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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抹刀术与选择题


第25章  抹刀术与选择题

和尚一击使足了力气,“当”的一声砍在大桥之上。

王鸿也不客气,驾刀,右格,横扫,便是一记弹反。

和尚被对方行云流水的反击路数惊了一下,迅速变了招子,堪堪回刀格挡,可还是被后发先至的刀刃划伤胸口,衣衫破裂,鲜血淌出。

“呸!”老和尚吐了口唾沫,似是全然不在乎胸口的伤势,点了头道:“底子还算扎实,再来!”

“叮叮当当”!又对了几招下来,和尚身上再舔几刀划伤。

王鸿虽然并未受伤,但看着那对方身上的划痕一道比一道浅,脸色凝重了起来。

和尚上衫被划的破破烂烂,索性扯掉仍在一边,露出一声横练的筋骨,上面挂着数道鲜红的“河流”,触目惊心。

和尚神秘一笑,学着王鸿摆了个起手刀式,两人用一样的姿势立在原地对峙,一动不动。

见这和尚学着自己摆了守势,摆明了不再进攻的样子,看的王鸿一愣,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和尚挑衅的扬了扬下巴,示意王鸿攻过来。

王鸿虽然没有学过进攻的刀式,却是见过昌豨用的花刀和雀儿那灵活翻转手腕的刀法,见和尚铁了心不再进攻,卜一琢磨,便收着几分力气,试探着砍了上去。

“叮当”!

一样的弹刀,一样的横扫,和尚用起的弹反,竟是比自己还要熟练!尽管王鸿留着几分力气及时改变了刀路回挡,但是却比不过老和尚更快的一刀,胸口火辣辣的一片,若和尚用的是把开刃的刀,自己恐怕已经死在这里。

“啧啧,看你守势还不知,你这一攻便漏了馅子,实在是稀松的紧,亏你敢跟咱家一般背刀入佛门,端的是好生失望。”和尚抱怨道。

见和尚用的弹反竟是如此犀利,反击所需的时间远比自己要短,开始理解爷爷为什么对自己的弹反不满意,迟迟不教自己第二式刀法。

王鸿见和尚挑衅,忍不住怒气又是试探两刀,毫无悬念,仍是被和尚的无刃刀划过身躯,胸口剧痛。

王鸿大口喘着粗气,勉强摆起守势,不敢再攻。

“这就不敢攻了?还有没有种?”和尚挑衅道。

“有没有种不用你知道,有本事你过来啊!”王鸿反讽道。“你继续攻!”和尚不悦道。

“你有种你攻!”王鸿叫嚣道。

“你不攻过来你就是乌龟王八蛋!”和尚骂道。

“你要不敢攻过来你就是连乌龟王八蛋都不如!”王鸿不甘示弱道,见他貌似怕了自己的弹刀也不敢攻过来,更加坚定了以守待攻的决心。

一时间两个打斗刀客,像是无赖般对着骂了起来。

和尚收了守势,气道:“你这小泼皮,不知好赖,那咱家便教训教训你!”说罢和尚轻轻跳动起来,晃动身形,伸手便是一刀攻来。

“当!”一声重重的撞击声音,和尚左手平抹,从柄到刃,死死压在刀背上!

王鸿身形巨震,这一刀竟是根本架不开!

和尚**晃动,一脚踹出,便把王鸿踹了出去。和尚并未追击,反而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根接来气为老,刀刃根上接刀,虽然架的稳,但是吃力便也大得很,自然也就没了弹刀的余地。”

不待王鸿搭话,却见和尚身形晃动,又是一刀劈来。

王鸿赶忙爬起身,举刀招架,可是和尚的刀路却在空中变化,换直为斜,竟是改朝自己刀尖的位置劈去!

“叮”,一声清响,王鸿刀尖架不住对方一击,便被和尚的刀引向一边,胸前敞开,来不及回挡,便又吃了一记斜斩!

和尚看着捂着胸口跪在地上的王鸿,又喃喃自语道:“梢接来气为嫩,刀尖上接刀,除非力气数倍于对方,否则宜软不宜硬,谁弹谁的刀便是两说。娃娃,还能起来不?”

王鸿胸口疼的难受,脑子却也清明了些,无力感油然而生,却又转而想到,这和尚要是真想杀自己,估摸几条命都没了,说不得有些什么。

王鸿打定了注意,往地上一趟,耍赖道:“不打了,你便杀了我吧!”

