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要不要再看一遍
看着喜欢的人笑，自己也会不自觉的笑起来。
陆鸣野看着姜灿的笑眼也跟着笑了。
却还是要装作凶狠的样子瞪着她，“是不是女朋友？”
姜灿存心逗他，就是不如他的意，把他的手从脸上拿开。
“哼哼，你说呢？”
“我说是。”陆鸣野理所当然道。
“我的吻给你了，手也给摸了，身子也被你看了，你必须负责。”
“我什么时候看你身子了？”
姜灿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他。
“你没看吗？”陆鸣野靠近她耳朵，声音低沉，带着诱惑。
“你好好想想，你还说我身材不错。”
“我...”
想起来了，是在陆爷爷家那次。
陆鸣野没穿衣服的画面跳出脑海。
宽肩窄腰，六块腹肌。
不知道手感好不好，姜灿有些下流的想。
陆鸣野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她耳边笑出声。
姜灿立即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拒不承认：“我忘记了，没看过。”
“忘记了啊”，陆鸣野将她抵在树上，弯着腰将她完全遮挡在他的身前，像说悄悄话似的道：
“那要不要再看一遍？”
姜灿震惊的看向他。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不看。”
陆鸣野笑看着她：“真不看？”
“不看！”
她的目光坚定，一脸正气。
还谴责陆鸣野道：“你纯洁点，还没成年呢，别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陆鸣野：“过几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生日了，那时候给你看？”
姜灿：“那时候我还没成年呢，你这是引诱未成年人犯罪。”
“好吧。”
陆鸣野瘪着嘴，看起来很失望。
“电影快开场了，我们快点走吧。”
姜灿拉着他往前走。
电影院离会所不远，两人打算走过去。
走了一会，姜灿看着陆鸣野忽然说：“不过你要是特别想给我看的话我也不是很介意。”
陆鸣野噗嗤一声笑出来，觉的她可爱极了。
姜灿继续道：“但是你不能给别人看，这样不好，只能给我看知道吗？”
陆鸣野笑的更开心了，笑的露出好看的尖牙。
明知故问：“为什么只能给你看？”
姜灿拉他的手让他弯腰，陆鸣野乖乖的弯腰低头。
姜灿靠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呀。”
她轻软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飘进他的耳朵，却重重的落进他心底。
陆鸣野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被姜灿拉着的手倏然收紧。
眼睛也随之亮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这个样子牢牢的刻画进心里。
他也靠近姜灿的耳朵，言浅情深：“只给女朋友看，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说完亲了下觊觎已久的耳朵。
“好了好了，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迟到了。”
姜灿推开他，转身跑走。
陆鸣野笑着追上她，拉上她的手...
—
李景初打开车窗，清凉的夜风灌进车内，吹散了几分酒气。
他靠坐在后座上，看着外面发呆。
窗外飞流的霓虹灯映在他的脸上，显得他分外落寞。
柳绵安静的坐在一旁，注视着他的侧脸。
“是不是不舒服？”
李景初轻微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把窗户关一下，你喝了酒，吹久了容易头疼。”
李景初吐出一个“不”字。
“好吧。”
柳绵也不再说话。
车子下了高架桥，李景初开口对司机道：“师傅，去金源小区。”
柳绵立即道：“不用，先送你回去，然后我自己再回去。”
李景初转过头看她，虽然还有些醉意，但眼神清明了不少。
他扯起嘴角笑道：“我酒醒的差不多了，先送你回去吧，这样比较顺路。”
柳绵捏紧裙子边，好一会，才鼓起勇气道：“可是我想多陪你一会。”
她看向李景初，眼里水光盈动，明明很紧张，但还是固执的没有移开眼。
这句话无疑是在告白。
她想勇敢一次。
柳绵能感觉到李景初最近的变化。
若即若离。
其实这种变化从上学期末就开始了。
李景初逐渐不主动找她，也不再送她回家。
让她逐渐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抓住过。
但她有些不甘心。
所以想争取一下。
以前都是李景初主动靠近她，这次她想努力一次。
或许她之前主动一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李景初看向她，有些惊讶，有些茫然。
