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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婚礼与幸福


那天之后,容君珩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才出院。

一出院便与阮芷商量尽快办婚礼的事。

相较于容君珩的迫切,阮芷则有她的想法。

“老公,我想等玖玖和聿聿再大点办婚礼。”

“我们俩的婚礼关他们俩什么事。”

容君珩一听就不乐意了,剑眉蹙紧,盯着被父母抱在怀里咧着小嘴笑得流口水的两个小家伙。

阮芷见他养得红润些的脸色变成黑脸,像是要把两个孩子弄过来质问一番的孩子气模样,不由想笑,柔声地耐心解释:

“你想想啊,要是让两个小家伙做我们婚礼的花童,让他们俩见证参与父母的婚礼,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

容君珩脑子里浮现出两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屁孩儿提着老婆婚纱,跟在他们俩身后摇摇晃晃的样子,挑了挑眉。

感觉还行,怪可爱的。

“那就从现在开始准备,等他们俩会走路就立马举行婚礼。”

他直接拍板后拧眉思索,

“等到一周岁应该行了吧,我记得三姑说,我就是满一周岁就会走路了。”

还有七个来月,也差不多吧。

阮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原本是想说再等两年,等孩子大些。

可见他这副模样,估计她一开口就能被他秒杀了。

于是自那天起,容君珩格外关注两个小宝贝补钙的事。

美其名曰是希望孩子们能健康茁壮成长,实则是恨不得小家伙们骨骼清奇,立马能走。

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叫来月嫂,问两个孩子喝奶粉的情况怎么样、晒了多久太阳之类的。

弄得月嫂们紧张不已,照顾孩子更加细心谨慎。

对此,阮芷也乐见其成,总归都是为了孩子好。

孩子们六个多月时开始探索爬行,容君珩脸上盛开满意的笑,仿佛看到了两个小家伙转眼间就能行走的画面。

晚上抱着阮芷亲热时,跟打了鸡血似的难以自控,弄得阮芷又羞又恼,实在受不了娇声哭出来,男人才一脸歉意地亲亲她。

用带着缱绻柔情的磁性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BB,只要一想到我们很快就能举行婚礼,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太太,我就好兴奋。”

阮芷原还有些恼的,一听这话立马软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脖子,眨着潋滟水眸:

“老公,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任性了,明明可以早点办婚礼的,还非得让你等这么久。”

容君珩爱极了她搂着自己撒娇的软糯模样,对准她红唇亲了又亲,低笑:

“是久了点,但要是这点耐性都没有的话,你也不用嫁给我了。”

阮芷起初心里还甜滋滋的,可反应过来后失笑,扯了扯他紧致的脸皮:

“不是早嫁给你了吗,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那要是你没有耐性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不办婚礼了。

“不可以,想都别想,离婚两个字永远都不要在你脑子里出现。”

不等她话说完,男人黑了脸,霸道地堵住她红唇,又啃又吻的,嘴都被他啃肿了。

阮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男人就是敏感。

平时在外人面前的成熟稳重,高冷矜贵,这会儿荡然无存,妥妥的毛头小子一个。

算了,横竖都是自己老公,不管什么样的他,自己都爱。

容君珩满心期待一双儿女周岁时能健步如飞,可惜事与愿违。

女儿玖玖倒是知道心疼老父亲,在他满含期待的眼神鼓励下,勇敢地迈着肉乎乎的小腿越走越稳。

至于儿子聿聿,则懒洋洋的,似乎对走路这件事兴致缺缺,宁愿跪着爬,也不愿站着走。

不,应该说他做什么事都懒懒的劲儿。

能躺着就不会坐着,能坐着就不会跟玖玖一起爬来爬去。

以至于玖玖能走时,他还只是被人扶着就走两步,没人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是不肯松开手去练习。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尤其是只要容君珩想扶着他走路时,小家伙便气定神闲地睁着乌溜溜大眼瞅着他,那小腿就是不抬起。

这可把容君珩气笑了。

不禁怀疑起,这小家伙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对。

于是,阮芷在家经常能看到的画面是:

父子俩面对面,一个仰头望着老父亲,一个双手叉腰眯眼瞪着小崽子。

“你走不走?”

谁能想到,在外威风凛凛的话事人,此时在儿子面前咬牙切齿,破防了。

往往这种时候,阮芷就得走过去做和事佬了。

而上一秒还一脸无辜、无所谓的小家伙,一见到阮芷身影便眨了眨眼,一边张嘴“麻麻、麻麻”叫着,一边朝阮芷伸出手,抬脚摇摇晃晃走去。

气得容君珩一连吸了几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把那小崽子拎起来揍屁股。

阮芷憋着笑,不能再对老公捅刀子了。

谁会想到才一岁的孩子,却跟个人精似的,对其他人倒好,只要对上他老父亲就格外难搞。

也不怪容君珩,孩子像故意跟他闹着玩儿般。

或许这就是他对他老父亲表达爱意的方式?

