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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徐州阴霾 大麻烦


第51章  徐州阴霾  大麻烦

店内沸沸扬扬,想来选择继续留宿临沂的人不在少数。

“眼下城里戒严,许进不许出,本姑娘运气不错,店里最后两间房让我拿了。”小乔拿着两块门牌,得意的在王鸿面前晃了晃。

“拿不下还能怎样,大不了外面睡一宿呗,多大的事。”王鸿看小乔想要讨夸模样,便生忍不住刺两句。

“行,那你别住,睡你的大街去吧,哼!”小乔甩手掐着门板,拉着雀儿跑去了房里。

王鸿刚想跟去,却被人叫住。

“在下兰陵柳溪,敢问公子大名?”一起进店的官老爷,也就是柳溪,对着王鸿抱拳问道。“柳大人客气,草民王鸿,家里在彭城办了个兵坊,卖点铁器糊口罢了。”王鸿抱拳回礼,门前柳溪戏谑自己不怕官,也是心里认定了官高民一等,虽然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算是常理,王鸿偏生就心里不舒服,不当公子,故意以草民自称。

“王兄弟才是客气,眼下非是正式场合,在下又年长你几岁,你便称呼柳兄是了。”柳溪没听出他话中嘲讽,仍是说话热络。

王鸿虚笑应下,没再接话。

柳溪见王鸿不愿意跟自己客套,倒是也不在意,笑道,“王兄弟虽然称自己是草民,却藏不住与官府打交道的身份呐!”

王鸿一愣,自己做着曹操的订单,他说倒是没错,只是自己与他寥寥数语,不知怎么被他看了出来,纳闷道:“你咋知道的?”

“呵呵,不难,王兄弟先前问我为何不住厩置,方才又称呼此处为旅店,旅店旅店,旅居的酒店,自然是在官坊中住过的。”柳溪竟是有些得意,娓娓道出缘由。

王鸿还是不解,这厩置的称呼是先前讨论邺城官里的时候,甄宓无意中说出来的称呼,自己学来用的,怎么就能暴露与官府交往的身份?

柳溪看他眉头紧皱,以为自己没说明白,继续耐心解释道:“官府为了方便异地往来的官吏,先设置了旅馆方便官员歇息,又在驿站中设置了厩置给办差的吏官与差役落脚,王兄弟称此处为旅店,难道不是住过旅馆才有感而发的吗?”柳溪哑了口唾沫,继续揣摩道,“而旅为官所专用,而王兄弟又说自己不是官府之人,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撒谎了,要么吗,便是认得的人手眼通天喽。”

王鸿目瞪口呆,就一个旅馆的称呼而已,眼前这位柳溪大人能想出这么多?自己只是顺着现代的习惯叫罢了,没想到还能被误会成了······官二代?这些当官的脑子转的忒快,不佩服不行,这旅店的名字以后还不能说了。

“那这里不是旅店,是哪里?”王鸿讷讷问道。

柳溪指着门外飘舞的旗子,上面写着一个“酒”字,疑惑道:“自然是酒舍了。为何有此一问?”

王鸿打了个哈哈,尴尬的要死,来到古代后自己的交际圈子不大,算是头一回遇上语言不通的事,赶忙虚心认错,解释是自己孤陋寡闻。

王鸿态度诚恳,柳溪反而不信了起来,以为王鸿故作低调,不愿意暴露身份,任凭王鸿如何解释,嘴上说着信了,那“理解”的眼神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看来压根没信。

王鸿解释的口感舌燥,这柳溪老兄算是给自己上了一课,讪讪道:“不信就不信吧,柳兄博学多才,算是跟你学到了。”

柳溪哈哈一笑,得意道:“那是自然,柳某本就博学多才。”

王鸿被他言语惊住,这老兄这么不含蓄的吗?看他的眼神怪异了起来。

柳溪见王鸿表情,也不羞赧,呵呵一笑,解释道:“非是柳某狂傲,只是柳某必须做那博学之人,才能名正言顺。否则我若谦卑,外面传道的学生可就遭麻烦喽。”

