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电灯泡
第二天，姜灿不准备去李景初家。
早早吃了饭，打算去图书馆学习。
刚打开家门就和李景初来了个面对面。
李景初拿着书站在门外，抬手准备敲门。
他今日穿着蓝色宽松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白色宽松薄毛衣，款式简单，却衬的他极为清俊高洁，少年感十足。
看到她背着书包出来，李景初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要出门？”
姜灿：“...去玩。”
李景初：“去玩还背着书包？”
失策。
姜灿只得实话实说：“我约好了和林菀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李景初油盐不进：“那正好一起学，你给她说一声，我想她不会介意的。”
姜灿只是他道：“...我会介意，我不想和你一起学习。”
李景初皱着眉，还有脸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学习。”
姜灿：“烦。”
李景初深呼吸了下，和她叫上劲：“烦也得忍着。”
姜灿：“......”
最后李景初还是跟着她到了图书馆。
“好。”
姜灿心想，也不能一直躲着李景初，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风雨。
她只要心无旁骛，谁人能动摇了。
姜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李景初将东西放在对面，说他出去一下。
姜灿没理他。
没一会，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还跟着柳绵。
柳绵扎着丸子头，穿着蓝色格子裙套装，画着淡妆，清雅好看。
她提着两杯奶茶，看到她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也在这里。
李景初对姜灿道：“过几天我们一起参加数学竞赛，顺便约着一起学习。”
所以他俩约好了，让她在这里当电灯泡吗？
“你好”，柳绵和她打招呼：“我不知道你也在，只买了两杯奶茶，我现在再去买一杯。”
姜灿指了指旁边自己的黄色大胖水杯：“不用，我不喝，带水了。”
柳绵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把她那杯推给姜灿：“要不你喝我这杯吧。”
姜灿：“谢谢，不过我真不想喝。”
柳绵觉得姜灿是不想要她的东西，有点尴尬：“那好吧。”
李景初让出旁边的位置给她，“没关系，你喝你的，我那杯给她吧，我不喝。”
柳绵：“嗯好。”
柳绵在对面坐在下，把原本带给李景初的那杯奶茶推到姜灿面前：“那你喝这杯吧。”
姜灿看着面前这杯椰汁芒果珍珠奶茶，七分甜，有点点心累。
她真的不想喝奶茶，而且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椰汁。
姜灿看了眼柳绵，她清澈的小鹿眼望着过来，楚楚动人。
她再拒绝，好像显得对她有意见。
“...谢谢。”
她接过奶茶放在一边，拿出周末的作业写。
李景初：“你期中试卷呢？”
姜灿：“没带回来。”
李景初给了她一份数学卷子，“两个小时做完我帮你检查，看看你知识薄弱的地方。”
“...行。”
姜灿接过试卷，开始做题。
李景初和柳绵挨在一起，小声讨论数学竞赛题。
姜灿有点静不下心来，拿出耳机戴上。
还没开始做题，耳朵被一只微凉的手触碰，随即耳机被取下来。
姜灿抬眼看向李景初，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写满疑问，压低声音问：“干嘛？”
李景初：“你考试也戴耳机吗？”
姜灿：“现在又不是考试。”
李景初：“那就把它当成考试。”
姜灿烦死了，咬牙道：“...行。”
柳绵在两人之间看了一眼，心中一涩，“你们感情真好。”
李景初轻哼一声：“她就会气人。”
柳绵却听出他语气里的亲近，他们以前朝夕相处，是她无法企及的过去，心中不免酸涩。
姜灿重新拿起试卷，很快投入做题中。
做完数学做物理，做了一整天试卷。
柳绵给的奶茶一直忘了喝，晚上带了回去。
到了家门口，她把奶茶还给了李景初：“给你，我不想喝。”
李景初没接，看着她，忽然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柳绵？”
姜灿沉默了几秒，“算不上，我只是不喜欢喝椰汁，你知道的。”
李景初这才注意到奶茶有椰汁。
他伸手接过奶茶说，“柳绵挺好的，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姜灿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也不想去深究，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李景初：“那你早点回去休息，我明天来叫你。”
姜灿：“...最好别来。”
晚上，姜灿做了一晚上梦。
梦醒之后依旧什么都没留下，却睡的格外舒服。
—
第二天，姜灿起得更早，没想到李景初更早的来到她家客厅等她。
姜灿：“...我今天不去图书馆了，自己在家学。”
李景初最会拿捏她：“那我给裴姨打个电话，说你不让我补课，看看裴姨怎么说。”
最后姜灿还是来到了图书馆。
陈琪琪也跟着柳绵来了。
陈琪琪依旧对她很热情，“灿灿，没想到你也在呀。”
姜灿对她再难回到当初的情谊，淡淡“嗯”了一声。
陈琪琪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冷淡，坐到她旁边。
“我前两天在上学路上看到你了，你和你们班那个陆鸣野一起骑车去学校，我叫你你都没答应。”
姜灿没有印象，“我可能没听见。”
她拿出昨天的试卷，准备先把错题记在错题本上。
陈琪琪又问：“你和他一起上学，是不是住的挺近呀？”
“路上遇到的，不清楚他家住哪里”，姜灿说，“大家都在安静学习，你小声点。”
陈琪琪周围看了眼，悻悻的“哦”了声。
姜灿把错题记完，又开始做卷子，今天是生物化学。
李景初和柳绵继续看数学竞赛题。
“李景初，这道题我不太懂，你帮我看看。”
陈琪琪隔一会就会问李景初问题。
在她第五次出声后，李景初皱起眉头，嘴角向下压了一下。
有些厌烦。
他小声说：“不懂的你先记下来到最后一起问，或者自己先看书查一下，这样很打扰别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琪琪眼眶瞬间红了，低着声音，委屈的道歉。
李景初没接她的话，继续看题。
柳绵看不下去，陈琪琪是她转来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她轻声道：“琪琪，你哪道题不会，我帮你看。”
陈琪琪摇了摇头，红着眼睛说：
“不用，李景初说的对， 这样确实会打扰到大家，等一会吃饭的时候再问你吧。”
柳绵：“好，那我吃饭的时候再给你看。”
陈琪琪：“嗯。”
姜灿一直带着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安静做题。
两天时间下来，脑子和心灵都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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