式，这更是不妥。”
“我理解。”沈言之在来之前已经预料到周老可能会拒绝，于是起身准备告辞，“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请稍等，我还没说完。”他挽留沈言之，阻止他离开。
“您的诚意令我深感荣幸，我会仔细考虑您的提议，并尽快给您答复。请您稍作等待，不妨在小院里小坐片刻，我这里的菜肴绝对值得一尝。”
沈言之便在此静候，直到姜寰的到来。
她仍旧在等待着那个答复。
“我猜他可能会选择……他来了，您亲自去问他吧。”沈言之话音未落，周老便现身了。
他示意店小二先行退下。
姜寰并未过多纠结于沈言之的答案，而是直接向周老发问：“您支持哪一方？”
她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自信。
沈言之未曾料到，姜寰竟不加任何迂回，直接向人发问，丝毫未显对周老的敬意。
他感到十分意外。
姜寰在请求帮助时的态度与平时交谈无异，同样显得傲慢无礼。
方才他心中尚存疑虑，担心周老会应允姜寰的请求，但现在他却放宽了心，周老答应姜寰的可能性似乎降低了。
这一切都归因于她的态度。
周老一生阅历丰富，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对姜寰的语气并未太过介怀。方才他在此观戏，便已洞察她的性格。
“我不打算对你隐瞒，实际上，在你之前，沈将军已经来拜访过我一次。当时我的回答是需要再考虑，而这一次，我的决定依然如此。”
周老进一步解释道：“你们都明白，我已隐居多年，要我重新出山，这毕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姜寰并不感到意外，沈言之曾向周老提出过询问。
她预料到沈言之的意图与自己相同，他先行一步自然会占据有利位置，但最终却遭到了拒绝。
然而她不会因此而失望而归。
姜寰显得胸有成竹，她手中握有周老所重视的东西，她确信这足以让他点头同意。
“我明白你的处境不易，如果我提出的条件能打动你，你是否愿意随我前往西夏？”她步步为营，试图说服。
她还向沈言之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眉宇间流露出对这次交锋的必胜信念。
他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波澜起伏，姜寰真的拥有让周老心动的条件吗？
难怪姜寰在对话中显得如此自信满满。
但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她所提供的东西是否能让周老心甘情愿地出山，自己仍然有机会。
无趣。
沈言之的反应实在令人失望。
姜寰期望看到的是对方的挫败感，她渴望亲手将对手击溃的快感。
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你还记得十几年前名满天下的名医吗？这些年来你还在寻找他吗？”
周老激动地回应：“什么意思，这些年来我确实一直在寻找他，从未放弃过。”
他带着喜悦：“难道你知道神医的下落？”
“没错，我知道他的所在。神医其实并未失踪，他就在我西夏，被我妥善地照顾在都城。”
周老的脸上洋溢着明显的笑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找到神医！希望再次燃起。
“只要你答应我，愿意与我西夏并肩作战，我这就带你回军营，让你去见神医。”
周老无法抗拒与神医会面的机会，他绝不会错过这次难得的机遇。
他没有过多犹豫。
“好的，我同意了。”
姜寰眼中闪过笑意，周老果然应允了。
“欢迎你加入我们西夏。”
有了周老的加入，胜算大增，他的战绩无需多言，拥有非凡的军事智慧，在战场上斩杀敌人不过是家常便饭。
更关键的是，他具备强大的领导力，在训练士兵方面手段高明，他的到来，必将使军营士气大振。
周老对沈言之感到有些歉意：“对不起。”
之前他曾承诺会考虑，却因个人利益而答应了姜寰，这让他感到对沈言之有些愧疚。
“无需担忧，决定权始终掌握在你手中。”沈言之的反应出乎周老的预料，并未显露出丝毫的尴尬。
他总是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通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
姜寰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带着嘲讽说道：“这次你注定徒劳无功，我让你白费一趟了。”
沈言之并不打算助长她的嚣张气焰，冷静地回应：“结局尚未揭晓，谁笑到最后，尚待时日。”
沈言之言毕，向周老辞行：“感谢您的盛情款待，晚辈先行告退。”整个过程，他表现得既不卑微也不傲慢。
“好。”周老心中终究感到一丝愧疚。
姜寰目送他的背影，不甘示弱地回击：“我拭目以待，看谁能笑到最后。”
沈言之回到军营，立即把今晚的情况详细记录成信件，命令信使快马加鞭将信件送回朝廷。
书房内。
“皇上，边境的信件到了！”周礼报告。
萧承谨停下手中的奏折：“呈上来，速召昭嫔前来。”
不久之后。
陆戚雪抵达书房。
“皇上。”她恭敬地行礼。
萧承谨迅速伸手搀扶起她，示意她坐在自己身旁。