这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吹嘘自己?王鸿揣摩半天,这老兄莫不是个“砖家”,捧得自己太高下不来了?哈哈一笑,表示理解,挪揄道:“高处不胜‘摔’啊,卖身份的嘛,我懂的。”

“卖身份,不知王兄弟何意?在下家境殷实,尚无需以买卖为生。只是在下毕生所愿,便是为天下读书人辩解万物罢了。”柳溪朗声,引得堂内住客侧目。

“为天下读书人辩解万物?”王鸿吸了口冷气,感慨这老兄厉害,还知道给自己的“事业”定了个高大上的企业愿景。“不错,再下成冠之前,便通读了四书五经,及冠之后,又注解了孟子通篇。只是读书越多,这些扰人心神的道义,我越不喜欢,便开始著起了《释名》一书,为的是把天下名词通篇解释。待我书籍著完,后人便是不用行万里路,只需读我这百卷书,即可丰富学问。敢问天下诸多学问,还有什么比我做的这事更有意义吗?”柳溪说得唾沫横飞,很是认真。

王鸿咋舌,寻思了下他的言语,倒是误会了这位老兄,按他说的,这《释名》莫不是本字典?要说字典的作用,那可是太大了,王鸿瞬间收了轻挑,对柳溪多了几分敬意。

“只可惜内容虽未著完,却也涵盖了天地、阴阳、四时、邦国、都鄙、车服、丧纪等方方面面,书友读后的反响并不强烈,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在下常驻酒舍,便是为了继续丰富书中的见闻,坚信此书必成,定然能够福泽后世!”柳溪慷慨道。“出了岔子?比如说那个都鄙是个啥?”王鸿听得头大,本以为是作字典,可是这邦国、车夫、丧纪倒是好理解,怎么还有天地?阴阳?这都什么鬼?好好的工具书整成玄学了。

“都鄙乃是王公士大夫封邑的叫法,与邦国相对,为的是能让读书人透过书卷领略异地风光罢了。”柳溪耐心解释道。

王鸿点了点头,就是个内地的旅游图鉴,只是听他说了这么多,还是免不了古代人分三六九等毛病,著作字典毕竟是个伟业,忍不住帮他一把,于是开口提醒道:“你整的那些多是日子过得好些的人才关注的,能不能降降门槛,多来点普普通通老百姓的生活常识?这样也能让你们这些读书人懂的民间疾苦,方便日后当了官,拿的主意靠谱些不是?”

“生活常识?民间疾苦?”柳溪眉头紧锁,思索半天,继而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喜道,“当应如此!加上了民科,才会更有些意义,《释名》若有所成,定留王鸿大名!”

王鸿汗颜,赶忙推辞,“别,我就是随口说说,我不叫王鸿,留你自个的吧。”

柳溪笑的心神领会,看着王鸿起鸡皮疙瘩,仿佛在说“你果然是隐姓埋名的官家子弟”。

王鸿赶紧客套两句,想要脱身。只是自己刚才嘴欠,她还没告诉自己住哪,就刺了小乔姑娘两句。

王鸿无奈,只能对着店家手舞足蹈一番,描绘着小乔的模样,正如早上的匈奴,只是眼下表演的成了自己。

好歹问出了位置,”耍猴戏“引起围观的王鸿羞愤难当,赶忙朝着小乔姑娘的房间跑去。

小乔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虽是王鸿无端找茬气了自己一下,但是见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两句好话,便被哄得喜笑颜开。

到了正午,三人在酒舍里吃了午饭,看到在大堂里与住客套近乎的柳溪公子。

这柳溪公子一看便是大户人家,又有官职在身,能如此舍身忘我的办一件事,心底有些佩服他的执着。

王鸿与他互相打了个招呼,便与儿女出门。

由于封城之后许进不许出,这城中反而变的更热闹了。

纸鸢、竹鸟、风筝,瓷器、木具、荷包,一样一样的小玩物应接不暇,商家们叫喊的格外卖力。

“要是有糖葫芦就好了,我买给雀儿吃。”王鸿四处瞅了半天,有些惋惜。

对于集市的印象,王鸿只记得小时候跟着爷爷在老家逛过两次,每次都能吃到爷爷给自己买的冰糖葫芦,又酸又甜。只可惜后来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便再也没能一起逛过。