和尚一愣,不敢置信道:“你在对手面前摆这幅熊样是寻死吗?”

王鸿气道:“攻也攻不破,守也守不住,这还怎么打!不如干脆认输,省点力气与阎王较劲。”

和尚爪脸挠耳,看着这厮把投降说的理直气壮,气道:“这才过了几刀?便就不敢打了?不行,你赶紧滚起来,再陪咱家打几个回合。”

王鸿索性把大桥一扔,摆明死猪不怕开水烫。

和尚恼的上前使劲踢了他几脚,踢的他滚来滚去,但就是不起来。

和尚见他吃定自己不会杀他,无奈道:“咱家也知道,凭你现在三脚猫的本事,跟咱家打是有些为难你了。要不这样吧,你起来咱继续打,咱家教你抹刀术可好?这样便能打的更痛快些。”

王鸿被和尚神奇的刀法打的憋屈,听他想教自己,立马蹦了起来,高兴道:“好啊好啊,就学你这又根又梢的招!”

和尚白了他一眼,气道:“你练走都不会,便是个龟在原地的王八,如何学的会这打刀!”

“打刀?”王鸿失声道,这是王鸿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爷爷教自己弹反的时候说过,第二式的名字便是叫打刀。

“你先别寻思那些,你这格刀便是稀松平常,遇上真正的高手,两招便能摘了你的脑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格刀弹刀弄明白吧!”和尚不耐烦道。

王鸿捡起刀,开心道:“大和尚你竟还是个好人,为什么要教我?”和尚摸了摸光头头,犯愁道:“自然是与你有些渊源,好人咱家可不是。”

“你在这塔上等我便是要教我刀法?”王鸿感动道。

“那倒不是,我受了两份嘱托,一份便是要打断你的两条腿,要不我怎么能知道你在这呢。”和尚没好气道。

打断两条腿?王鸿咽了口唾沫,看来是仇家,转而小心翼翼问道:“那另一个委托呢?”

和尚哈哈一笑道:“差不多,另外一个是打断三条腿。”

“什么!”王鸿惊得端紧了刀,感觉下面凉飕飕的。

“所以你也别有侥幸心理,老老实实陪咱家玩会,也不怕你多学几招,之后你便在床上好好躺上一阵子,这刀啊,便是七分打三分悟,一样都少不了!”和尚认真道。“咱能不能打个商量?”王鸿侥幸道。

“别废话了,咱家赶时间,教你归教你,能不能用上,这腿会不会被打断,便全凭你自己了。”和尚喝道。

王鸿赶紧端起刀,摆出守势。

“每个人接刀最舒服的位置不尽相同。”和尚说罢手指在刀身的七寸处弹了一弹,继续说道:“这‘梢接来气为嫩,根接来气为老’的口诀,便是教你其中的道理。弹反弹反,有弹刀才有反击,你若被压制了根梢,反击便也无从说起。”

说罢和尚又是一记刀尖处的劈刀,摆动两下刀身,便在王鸿身上砍了一刀。

面对这变化莫测的刀路如何招架?

和尚不给王鸿喘息的机会,继续攻了几刀,边攻边不停喊着“看清刀路再举刀,越晚出刀越准!“”太晚了!都劈你身上了你还格个屁啊!”

王鸿一边挨着揍,一边挨着骂,苦不堪言。

双刀交击,拳打脚踢。

随着王鸿格刀时机掌握的越来越好,格挡选的位置越来越舒服,便不再如先前那般被一招“毙命”。

王鸿有了些招架之力,和尚便攻的越来越舒畅,大喝一声:“爽快!你特娘的别光顾着格挡,你的弹刀跟反击呢?便是属王八的!”

脑子越来越清明,格刀的路数也越来越精确,王鸿并未理会和尚的挑拨,兀自体会着砍来的刀路。

就这样,两人不知又是对砍了多少刀,和尚又是一刀劈来。

王鸿看着劈来的刀路,并未着急出刀。

果然!刀劈刀一半,突然改了力道,往刀柄处劈去!横移,举刀!

格挡,摆刀!

斩!

王鸿将刀刃堪堪停在和尚的脖子前,仍是划破了些许外皮。

和尚扭头往外捎了一步,摸了摸脖子,骂道:“特么的!倒是砍爽了,忘了收力道,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王鸿收刀,紧绷的面庞舒缓开来,嘴角微微翘起,得意道:“这还不算翻船?这起码算打完了吧,你已经死了!”