在来此之前，他已经仔细阅读了那封信，并将其递交给陆戚雪。
“边境传来了消息，沈言之告知我们周老已同意协助姜寰。由于姜寰手中握有周老所需之物，他便应允了。”
陆戚雪阅毕信件：“神医对周老而言至关重要，而神医目前正身处西夏都城。周老答应姜寰，实属人之常情。尽管错失了这个机会令人遗憾，但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的确，这确实令人惋惜。沈言之透露周老的态度已有所软化，但鉴于姜寰拥有太医，我们只能尊重周老的决定。”
初春时节，春暖花开之际，大恒的传统迎春花会即将拉开帷幕。
萧承谨正忙于审阅奏折。
“许多大臣都建议着手筹备花会，以往都是由皇后主持，今年则需由昭嫔来负责。”
周礼在旁磨墨：“的确，娘娘出面是最合适不过的。”
“请娘娘过来吧，算了，朕亲自去她的殿中商议。”萧承谨考虑到陆戚雪身怀六甲，不愿她劳累，决定亲自前往。
暄林殿。
陆戚雪得知皇上即将来访，便开始准备迎接。由于她尚在孕期，不宜接触油烟，因此没有亲自下厨。
“待我身体复原，定会亲手做些皇上喜欢的菜肴。”
萧承谨摆了摆手：“不必如此，你清楚花会即将开始，目前主持的最佳人选非你莫属。我心疼你身怀六甲还要操劳这些，但……”
陆戚雪打断他的话：“臣妾能为皇上分忧，实乃臣妾之福。”
“有你在，亦是我之福。”萧承谨神色放松地说道。
他转而谈论正事：“边境战事依然紧张，花会不宜过于奢华，一切从简，你看着办，我信任你的能力。”
“好，臣妾有个想法，这次花会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呼吁人们进行募捐。”
萧承谨笑着说：“朕也有此想法。”
次日的朝会。
有大臣提议：“春暖花开之际即将来临，皇上可有定下由哪位娘娘来主持？”
“昭嫔最为合适，朕与她都有意借助花会募集军饷，让边境的士兵能享用更好的食物，更有力量作战。”
众人一致同意：“皇上万岁万万岁，昭嫔娘娘千岁千千岁，预祝花会举办成功，边境战事连连告捷！”
得知陆戚雪忙于花会事宜，应氏急忙前往她的殿中。
虽然她对管理事务一窍不通，但至少可以帮忙做一些琐碎的杂事。即便帮不上忙，为陆戚雪准备一些她喜欢的点心或小菜，也总比闲坐在房中要好。
“母亲。”陆戚雪做出迎接的姿态。
应氏连忙阻止：“不必，娘娘孕期已近八月，还是坐着为宜。我准备了些娘娘爱吃的点心，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娘娘尽管吩咐。”
“芍药，快扶母亲过来。”陆戚雪微笑着说道。
“奴婢这就去办。”
应氏坐在陆戚雪身旁，满心的怜惜。
“不用担心，花会的事情我还应付得来，这些都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
应氏陪伴了陆戚雪整个上午，观察到她处理事务井然有序，没有显得过于劳累，这才放心地返回房间。
皇上在处理公务的过程中，突然想到陆戚雪正忙于花会事宜，他不顾整日的疲惫，前往殿中探望她。
陆戚雪面带微笑地说：“皇上请放心，臣妾之前跟随师傅锻炼过，体力已有提升，这些事务还不足以让臣妾感到劳累。”
“的确，你是最能干的，把事情交给你，朕非常放心。”
尽管如此，萧承谨的目光还是落在陆戚雪那异常巨大的肚子上，眼中流露出怜惜之情：“你还是辛苦了，如果有人不服从你的管理，你只需告诉朕，朕会亲自处理。”
“经过上次皇上的严厉处置，宫中人员现在非常齐心，都很听从我的指挥。”
萧承谨感到更加放心，但仍不忘提醒：“如果真的有人敢违抗你，一定要告诉我。”
“是。”
“太医为你熬制了一些安胎的药剂，你必须服用。”萧承谨端起汤药，一勺勺地喂给陆戚雪。
喂完药后，他感到难以割舍。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有任何不适就告诉太医，想吃什么就吩咐御膳房。”
陆戚雪无奈地笑道：“在皇上面前，臣妾竟像小孩一样，这些琐事都要一一交代。”
“朕实在是太关心你了。”
公务尚未处理完毕，萧承谨又多嘱咐了她几句，然后返回御书房。
次日。
陆戚雪仍在忙碌于花会的布置，她召集了众宫女：
“按照各自所属的司房，准备花会所需物品。御膳房要提前准备好食材，确保花会上的每道菜肴事先都要经过多次练习，直至达到完美……”
接下来，她前往皇宫内负责士兵安全的管理处，处理集体事务。
此时。
姜寰接连取得胜利，脸上洋溢着笑容，他转向坐在旁边的周老，感激地说：“多亏了您，我们才能屡次大获全胜。”
周老谦虚地回应：“您的士兵们本就聪明能干。”
她笑着回应：“我对我的人有自知之明，您在战略上简直是天才，帮助我训练士兵，在作战指挥上更是天赋异禀。”
“我们有实力让大恒军队溃不成军！继续这样下去，彻底击溃大恒边境，指日可待。”
周老回应道：“有姜寰的指挥，加上我在旁辅助，士兵们持续训练，胜利确实是指日可待。”
姜寰满怀喜悦，仿佛已经预见了光明的未来。
沈言之的军营生活异常艰难。
接连遭遇的失败让他在写信时频频停笔，面对皇上、昭嫔以及广大民众，他感到颜面尽失。
一旁的老武将同样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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