“为什么不买给我吃呀。”小乔小声嘟哝一句。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画画的时候,就像个傻妞,特别傻的那种。”看着她那孩子气的样子,王鸿觉得好笑。

“有!”小乔肯定,还使劲点了点头。

“有?”王鸿纳闷,这丫头难道听不出自己是讥讽她?怎么变的这么实诚了。

“就是有!而且是你!算上这回,是你这么说我的第四回了!”小乔气的举拳锤他两下。

“这种事你竟然也能记得清楚?果然是个傻妞。”王鸿打趣一声,便被她撵的满地乱窜,雀儿开心的追在后面。

作为交通枢纽,临沂的集市规模虽然比不上彭城,却也不算小。

三人逛累了,就近选了处茶摊,品起了茶水。

“刚才你不是问糖葫芦吗,能问出这种问题,你怕是来了之后就没做过饭了。”小乔鄙夷道。

王鸿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小乔说的那样,有雀儿这个勤快的小妹妹打点全家琐事,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真的是一次饭都没做过,再也没了乔珂那个值日表约束,彻底成了大爷。

“乔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少爷是男孩子,怎么能让他做饭呐!”雀儿出声抗议。

王鸿一脸得意的看着小乔,深深体会到了“男权社会”的优越性。

小乔哼了一声,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起身给三人满上茶水,柔声道:“这里是没有糖的,便是做点心的甜味,也都是梅子出来的。”

”没有糖?是还没研制出来吗?那咱们倒是可以合计下,说不定能发大财。“王鸿打趣道。

“梅子酸甜可口,谁家做饭都要备上些的,只是那个糖是什么呀?为什么乔姐姐跟少爷说的好多话雀儿都不懂,是不是雀儿太笨了?”雀儿莺声,说完有些难过。

王鸿摸了摸雀儿脑袋,笑道:“雀儿可不笨,是少爷对着痴人说梦话罢了,听不懂就当是胡话,就不听。”

“你还好意思说,你记不记得你说的梦话······”小乔吐槽,竟是有些小委屈。

记得自己说过的梦话?这不是逗我吧!王鸿刚想开口吐槽,却是看见了对面。

“你看那是谁?”王鸿对着前面挑了挑下巴。

小乔回眸一看,只见一人走在街上,此人高大壮硕,留着长须,分外惹眼,不是关老爷又是哪个!

“关老爷!”王鸿对着前面大喊一声,使劲摆了摆手,小乔与雀儿也跟着摆了起来。

关羽听着称呼一愣,寻声看到摊上对自己摆手的三人,不正是刚分了没两天的王鸿几人吗?除了他们也没别的人如此称呼自己。

“小兄弟竟然也在此地?”关羽笑着走了过来,雀儿让开位子去了小乔身边,关羽道谢入座。

“关老爷······”王鸿刚想开口发问,却被关羽举手止住。

“小兄弟,再如此喊关某,关某可就翻脸了!这般称呼着实让某不自在,千万不要叫了。”关羽正声道。

“额,那就叫关······”王鸿纠结,不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还算年轻的关羽。

“关某未及不惑之年,大你十岁有余,称叔称兄随你,关某认下。”关羽笑着捋了捋胡子。

王鸿顺口想叫关叔,只是名字到了嘴里,心也跟着纠了起来,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雀儿,顺了口气,称呼道:“小子托大,就称呼关老爷为关兄了。”

关羽瞪他一眼,生气他还叫“老爷”,继而点头,算是将称呼认下。

“我记得当日跟苏兄道别时候说过,我家在徐州彭城,从邺城那边到了这琅琊国临沂县,就是准备坐船回彭城的。关兄又是为何来此?当日不是随着苏兄去做买卖了吗?”王鸿说道。

“我们兄弟三人随着苏兄便是到这徐州的治所郯县谈的生意,谁知刚吃了顿饭就出了岔子,苏兄被······被劫了。”关羽叹息一声,拳头捏的青筋暴露,想来很是愤怒。

“当日我可是见过的,成百上千的黑山贼都怕你,别说还有刘皇叔跟张将军二人,谁有那么大本事能把人从你们手里劫去?”王鸿先是大惊,转而纳闷不已,从《三国演义》看,有这本事的也就吕布一人了,要从《三国志》看,怕是根本不存在。

关羽本就红的脸面脸突然更加涨红,垂首惭愧道:“事出突然,三弟贪杯多饮,醉的便指望不上,而在下又被安派去结那秦晋之好,只留有不善武艺的大哥一人当家,护卫远抵不上劫匪数量,于是害了苏兄。”

关羽说罢,突然皱眉,抬头看向王鸿,疑惑道:“你认识我大哥跟三弟?”