随后像是被她眼里的认真和爱恋刺痛，转过头看向窗外。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司机师傅都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过来。
“所以到底去哪？”
虽然不合时宜，但他不得不问。
李景初：“金源小区。”
车内再次沉默。
沉默的时间总是漫长。
就在柳绵以为他不会回应时，听到他说：“对不起。”
虽然早有预感，她的心还是像被人揪了一下，眼泪瞬间溢满眼眶。
她不死心的问：“对不起什么？”
李景初转头看向她，风将她的发丝吹乱在脸上，眼泪摇摇欲坠。
他有些不忍心，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再次说了句：“对不起。”
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李景初将纸巾放进她手里，声音很慢很低：“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他自嘲的笑了笑。
柳绵捏紧纸巾，转头看向车外，“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李景初沉默了下，坦然道：“我之前是喜欢你，但...也仅仅是喜欢。”
“那为什么不继续喜欢我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
“那是因为姜灿吗？”
“不是”，李景初气息有些不稳，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和她无关，是我的问题。”
“你就这么维护她。”
她只是问了一句，李景初就这般着急解释，柳绵不由冷了语气。
李景初认真的看着她，语气严肃：“我只是实话实说，希望你不要迁怒她。”
柳绵满心委屈，眼眶红的厉害。
她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到了小区门口，下车之前柳绵还是没忍住抱了一下他…
-
看完电影回来快十一点了，陆鸣野送姜灿到家门口。
陆鸣野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
姜灿催促他快点走。
“我妈都开始怀疑我们了，你收敛点，快点回家。”
陆鸣野：“怀疑什么，你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们可是正当关系，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是这么用的吗？”
姜灿从他手里抽回手，推着他转身，让他赶紧走。
“我妈让我心思放在学习上，万一知道我们在一起棒打鸳鸯怎么办。”
姜灿说胡道。
陆鸣野有点不相信：“裴阿姨看着很开明呀。”
姜灿继续胡说八道：“那是你不了解她，快点走吧，早点回去休息。”
“行吧，那我走了。”
看着陆鸣野走远，姜灿才转身进了家门。
洗漱完舒舒服服的上床睡觉。
-
周末晚上。
姜灿还有数学卷子没写完。
有两道大题不会，拍照发给陆鸣野。
陆鸣野直接发了视频过来，和她连线讲解。
他刚洗完澡，浑身被水汽浸染，透着一股子温润劲。
台灯温暖的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分外温柔，连鼻根处的小痣都带着一股子乖顺。
“所以这道题最后的答案是1，明白了吗？”
陆鸣野讲完题一抬头就看到姜灿盯着屏幕，正大光明的走神。
他伸手敲了敲屏幕上姜灿的额头：“不好好听看什么呢？”
姜灿收回目光，笑道：“看你鼻根处的黑痣呢，像痣又不像的，有像是铅笔在那戳到印子，我左手大拇指上就有自动铅笔戳的一个小黑点。”
她伸出左右拇指凑到镜头前给他看。
“具体怎么留戳进去的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小时候的事情，妈妈带我去医院，从手里取出一小节笔芯，之后就留下这个印子，和你鼻根处的小痣有点像。”
没想到陆鸣野说：“我这个就是笔戳的。”
姜灿：“啊？”
陆鸣野：“不过是钢笔戳破留下的。”
“怎么弄得？”
姜灿现在对陆鸣野的事情充满求知欲。
“小时候我字写的不会，我哥哥逼着我每天练字帖，还拿零花钱威胁我，说我不好好练就告诉爸妈断我零花钱，我受不了威胁，生气之下摔了钢笔，钢笔恰好撞在桌沿上，反弹过来，扎在了这里。”
姜灿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面，有点过于惊险，要是笔尖偏一点很可能扎到眼睛。
“那之后呢？”
陆鸣野拿笔随手在草稿纸上划拉了两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之后我哇哇大哭，喊来了我妈，然后给我妈告状，说我哥欺负我，我妈把我哥训了一顿，不过之后知道了前因后果，又嘲笑了我一顿。”
“哈哈哈哈...”
