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白鹤楼烤串
朱大壮见状，吼了一嗓子：“阿婆你放心去！俺帮你盯着摊子！看谁敢动你的馒头！”
阿婆这才忐忑地提着一篮馒头，也加入了沿队叫卖的行列。
等她卖完一篮馒头往回走，经过烤炉时，收钱收到手软的施风华温和地提议：“阿婆，您一个人看摊不方便，要不把您的小车推到我们旁边来？客人要买馒头，顺手就拿了，也省得您跑来跑去。”
阿婆一听，这主意好啊！
赶紧把自己的小推车推到了孟辞烧烤车的旁边。
旁边卖饼的夫妻俩一看，眼睛也亮了！
卖饼大婶赶紧凑过来：“老板，你看……我们也能把摊子挪过来不？就在你们另一边？客人买了串，想夹饼卷饼，我们直接就能帮忙做好！方便！”
卖饼大叔补充道：“对！只要是在我们这买饼的，我们免费帮客人加工成夹饼、卷饼！也省得你多做一道活儿。”
孟辞心里给这对夫妻点了个赞，真上道！
这简直是捆绑销售，互利共赢啊！
“行！挪过来吧！”
于是，很快，广场上出现了有趣的一幕：孟辞的“孟氏烤串”摊居中，左边是“老林馒头铺”，右边是“张记烤饼”，三个摊位紧密相连，共同组成了一条小小的“美食联合体”！
烤串的香气混合着面饼和馒头的粮食香气，诱惑力成倍增长。
排队的人买了串顺手就买个饼或馒头搭配，想买饼馒头的人也被烤串吸引忍不住买几串尝尝。
三家生意互相带动，全都红红火火！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香、面食香和食客们满足的赞叹声。
孟辞一边烤串，一边看着这热闹和谐的场面，心里美滋滋。
而马路对面，白鹤楼门口迎客的伙计，看着自家门口被对手的“联盟”堵得热闹非凡，脸色越发难看，只能干着急。
卫七手里提着好几包吃食，大摇大摆地就往白鹤楼里走。
油纸包根本关不住霸道的烤肉香，丝丝缕缕飘出来，勾得门口迎客的伙计鼻子一动，脸色瞬间就垮了。
这味儿他可太熟了，不就是对面那个抢生意抢疯了的烤串摊吗！
伙计一个滑步挡在卫七面前，脸上堆着职业假笑，话里却带着刺：“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咱们楼里有规矩，雅间用膳，不便外带吃食。您看……要不您在门外享用完了再进来？”
他心想，这谁啊，这么没眼力见，拎着对家的东西来我们地盘晃悠？
卫七正美滋滋想着公子会怎么夸他办事得力，被这么一拦，火气“噌”就上来了。
他眼睛一瞪：“你跟我这儿扯什么呢？我们公子包了天字号雅间是付了钱的！你们楼里的东西要是做得够好吃，我们至于大费周章去外面买？自己留不住客人，还怪客人自带干粮？什么道理！”
伙计一听“天字号雅间”和“公子”，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踢到铁板了！
原来只是个跑腿的，正主儿是个惹不起的。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无比真诚，腰也弯了下去，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哟！您看我这眼神！原来是天字号的贵客！对不住对不住！您快里边请！小人刚才多有得罪！”
他一边殷勤地引着卫七往楼梯走，一边试图找补面子，嘴硬道：“其实这种烤串玩意儿，看着花哨，做起来没啥技术含量。我们白鹤楼的大师傅也会做，那味道也是一绝！”
卫七脚步一顿，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真的假的？人家那可是独门秘方。”
不夜城头一回见这么好吃的玩意儿，他可不相信随便谁都能做。
“那必须是真的！”伙计拍着胸脯保证，心里想的却是昨天夜里自己偷偷摸摸干的好事。
他亲自拿的烧烤料，这会儿大师傅应该已经研究出点门道了吧？
“要不……小的这就去让后厨给您那间也上一份？您和公子尝尝我们白鹤楼的手艺，保准您以后都不用辛苦去外面排队了！”
卫七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主意不错。
万一楼里的真能做，以后公子想吃也方便，省得他每次都跟打仗似的去挤长队。
“行吧，那就来一份试试。”
“好嘞！您就瞧好吧！”伙计顿时眉开眼笑，仿佛拉到了一笔大生意，恭敬地目送卫七进了天字号房，转身就脚下生风地冲向后厨。
一进后厨，他就嚷嚷开了：“管事！天字号的贵客点了烤串！赶紧的！”
后厨管事正在发愁，一听这话，头皮都麻了：“烤串？贵客怎么知道我们在捣鼓这个？”
他看着旁边灶台上几串烤得有点焦黑、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实验品，一个头两个大。
伙计得意洋洋地邀功：“嗨！贵客派人跑腿去门口买烤串，还说咱们白鹤楼的菜不行，做不出那样好吃的东西，往后不来了。这我哪能忍？我说咱们白鹤楼也能做，而且做得更好！管事，我这波操作怎么样？”
管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那几串失败品，压低了声音怒吼：“怎么样？我看你是想害死我！胡师傅是尝出了三分味儿，可剩下的关键调料他根本琢磨不透！火候也掌握不好！你看这烤的是个啥？这能端给天字号的客人吃吗？砸了招牌你负责？”
伙计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一下子白了：“啊？胡师傅那舌头不是号称‘不夜城第一灵’吗？尝一口就能复刻个八九不离十的，这次居然失手了？”
“失大发了！”管事愁容满面，“那调料复杂得很，根本不是寻常路数。胡师傅说了，起码有一半的香料他都没尝出来，要么是处理手法特殊，要么就是些稀罕物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那现在怎么办？牛皮我都吹出去了……”伙计快哭了，仿佛已经看到半个月的月钱长翅膀飞走了。
管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能怎么办？扣你半月月钱长长记性！”
伙计悬着的心瞬间就死了。
“现在……只能把昨天‘请’回来的那点真料用上了。本来还想省着点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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