王鸿呆住,额头冒了冷汉,知道多说了话,赶忙打了个哈哈,甩锅道:“苏兄先前提过,还夸你们武艺举世无双呢!”

关羽点了点头,谦虚道:“苏兄妙赞,若不是有幸得到他与张兄的资助,便是我们兄弟三人再有鸿鹄之志,怕也只是举步维艰,兵都募不来。”

说道张兄,王鸿想起了邺城东门时候的事情,对着关羽问道:“可知谁劫走的苏兄?”

关羽摇头苦笑,叹声道:“派了多路探子盯梢,只是贼人训练有素,机警的很,当下探子一个个杳无音讯,怕是凶多吉少。”“那你知道苏大胖子跟一个姓张瘦竹竿之间的事吗?”小乔插口问道。

关羽听得皱眉,不悦道:“姑娘年纪轻轻,怎能因貌讥讽于人,苏兄胖是胖了些,却也是名誉冀州的善人,不是你这种小辈能取笑的。”

王鸿汗颜,自己也胖子胖子的没少喊,只是这关老爷相貌看着就威严,在他面前如何能开的起玩笑?别说还是开他恩人的玩笑,假意训斥小乔一句,将苏双与张世平在邺城东门的前因后果说于关羽知道。

关羽表情严肃,铿锵道:“即使他们二人皆是有恩于我们兄弟,但凡事不仅讲恩,还需有义!若让关某碰上,定然说服张兄回心转意!”

王鸿比了个大拇指,忠义无双关二哥,足足的历史味。

小乔点到即止,被关羽训斥一番也不恼怒,依然与雀儿有说有笑,想来是被王鸿锻炼出了一番好脾气。此时跑来一位着甲兵丁,左观右望,看到茶摊上的关羽,赶忙跑了过来,跪报道:“禀都尉,有信了!”

关羽虎躯一震,急道:“讲!”

兵丁为难的看了看王鸿几人。

“他们只苏兄旧识,无妨。”关羽催促道。

“喏!探子冒死传回消息,贼人裹挟着苏大人,竟是连夜出了徐州,直奔了青州!”护卫说完,将一张染血的木简递到了关羽手上。

关羽皱眉看完木简,将其放在桌上,沉思了起来。

三人凑眼上前,只见木简上写着“泰山之中有玄机”几个大字。

兵丁退下,关羽起身道别,“我们兄弟三人分头寻找,眼下有了线索,需要快快汇合,容某先去。”

“关兄保重。”王鸿起身抱拳,知他事情紧急,不能扭捏。

关羽欲走,雀儿将他喊住,脆声说了临岱村的事情。

关羽大喜过望,也不顾年龄身份,屈身对着雀儿一拜,赶忙往集市外跑去。

“你这丫头还说自己笨,头脑也太好使了吧,要不报个学校,考状元做官得了!”王鸿对雀儿眼下能联想道临岱村中的那些老人,很是佩服,自个早就忘的没影了。

“状元是什么呀?以前爹爹说过,做官要被大人物举荐才行的。”说起关叔雀儿眼神暗了小片刻,转而笑吟吟的望着少爷。

王鸿随口胡诌了几句,却是半真半假,并没有全开玩笑,眼下虽然不能考科举做官,但是帮雀儿谋划个好出路却是必然要做的。

几人回到酒舍,还没待上楼回屋子,酒舍便被围了起来,闯入一群绿衣衙役,其中有人头戴红巾,便是领头的武吏。

“我乃琅琊国相何夔,在场所有人呆在原地不准妄动!妄动者杀无赦!”簇拥中闪进一位中年男子,竟然是琅琊国的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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