……

一双儿女一岁半时,阮芷与容君珩的世纪婚礼在港城举行。

港城和榕城有头有脸的家族以及两家商业伙伴都受到了邀请,各大主流媒体也被邀请在列。

阮芷没有娘家人,学姐宋染便以她娘家姐姐兼伴娘的身份出席。

而伴郎团,则是阿星和霍五、霍六几个心腹。

至于霍小四,因为升级做了奶爸,宋染要做伴娘,无暇照顾孩子,便将两个多月大的儿子交给了他。

于是,他抱着儿子老老实实坐在台下,为老板和老板娘送上祝福。

婚礼的策划是容君珩全程亲自跟进的,他说要给阮芷一个惊喜,阮芷也是直到穿着一袭洁白的手工高定婚纱入场,才一睹现场璀璨震撼的万米浩瀚银河。

那一刻,她仿佛整个人置身于浩瀚星空中,星星点点的光芒照在她身上,绚烂夺目。

被打扮成小天使模样的一对儿女跟在她身后,两人中间是容君珩特意安排的一只装了雪白翅膀的机器狗,背上背着个花篮。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边走边抓一把花瓣往外撒,奶乎乎的小脸上咧着嘴笑,一点也不怯场。

台下不少名流千金和贵妇朝阮芷投去艳羡眸光。

梦幻浪漫又不失隆重的婚礼,权势显赫又疼爱自己的俊美老公,还有一对漂亮可爱的儿女。

这是多少女人想要的完美幸福,却同时落在阮芷头上,怎能不让人羡慕不已。

就这样,在众人满含祝福的注视下,阮芷与容君珩在台上精心搭建的一处弦月上紧紧相拥。

她不想哭的,可实在没忍住。

尤其是当两个小家伙手牵手走到她与容君珩面前,递过来结婚戒指时,两声奶声奶气的“妈咪、粑粑”入耳。

那种血脉相连,与最亲最爱的人相守在一起的幸福感瞬间在心尖激荡开来,充斥她全身,眼眶一热就湿了眼。

她弯下腰想去抱孩子,却被容君珩抢先一步。

他修长结实的臂膀将两孩子一左一右抱起来。

“亲亲妈咪。”

男人低磁嗓音响起,两个孩子拍手开心笑着凑过来,嘟着嘴在她脸颊两侧“吧唧”一口,香香软软的触感让她一颗心顿时化成一滩水。

“谢谢宝贝,妈咪好爱你们。”

伸手捧着两个小家伙的脸,一人亲了一口。

“我呢,老婆……”

她刚直起身子,便对上男人饱含深意的深邃炙热黑眸,眉眼间的柔情让她不自觉弯起唇角,踮起脚尖勾住他脖子。

在他薄唇边柔声道:“我也好爱你,老公。”

随着话音落下,红唇贴上他薄唇重重吻了下。

下一秒,台下响起热烈掌声,隐隐听到容君珩亲近下属的起哄笑声……

那天的婚礼结束后,阮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满脑子都是让她感动不已的一帧帧幸福画面。

而男人的结婚誓词更是深深刻进了她的骨髓里,一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男人缱绻深情地望着她,柔声说着:

“芝兰茂千载,琴瑟乐百年。”

“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

婚礼第二天,容君珩把两个孩子扔给父母后,带着阮芷去国外度蜜月。

夫妻俩甜甜蜜蜜地过了长达一个月的二人世界才往回返。

只是,飞机刚抵达港城,容君珩接了一通电话,两人便径直去了一处寺院。

位于半山腰的清静寺院里。

两人到时,大殿前,一袭灰色僧袍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虔诚地打坐敲着木鱼。

“容施主,还请劝劝封施主,他执意要剃度出家,但他尘缘未了,心结未解,与佛无缘,实在令人为难。”

住持颇有些无奈的语气,阮芷不难想象封夜宸这一年多时间里执意要出家的执拗劲儿。

封沅芷死后,她在国外的老巢和所有底牌都被容君珩翻了个底朝天,余党尽除,势力全被瓦解。

而封夜宸则带着她骨灰住进了这家寺院,每日吃斋念佛想为她超度灵魂。

希望能洗清她一身罪孽,投个好胎。

日复一日,竟也在此坚持了一年多。

容君珩盯着封夜宸消瘦背影,沉声道:

“既然他执意出家,大师何不成全?或许成全了他,他的心结便解了。”

那男人的心结无非是怕封沅芷造孽太重,就是下了地狱也没个好下场。

可就算他出家,后半生天天为她超度赎罪,又有什么用?

人都死透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住持脸上怔了下。

容君珩收回视线,注视着他,眸光幽深,

“再者,能在此坚持念经一年,大师又怎么能说他与佛无缘?这难道不也是一种缘分?”

住持恍然,沉吟:

“容施主所言也有道理,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

“嗯。以后他的事不用再通知我了,我对他仁至义尽。”

容君珩淡声。

“明白。”

两人从进寺院到离开,封夜宸都没有回过头。

下山的车上。

阮芷想到什么,握了握容君珩的手,轻声问:

“你说,封澈知不知道他跟封夜宸的真正关系?”

封沅芷死后,封澈也像是突然间看破红尘,离开港城后没多久,便去了最偏远的山村支教。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容君珩掌心包裹着她柔软小手,指腹细细摩挲她手背。

“也是。”

阮芷点头。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随着封沅芷的死,变得无所谓了。

对封澈和封夜宸来说,那点血缘上的父子关系又能换来什么呢?

什么都不能,反而会让封夜宸一见到封澈,就想起他朝封沅芷开的那一枪。

弑母啊……

何其沉重的枷锁,将永远困住他们父子俩。

“好了,从现在起,封家人的事都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容君珩有些不满她陷入沉思的模样,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以后都不许再提他的名字,多想想我和孩子,嗯?”

阮芷冷不防被他霸道地勾起下巴。

四目相对,男人眸底深处的不爽让她不觉好笑。

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他还吃这种醋呢。

“当然了,你和孩子才是我的家人,是我要陪伴一辈子的人,没人比你们更重要,我时时刻刻都把你们放在心里。”

她正色道,说完笑吟吟凑近吻了下他唇,随即抱住他脖子,头往他肩上一靠:

“老公,我们快回家吧,一个月没见两个小宝贝,我特别特别想他们。”

容君珩指腹蹭过被她吻过的唇,眉眼间的意犹未尽瞬间褪去,变得温柔。

“好,我们回家。”

他也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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