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太可疑了
赵大江：“这就是我们说的‘用处’！我们原本想用这只小妖猴，引出其它的妖怪。现在的结果嘛……”他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圈武陵源的众人，“就是引出了你们这伙行迹可疑的人！”
他立刻转向萧霁，拱手道：“萧大人，您都听到了！这些人来历不明，行踪诡异！大半夜的不回城住宿，反而往这荒无人烟的小路走。穿过这片农田，对面就是深山老林，根本没什么村庄！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极可能就是隐藏的山精妖怪！”
孟辞一听，这可不能让他把帽子扣实了！
不夜城是人类社会，对妖怪很排斥。
她立刻站出来，语气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这位班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们是人，正儿八经的人！只是居住在深山一个比较隐蔽的村落里，很少与外界接触，最近才出来见见世面，买点生活所需。你说我们是妖怪？你见过哪个妖怪拖家带口出来买布料、买胭脂、买锅碗瓢盆的？哪个妖怪的生活过得这么精致接地气？”
她说着，示意了一下村民们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崭新的布料、漂亮的胭脂水粉、实用的农具、给宠物买的小玩具……确实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跟人们想象中妖魔鬼怪的形象毫不沾边。
杂耍班子的人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日用品，这比他们这群跑江湖的过得还精致。
他一时也有些语塞，好像……确实没什么妖怪会热衷于此？
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萧霁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他摸出了那块温润的白色灵玉，在指尖随意地把玩着。
“赵班主稍安勿躁。”他语气平淡，“我带了测试妖气的灵宝。刚才已经感应过，除了那只小猴子身上有微弱的妖气，你们双方其他人，身上并无妖气痕迹。”
灵宝近距离的感应基本不会出错，这话等于直接否定了赵大江的指控。
赵大江讪讪，显然不敢质疑萧霁和那块灵宝。
施风华提出了另一个尖锐的问题。
他看向赵大江，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质疑：“赵班主，你说你们跟踪是为了用猴子‘钓’妖怪。这个说法，仔细想想，似乎有点牵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那七八个精壮的汉子。
“你们这么多人，一路尾随我们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地方，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找了个借口，想等我们落单了，行杀人越货的勾当？”
武陵源这边的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看向杂耍班子的眼神再次充满警惕。
对啊，这荒郊野岭的，对方人都是年轻力壮的……
这下轮到赵大江自辩了。
这罪名可比“疑似妖怪”严重多了！
赵大江脸都急白了，连忙摆手，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冤枉！天大的冤枉！这位公子，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绝不是那种打家劫舍的匪徒！”
他看了看旁边好整以暇的萧霁和对面一脸怀疑的武陵源众人，知道再不吐露实情，这黑锅就真要扣严实了。
他一咬牙，重重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真相。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各位了。”赵大江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我们……其实不是普通的杂耍班子。我们是术士，家族传承了点对付妖邪的手段。”
他指了指身后的同伴：“这些人，都是我的族人。我们来不夜城，不是为了卖艺挣钱，是为了追踪一伙掳走了我妹妹的妖怪！一路追查线索，才到了这里。”
“之所以扮成杂耍班子，”他无奈地解释道，“就是不想太过招摇，引起……引起天狱司的注意。”
他说着，小心地瞥了萧霁一眼，“我们这些民间术士，一旦身份暴露，就得在官府登记造册，以后天狱司有征召，就有义务响应。很多人嫌麻烦，也怕卷入是非，所以宁愿隐藏身份。”
他继续说到：“我们在来的路上，偶然抓到了这只小金丝猴，发现它是只颇有灵性的小妖。就想着……或许可以用它当诱饵。有些妖怪团伙，看到落单的、无依无靠的小妖，会主动接触，甚至强行收编去当杂役炮灰。我们本想借此顺藤摸瓜，找到那伙妖怪的踪迹。”
“既然现在身份已经被萧大人识破，”赵大江转向萧霁，语气变得恳切甚至带点卑微，“赵某不敢再有隐瞒。请萧大人看在同为人族的份上，出手相助，帮我找回妹妹！只要您能帮我救回小桥，我赵大江在此立誓，以后天狱司但有征召，我绝无二话，必定全力协助大人斩妖除魔！”
萧霁听完，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的表情，只是手指依旧慢悠悠地转着那块灵玉。
他淡淡开口：“最近不夜城府衙确实接到了几起少女失踪的报案。经过初步勘查，确定非普通人力所为，像是妖物或邪术士的手笔，案卷昨天刚移交到我这里。”
他抬眼看向赵大江：“我们分析锁定了两伙可疑目标。”
赵大江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不愧是官方！这效率！他急切地问：“哪两伙？”
萧霁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平淡无波：“其中一伙，就是你们。活动频繁，暗中打听少女失踪的消息，行迹可疑。所以，由我亲自带人盯着。”
赵大江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搞了半天，他们自以为隐蔽的行动，早就被人家官方牢牢盯死了！
自己还在这儿演杂耍班子呢！
他赶紧解释，声音都带着点慌：“大人明鉴！我们打听消息，真的只是想看看有没有线索能关联到我妹妹！绝无半点歹意啊！”
萧霁没理会他的辩解，继续用那没什么起伏的调子说：“另一伙人，盘踞在城西河畔的画舫区，行事更为隐蔽。”
“一定是他们！”赵大江立刻激动起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不是他们，尚需证据。”萧霁打断他的激动，“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谁也不准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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