和尚点了点头,诚实道:“确是咱家大意了,若不是你收住劲,老命便交代在这了。接下来便不会如此,你且小心!”

“我饶你一命,你还好意思跟我打?也不要再说什么打断我腿之类的,就此停手吧!”王鸿趁机求和。和尚挠了挠光头,纠结了一会,叹了口气道:“算了,打的还算畅快,咱家便去听经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说罢和尚往外走去。

“等等!”王鸿急喝道,“说话算话,你说教我的抹刀术呢!”

“这脑子,忘了正事。”和尚一拍脑门,转身对着王鸿,把刀平持在王鸿面前,问道:“知道刀为什么能完全替代剑吗?”

王鸿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我爷爷说过,铸刀少磨一面刃,省功夫。”

和尚翻了个白眼,气道:“若仅是如此,只能是刀比剑多,哪来的淘汰!你们这些臭铁匠也就能认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你攻过来!”

王鸿点头,也不客气,对着和尚就是一劈。

刀路刚到中断,王鸿嘴角微翘,竟是学着和尚的路数,转直为斜,劈向无刃刀的刀尖!

和尚并未像王鸿那般,通过极限改变刀的位置,来实现刀身格挡。只是很普通的一记举刀,便用那刀尖处格住。

王鸿现学现卖成功,心中大喜,便想摆刀斜劈!

电石火光间,却见和尚突然左手沿着刀背,从刀柄快速抹到刀尖!刀身微微晃动,便稳稳架住了大桥!

未待王鸿抽刀离开,和尚刀尖处的左手前推,双手持刀便是一绞,将王鸿的刀和胳膊同时绞到下面!

更可怕的是,无刃刀此时在上,压着大桥,近距离面对着王鸿“胸怀坦荡”的上身,只是轻轻向上一挑,便砍“死”了王鸿!

王鸿呆立当场,惊得无言以对,这刀路竟是如此简单狠辣!

“还想试试吗?”和尚打趣道。

王鸿使劲点头,再次平稳呼吸,举刀劈去。仍是转直为斜,王鸿这次将刀路改向了刀柄!

“当”!和尚仍然是左手抹刀到尖。

只是这次和尚却是利用刀根处容易吃力的优势,左手猛然发力前推,直接顶着大桥,推到王鸿脖子前,右手持柄往下抽刀,左手压住刀尖,便用刀尖抹了王鸿的脖子!

和尚收了刀,淡淡道:“刀比剑厉害就厉害在这里,由于有了刀背,便能用单手在刀刃上发力,控刀变得更为稳健,这是双手持柄的人如何也格挡不住的!”

见王鸿在一旁拼命点头,很是兴奋,和尚继续说道:“你既然是铁匠,可知道这环首刀的刀柄与刀身处,为何不像剑般设刀盘吗?”

王鸿一愣,转而想透,笑道:“便是为了方便抹刀吧!”

和尚点头。“那你为什么不早些教我抹刀?我前面双手格刀被你打的那么惨!”王鸿抱怨道。

和尚一本正经回道:“一来这抹刀跟弹刀相辅相成,变幻使用才能发挥弹反的妙处,你自然需要好好练下那格刀的时机,再好的刀术,架不住对面的刀刃便也只是自杀的刀法。”说罢和尚脸庞舒展,笑了开来“二来自然是为了让咱家砍的爽呐!上来就教会你抹刀,两招便能定出胜负,端的无趣!”

王鸿气抖冷,这和尚感情就是想上来先打自己一顿!

“哗!哗!哗!”此时冲上来了一队带甲兵士,后面缓缓闪出一个身影,正是糜蓉。

“王鸿!”糜蓉跑到他身边,看他灰头土脸,弯腰驼背,便要掉眼泪,转而瞪向和尚气道:“这塔上全是官兵,你便准备去牢里耍你的刀去吧!”

和尚一愣,看向刚刚从兵士后面挤出来的领队,怒喝了一声:“滚蛋!”