姜灿也无情的嘲笑出声。
没想到陆鸣野小时候还有这么一面。
太可爱了吧。
她怎么就能忘记呢。
太不应该了。
“好了”，陆鸣野敲了敲桌子，“现在可以回神安心听题了？”
“好的，小陆老师。”
姜灿注意力重新放回题目上，“你这样很像数学老师。”
陆鸣野突然啧了一声。
“某人是不是忘了上课盯着数学老师手看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了？”
姜灿：......
陆鸣野：“老师手有那么好看？”
姜灿昧着良心说：“一般般吧，没你的好看。”
陆鸣野傲娇的哼了一声。
讲完题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挂电话，一直开着视频，直到写完所有的作业。
姜灿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股软乎：“困了，睡觉吧。”
“嗯，晚安。”
“晚安。”
说完晚安，但两人谁都没有挂电话。
姜灿躺到床上，盖好被子，抱着她的陪睡娃娃。
拿起手机，陆鸣野还在。
“你怎么不挂电话？”
陆鸣野：“想等你睡着。”
“黏糊。”
姜灿软乎乎道。
她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褥，越发困了。
陆鸣野看着屏幕上她迷迷糊糊的模样，目光温柔缱绻，心中欢喜。
像是被柔软的东西填满
隔着屏幕，抚上她长长的睫毛，玲珑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
“灿灿。”
他轻声唤她。
“嗯？”
姜灿回应了一声，睫毛扑闪了两下，眼睛半睁看了手机一眼，又很快合上。
感觉闭上眼睛下一刻就能睡熟。
陆鸣野声音轻柔，“今天有没有喜欢我多一点点？”
姜灿闻言，强撑着困意笑了一下。
她说：“有呀，每天都会多一点点。”
陆鸣野嘴角笑意扩大：“那现在有多少了？”
“有…不告诉你…”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没过半分钟，她突然想起什么，努力睁大眼睛，对陆鸣野道：
“你明天不用来那么早叫我，多睡会。”
这样她也能多睡会。
嘿嘿。
“好吧。”
姜灿听见他的回答，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就呼吸平稳睡着了，手机落在了枕头旁。
陆鸣野看不见她，将手机凑近耳边，似乎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他不自觉露出笑，听了好一会才挂了电话。
他倒是想一晚上不挂。
明天早上，姜灿醒来后看到没挂的视频，一定会眼睛圆睁，惊讶道：“你一晚上没挂？”
想到她的样子，陆鸣野又不自觉笑了起来。
但是电量肯定撑不住。
还是挂断算了。
姜灿不让陆鸣野早起来叫她，想多睡一会，没想到第二天她反而早早起来了。
下楼没看到陆鸣野坐在沙发上等她，还有点不适应。
妈妈这两天又出差了。
吴阿姨刚做好早饭。
“灿灿今天怎么这么早？”
姜灿：“自己就醒了。”
吴阿姨：“那过来吃饭吧。”
“嗯，我们一起吃。”
姜灿坐在餐桌上，突然想到昨晚睡着前听到的那声可怜兮兮的“好吧”，心念一动，转身跑上楼。
并让吴阿姨帮她把早餐装起来。
装两份。
吴阿姨：“要带去学校吃？现在还早。”
姜灿：“我有点事要先走，谢谢啦。”
等她从楼上换好衣服，背着书包下来，吴阿姨已经帮她装好了。
她拿着早餐就走了。
她要去叫陆鸣野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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