领队一瞅到和尚,大惊失色!急忙对糜蓉歉意道:“糜小姐,下官无能为力,你且好自为之!撤!”说罢挤在塔上的兵士呼啦啦的涌了下去。

“哎!别走!”糜蓉急道。

“别喊了娃娃,不跟你们说过咱家是这里的国相吗,还当咱家骗你们?咱家便是笮融!”和尚没好气道。

“笮融!”两人惊倒,之前听他说是国相,以为他开玩笑,哪有和尚当“市长”的,但见他能喝退兵士,想来不是谎话。

“赶紧滚蛋吧,咱家要去听经了,以后少来下邳,再见面说不得直接杀了你个小崽子。”笮融转身,摆手说道。

“谢谢!”王鸿真诚道。

“谢这把刀吧!”笮融举刀,便下了楼梯。王鸿看了眼扑在自己身上梨花带雨的蓉儿,替他抹了下眼泪,却抹出了个花脸,浑身疼痛,却心中愉悦,呼了口长气,坚定道:“回家!”

······

在下邳修养了几天,告别了糜夫人,王鸿跟蓉儿便回到了彭城。

坊内连弩车与转射机已经交了一批货,得到荀彧那边的说法便是“多多益善”,看来还得继续造下去。

曹操与袁术、张燕、匈奴王子于夫罗的联军交战于匡亭,曹军以弱胜强,大败联军。

听到消息的王鸿并不惊讶,毕竟作为现代人,即使并不热衷于研读历史,但对大致走向还是了然于胸,曹操怎么可能败在现在。

曹军大胜,这军资便有了着落,坊内一片欢腾,士气高昂。

马钧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挂着厚厚的黑眼圈,整个人憔悴的很,问他啥也不说,让王鸿有点担心自己这个同好兼兄弟,打定主意找时间偷窥下他在鼓捣什么。

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糜蓉殷勤的讨好着老爷子跟雀儿,让两人受宠若惊,不知这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

“打铁落下了,刀没落下吧?”老爷子问道。

王鸿点点头,跟笮融一战学到了抹刀,虽然还没能融会贯通,但是自己的弹反便是精进了一大步,面对老爷子的质问很有底气,继而自信道:“我觉得现在雀儿打不过我了!”

“少爷想赢,跟雀儿说一声便是了,雀儿学刀便是保护少爷的。”雀儿认真道。

被雀儿这么一说,王鸿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你便是没皮子没脸,雀儿学刀比你晚,年龄比你小,还是女子,你这也好意思的比。”糜蓉挪揄道,给王鸿夹了口菜。

老爷子怪异的看着二人,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

王鸿扒着菜,随意道:“她娘同意了,爷爷你要没意见,我俩选个日子便成亲。”

老爷子跟雀儿惊掉了筷子,异口同声道:“什么?”

糜蓉“嘤”了一声,羞得不敢抬头。

王鸿挠了挠头,道:“我俩好上了,这有什么惊讶的?”

老爷子表情复杂,看向糜蓉暖声道:“丫头啊,委屈你了。这臭小子说的是真的?”雀儿跟着使劲点头。

王鸿一恼,自己好歹是给“倒追”的,怎么就没人关心关心自己委屈不委屈,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爷爷。”糜蓉看了眼老爷子,便又羞得赶紧低下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好啊!不对!不好!”老爷子拍了下脑门,止住笑道。

糜蓉脸色由红转白,抬起头愣愣的望着老爷子,一脸不可置信,不知老爷子为何不同意,眼泪竟是要掉了出来。

雀儿从桌下使劲拉了下老爷子衣衫,老爷子回过神,看到丫头泫然欲泣,赶忙解释道:“丫头别哭,怪爷爷没说清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看上俺老王家的这颗独苗,便是谢你还来不及的!只是在这乱世,有再多银钱不如有样本事,所以这王家祖传的锻道技术还是得让这小子传承下去。只是他自幼多病,起步晚了些,现在便是在铸身的节骨眼上,可行不了那繁衍之事,所以俺才觉得这个时间不太好,莫要会岔意。”

“什么事繁衍之事?”雀儿好奇道。

“咳咳!”老爷子跟王鸿咳嗽,糜蓉羞得不敢抬头。“不过丫头你放心,也就一年,最多不过两年,便能给俺老王家生娃娃,让俺也享受那含饴弄孙之乐。其实说来,俺比你急,当下有了这盼头,定要再多活几年。”老爷子笑道。

“爷爷。”糜蓉忸怩道,使劲拧了王鸿一把。

“哦!爷爷说的对!”一旁看戏的王鸿突遭“横祸”,疼的蹦了起来。

满屋哈哈大笑。

······

回到家,王鸿自然又开启了早上练刀,白天锻铁的路子,只是又加了一道,便是傍晚还得陪糜丫头。

王鸿此时正继续锤炼着大桥,糜蓉走了进来,满脸不悦,晃了晃手中的竹简。

王鸿收了工艺,甩了把汗,不知这妮子咋又不高兴,便上前接过竹简,打趣道:“蓉儿,你嘴巴歪了。”

“呀!”糜蓉大惊,小跑了出去,想来是照镜子去了。

王鸿打开竹简,上面写得倒也简单,两个大字:“救我”。

一会糜蓉跑了回来,瞪着王鸿。

王鸿挪揄道:“这下眼睛又掉下来了。”

“你便气我吧。”糜蓉撅了撅嘴,继续说道:“知道谁送来的吗?”

王鸿茫然摇了摇头,谁能让自己去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想了一圈,也不知是谁。

“甄妹妹。”糜蓉淡淡道,眼睛却是盯在自己脸上一动不动。

“甄宓?品评会前到现在便一直没见过她,应是回家了吧,找我求什么救?”王鸿看到糜蓉那认真盯着自己的样子,像是抓贼的小媳妇,赶忙又补了句:“再说我也跟她也不是特别熟,只是抢订单时候认识的罢了。”

“真的?”糜蓉淡淡道。

王鸿使劲点了点头。

“那袁绍在北边与公孙瓒打架,自己老家邺城被黑山军偷了,甄妹妹想必现在便困在邺城里。”糜蓉解释道。

“黑山军?”王鸿想到品评会时候见到的张燕,当时确实是坐在袁绍对立面的“右派”。

“可是她被困在邺城,我怎么去救?我又没兵没权,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杀进去吧?”王鸿疑惑道。

“莫要说混话,为什么找你你不明白吗。”糜蓉叹道。

王鸿一头雾水,实在是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现在曹操和袁绍首尾不能相顾,便是因为我们徐州的兵驻守在兖冀二州交接的发干,而邺城距离发干不过百里罢了。”

“邺城算是在兖冀二州的交界之地,现在北面的袁绍与公孙瓒战在一起无法回援老家,交界处的发干又驻守着我们徐州的几万大军,曹操便也不能北上支援。现在这富庶的邺城被山贼占了,其中恐怖你便想想吧。”

王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问道:“我还是没弄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糜蓉点了他一下,气道:“想必甄妹妹认识的人中,首鼠两端的便只有你一个,既能走动黑山徐州的联军,又能走动南边的曹军,救她自是有些优势。”

王鸿纳闷道:“要是走兖州我倒是能跟荀彧曹老板知会一下,这陶谦恨不得杀了我,我如何敢去?”

“笨,陶谦又不会去前线,走我哥的关系,自然不难。”糜蓉解释道。王鸿恍然大悟,笑道:“那边其实是求助于你的,非要安在我头上,还过来试探我一通,调皮。”说着刮了下丫头的鼻子。

糜蓉拍开他的脏手,正声道:“严肃点,莫要动手动脚,这竹简确是送于你的,我并未收到求助。”

糜蓉又瞪了王鸿一眼,转而继续说道:“虽然邺城距离发干不过百里,可这城内却是凶险万分,无论你是把她们救到曹营还是陶营,都不是件轻松的事情,说不上山贼凶狠,枉送了性命。”

王鸿点点头,但是转而想起了甄宓说的“马排”之法,若是能通过营救转来这门技术,便解决了锻铁的一大难题“鼓风”,这险倒是值得冒上一冒,可是赌命换钱,貌似又很不值得。

“你去与不去。”糜蓉淡淡问道。

“不去!”王鸿思索半天,转而坚定道。技术可以通过别的法子再搞,命要没了可亏大了,这险不冒也罢。

“什么!兵坊成立之初,甄宓妹妹帮了你多大的忙?!现在她们危在旦夕,有求于我们,我们既然有办法施以援手,怎能袖手旁观?如此胆小怕事,无情无义,将来怎么给孩儿当榜样!”糜蓉气道。

被糜蓉劈头盖脸一顿,说的王鸿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叹道:“那我便去吧。”

“什么!你为了别的女子豁出性命,你如何,如何对得起我来。”糜蓉不悦道。

王鸿一楞,不知这丫头又是闹哪一出,木讷道:“那你说怎么办?”

“你想去便去,问我做什么。”糜蓉垂着眼帘说道。

王鸿噎住,这是逗自己玩还是精神分裂?转而看到糜蓉翘着的嘴角,气道:“反了你了!让你调皮!”说着朝着糜蓉扑去。莺声婉转,两人便在坊内嬉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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